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鳳饒雪的要求,雲虛子皺了皺眉道:“如果那個女人如今身懷有孕,身邊恐怕有很多護衛保護,我並沒有很高的武功,該如何接近她呢?”
“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我可說過讓你親自去刺殺他?”
聽完雲虛子的疑問,鳳饒雪頓時氣笑了。
這個男人也真是愚蠢,她和楚氏曾經重金請刺客去刺殺鳳傾城,也都是無功而返,而那第一個刺客竟然還是死在鳳傾城的手中,顯然這個女人的功夫,也是高深莫測,而元虛子竟然想要自己去刺殺他,那不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嗎?
“那你說怎麼辦。”
被鳳饒雪狠狠地嘲諷了幾句,雲虛子頓時拉下了臉色。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看來自己要慎重考慮,是不是要救她出去了!
“找人啊,蠢貨!”
鳳饒雪冷笑一聲:“請殺手,下毒,到處都是辦法,你爲什麼都想不到呢?”
雲虛子被罵了一句,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鳳饒雪也懶得哄他,只是靜靜的躺在原地,腦海中思考着該如何能把鳳傾城除去。
太子府後院。
“銘兒。”
許久都沒有出現過的殷幽冥,忽然在太子府顯身。
曲瀾銘正在想着計策,想着該如何和南楚的使者同心協力,奪取皇位,可是忽然聽見身後一聲沙啞難聽的叫聲,頓時皺起了眉。
“你還來做什麼,難道你害我害的還不夠麼。”
曲瀾銘冷冷地說了一句,繼續謀劃自己的事情。
“事情的真相,你母后大概也已經和你說過了,事實就是如此,我就是你的父親,既然你不願意認我,這也是事實的真相。”
殷幽冥空洞的眼眶中,鬼火翻騰不息:“當年我也不是故意要離開你母親,只是形勢所迫,我**人所害才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隻能怪你自己沒有本事,”曲瀾銘對眼前這個醜陋到讓人無法接受的男人並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冷冷一笑道:“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成者爲王,敗者爲寇,你既然敗了就應該願賭服輸,而且,我有父親,我叫了他二十多年的父皇,那個人並不是你!”
“銘兒!”
聽見眼前這個孩子竟然對自己如此絕情,殷幽冥心中頓時一顫。
他想象過,曲瀾銘或者不會認自己,可是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情願認賊作父!
還是說這都是他的氣話?
想到這個可能性,殷幽冥收斂了心中的怒火,低聲道:“你如今不接受我,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爲止。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我的血緣關係無法改變。”
面對眼前這個讓自己噁心不已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曲瀾銘不過是冷笑一聲。
他從前就對這個男人十分厭惡,現在,更加厭惡了。
他寧願承認曲靖康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男人。
“你走吧,太子府不歡迎你。”
曲瀾銘冷冷地說了一句,直接轉過身去,送客之力很是明顯。
“我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見曲瀾銘根本不願意面對自己,殷幽冥的心中大大受傷,可是正事還是要說的:“我察探到消息,說是,南楚國的大皇子楚懷瑾就躲在使者團之中,跟着他們來到了京城。”
這個消息倒是有些價值。
曲瀾銘皺了皺眉問道:“能確定他的身份嗎?”
殷幽冥搖了搖頭:“暫時不能確定,不過他確實在。只要我們抓住了他,以後就能威脅南楚爲我們辦事了,到時候對你順利取得皇位也有幫助。”
曲瀾銘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爲自己着想,卻也拉不下面子去感謝他一句,對此只能冷哼一聲。
“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查清楚的。”
殷幽冥見自己的兒子遲遲不肯說話,只能自言自語道:“還有就是鳳饒雪,你把她怎麼樣了?”
聽見殷幽冥問起鳳饒雪的事情,曲瀾銘頓時不悅:“關在柴房了。”
殷幽冥點了點頭,囑咐道:“我知道你恨那個賤人,可是,絕對不能對她下死手,暫時留她一條狗命,留着鳳家爲你做事。”
曲瀾銘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道:“如今鳳丞相跟端王府走得十分之近,恐怕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竟然有此事?”
殷幽冥就皺了皺眉,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啊。”
面對殷幽冥的疑惑,太子只是嗤笑一聲:“有什麼不可能的,鳳饒雪雖然是丞相府的嫡女,可是鳳傾城卻也是丞相的女兒,如今鳳饒雪落魄了,他自然要去巴結另一個了!”
面對自己兒子的嘲諷,殷幽冥嚴肅的搖了搖頭皺眉思索道:“不,不可能,他不會鳳傾城而放棄鳳饒雪的。”
見殷幽冥如此肯定,曲瀾銘更加不屑:“你又不是他,你爲何如此肯定?”
殷幽冥冷笑一聲:“因爲鳳饒雪纔是他的親生女兒。”
“你……”
曲瀾銘正要反駁他鳳傾城難道不是的時候,卻忽然福至心靈,開竅了:“你的意思是,鳳傾城不是鳳懷德親生的?”
殷幽冥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不然你以爲呢?鳳懷德一共就兩個女兒而已,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容忍楚氏和鳳饒雪欺負鳳傾城?”
“哈哈哈哈哈!”
曲瀾銘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眉目中,閃過了一絲解恨:“真是想不到,老四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天!他以爲他娶了個寶,原來竟然只是一根草!”
殷幽冥見狀卻皺了皺眉,他這個兒子總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他覺得,縱然端王知道了鳳傾城並不是丞相的親生女兒,恐怕也不會影響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這纔是問題的所在。
“雖然鳳傾城並不是丞相親生,但是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鳳懷德這個老匹夫向來心思難測,他到底做什麼打算,我還真的不太清楚。”
“哼,反正他現在態度很是明顯,對我出言不遜處處幫着別人,明顯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曲瀾銘皺眉說了一句,徵求意見似的看的殷幽冥。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男人,也不願意承認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曲瀾銘卻很清楚,這個男人確實比自己經歷的多,也比自己懂得多,所以在很多事情上,自己確實應該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