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紫色的眸子飄過去,閃着紫光的冰箭瞬間將魔人的喉嚨穿破,夙墨御煌則在指尖輕輕一彈對方就一命嗚呼了,對付這樣的魔人他們不需要出大招,奇怪的是兩個魔人竟然幻化成泡沫瞬間飛向空中的裂縫。
只見魔獸羣騷動,他們已經朝着風華和夙墨御煌的方向奔襲而來,看來兩人小看了這羣魔人,他們只見建立了某種信息,只要有掉隊或者消亡的,首領便能得到提示。
一羣魘襲獸兩人團團圍住,兩人背靠背作戰,對他們來說一羣逍遙不足爲患。
可是如果魔獸源源不斷的補充過來,他們或許會筋疲力盡,當前最好的方案就是協同作戰,速戰速決。
只見包圍圈外一個紅色披風和一個綠色披風的魘襲獸大刺刺的坐在樹幹上,大有隔岸觀火看好戲的派頭,看來這兩人是魔人的頭目。
“孩兒們,今天你們誰要是率先拿下這兩人,我就把他們的心肝賞給你們。”
魔人一陣歡呼,已經有幾個魔人開始發動攻擊了。只見他們口中吐出黑紅的液體,那液體臭氣熏天,風華纖細的手指纏繞在一起。
風華猛然的大叫了一聲。
“冰凍術,冰牆。”
只見他們的面前多了一層冰牆,那液體被冰牆反彈了出去,魔人們被自己的液體所反噬,身體急速融化,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這液體的毒性果然強大,如果落在他們的身上恐怕要將肉體融化。
魔人們前仆後繼的向前衝,風華有些不耐煩了,她召喚出體內的火鳳,只見一條紅色的閃着亮光的火鳳從風華的掌心中飛奔而出,那火鳳朝着魔人吐出一顆火球,只見魔人瞬間被這股熱浪衝垮,只覺得山崩地裂,天地眩暈,瞬間魂飛魄散,身體幻化成泡沫。
那紅綠二魔一看自己頃刻間變成了光桿司令瞬間火了。
紅披風張開血盆大口,“大哥,看來要我們出手了,一對一正好擺平他們。”
綠披風暗道,這兩人既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殲滅魔人們,說明他們法力不弱,“賢弟,我們要加倍小心,兩人都是等閒之輩。”
紅披風不屑道,“那又怎樣,誰讓他們遇上咱們兄弟兩了,我吃那個女的,你就吃那個男的吧,哈哈我最喜歡細皮嫩肉的。”
紅披風瞬間滾成一團紅色的球飛向風華,風華念動口訣,火鳳蜿蜒着身子張開了大嘴將紅披風吃了下去,卻痛苦的在地上痙攣,看來這東西毒性還挺強,連紅色的火鳳都奈何不了他,風華將火鳳收起,紅披風險勝了一個回合很是張狂,
“小女娃,你就乖乖的當了我的午餐,這樣我也好讓你早點結束痛苦。”
“哼,癡心妄想。”
風華伸開雙臂,單腳站立,只見她的身體急速的旋轉,秀髮紛飛,
“冰凍術,冰結術,冰之刃——”
只見無數個冰刃如同暴雨梨花從天而降直直的穿向紅披風,那冰刃的速度極快,紅披風已經來不及逃走了,他只能轉身用自己的紅披風兜住冰刃。
儘管這樣身上的盔甲依舊被密密麻麻的冰刃切割的支離破碎,他心中暗叫,好一個厲害的丫頭,如果不是自己穿了玄鐵盔甲,早就被萬刃穿心了,他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看來自己必須用絕招了。
他後退幾步大聲嘶吼用長滿黑毛的手捶打着身體,只見他的盔甲四散而開,露出紅色的胸膛,漸漸的紅色席捲全身,現在他簡直就是一個紅魔魘襲獸,正所謂不瘋不魔,他們魘襲獸最後的救命符就是自殘成魔,只有對自己心狠才能瘋癲成魔打敗對方。
風華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極其邪魅,燃燒着她體內的冰系力量,她念動口訣,可是冰系力量彷彿被凍住一般,她的四肢顯得很是無力。
此時夙墨御煌一邊與綠魔魘襲獸打鬥一邊吼道,“用你的風回鏢,他就奈何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夙墨御煌再次與綠魔魘襲獸廝打在一起,只見他的祭天神劍利落的將綠魔魘襲怪的犄角斬斷,那綠魔怪哀嚎連連,越發的招招致命。
綠魔怪瞬間幻化成一團綠色的煙霧,片刻間天地茫茫,一股怪異的氣體充斥在夙墨御煌的周圍,夙墨御煌輕笑一聲,他依舊風姿颯爽的站立在原地,紫色的袖子飄忽間將綠色的煙霧掃淨,頗有談笑間灰飛煙滅塵埃落定的仙姿飄逸。
只見神劍已經準確的插在了綠魔怪的心房,他瞬間化成一灘綠色粘稠的液體散發着腥臭,一會兒那粘稠的液體也不見了,如同那些魔人消失一般,魂飛魄散。
收劍揮袖乾淨利落的轉身,依舊是那個風姿翩翩遺世獨立的男人,他安靜的背手負立,他知道風華不需要她的幫助,她一個人可以搞的定,他現在只需要做一個觀衆,一個眼睛困在風華身上的觀衆,只要她一有危險,他就要飛身而上。
風華的面前忽然生出紅色的荊棘,粗如樹幹,密密扎扎的朝着風華席捲而來,風華咬破手指點在眉心,只見她的髮絲瞬間變成了白色的絲線,絲線密密匝匝的將自己網住,如同沉睡的繭一般與世隔絕。
