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解決了王泉一夥人後也離開了石村,一路上手機裡的信息閃個不停。青羽有個習慣獨自外出辦事很少開手機,一方面避免被信號跟蹤監聽,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保障另一方通話的人,與自己關係密切的人很可能成爲某些勢力的目標。
這次離開NL市倒沒有太大的突發事情,有允蓉的信息說是已經在南非物色了一隊好手,其戰力高於蠍殺小隊,關鍵這幫人是亡命徒只要答應爲其家裡提供相應安穩的生活,他們可以把命交出來。
這種飽受戰火洗禮的熱點地區,人命就是如此不值錢,很多人爲了脫離這樣的人間地獄寧願成爲忠誠的僱傭兵,甚至恐怖分ZI。允蓉找的這隊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有幾人還會些許中文,而且手上功夫也了得關鍵是性價比非常高。
另一個信息分別是蘇妍妍和蘇婼還有吳潔的。蘇妍妍自然沒有太多拐彎抹角,賣萌撒嬌那是十八般變化,火星文也是大段大段的來,無非就是抱怨青羽得了自己身子後就冷淡了,也不經常聯繫自己云云等等,彷彿一個陷入熱戀的癡人。
作爲姐姐的蘇婼就沒這麼直接,雖然在醫院裡交過心但畢竟也只是曖昧,簡單說了下攬旭地產業務的發展情況,夾私順帶的寥寥幾句透着絲絲想念。吳潔則是打着老師的派頭,要求青羽乖乖的抽出時間把學分修完,別三天兩頭的玩消失,去哪也不跟自己說一聲讓自己擔心。
畢竟兩人還帶着師生的關係,連曖昧都有些忌諱,所以吳潔的言語間儘量的公式化,但是也忍不住說到自己的小小擔憂。
劉盼這傢伙除了彙報公司原創動漫產業的進展外,最多的就是抱怨各位美女來打聽青羽的消息,從鄧敏、蘇家姐妹、吳潔、還有學院裡的一些迷妹,自己在學院裡好不安生,關鍵是自己也不知道青羽跑哪了!
鄧敏的留言倒是講了件大事,攬旭將要成功上市了,比計劃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兩個多月,一方面多虧蘇婼在資本市場及一些有關部門的人脈運作,另一方面鄧敏的確也是個學習能力較強的人。
論姿色論家世鄧敏覺得自己的確不是青羽的上上之選,但是好強的她不會輕易認輸,做好青羽的女管家不也是可以近水樓臺的嘛!誰說青羽就不能喜歡自己了……幫他把公司管理好,攬旭越做越大自然也能展現自己的魅力。
青羽撥通了楊慧的電話,讓她低調的安排一輛車來接自己回NL市,一路上楊慧彙報了近期情報中心的進展,政、商、黑三個領域已經開始招募滲入一些釘子,信息量比過去增長了很多。
另外追查王泉一夥人及幕後老闆的情報也有了進展。“我們的情報顯示王泉一夥人折返回大陸,後來的確有與YN的一個手機有過聯繫,之後又與馬來西亞的某個手機有過通話記錄!”
“王泉這夥人我已經解決掉了!”青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對不起老闆,我們的情報滯後了!”楊慧檢討到。
青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御人的技巧就是鬆緊有序,打一巴掌給個糖才能籠住人心。
“接下去的情報重點兩個:一個找出王泉幕後老闆的具體位置;第二攬旭要上市了,將會引來許多勢力的窺探包括京城方面,我希望你們做好充分的情報準備,把一些危險滅殺在搖籃裡!”青羽已經開始慢慢顯露其殺伐果斷的一面。
“收到!這次我們情報中心一定打一場漂亮的仗!”楊慧許下軍令狀。
低調的回到NL市後青羽休息了兩天,第三天在公召開了公司大會,爲攬旭的成功上市做最後的戰前動員,凝聚力量統一思想。
“青羽,真的不到XG敲鐘嗎?”這可是一次歷史性的時刻啊!
“不了,你跟蘇諾去,喬振宇也跟着去吧!將來我們再把業務拆分上市,去敲鐘的機會多去了。”青羽不願意去露面一方面是自己不願意進入媒體的視線,否則容易暴露誠懸筆相關的一些東西;另一方面XG是李家的地盤,自己跟李家遲早會有個較量,自己這次去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嗯,我明白了……”鄧敏欲言又止。
“怎麼,還有事?”
“人家生日想跟你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鄧敏這個鬼靈精這方面可不是蘇妍妍這樣的段位可比的,否則怎麼能叫學姐呢?
