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何必跟這小子廢話,直接--!”
雷劍見到大爺爺不僅不給他報仇,還邀請雲聽若到雷府做上賓,氣的他胸膛一陣一陣發疼。
“雷劍!”墨衫老頭輕飄飄打斷了他,眼神不着痕跡的從雷劍身上掃過,這小子如今是越來越沉不住氣,看來得關進密室裡修養心神。
“誰敢動我朋友!”龍非見到雷劍死不悔改,依舊一副囂張的模樣,冷哼了幾聲。
“廢物也敢叫囂,滾回你爺爺懷裡喝奶去!”
雷劍不敢和大爺爺反抗,但怒罵龍非還是綽綽有餘。
“你--!”龍非面容頓時漲的通紅,在這麼多人面前罵他廢物,男兒血性怎麼能忍,身形驟然躍起。
如一隻飛翔在藍天裡的雄鷹。
衆人在見到雷劍身形躍起的一刻,目光赫然一凝,一片驚呼聲溢出:“你們看見沒有,龍二少爺的速度!”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當看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龍二少爺的速度比剛纔快了不少。”
人羣裡你一句我一句,他們雖不是龍雷兩家的人,但也是傭兵一名,自然能看得出身手的厲害。
雷怒眼中精芒一閃而沒,寬大衣袖之下的拳頭,卻驟然拽緊!
龍非的速度,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會一下變快了,剛纔和他對打的時候,哪有這麼快。
前後是一人嗎?
“大哥,見鬼了。”雷劍也發現了異常,都赫然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向了龍非。
他剛纔和龍非打過,而且這小子幾斤幾兩他都清楚,怎麼一下子速度快了這麼多。
現在這身形飄然,哪有之前那麼笨拙。
龍霸天也沒想到,緊接着,眼裡露出了驚喜…
忍不住側頭看了看白衣飄飄的雲聽若。
“非兒,你…”龍萱自然也是瞧得清清楚楚,雙手捂住嘴角,不由得驚訝出聲。
隨後也跟龍霸天一樣,悄悄的看了看雲聽若…
白色身影如透徹的白雲,一眼看不穿。
大家的反應都被龍非看在眼裡,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驚愕,呆滯後,便是一股狂喜之情溢於言表。
“怎麼可能?這小廢物的身手哪有這麼靈活。”
暴躁老頭擰了擰眉,隨即緊緊咬起了牙關:“難道龍家請了什麼高手。”
不對啊,龍家的一舉一動都在雷家的監視中,若是請了高手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麼--!
唰唰唰!
雷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雲聽若身上,她那一身白色身影,映入在衆人眼底如雪如冰。
龍非的變化一定跟這小子有關係。
墨衫老頭心中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般的波瀾,眼眸深處,閃過一縷寒意…
如果這小子一定要和雷家對着幹,雷家不介意送她回老家。
雷劍眼中寒芒更盛:“哼,廢物就是廢物,就算你現在快了一點兒就無法無天,好好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是嗎?”龍非輕輕一笑,從未有過的自信浮現在臉上,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之中,身形又快又穩的落在了雷劍面前,在雷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飛速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是還你對爺爺的。”龍非冷冷說道,重重的一拳打在雷劍身上又急速後退。
“他不是龍非吧,這怎麼可能,龍非的速度哪有這麼快。”
衆人一片譁然沸騰,頓時嗡嗡嗡嗡的議論了起來。
龍霸天一張老臉上,滿是興奮的通紅!
只要非兒強大起來,龍家纔有希望。
雷劍瞪大了雙眼,臉上青一陣兒,紅一陣兒,胸口再一次受傷他毫無察覺,滿腦子都是龍非這個廢物,居然能給了他一拳。
他的拳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龍非掃視了眼在場的衆人,從心底裡散發出的自信讓他面容精神奕奕;
“我龍非,不是廢物,誰敢動我龍家,我要他血濺三尺。”
……
龍霸天激動的身子發抖,看着意氣風發的龍非,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孫子這麼強大的自信。
不管他的實力多強,可這分自信是以前從沒有的。
龍萱也是心情澎湃,如今弟弟有了一份擔當,爺爺也不會那麼累了。
“龍非,好樣的。”雲聽若走上前來,拍了拍龍非的肩膀。
龍非看着身邊的少年,內心最深處,一股說不出的情緒,突然噴發了出來。
眼,微微泛紅了起來…
“謝謝。”
雲聽若點了點頭,承了這份情。
“我們走。”墨衫老頭突然發了話,一直一臉淡漠的臉上有了幾分難看之色。
“大哥!”
“大爺爺!”
幾道不甘的聲音響起,衆目睽睽下他們若是就這麼走了,還有什麼面子立足。
“走!”墨衫老頭的聲音提高,聽上去微微有些憤怒。
雷劍扶着雷怒不情不願的轉過身,臨走時不忘瞪了龍家人一眼。
一出醉歡樓,雷怒心裡窩了一口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惡,真是可惡,就這麼放了龍家人呢,大哥,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得甘心。”雷劍瞄了眼前面的墨衫老頭,語氣壓得低低。
“大哥,不如我們暗中--!”
雷怒詭異一笑,做了個切脖子的姿勢。
雷劍一驚:“不可。”
“爲什麼,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大爺爺就算知道是我們做的,沒有證據也沒辦法。”
雷劍挑了挑黑黑的粗眉,心裡很是鄙夷大哥的膽小。
“你們兩在說什麼。”
這時,走在前面的墨衫老頭突然停下身子,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盯着兩人。
“沒說什麼,孫兒胸口太疼了。”
雷劍被墨衫老頭突如其來的一語嚇了一跳,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整個傭兵鎮只有大爺爺能制住他。
墨衫老頭走到雷劍的身上,右手閃電般的在他身上幾處穴道點了幾下,當最後落在胸口時,手指一凝,面容露出詫異:“咦。”
“大爺爺,怎麼了。”雷劍被墨衫老頭這詫異聲,渾身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墨衫老頭沒有說話,指尖在雷劍胸口處遊走了幾步,好似在確定什麼。
“你的心脈處有一絲寒氣,我竟然逼不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