“各位大人是否也是這樣想的?”少年輕笑側目,眼神掃視大殿內的所有大臣!
“……”大殿裡所有的人都小聲的議論着什麼,但卻未有人出言否定,或者說並沒有人敢做第一個出頭之人。
少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邊走邊隨意的開口“如今各位大人無人提出異議,那就是同意我的提議,各位大人都是人中龍鳳,一言九鼎之人,如今沒有人站出來反對,那麼,希望衆位大人,都是言而行的人。”
“大膽,皇宮大殿之上,許允許你往前走的,來人,將此等狂妄之徒拿下!”一直未曾出聲的萬全萬侍郎怒聲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這樣淡定的少年,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爲了不讓這小小的少年打破自己的計劃,絕對不能讓他留在太和大殿之上。
“……”大殿上安靜異常,一呼百應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連一個小軍士都未曾出現,萬全心裡更加不安了起來。
少年依舊一步一步,向前大殿的最高處走去,所有的大臣眼神隨着少年的腳步往前,看着這華貴俊美的少年走到大殿的最高處,龍椅之則。
少年優雅的轉身,面對着滿朝的文武權貴,將小小的六皇子,墨景涵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一步之側,冰冷的目光掃視着衆臣不同的神情。
少年輕眯鳳眸,輕笑而問“怎麼?現在想反悔了?可是,有沒有人告訴你們,很多事情,並不是衆位大人想怎麼樣,便可以怎麼樣?”
“……”衆臣均是一愣,沒有想到這少年竟然這麼大膽,更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站在了六皇子的身前,維護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你真能證明先皇曾經下旨,或者有口諭傳位於六皇子,我等定不會有任何怨言,你要有證據,拿出來!”季大人再次開口,得意無比。
“……”聽到這話,萬全和司帆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差點兒憋死,這個該死的蠢貨,竟然敢如此說,這不把後路都堵死了嗎?該死的!
少年輕聞言挑脣而笑“那麼,希望衆位大人,並不是出爾反爾之人。”
少年突然手起猛落,手中的長笛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對着一旁的龍柱用力的敲了下去,玉笛碎裂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衆位大人差點兒驚叫出聲來,卻見少年優雅彎腰,伸出纖長的右手從地上撿了什麼東西起來。
少年直起身來,看着站在下面的劉準遠沉聲道“劉相,請將此言,讀與衆位大人聽上一聽。”
“……”劉準遠張了張嘴,看着少年堅定的目光看着自己,最終,還是張嘴應道“是!”
一旁的小太監想要去接過去,少年骨玉般的手一躲,眼神冰冷的看着小太監“我說你可以了嗎?”
“……”小太監一驚,額頭上冷汗直冒,是不是他不小心露出了什麼破綻?不,應該沒有,就差那麼一點兒,他就得手了。
他只要拿到這紙,直接吃了、撕了,那麼他就算是完成任務了,怎麼在最後被識破了呢?
少年並不理會受驚的小太監,看着劉準遠開口“劉相,還是你親自己上來看上一看吧。”
“是!”劉準遠也算是看出來其中的陰暗,再沒有多說什麼,應了一聲快步上前。
劉準遠恭恭敬敬的從少年的手裡接過紙張,不知道爲什麼,他有預感,小小的少年會將他從這個困局中解救出來。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當他真的打開手言之時,還是忍不住驚的差點兒跳起來,深吸了口氣纔算是平靜下來。
劉準遠好不容易壓住自己狂跳的心,照着紙上的寫逐字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六皇子墨景涵仁,智善天才,聰慧過人,尊爲新皇,新皇年幼,八賢王義子,少年睿智,封爲攝政王,代新皇監國!欽此!”
“譁……”當劉準遠將紙上的話念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大臣都震驚了,站在前排的皇子王爺都一臉的不敢置信,沒有一個人淡定的。
這怎麼可能?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旨意是什麼時候到了這少年的手裡?八王義子監國又是什麼鬼?
雖然他們聽聞三年前八王認了一個義子,可京城的衆人從未有人見過,更加不知道這少年是何人,性情如何?如今突然說讓他監國,又怎麼讓他們能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