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梵傾天這樣嚴重的傷勢,根本就無法服用丹藥,一旦服用丹藥,梵傾天沒有辦法吸收掉丹藥的能量,很有可能會因爲能量過強而爆體身亡,更加的危險。
離滅不是醫師,他也無法在幫梵傾天在恢復接下來的傷勢。
伸手把住梵傾天的脈搏,隨即絕戎的聲音很是凝沉道,“王上的傷勢很嚴重,尤其是王上的心脈受損最爲致命,如果不能夠將心脈縫合,恐怕王上熬不過三天。”
聽到絕戎的回答,在場的衆人臉色幾乎都變了。
“梵傾。”手中緊緊的抓着劍柄,左逐矜儘量剋制住內心的激動,沉聲問道,“我相信王上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活王上!”
“王上心脈受損的位置很特殊,普通的針無法對王上的這特殊的心脈進行縫合,必須要用到天心針。”
眼眸不由一暗,絕戎冷冷的繼而道,“但是天心針已經被司馬北茗奪取了,我無法幫助王上,你們去找司馬北茗。”
聽到絕戎這話,離滅的眸子閃過一道光芒,身影一閃,突然之間離滅便是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自然是知道離滅肯定是前去找司馬北茗了,冥銀看了一眼在場一臉擔心的衆人,冷冰的說了一句,“有死神在,梵傾天死不了。”
說完,冥銀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立刻前去追死神,現在死神自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司馬北茗這個非敵非友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離滅不利,他必須跟着去才行。
隨着離滅帶着梵傾天離開,受傷不輕的龐肅見自己的閣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隨即對着繞指柔等人道,“閣主沒有在這裡,我們就先回去療傷,等候閣主的通知。”
眸子驀然閃過一道殺光,龐肅繼而道,“回去以後,給我下令,阡機閣全部人馬務必要將燕東卿找到,這個叛徒,絕對不能夠放過。”
“是,副閣主。”繞指柔等人沉聲帶殺道。
“咳咳,多謝,諸位前來相助。”如今還能夠站在這裡的也就只有左逐矜一人了,左逐矜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認識梵傾天,爲什麼會幫助梵傾天,但是這一聲道謝他還是應該替梵傾天說的。
“嗯,我們也是受閣主命令前來支援,無需感謝,就此告辭!”隨着龐肅的話說完,龐肅立刻開啓了定點空間,帶着繞指柔等人回去阡機閣內。
在龐肅等人離開以後,絕戎才發現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獨緗秀。
無波的瞳孔驀然驚撞出驚慌擔憂,絕戎慌忙的來到了獨緗秀的身邊。
“少主……”連忙替獨緗秀把脈,絕戎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把完脈,絕戎手中沒有一刻停下,立刻開始幫獨緗秀治療傷勢。
“獨緗秀沒事吧?”左逐矜對着絕戎目露擔心的問道。
臉上一片的凝重,身爲醫師的她必須時刻保持冷靜,就算自己人真是有什麼意外,她也不能夠有太大的波動。
沉了沉眉,絕戎望着獨緗秀一張蒼白無色的臉,低聲道,“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
視線掃向在場的衆人,絕戎看着在場的衆人滿是觸目心驚的傷勢,冷淡道,“你們都受傷不輕,王上沒在這裡,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我替你們療傷。”
望着所剩不多的士兵遠遠撤離,卡斯王眼中閃過一抹的憂色和悲痛。
聽到絕戎這話,卡斯王這纔回過神來道,“距離下一個城池不遠,那裡有我的人馬,我們先去那裡安置。”
頓了頓,卡斯王繼續道,“玉商璽已經死了,沒人會在追殺我們。”
聽完卡斯王的話,左逐矜劍眉緊皺,嘆了一聲道,“就暫且聽從卡斯王的吧,我來保證大家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
視線看向左逐矜,卡斯王眼裡一片的淡然平靜。
同時左逐矜也是卡斯王,四目相對的瞬間,左逐矜眼中帶着愧欠。
“現在王上也沒有在這裡,我們就留在這裡等王上回來。”啓刀等幾個還活着的侍衛沉聲道。
臉上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表情,絕戎將獨緗秀抱起,冷靜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離開。”
隨着絕戎等人離開,這條血染成河,如同末日摧毀的戰場,了無生機,只剩下血風拂過,和累累堆積的屍首。
細雨綿綿,陰冷的風吹過,竹葉沙沙,鈴鐺激盪出憂傷的旋律。
一間世外桃源一般的竹屋座落在這一片竹林之中。
天氣陰暗,竹屋內點燃一隻紅色蠟燭。
竹屋竹榻上半躺着一個長相如同女子一般傾國傾城的男子。
微敞的紅色衣裳將男子鎖骨露出來,白皙的皮膚流轉瑩光分外誘人。
手中拿着一張人細膩光潔的皮,司馬北茗一穿一引,動作優雅的縫製着這張人皮。
搖曳的火將半躺在竹榻上的司馬北茗影子拉長,影子倒映在窗戶上,散發出幽幽的詭譎神秘之感。
驀然,竹屋的門被打開,一道傲世身影懷裡抱着一個俊美無暇的人兒出現。
被突然打擾,半躺在竹榻上的司馬北茗並沒有被驚擾到,依舊不緊不慢的縫製着手中的東西,聲音低沉道,“死神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話語稍停片刻,司馬北茗繼續道,“不知,死神今日前來找司馬北茗有什麼事情。”
懷中抱着梵傾天,一向是睥睨天下的離滅,此時眼中卻是帶着濃濃的憂慮之色,眼底深處甚者隱藏慌措。
視線落在司馬北茗的身上,離滅聲音前所未有的沉重道,“我需要你救治傾兒。”
隨着離滅的話落,司馬北茗這才從縫製人皮的認真中擡起頭來看向離滅。
一雙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紅色光芒,司馬北茗放下手中的東西,緩慢的從牀榻上走了下來。
來到了離滅的面前,司馬北茗淺笑着,聲音幽沉道,“死神好像傷的不輕,爲何死神不要求讓我治癒你的傷勢先呢?”
“我無礙。”離滅冷漠的吐出幾個字。
視線看向離滅懷抱中,氣若游絲的梵傾天,司馬北茗不緊不慢道,“的確,死神的傷勢和梵傾天的傷勢相比,當然死神無礙。”
頓了頓,司馬北茗柔的視線夾雜凜寒盯着死神,淡淡道,“只是,死神的實力似乎沒有資格威脅我在幫你做任何的事情吧。
而我現在要殺死神,似乎是易如反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