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臨攥緊了拳，緩緩的走向鳳驚華。
其實，在說出這些事情之前，他也是經得了洛驚天的同意。
洛驚天得知了洛向陽已死，才同意讓端木臨跟鳳驚華坦白一切。
可鳳驚華與鳳瑤池都不理解。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坐着。
鳳阡辰一邊抹淚一邊哭，他沒有想到這麼悲催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親人身上。
“孃親，別哭。”鳳阡辰走來，雙手放在鳳驚華的大腿上，惦起腳尖，用那胖胖的小手丫幫她擦去臉龐的淚水。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自個孃親會爲一個人哭。
哪怕是他前世的爹地不要他們，她也沒有這麼沒心沒肺的哭過。
那是她的哥哥，骨肉相連，同一個母親，同一個父親。
也不知爲何，在聽到端木臨說出那些事情後，鳳驚華的心就揪得很緊、很痛。
受到這具身體的影響，她也跟着不自覺的傷心難過起來。
洛驚天對妹妹洛驚華的好，也浮現在腦海之中。
她還記得，他帶兵打仗前一個晚上跟她聊了很多很多。
他說等他打完這一場仗後，就回來陪她和娘，不讓你跟娘再受到任何人欺負。
哪曾想過，那一去是四年，四年後，失地收復，可卻是人去樓空。
那一等四年不歸，等回來的卻是一塌灰。
鳳瑤池難過的一病不起。
前身更是因爲哥哥的死去而受到府中姐妹欺負。
差點被流寇欺辱。
“你，還有什麼沒有交待的嗎？”哽咽、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說話，使她的聲音備爲沙啞。
她擡頭，望着端木臨，那雙明亮的大眸裝滿着柔柔的水。
端木臨低下頭，看着鳳阡辰，他依稀記得把她從流寇羣裡救出來的模樣。
蹲下身子，張開了雙臂道：“辰辰，過來，讓我抱一下。”
鳳阡辰揉了揉略有些紅潤的雙眼，緩緩的走向端木臨。
端木臨一手將鳳阡辰抱入懷裡，說：“那一年過後，若不是還有一個牽掛，我可能也不會再回到凡間。”
他心中的那個牽掛是她。
雖然在仙界治病醫毒，可他從未斷過有關於她的一切消息。
誰會知道那些消息，都是朔風與漣漪一手製造。
他倆都怕，怕端木臨衝動，不顧自己回到凡間。
他縱然是神體，也遭不住五毒之火的攻心，若是讓五毒之火侵入心臟，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他。
只到他好了，回到這裡，親眼看到她過着連狗都不如的生活。
他知道她這些年竟然是忍辱過來的。
鳳驚華不解的望着端木臨，兩人互相凝視了許久。
她對那一夜一點印象都無。
“你一點也不記得我了。”看着她迷茫的樣子，他有些失落，有些難過。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
都是洛驚柔的錯，若不是她先喂藥給她，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不就是端木臨嗎？”鳳驚華攥緊了椅子的扶手，垂眸皺眉。
“我是孩子的爹。”
“我知道，我嫁給了你，我兒子就是你的兒子，你已經跟我說的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