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官若水,方陽其實還是蠻有好感的。他那妖孽一般的美麗面容,實在讓方陽生不起攀比之心。(要是別的帥哥嘛,嘿嘿……)
“還是小爺長的有男人味兒!”
閒暇時,方陽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每當想起上官若水那眼波流轉的眸子,方陽總是覺得自己的胃裡翻騰。
“嘔……小爺……小爺可不是重口味……”
不過他總是嘆息,這樣的先天資質,身爲男人實在是可惜了。
“若是在地球,當個泰國人.妖絕對賺錢那!太妖孽了……”
……
方陽每天都過着相對來說很是平靜的生活,隔幾天就去【書齋】一次,學習基礎陣法。
過了這麼長時間,掌門青峰真人撰寫的《初級陣法摘要》和另外一本沒有署名的《陣法入門》方陽基本上看的差不多了。
普通的修真者到了凝氣期纔算是踏入修真界的大門。因爲到了這個修爲,修者初步可以辟穀,依靠天地靈氣維持自己身體的新陳代謝。而且記憶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方陽因爲同時修煉烏力,所以這種提升十分明顯。但是怕忘事兒,他還是找了一張玉簡把自己的學習心得記錄下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況且寫讀書筆記還是挺不錯的習慣。
辟穀的好處自然不用多說,但是也不是沒有壞處。
當一個修者體內的靈力枯竭的時候,這個修者便有很大的機率死亡,甚至走火入魔。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學習,方陽對於陣法有了很好的理解。再加上自己手上的神秘玉簡裡面的煉器方法,方陽已經算的上是滿腹經綸了。
不過,他第一次賣【爆裂符】所剩下的晶石也差不多要用光了,這讓方陽很是苦惱。
爲了以後的從長計議,他決定把剩下的晶石煉製成兩種玉符,然後賣掉掙錢。
可是自己又不能自己去潛淵閣販賣,唯一認識的胖子易舒也不知因爲什麼原因不開店了。
若是再去別的修真者坊市,方陽自認沒有那個耐心重新建立什麼人脈關係,更別提砍價了。
不過,正當方陽煩惱的時候,易舒卻自己送上門了。
……
“你們兩個……怎麼跑到我們靈山宗來了?”
方陽大感頭痛的看着眼睛放光使勁兒盯着他看的張良,終於憋出一句話。
不久前,方陽接到藥長老的通知,說是有人找他。自從方陽有了傳音陣後,和藥長老的練習方便多了。
不過方陽很是納悶兒,他在靈山宗並沒有認識太多人,況且稍微熟悉的師重塵和柳無離的傳音陣座標都有了,還有誰會無端找上自己呢?
帶着疑問,方陽從自己的靜室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和藥長老在一起的易舒跟老頭張良。
其實,張良不是老頭,這貨的真實年齡不是很大——當然,這是相對修真界的衆人來說的。所以方陽並沒有被他的外表所騙。
藥長老見兩方都熟識的樣子,交代了幾句便自行離去了,剩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老實交代,你們怎麼跑我這兒了!”
自從師重塵告訴方陽上古煉器法的重要性之後,方陽自然就提高了警惕,對於這兩人的用心也猜測起來。
“這個……西門哦不,是方老師,我和老易這不是沒地方去嘛!所以就來了……”
張良搓了搓手,彷彿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不安的道。
方陽看的好笑,不過卻對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名非常好奇。
“我真名你們都知道了?好啊,你們竟然調查小爺!”
方陽佯裝生氣,憤怒的說道。不過他心中實在對張良這個極品生不起警惕心,這貨見面一口一個老師,非要拜方陽爲師不可,讓他很是頭大。
他自己還沒有學好,哪能收徒啊!
旁邊的易舒見方陽生氣了,也看不出真假,馬上上前道:“西門哦不,方大師莫生氣,我們是通過別的師兄弟知道的。想當初打聽大師的名號的時候,竟然沒有人知道。我們只好拿出記錄有您相貌的玉簡,這才知道大師您的真名。”
方陽聽是如此,也便收起了怒容。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問道:“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爲什麼要找我啊?還有你們怎麼能隨便來我們靈山宗?我記得宗門不對外開放的吧!”
