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
李慕縮回了正準備要冥鐸性命的左手,看着冥鐸虛弱的在臺上粗喘,看像了臺下那把摺扇的主人申鬱風。申鬱風的摺扇在打中李慕之後一個慣性迴旋,回到了申鬱風的手上,申鬱風愛撫着扇骨,扇骨上居然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可見剛剛李慕是用了功力的,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冥鐸可能就危險了 。
李慕看了申鬱風一會說道:“公子何意啊? ”
申鬱風卻看像墨軒挑眉的笑了起來,然後對着墨軒耳邊說道:“我去會會你的人,看你能否像我一樣耐得住性子 ”。
申鬱風說道:起身,墨色長袍一個弧線的落到了舞臺中央,扶起了冥鐸,輕輕用內氣發功將冥鐸送下了臺下冥蕭手上,冥蕭接過冥鐸,立馬運氣爲他療傷,臺上既然有申鬱風處理,自己自然就不多管閒事了 。
臺上申鬱風看着李慕冷笑的說道:“九掌十一拳,你打了冥鐸多少我會讓你還多少 !”
申鬱風不愧是天機閣閣主,一句話說的雷厲風行王者的霸氣壓抑不住的側漏。李慕看着申鬱風的氣勢,大嘆命苦,自己從打擂開始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這會連天機閣閣主都出現了。李慕從小就是聰慧的,所以他練武靠的多是天賦,少是刻苦,在暗夜門裡別的暗衛,弟子都在刻苦練習時,李慕永遠在想一些歪門邪道,雖然每次在暗夜門裡比武都是自己贏,偶爾也贏過幾次墨軒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紮實的。碰到旗鼓相當的人,就像冥鐸一樣,自己是有優勢的,因爲自己懂得保存實力和使用手段,可是碰上強勁的對手時,這些小花招顯得就有些小兒科了 。
李慕不知道申鬱風的深淺但是從剛剛那個玉骨扇就能打的自己手顫抖,他就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強敵了 。
李慕做了一會心裡建設,面上仍舊文雅至極,帶着不服輸的傲氣回話道:“能不能還,還要看閣下本事了 ”。
說完也不含糊,自己先下手爲強的出擊,手刀凌厲而兇狠,掌心帶着內力,直擊要害,下盤快很準的攻擊着他的弱點,但是就這樣對方身上紋絲未動,而且一臉淡定從容的把自己的招數躲過,還帶着笑意,讓李慕覺得自己像極了一隻揮舞利爪的小貓而對方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灰狼 。
墨軒咬着嘴脣暴露了自己的擔憂,他終於明白了申鬱風剛剛那麼認真的在看什麼,原來是在看李慕的招數,現在李慕對於他就像貓捉老鼠一樣,完全知道了他的路數,除非李慕放棄自己現在用的武功,換別家的絕學,墨軒暗自慶幸還好
李慕一直學的武功很雜,在墨軒看來李慕是什麼派的武功都會,就是不精,和別派的長老級別一比就能看出差距,但是他會的多,所以與李慕過招永遠不清楚他的下一個路數是什麼,墨軒現在只希望李慕趕緊發現自己與他的懸殊,變換招數,不然這樣被申鬱風帶着走,等到體力殆盡人家也不會有絲毫傷痕 。
臺下墨軒在擔憂,臺上李慕多次出擊卻連申鬱風的衣角都沒碰到,李慕是聰明的也是狡詐的,他開始發現自己的路數完全被申鬱風掌握時,知道自己與冥鐸打鬥時暴露的太多,李慕收了拳腳與申鬱風拉開距離,看着申鬱風俊顏,邪魅一笑,這一笑的魅惑絲毫不必冥蕭這位妖嬈公子差。李慕把手變換着手刀,纏上了申鬱風的臂膀,手掌,申鬱風躲開李慕再次纏上,申鬱風還擊,李慕卻又躲開,如此熟悉的掌法,申鬱風怎能不知道是什麼掌法,這正是剛剛冥鐸使出的游龍攀鳳掌,申鬱風帶着驚訝躲着李慕游龍攀鳳掌的糾纏,此人居然過目不忘能夠記得別人的招數,驚訝之餘還在找着李慕出招的破綻,申鬱風想畢竟是第一次使用纔看過一遍的招數,必有破綻,與兩人就在臺上纏繞 。
事實呢,李慕不會游龍翻鳳掌,但是他練習過纏樹附根拳,與游龍翻鳳掌有着大同小異的招數和效果,不知兩種武功都練的人很難分出兩種武功的區別。李慕靠着這一武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然後心裡暗自盤算,自己與剛剛冥鐸所使的武功幾乎都不可在使了吧,那麼只有全部使用暗夜門的功夫了,到了現在已經不用理會盟主的位置一事了,能安全的打擂結束就應該燒高香了吧 。
