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秋了,天氣已經逐漸變的寒冷。
曲瀾修發現曲靖康不對勁,還是在御書房裡。
曲靖康爲了給自己親自選的太子更加懂事上進,更加知道如何頂着壓力工作,曲靖康特意讓曲瀾楓和曲瀾鈺曲瀾修三個人,陪着曲瀾銘學習處理國家大事。
昨日的是偶,曲靖康選了一件事情,是關於塞北那些小部族的處理方法,讓四個皇子回去之後,分別寫出自己的方法對策來。
今日下朝之後,曲靖康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時間來批閱奏摺,在看曲瀾曲瀾鈺曲瀾修三個人的時候,也都是十分滿意,可是在打開了曲瀾銘的那一本的時候,看了不到兩分鐘,曲靖康就氣的變了臉色。
又過了一分鐘,曲靖康直接抓起了曲瀾銘的奏摺,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看看你寫的這都是什麼東西?你確定這樣能讓那些部落心服口服?”
如今培養太子辦事能力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
曲靖康不想自己百年之後江山會落入其他的人的手中,於是無論是揠苗助長也好,還是魔鬼訓練也好,他只想要這個太子趕快成長起來。
不說能夠撐起整個國家的重擔,也至少要能夠獨當一面,不能受人詬病。
但是事情顯然讓曲靖康很是失望。
對於自己的問題,無論是曲瀾楓或者是曲瀾鈺和曲瀾修是,三個人處理的方法雖然都很不同,可是卻都能達到目的,唯有這個太子,與自己的問題背道而馳不說,竟然還敢加上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曲瀾銘莫名奇妙地又被當着自己兄弟的面兒罵了,嘴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臉上也還算是恭敬,可是心中卻染上了滔天的恨意!
他這個父皇,分明就是見曲瀾楓回來了,看不上他了!分明就是想要把風燕秋公主、西昊國的勢力,以及太子之位都給曲瀾楓吧!
對於曲靖康對自己態度的變化,曲瀾銘只能夠想出來這一點來,畢竟曲靖康是在曲瀾楓回來之後,纔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意見的。
如此一想,曲瀾銘就連自己的大哥都恨上了。
曲靖康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太子,指着他怒罵道:“如果你有你幾個兄弟三分之一的聰慧,朕就滿意了!”
見自己的父皇連這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曲瀾銘也是氣急,蹭的一下就把頭擡起了,怒視着眼前這個身穿龍袍的男人!
然而沒有等到他說出什麼話來的時候,變故卻發生了。
曲靖康的頭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痛苦地抱起了頭,慘烈地叫了起來。
“父皇!”
“父皇!”
幾聲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曲瀾楓和曲瀾修曲瀾鈺慌忙過去攙扶住了幾乎要跌倒的曲靖康,擔心地喊道:“安公公,快去請張太醫過來!”
安盛全也是被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聽見曲瀾修的聲音,連忙應了一聲是,隨即親自跑了出去,去請張太醫了。
曲瀾楓把曲靖康扶到了一邊做好,曲瀾鈺看着臉色痛苦的曲靖康,又縮回了自己的手,在一邊站好。
曲瀾銘看着痛苦無比的曲靖康,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連聲道:“父皇請消消氣,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出去,朕不想看見你!”
曲靖康臉色灰敗,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想要把曲瀾銘趕出去。
曲瀾銘臉色一變,跪在地上沒有動。
“出去!”
曲靖康氣急敗壞地指了指門外的方向,很明顯是想要曲瀾銘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被自己的兒子氣成了這幅模樣,曲靖康一陣心累,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見曲瀾銘了。
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會再去考慮曲瀾銘的什麼尊嚴,什麼面子,曲靖康只知道,自己現在如果不給他點兒厲害看看,以後他只會更加放肆的。
曲瀾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曲瀾銘一眼,勸道:“既然父皇現在不想看見你,那太子殿下還是先離開吧。”
曲瀾銘猛地擡起頭來,怒視着曲瀾楓,對上的卻是對面眸中的那絲不屑與幸災樂禍。
幾秒之後,曲瀾銘握緊了雙拳,從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爬了起來,默默地退了出去。
“來,父皇,喝口水。”
曲瀾楓殷勤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面色痛苦的曲靖康,道。
曲瀾鈺看着自己這個大哥,皺了皺眉。
其實作爲皇長子,曲瀾楓的想要爭奪皇位的心思,從來都沒有熄滅過。
就是爲了防止曲瀾楓對太子曲瀾銘構成威脅,曲靖康纔會把自己的大兒子送去了邊疆,一是爲了讓皇后和太子安心,二是爲了讓曲瀾楓看清自己的地位。
然而曲瀾楓這種人,即便是被埋子在風沙中,都是鋒芒畢露。
這些年,曲瀾楓憑藉自己的努力,直接獲得了“戰神”的稱號。
要知道,這個稱號對於普通人或許無足輕重,可在那些個在戰場中廝殺的戰士來說,這無疑是最至高無上的榮耀。
在那些個從刀劍和屍山上爬出來的人的眼中,曲瀾楓,他們的戰神,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自然,當他們的神有所召喚的時候,他們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曲靖康就是知道這一點,纔會着急地想要把曲瀾銘趕快培養成才。不然等他百年之後,曲瀾楓如果真的想要從曲瀾銘的手中過奪過江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曲靖康忍着一陣陣的頭疼,接過了曲瀾楓遞過來的從茶水。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曲靖康現在的模樣,曲瀾修忽然想起了鳳傾城。
幾天之前,鳳傾城也是頭疼欲裂,症狀跟曲靖康十分相似。
不會是
曲瀾修站在一邊,在袖中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漆黑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皇上,幾位王爺,張太醫來了!”
安盛全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對着曲靖康和曲瀾修曲瀾楓等人道。
在皇上身邊做事多年的安盛全,很快發現了太子已經不在御書房中了,經驗老道的他只是垂了垂眸,沒有說話。
:抱歉,那啥,每月例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