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爲衝突的視覺卻有一點的不顯突兀,讓人一眼就忘記不了這張臉的主人。
周身散發出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男子宛如神祗一般讓人不敢褻瀆。
而騎着馬匹趕來的人正是葉孤嵐。
冰冷着一張臉,葉孤嵐很快便是騎馬至梵傾天的面前,隨即立刻下了馬。
葉孤嵐第一眼並沒有看梵傾天,而是看向了獨緗秀。
獨緗秀同樣也是看着葉孤嵐,兩人相視,獨緗秀輕輕的對着葉孤嵐搖了搖頭。
雙眸微微眯了眯,葉孤嵐見獨緗秀只是跪在地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身上冷寒的氣息才稍微的退斂了幾分。
此時見到葉孤嵐的出現,所有的百官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十分的激動。
葉孤嵐來了,他這是終於及時趕來了,只要葉孤嵐哄哄王上,王上應該就不會要他們的腦袋了吧?
看到葉孤嵐的出現,緞輕一臉的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了葉孤嵐的心,心中不無一期盼葉孤嵐不要來,到時候他便是可以在王上的面前好好的說他一頓,起碼讓王上不再那麼喜歡他,可是他卻來,實在是氣死他了!
看着出現在眼前的葉孤嵐,梵傾天的眼眸微微暗了暗,這就是眼前的梵傾天心心念唸的男人啊。
梵傾天着實是看不出來葉孤嵐到底有那裡好,爲什麼眼前的梵傾天是那麼的喜歡他呢?
終於這個時候,葉孤嵐纔將視線放在了梵傾天的身上,見梵傾天這樣的看着自己,葉孤嵐眉頭微微的擰了擰,眼中帶着一絲的厭惡,冷然道,“恭迎王上回宮。”
收回了打量葉孤嵐的目光,梵傾天平靜如水的雙眸跳動着點點的寒光道,“國相,你知不知道自己迎駕來遲了?該當何罪啊!”淡淡的話無一不充滿威嚴的王風之氣。
絲毫沒有想到梵傾天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百官不由微微有些的驚訝。
一向梵傾天看到葉孤嵐那都是恨不得撲上前去討好葉孤嵐,就怕葉孤嵐一個生氣而不理自己,怎麼這會會說出這樣這樣責怪葉孤嵐的話呢?
衆人不由的提心起來,該不會王上現在不喜歡葉孤嵐了。
目光全部看向了馬車,現在是寵愛那馬車上的那神秘男子了吧?
想到這裡衆人吞了吞口水,如果是這樣的話,天啊,唯一能夠救他們的葉孤嵐也救不了他們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此刻衆人心中無一不是一片的駭然。
聽着梵傾天這話,葉孤嵐淺紫雙眸劃過一道冷寒,冷着一張臉,葉孤嵐隨後半跪在了地上道。“微臣來遲,請王上賜罪。”
雖然葉孤嵐看似臣服,可眼底帶着的傲氣和口吻一點都沒有屈服的意思。
因爲葉孤嵐是臣,梵傾天是王,所以葉孤嵐纔不得不對梵傾天屈膝,若梵傾天並非是王,就算梵傾天在厲害,葉孤嵐死也是不會對他瞧不起恨惡的梵傾天下跪的。
所有的百官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打量着梵傾天和葉孤嵐,心中暗暗道,“王上這不會處罰葉孤嵐吧?或許王上只是一時對葉孤嵐生氣,王上這樣說是欲擒故縱想要讓葉孤嵐屈服吧?”
而聽到梵傾天說的這番話,不由的讓緞輕臉上的憤怒消散了,王上這是要處罰葉孤嵐?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啊,太好了,只要王上不喜歡葉孤嵐,葉孤嵐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視線看着跪在地上一臉傲然的葉孤嵐身上,梵傾天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道,“身爲國相,本王回宮有什麼事情能讓你耽擱的這麼久纔來?你可知道國相該做的事情。”
頓了頓,還不等葉孤嵐開口,梵傾天繼續道,“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原因沒有及時前來迎駕,你這便是怠慢了本王了,既然你如此輕視自己的職位,那你這國相一職就暫且擱置吧,本王罰你跪在這裡一天,明日午時不到,不準起身!”
瞳孔驟然一縮,葉孤嵐擡起頭看向了梵傾天,寒星四射的雙眸顯得略微的震驚,他有沒有聽錯,梵傾天居然要暫革他的職位?還要懲罰他跪一天!
獨緗秀此時也是顯得很是驚訝,王上怎麼會暫革葉孤嵐的官職,還讓葉孤嵐在這裡跪一天,王上這是故意想要懲罰葉孤嵐,還真的要對葉孤嵐做出處置……
聽到梵傾天這話的緞輕一時間也是錯愕了,但很快回過神來,緞輕滿臉的幸災樂禍,不管王上是不是真心想要對葉孤嵐處罰的,反正葉孤嵐這次是真的惹怒王上生氣了!
而那些百官就顯得是更加的不可思議的看着梵傾天了。
天知道王上這一回來怎麼變得讓人更加的難以猜測了,王上會暫革葉孤嵐的職位這可是令人瞠目結舌啊。
要知道當初梵傾天讓葉孤嵐當上國相這個位置,不惜一切手段殺害了葉孤嵐的父親,硬是逼着葉孤嵐當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相。
如今,梵傾天這麼輕易的便是說出要暫革葉孤嵐的職位,這王上究竟是怎麼想的?
爲什麼感覺王上這次回宮好像是變了很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是因爲馬車上的那個神秘男子?王上這是移情別戀了,所以纔會對葉孤嵐做出處罰的事情嗎?
還是王上這是欲擒故縱,只是嚇嚇葉孤嵐,想要讓葉孤嵐對王上屈服呢?
就在衆人想入非非之時,葉孤嵐冷着一張臉直視梵傾天,冷風颳過白皙的臉龐,葉孤嵐的聲音徹骨冰寒質問道,“王上就因爲這件事要暫革微臣的職?”
盤起的墨黑髮梢隨着冷風起擺,梵傾天眼中一片冷寒的回看着葉孤嵐道,“怎麼,這個理由還不夠?你是還想要本王在給你安插一個罪名?”
聲音驟然含着殺氣,梵傾天冷然道,“本王若是在給你安一個罪名,那可就是死,而不是跪!”
冷然帶殺的話飄蕩在了空氣中,氣氛頓時更加的緊繃了起來,天空中的烏雲顯得也是越發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