李慕分析清楚面前的局勢,拿出十二分精神,開始對戰。使出了暗夜門的夜風鷹爪,鷹爪帶着戾氣兇狠的抓向了申鬱風,申鬱風拿出玉骨扇遮擋,玉骨扇就被抓下一塊玉來,申鬱風沒有剛剛的玩鬧,揮掌就劈去,掌風帶着純陽的內力,雖被李慕的鷹爪擋住可也震傷了虎口,李慕揮甩了受傷的右手,血順着流了下來。李慕蹙眉再次出擊,用着食指帶着暗夜門獨有的陰冷內力發出氣流,擊向申鬱風的各大要害穴道,申鬱風被突如其來的距離站,打了有些亂了手腳,李慕再加再勵在申鬱風將要適應距離站時拉近距離使出幻影掌,每掌都在這陰冷的內氣,可是每次都被申鬱風純陽剛的內力化盡。李慕只有改攻其下盤,掃堂腿,麒麟壓,破風腳,上下其手,自己也是累的氣喘噓噓,申鬱風雖有些應對不過來,但是也沒有讓自己受傷,停下來時已經仍舊是一派氣定神閒的樣子了。看到李慕精氣有些不足,噙着一抹壞笑對着李慕說道:“現在輪到我了 ”。
說完不給
李慕喘氣的機會玉骨扇一開,揮扇就打了過去,速度之快讓人眼睛都跟不上,只聽“啪,啪,啪,啪,啪”幾聲李慕的左肩,胸口,左腰,下腹,小腿全部掛彩流血,李慕趕緊點穴止血,血是止住了不過傷卻沒有不痛。李慕剛剛甚至沒有看清楚申鬱風的招數,自知武力懸殊太大,也不敢在貿然出擊了 。
墨軒看着李慕流血不自覺的手扶着太師椅的把手都握的骨節突起了,而臺上的申鬱風一點都不在意李慕的傷勢而是挑眉挑釁的看着墨軒,露出雅痞一樣的壞笑。,墨軒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上臺,墨軒閉上眼睛不去觀看,臺上又出現了幾聲“啪,啪,啪”的響聲,這次李慕勉強躲過,沒有受傷,但是躲的十分狼狽,躲不過時還遁地就滾躲了過去,雪衣已經有些污漬,頭髮也散落了一些,比之前的打扮更顯得有些頹廢之氣,如果不是此刻狼狽的在臺上抵抗的話,如此打扮還是可以讓人接受的 。
臺上李慕被追擊越來越狼狽,不時還受一掌,申鬱風則像是貓玩老鼠一樣,肆意盎然,李慕又受了一掌被打倒在地,吐了一口鮮血,李慕的雪衣快成血衣了。臺下墨軒睜開了眼睛,看着臺上的李慕,在做最後的掙扎,並用眼神示意李慕,棄任務保命,想讓李慕直接放棄任務,保命重要,至於盟主之位他要是要就給他好人,只要人在,位置可以在做打算,李慕收到墨軒的提示,緩緩站了起來。從來都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他此次也不會爲了那個位置去固執,一拱手,禮貌的說道:“在下甘拜下風,不敵閣下 ”。
申鬱風勾勾脣角,想全身而退,想得美,申鬱風上揚嘴角,笑容有些邪惡,一點也不似清沫一開始見到的那個笑容溫煦的鬱風公子。清沫此時看着臺上的申鬱風一時不知道該做甚麼想法,那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到底是什麼目的,清沫可不信自己有什麼獨特的美貌能吸引男子都攀附在自己身邊,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身上有他們可以利用的東西。就像墨軒一樣一開始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那麼申鬱風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呢?清沫的手腳都已經冰涼起來,對於這個未知開始害怕,看着臺上的申鬱風猶如鬼魅讓自己更加害怕,而當聽到申鬱風的清冷的聲音時,清沫已經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了。申鬱風說道:“九掌十一拳,還沒有夠呢,就想走? ”
李慕眼神黯淡了下來,有種不好的預感申鬱風明顯是不會放過自己,腦袋裡在飛快的盤轉,自己要怎麼能解決現在的危機,李慕甚至想到可以先揭穿申鬱風的身份拖延時間。申鬱風看着李慕的眼神像極吃飽了狼看着獵物掙扎自己卻不下最後殺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