紅色的荊棘試圖刺穿面前的繭殼,可是卻徒勞無力,他有些怒了,鋪天蓋地的黑色充斥在樹林之間,那是毒氣很強的瘴氣,瘴氣所到之處生靈塗炭。樹林瞬間變成了灰燼,連草皮只留下一堆黑色,來不及逃走的飛禽慘叫着跌落在地上,好一個毀天滅地的絕殺。
“臭丫頭,難道你是縮頭烏龜嗎?快點給老子出來。”
忽然間天空中飄起了紛飛的鵝毛大雪,準確的是一層層的白色玄絲,紅魔魘襲怪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被白色的絲線困住了,那絲線隨着風華的眼神驟然收緊,紅魔魘襲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就要擠爆了,終於他忍受不住這種痛處,慘叫一聲爆裂而亡,血肉橫飛。
風華如同白費魔女旋轉着裙角從空中跌落,剛纔她動用了血祭,身體的力量已經被抽空,整個人如同一片羽毛輕飄飄的向下跌落,只是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刺痛,因爲此時她看到一雙看似清冷卻溫柔似水的眸子,那感覺彷彿就像是天山上的溫泉,既冷又暖。
“謝謝你。”
夙墨御煌看到她沒有大礙便鬆了口氣,
“喔,我只是不想少一個幫手。”
風華有些發愁的看着寸草不生的地面,
“這會好了,沒有人給我們帶路了。”
早知道這樣就抓住一個魔人讓他帶路了,都是自己太過心急。風華懊惱的自責着,她擡頭看了看天空,那道縫隙好像越來越大了,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夕陽落下,落寞的紅色染紅了半天天空,只是那條裂縫裡卻是翻滾的黑色,彷彿醞釀着巨大的陰謀。
夙墨御煌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長劍型令牌,他勾了勾脣角,果然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他將令牌在手掌間搓了搓,只見令牌瞬間亮了起來,上面的一行字變得清晰起來“開鬼門闖地宮開羅河”。
他將令牌收起來,
“我知道那條暗路了,他們走的不僅僅是一條路,而是在糾結暗黑勢力。恐怕我們真的要闖一闖阿鼻地獄了。”
他們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鬼門,鬼門只有在午夜的時候纔會被打開,並且鬼門裡有許多邪祟,是一個深不可測卻又毛骨悚然的地方。
夙墨御煌看了一眼有些虛弱的風華,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畢竟我們還要打許多硬仗。”
風華咬着脣倔強的說,“不要。”
畢竟魔君或許已經出世了,他們要在魔君的力量沒有被完全釋放的時候滅掉他,否則等到魔君吸收了足夠的力量,恐怕誰也阻止不了他了,畢竟他身上的邪力可以摧毀世間萬物。
夙墨御煌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絲慍怒浮現在他的臉上,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懂的心疼自己?他俯身將風華抱了起來,風華一聲驚呼,“夙墨御煌,你發什麼神經?”夙墨御煌無視她的掙扎繼續向前行走,“我只是想加快進程,像你這種速度我們明天也到不了鬼門。”
風華的臉色緋紅,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她索性閉上眼睛調息,沒想到竟然在夙墨御煌的懷裡睡過去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滿天的星斗,夙墨御煌正在靜靜的盯着前方,他們兩個從來就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她甚至能夠看清楚他長長的睫毛,心中鄙夷道,一個大男人的睫毛怎麼可以這麼長,而且還彎彎的翹起。
頭頂上響起低沉的嗓音,“醒了?”
風華嗯了一聲,夙墨御煌將她輕柔的放在地上,“女人真是麻煩。”
午夜時分,只見黑暗中發出沉悶的響聲,好像是年久失修的大門被打開了。只見一羣毫無血色行動僵硬的鬼魂三三兩兩的進進出出。那些人形態各異,有的腦袋被削了一般,有的眼珠子掛在臉上,還有的五官模糊成一團肉團,總之讓人看一眼就想吐。
風華緊緊的跟着夙墨御煌走進了鬼門,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種冷不同於冬天的寒冷,好像是置身於一個千年的冰川,冷的徹骨,心肝肺腑都哆嗦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