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鴻這次前來章嶺鎮,家裡怕他出意外,派出的人手當然不止這些,其他人進城後便負責各方警戒。
聽到這人吹響銀哨,凌逸塵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動手阻止。他知道凌楚汐是想讓蘇家衆人多一些實戰經驗,百里寒和江無痕也也只是象徵性的出手,更多的是在蘇家子弟遇險的時候出手相助。
“不用了,多點人也好。”凌楚汐說道。章家這些狗腿子的實力總的來說還是弱了一些,對蘇家子弟構不成真正的威脅,多點人讓他們過過癮也好。
凌逸塵等人明白凌楚汐的意思,也就懶得出手了。
很快,遠處就回應起尖利的哨聲,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匆匆朝飯館奔來。
與此同時,一輛極盡奢華大氣的馬車也朝着單嶺鎮駛來,車上那個金絲銀邊的章字份外顯眼。
馬車裡,坐着兩名白鬚老者,其中一人身材清瘦,雖是年過花甲,但卻面容儒雅,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英俊不凡,而另一人身材要高大許多,只是一臉風霜,更有幾分頹然之氣,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
“嶽老哥,你也是流雲宗世傳子弟,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啊?據我所知,從你祖上拜入流雲宗門下開始,到現在也有四百餘年了吧,宗門大人怎麼就一點不念舊情?”那名清瘦老者感慨唏噓的說道。
這人,正是開元城章家族長,章士昭,而那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則是凌楚汐的老熟人——嶽慶傑。
上次陷害凌楚汐不成,嶽慶傑一家便被逐出師門,丟盡了臉面不說,連安身之處都沒有,被逼無奈只好來到千重嶺投靠章家,放眼宗門聖境,也只有這裡容得下他們了。
“唉,還不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沒點眼力,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都不知道,給我惹出個大麻煩。不過之所以落到這田地,更要怪我自己,鬼迷心竅居然還想替他報仇,這次宗主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嶽慶傑嘆氣說道。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心態倒是好得多了。
“哦,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章士昭問道。
“要說起來,和你們章家其實有些關係。”嶽慶傑說道。
“和我們有關?”章士昭心中一驚。
“不錯,我們得罪的,正是你們金丹宗的人。”嶽慶傑點了點頭,聚音成線對章士昭說道。
因爲嶽慶傑知道章家是金丹宗之後這件事極爲隱密,很少有人知道。畢竟章家能在千重嶺立足,少不了也要做些惡事。但是章士昭這人對金丹宗的感情是不一樣的,他不敢損害了金丹宗的名譽。
“金丹宗,你說的是金丹宗?”章士昭一把抓住嶽慶傑的胳膊,激動得手指都在微微發抖。金丹宗,真的會是金丹宗的人?金丹宗已經覆滅那麼久,現在忽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能不激動?
“別那麼激動,別那麼激動。”要不是嶽慶傑實力還算不錯,連骨頭都差點被他捏斷,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