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當清沫醒來時已經晚上了,發了汗,喊了小二倒了洗澡水,洗過後渾身通透,傷寒立馬好了大半,碰碰跳跳的就下樓吃晚飯,下樓時沒有看到安若和龍展柯,便用疑問的眼神看着墨軒,墨軒回一了一個,還不都是因爲你,的眼神給清沫,原來是龍展柯怕清沫喝藥找他求情的事,乾脆帶着安若出去逛街了躲過去,菜上齊了清沫剛剛準備動筷就被墨軒把筷子收了下來,指着旁邊剛剛煎好的藥,眉毛上挑的動了動,示意清沫喝了藥在吃飯,旁邊拿了一個手帕,手帕裡是梅肉,清沫做了一會思想鬥爭,然後就像打仗似的,猛然灌下藥汁,然後拿着梅肉塞進嘴裡,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動作之快讓人咋舌。清沫吃完嘴裡的梅肉就開始吃飯了,墨軒寵溺的笑笑,也開始了用餐。等到龍展柯和安若回來他們已經各回各房,各睡各覺了,清沫是老實的睡覺了,墨軒在房間裡接受着言痕的彙報,言痕仍面無表情的彙報到“江湖一切安穩,賀森已經加緊時間了,最遲後天早上就能到了,只是安小姐中的是暗殺,有點不好解釋,萬一安小姐毒解了找暗夜門麻煩,我們不是自找苦吃 ”。
言痕說的自是有道理,墨軒想了一下,說道:“讓賀森把這事往別人身上引,千萬不能讓安若的事牽扯到暗夜門,如果不能栽贓,至少要拖到等李慕當上武林盟主後在事發,那時安至禮已經不足爲懼了 ”。
言痕明白了墨軒的意思,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第二天清沫的病顯然已經好很多了,但是還是強制性的給墨軒灌藥,清沫對於墨軒的獨裁已經不再置喙了,龍展柯眼望靠不住的貨,只有自己妥協。用完午膳,龍展柯身邊出現了一個小廝的樣子打扮的男子,對着龍展柯恭敬的說着“主子,接到消息,賀森正在往花都方向趕來 ”。
龍展柯嘴咧了起來,賀森終於收到自己的信函過來了,父皇給的皇羽令自己從來沒有使用過,沒想到這麼管用,前夜纔拿出來發訊號,讓他們找人,這會就有消息了,比使命必達的快遞都快,龍展柯對着那小廝說着“賀森到了花都,立馬通知我 ”。
那人恭敬的行禮,告退了出去,清沫眼睛都亮了,對着龍展柯肩膀一拍說着“行啊,不吱聲不吱響的弄了個下人來幫你做事啊 ”。
龍展柯聳動了幾下肩膀,把清沫的爪子聳下去,不屑的說道:“是我不想,我要想什麼下人沒有 ”。
說完得意的挑挑沒,墨軒卻面色黑沉,父皇簡直對龍展柯寵溺到了沒有章法了,
還沒有登上皇位的皇子,還不是太子居然可以調動皇羽軍,皇羽軍顧名思義就是把皇帝保護在羽翼下專業軍隊,只服從於拿皇羽令之人,皇羽令可以調動京都守衛,全京都的兩千名暗衛都可以任意調度,皇上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龍展柯,如果龍展柯現在要造反幾乎是探囊取物一般,有這麼一座大山,自己哪怕解決了太子,也登不上皇位,反而還替皇上掃清了龍展柯上位的障礙,墨軒看着龍展柯眼睛慢慢眯起,稍縱即逝的殺意閃過,並沒有讓人察覺,如果凌香不能控制龍展柯的話,要是龍展柯和安若聯姻,有了武林的支持,在有了皇上的給予的權利,那廢太子將不遠矣,龍墨軒在心裡把這些厲害關係疏離起來,越梳理越亂,看着龍展柯拿皇羽軍去查看賀森的下落時更是哭笑不得,堂堂的皇羽軍居然淪落到幫皇子找人的地境,看樣子龍展柯是不知道皇羽軍的用處了,不然怎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暴露在別人面前 。
