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雲聽若見到四人牢牢鎖定她,語氣之中,聽不出多少的波瀾起伏。
雲嘯和雲麟身形一動,便攔上了毒火和銀狐,想要和主子動手,他們還不配。
魍魎內力不斷提升,身形如一道幻影,穿過重重殺手,急速來到雲聽若面前。
兩人的距離相隔不到兩米。
雲聽若身形一躍而起,優美的身形恰似午夜蘭花,右手一揮,冰靈的寒氣從掌心溢出,化爲尖銳的銀針,狂風捲落葉般對上了魍魎。
寒氣逼人!
魍魎臉色一愣,隨後驚喜:“玄冰寒掌。”
玄冰寒掌爲武林絕學,是一種極其罕見,異常精妙高深的的武功。
沒想到今日會遇到這失傳的武功。
“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鬼母要的玄冰寒掌,終於被我找到了。”
魍魎話音剛落,一道寒氣快若流星,來勢如風,直逼他的面門。
閃躲已然是來不及。
魍魎腰身一低,寒氣化爲的勁風從額頭上擦肩而過,幾縷髮絲飄飄然間落地。
“嘭。”身後一棵大樹,被那寒氣攔腰折斷,揚起一陣塵土。
魍魎眯了眯眼,看這功力怕是練了好幾年,速度雖快,力量強勁,但內力卻差了幾分。
再一次的刀劍爭鋒,刺耳錚鳴聲中,又是一次的同時後退。
竟未傷她分毫。
魍魎銳利的眼眸無聲地眯起,好俊的功夫。
他的右手揚起,邪惡的黑霧直襲雲聽若!
一出死便是生與死的較量。
雲聽若掌心如冰雪紛飛,轉瞬間已接了魍魎幾十招。
“小丫頭有兩下子。”魍魎一字字地出聲,冷入骨髓。
眼眸中,殺意狂風一般涌現……
小白趴在雲聽若的肩膀上,雪白的皮毛,宛若雪中閃光的錦緞。
“呵欠。”
懶懶地打了一個呵欠。
對上魍魎那嗜血的眼眸,小白搖搖白絨絨的尾巴,轉過身子,對着魍魎撅着屁股。
魍魎抽了抽嘴,擡手就是一道罡風,登時劍光霍霍,如銀蛇亂舞齊齊向小白攻去。
一個畜生也敢放肆。
雲聽若身形一動,光影中濺落的劍氣,悽豔了雜黃薄綠。
“嘶!”
魍魎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額上隱曝出根根青筋,瞳孔微微收縮,再收縮。
額頭間慢慢流出一線血痕!
他的身子搖了搖,根本提不起一絲力量。
轟!
身子翩然倒下,一落地就吐了好幾口血,胸前的衣裳染成緋紅。
魍魎大驚失色,剛要起身,輕靈的身影飛奔而來,蓮花小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
看着只是輕飄飄一腳,但魍魎卻感覺胸口一陣翻滾,心肺差點踹碎。
“撲通,撲通,撲通。”又是三道身影落在旁邊,砸起一陣灰塵,嗆得魍魎連連咳嗽。
“大哥。”
“大哥。”
“大哥。”
三人盯着魍魎,眼裡流露出不想死的訊息,他們很是後悔,爲什麼要小看敵人。
明明身手比他們強大,卻落得這樣的下場,腦海裡是濃濃的不甘心!
在雲聽若用鏡子發射光芒,消滅地獄死靈時,魍魎就不該小瞧她。
小瞧的下場,很慘!
雲嘯和雲麟對看一眼,手裡的劍同時一動,如流光閃過,瞬間割破了三人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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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說過留一人,那就留下他們之間的大哥,才能問出更多情報。
魍魎看着眼前的三具屍體,嘴角抽了抽,瞳孔裡沒有哀傷,有的只是不可思議。
怎麼會,他們的武功明明高出這些殺手,怎麼會敗在他們的手裡。
他不相信,但事實就是擺在眼前。
雲麟上前扯下魍魎頭上的黑布,光亮照射在他身上,青紫深黑的臉上並無任何疤痕,可看上去卻醜陋到了極點。
“真醜……”
魍魎氣得渾身發抖,眼睛發出夜狼般的光:“臭小子,你這是自找死路。”
雲麟一擺手打斷他的話,冷冷道:“階下囚也敢猖狂。”
“帶回地宮。”雲聽若看了眼打擊挺大的魍魎,涼涼開口!
披頭散髮的魍魎被殺手們押着,朝着地宮走去,他雖是低着頭,不過眼神卻在悄悄打量四周,只要不殺他,他一定能逃走。
眼前是一片蔥鬱的小道,小道兩邊都是說不出名的野花,雖比不上花園裡千紫萬紅的花,但別有一番森林之美。
再往前走,便是一條幽深的通道,令魍魎好奇的是,從外面看上去,根本看不出這裡會有密道。
嘖嘖嘖,真是隱藏的夠深。
穿過一些古怪的密林,便見平鋪如鏡的青磚出現在眼前。
魍魎眼珠子亂動,這殺手天下的總部真是隱秘,沒想到會是在地下。
“在敢亂看,我挖了你的眼睛。”雲麟見他四處打量,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忍不住擡手威脅他。
“哼。”魍魎冷哼了一聲,這裡說話做主的是那個女人,她沒說挖他眼睛,這些人根本不會。
走過這些青磚,眼前是一片綠藤纏繞的山石,有殺手上前,將手臂上的臂章取下,放進了一個外觀簡單,看上去就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小洞上。
嘩嘩譁!
……
綠藤緩緩向兩邊移動,露出地宮的進口。
魍魎驚歎,本以爲這些綠藤把這山坡纏得密密麻麻,根本沒有什麼密道,卻沒想到這綠藤後面的世界,滿目皆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嬌豔的花朵競相綻放。
裡面的格局佈置,看似隨意簡單,實則暗含多個陣法。
在外前走了幾步,雄偉的地宮進口出現在眼裡。
魍魎看了眼前面爲首的白衣女子,心裡涌起一絲佩服,如此年輕的女子,能建立起一座地下地宮,這等實力若是在鬼蜮,可以成爲鬼王身邊的紅人。
進入地宮,厚實緻密的磚石,分結成大小不一的密室。
縱橫交錯的過道不知通向何處。
七繞八彎之後,就是一個遼闊的地方,魍魎以爲會是灰暗的地方,沒想到地宮裡光線很亮。
他視線在四面牆壁上掃了一眼,沒有油燈冉冉,爲何爲這麼亮。
殺手們一進入地宮裡,就把受傷的殺手扶下去治療。
剩餘的殺手規規矩矩的站到邊上,不發言語,只是大家的眼神都盯着魍魎,流露出的恨意十分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