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畢竟跟在自己的身邊這麼多年,爲什麼會忽然之間背叛自己?
想到這一點,曲瀾銘的心中又陡然恨了起來。
爲什麼自己身邊的人都要背叛自己?
想到本來很是堅決地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丞相鳳懷德,又想起了本來是自己的岳丈的徐山川徐將軍,想起了欺瞞自己讓自己成爲了天下人的笑柄的鳳饒雪,又想起了屢次拒絕了自己的悔過的徐梵。
曲瀾銘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拳頭,心中的何恨意,簡直像是滔天怒火一般,幾乎要噴薄而出!
所以在面對自己一下一下地艱難地用自己的額頭撞着柱子的侍衛的時候,他的心中幾乎是冰冷無情的。
雲虛子本來以爲那侍衛就是想要欺騙一下太子曲瀾銘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侍衛竟然真的一下下地撞了起來。
**做成的額頭一下一下地撞在石柱上,只是發出了一聲聲的悶哼。
但是那聲音卻一下下地撞擊在雲虛子的心上,讓他滿臉通紅,心中動容。
真是沒有想到,太子這樣的草包廢物竟然還有這麼忠心的侍衛!
但是動容之後,雲虛子的心情又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動容又如何?這個男人,始終是要跟自己作對了。很明顯,今日不是這個侍衛死,就是自己亡!
雲虛子知道如果自己熬過了這一關,以後還有大把的好時光等着自己人,自己何必爲了一個宛如螻蟻一般的侍衛,壞了自己的前程呢!
想到此處,他便悠然地坐了下來,招手叫來了兩個貌美的小丫頭來給自己沏茶,自己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惋惜這個忠心不已的侍衛。
這是可惜,如此忠誠的人,竟然跟錯了主子!
曲瀾銘本來沒有想到這個侍衛竟然會以死相逼,但是在明白了他的行爲之後,他的心中卻是更加疼痛更加憤怒。
“本宮這麼多年如何對你的?今日你不但挑撥離間不說,竟然還以死要挾本宮!既然你這麼想死的話,那本宮成全你好了!”
曲瀾銘臉色鐵青,冷冷地對着外面的人喊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拉下去砍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聞言走了進來,可是看見大廳裡如此慘烈的一幕,竟然誰也不敢動手。
這個人可是殿下平日裡最信任不過的侍衛,今日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太子殿下竟然受到如此懲罰,真是叫人心寒!
“你們這羣廢物,都愣着幹什麼!”
太子見那些人竟然紋絲不動,勃然大怒,吼道。
那些侍衛動了動脣站在原地,臉上神色很是猶豫。
雖然他們做的不過是聽命與人的工作,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性的。
要知道,眼前這個一下子一下子撞牆的侍衛,可是世界上對太子殿下最最忠心的人了!如果太子今日真的把這個人給處死了的話,那他日,還有誰敢親近太子,還有誰敢對太子忠心不二?
“你們都聾了嗎?本宮讓你們把他拖下去你們聽不見?”
見自己竟然指揮不動這些人,太子曲瀾銘的臉色頓時氣的成了豬肝色。
“太子表哥,這是怎麼了?”
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款款地扭着腰走了進來,細看之下,正是曲瀾銘唯一的表妹,柳清揚。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不等曲瀾銘說話,雲虛子就有些不悅地道。
這個女人,自己不是讓她好好地在房間之內等着自己嗎?爲什她又私自跑出來了?
“道長,人家不是想念你嘛。”
柳清揚看見雲虛子果然在這裡,嬌滴滴地叫了一聲,隨即直接走到了雲虛子的面前,更是大膽不已地想要坐到他腿上去。
如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滿府皆知了,柳清揚更是想要直接宣告自己的所有權,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膩味在雲虛子的身邊,好讓他時刻看見自己,同時也時刻都記住,到底答應了自己什麼。
“走開。”
見柳清揚竟然當着太子的面想要跟自己曖昧不清楚,雲虛子的心中頓時一陣惱怒,直接推開了她。
柳清揚尷尬不已地走了下來,心中十分惱怒。
這個該死的老道士,自己堂堂黃花大閨女,倒貼他不說,他竟然還像h是看不起自己似的,竟然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跟自己親熱。
柳清揚是個女人,而女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很準確的。
她忽然之間意識到,眼前這個老道士不會只是玩弄自己一下吧?
想到這個可能,柳清揚的心中頓時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但是她也不敢再去惹得雲虛子生氣了,天真爛漫地站在讓自的表哥的身邊道:“表哥,此人到底翻了什麼錯誤,你竟然讓他這樣一下下地撞着柱子?”
聽見分明浪蕩不已卻故意裝作純真的表妹在自己耳邊說話,曲瀾銘的心中頓時一陣噁心。
當初,他就是被鳳饒雪那個賤人的外表和演技欺騙了的!
如果不是鳳饒雪那個女人故意勾引他,他又如何會上當的?
如今看來,無論是兩個人初次見面的驚爲天人還是後來飲酒把控不住自己意外睡在一起,恐怕都是鳳饒雪那個賤人安排的而已!
曲瀾銘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心中感到一陣屈辱。
恐怕在很早很早之前,鳳饒雪那個賤人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了!
如果不是那個賤人,自己會淪落爲天下人的眼中的笑話的?
如今看見自己的表妹柳清揚不知廉恥地勾搭着雲虛子,在他的面前討好賣乖,曲瀾銘總是會有一種罵她是賤人的衝動!
然而如今這個女人正是爲自己做事情的時候,如果沒有這個女人,自己恐怕就不能順利地陷害曲瀾修了!
想到如今的柳清揚不僅僅是雲虛子的女人,更是幫助自己打敗曲瀾修的利器,曲瀾銘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笑着對着柳清揚道:“表妹有所不知,並不是本宮要懲罰他,而是這個狗奴才,仗着是我的身邊人,便居功自重,以此來要挾本宮罷了!”
聽見自己的太子表哥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來,柳清揚頓時對這個侍衛更加感興趣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表哥不如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