安若看到替龍展柯辦事的小廝,一臉冷清,剛毅的臉旁,顯得面無表情,可是那深不可測的眼眸還是出賣了他,那人一身傲氣難以遮擋,爲什麼會喊林展柯主子呢,林展柯到底是什麼人,北原林府好像並不是很出名,怎麼會養出兩個這麼風華卓越的公子呢,安若看着龍展柯越看越覺得龍展柯也許並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簡單。在猜測中度過了沉悶的一天,在第二天中午龍展柯終於在皇羽軍的彙報下,接到了賀森,賀森一路上風塵僕僕,清沫一羣人在客棧好整以暇的等着迎接着賀森,墨軒依舊面無表情的喝茶,清沫臉上寫滿了期待,看到賀森時清沫眼睛都直了,並不是多麼出衆帶的外表,說俊朗沒有墨軒俊朗,說五官精緻沒有龍展柯精緻,可那一身雪色衣袍,氣質清新脫塵,清沫腦袋裡能想到的詞就只有一個那是如嫡仙一樣的人物啊,龍展柯用手在在清沫眼前晃了晃,鄙視的說道:“哎,哎,口水快流出來了 ”。
墨軒聽着龍展柯的話看着清沫的表情有些不悅的蹙眉,賀森呢,依舊淡定,像是沒有人看他一樣,坐定也不看龍墨軒一眼,對着龍展柯說道:“你們那麼急找我來什麼事? ”
龍展柯收回了和清沫打鬧的表情,嚴肅的說道:“安若中了夜殺的毒,想讓你幫忙醫治 ”。
賀森擡眼看看安若,臉色過白,脣上沒有血色,是中毒之照,看着龍展柯點點頭,聲音冰冷還帶着疏離的說道:“我趕了三天的路,先用膳,休息一天,明日此時在治 ”。
龍展柯知道賀森是油鹽不進的貨,所以沒有反駁,倒是一旁的小蘭再次快人快語的說道:“我們家小姐的病情可
不能延誤,你就算傷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給給我們家小姐先看病 ”。
清沫佩服起小蘭起來,那人一臉生人勿進,冰塊捂不熱的狀態,她也敢說這樣的話。不禁佩服起來,安若雖有些不悅賀森對自己的毒這麼不在意,但是沒有表露出來,聽了小蘭的話,禮貌的教訓了一下“小蘭,不得無理,快向賀神醫道歉 ”。
賀森擺擺手示意不必了,一龍展柯對賀森的瞭解賀森是極爲小心眼的一個人,怎麼會就這麼放過這個丫鬟呢,只見賀森對着小蘭,勾勾脣角,一抹陰狠的壞笑讓人漠然有些寒冷,清沫像打了雞血一樣眼睛都亮了,她有種有好戲看了的感覺,就剩沒拿個小板凳,要二兩瓜子,整個爆米花開看了。然而賀森卻遲遲沒有動作,知道把杯裡的茶水都喝光了,賀森才用冰冷的語氣,嫡仙般的神態,問了一句人人都會問的俗語“什麼時候用膳? ”
龍展柯在心裡可把賀森問候了很多遍了,廢了那麼一翻功夫找到的人,過來什麼事不幹,先吃飯,讓龍展柯有怒不敢言,龍展柯喚來小二,點了一桌的菜,桌上龍展柯在生氣,安若在制氣,龍墨軒在沉思,就剩賀森與清沫兩個人肆無忌憚,對着一桌菜有着責無旁貸的義務,吃的那叫一個賓主盡歡,就剩沒在添兩菜,要壺女兒紅了,賀森看着清沫對於這樣一名不矯揉造作的女子,沒有了一直的冰冷,偶爾還給個笑臉,清沫則更是覺得,賀森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一來制住了喳喳唔唔的小蘭,讓龍展柯不敢造次,給了安若難堪,連墨軒都由於他強大的氣場,不與他交流,可要和他關係弄好了,賀森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給清沫如此定義了,只在與桌上的飯菜鬥爭,當他們倆吃完以後,桌上的三人幾乎都沒動筷子,賀森吃完飯就消失了,賀森去藥房配了些藥,有些藥沒有配到也不着急,賀森回到客棧就把沒配到的藥寫下來給龍展柯,讓你加緊去配,自己則是回房睡覺,龍展柯一夜到處找尋藥店,藥房直至早上才把藥配齊,清沫一早起來準備去瞻仰賀森的醫術,就看到龍展柯泛紅有血絲的眼眶明顯睡眠不足的樣子,清沫關心的問着“你一夜沒睡? ”
龍展柯點點頭,清沫接着問道:“你做賊去了啊 ”。
龍展柯翻了個白眼,說道:“配藥,整個花都的藥房都找過了,才找齊藥材 ”。
清沫沒有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賀森毒舌起來“你對那丫頭到是上心,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
龍展柯沒有接話,清沫知道賀森杵到龍展柯的痛楚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拍拍龍展柯的肩膀以示安慰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