“啊!那真要祝你生日快樂了!吃飯的事你安排,禮物我安排!”青羽爽快的答應道。
“嗯,算你還有點良心……”鄧敏小心思得逞的說道。
“霖少,王伯他們在大陸失去了消息!”一個手下急匆匆彙報道。
“什麼?怎麼可能!王伯的身手在江湖上也是有排名的……難道是李家?”霖林一氣之下摔碎了一隻紫砂壺。
這隻紫砂壺可是出自清代名家之手,就這麼摔碎了看得這名手下肉痛不已。按照他們霖家的生意上的經驗,王泉這種集體失聯基本就可以確認已經身首異處出了意外。
霖林一家原籍福建,祖父輩在海邊打魚爲生後來機緣巧合發現有人利用他們的漁家的小船走私珍珠,於是也幹起了這個行當。積累了一些小錢就再收購小船擴大規模,慢慢的從漁家小船到電船汽艇再到貨輪郵輪,走私的產業也從原來的珍珠到各種電子產品再到軍火毒品,總之什麼搶手就做什麼。
最後攢下一大筆家業移民到馬來西亞定居,而把YN作爲與大陸生意的橋頭堡,進可攻退可守。霖氏家族與XG李家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家族,霖家起家的勾當是走私,發家靠的是軍火毒品雖然利潤豐厚但是畢竟涉黑上不了檯面,但江湖上都會給幾分面子,有錢人不也惜命麼。
要說到霖林的祖父年輕時也是個狠角,當年他遇到一個花大價錢跑路的人,此人不顯山不露水,只說要包船離境要前往TW,TW與福建一海之隔平時偷渡者也不少,但是霖林的祖父很少接這樣的生意。
一來風險大二來距離遠,過去走私貨物只要把船開到公海與上家的貨船交接貨物再折返,而帶人渡海就得有大船,大船的問題就是容易引來邊防海警。
可是這次的酬勞相當客觀,相當於自己平日運個好幾次私貨。於是他就應承下來,午夜時分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像賬房先生的傢伙提了個箱子,還有一個穿着唐服帶着頂帽子的傢伙看氣度像是這家主人。
兩人一前一後登上了霖林祖父的船。霖林的祖父有些狐疑,平日裡跑路搭船的大都是面相兇惡之輩,不是殺人放火就是在大陸犯下什麼大事。而帶着賬房先生跑路的算是第一次見。
霖林的祖父駕的是雙柴油機的汽船,這是特意改裝過的,速度比一般的漁家汽船快一倍以上,船很快就離開了沿海,走的是過往運貨的路線,一路上三人無話直到了公海。
“老爺,我家妻兒老小什麼時候也能安排到TW?我這突然一走信也沒留下……”戴眼鏡的賬房先生顯然有些心事重重。
“快的!等我們在TW安頓好!”老爺模樣的人答道。
“這要是……抵押的人追來怎麼辦?……我怕”
“你慌什麼,就當他斷當了!”老爺沒好氣的說道。
“只是,老爺家大業大的,爲這東西值得嗎?”賬房猶豫的說道。
“值得,我不瞞你,我祖上有過它的記載,它的價值遠超我現在家業的幾十倍,只要遇到合適的買家再造十個餘家都不是問題。”
“但我看它只是普通的古墨錠啊!我收它的時候也是按照古墨錠給的抵押銀……”賬房先生說道。
“那是你只知其表,它不是咱們世間的東西,它能發出流光是某種東西的能量塊!誒……跟你說你也不懂,來當鋪抵押此東西的人未必知道它的價值,估計也不知道從哪挖來的,這箱子都還有一股子土腥味呢!”餘老爺繼續說道。
“嗯,這人看起來像是江湖上的人,說只是暫時抵押不日就來贖回,讓我千萬留存保管好。”
“你就聽老爺的,到了TW吃香喝辣的就指望這箱玩意,我不指望這東西能夠匹配到某樣寶物,只希望它能賣個好價錢,我已經託人在東南亞找了門路,只要價錢談好老爺我忘不了你的功勞。家兒老小將來也接出來一起享福豈不美事一樁麼!”餘老爺循循善誘道。
霖林的祖父把他主僕二人的話都聽進了耳朵裡,看來一個當鋪的老闆和夥計跑路是收到了一件絕世的寶貝,嘿……歹念一生就抑制不住,何不趁在公海把兩人做掉神不知鬼不覺。
要說也是這兩人沒有江湖閱歷,在第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談論如此私密的事情,估計也是看到霖林的祖父其貌不揚一個普通漁民的模樣,也就放鬆了警惕只把對方當個開船船伕罷了。
霖林的祖父借沏茶期間在茶水裡放了藥,直接把兩人迷暈然後五花大綁,打開賬房先生手中的木箱子一看。四塊黑黝黝的墨錠,咦!一道流光從墨錠上閃過,果然不是凡品!
於是他弄醒餘老爺後上下其手逼問此墨錠的來由,只可惜餘老爺祖上也只知道此物的一些作用價值,沒有誠懸筆不可能目睹過憑空造物的神蹟。有用的信息逼問得差不多,霖林的祖父乾脆利落的把兩人扔到海里餵了魚,然後帶着四塊誠懸墨折返回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