這次輪到張良說了。
“方老師,我和老易現在也是靈山宗的弟子了,哦,我們就在主峰旁邊的副峰上,離這裡挺近的。”
“什麼!”方陽聽罷,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們竟然成了靈山宗的弟子了?你們這是鬧的哪出?”
“這不是我們沒地方可去嘛!正好上次見面方老師您說是靈山宗的弟子,我們便來了。方老師,這次您一定要收我爲徒啊!”
張良眼巴巴的看着方陽,自從上次方陽把【暴雷符】交給他看後,他對方陽越發尊重起來。
【暴雷符】這樣的玉符豈是普通人能煉出來的?
方陽聽得一陣頭大,連忙擺手道:“別別!別用敬語稱呼我!而且我也收不了你這麼大的徒弟,會折壽的!老易也是,叫我方陽便可以了。況且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什麼玉符大師,我是業餘的!業餘的知道嗎!”
張良可不樂意了,“做我們這行的達者爲師,怎麼能看年齡呢!”
見張良這麼死腦筋,方陽無奈了。只好放出狠話:“你要是再用敬語叫我,我絕對不會收你爲徒的!”
見方陽發狠,張良只好不再堅持。不過方陽還是耐不住他的煩人,答應他一起交流煉符心得。
在方陽和藥長老的應允下,這倆貨很無恥的直接搬到藥峰來住了。方陽唯一受到的好處便是,藥園從此不用他再去了,張良大獻殷勤把藥園施展靈決的活給包了。
張良原先就是金丹期的強者,受重傷這才金丹碎裂退回到凝氣後期。
金丹碎裂居然還沒有直接死亡,足見張良修爲之紮實。給藥園施展五行靈決的活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若是他知道方陽體內的靈力足有他那麼多還這麼想的話。
方陽漸漸的和易舒張良也熟悉起來,在得知是因爲自己的玉符使他們被迫“離家出走”落到逃亡的地步,方陽很是羞愧。
“老易,實在是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畢竟我是業餘的嘛!”
易舒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在和方陽混熟之後,易舒便知道這貨就是一個十分無恥卑鄙下流的貨色,吃人不吐骨頭。
不過他也很好奇方陽煉出的玉符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威力。
“方陽啊,你是怎麼長的腦袋啊,怎麼煉出一個非常厲害的東西便讓我傾家蕩產啊……”
對於易舒的吐槽,方陽一概無視。在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下,易舒和張良什麼品質他自然很是清楚。在這個修真界,易舒能出手相救瀕死的張良,而且還沒有別的什麼企圖,這人品實在好的有些過分。
問及當初易舒爲什麼要救張良,易舒總是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對於這樣耍賴的回答,方陽自然忽略了。不過,易舒的人品可見一斑。
“我說老易啊,什麼人的訂單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了吧!”
易舒盯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沉默了。自從接觸方陽以來,以他多年和人們打交道煉出的那雙很毒的眼睛,自然能看出方陽和他們是真心誠意的。這樣的人在修真界可是不多了。若是方陽這些都是裝出來的,那隻能說明這貨太厲害了!
不過易舒可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多年的經商,什麼都沒有得到,唯獨這雙看人的眼睛,他是自豪不已。
只在猶豫了一瞬間,他便對方陽說道:“你確定要知道?或許這對你可沒好處!”
方陽笑了笑,他對人可是全憑感覺,卻沒有一次看走眼。他很清楚的明白,張良的直來直去,易舒油滑的表面下的真誠。
“切,小爺怕什麼?老易你別磨嘰了,快說快說!”
此時易舒和方陽就在一間靜室裡面談話,他們經常這樣交談——當然主要是方陽問問題,易舒回答。易舒多年的經商,有着豐富無比的閱歷,絕非方陽這個修真界小菜鳥可以比的。方陽也從中瞭解到了許多修真界的潛規則,甚至是藍流星的大致情況。
至於張良,他則是很煩這樣的談話,直接把自己關到屋子裡研究玉符去了。
“是劍宗。”
當易舒十分平靜的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方陽彷彿感覺到自己身體突然一冷。不過這股冷意很快就消失了,彷彿是錯覺一般。
“劍宗?劍宗不是藍流星最大的修真門派嗎?老易你完全可以和他們解釋啊!”
方陽這就不懂了,按理說,劍宗是藍流星最厲害的門派,當然也會很講道理的。
“唉!”
易舒嘆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要是能講道理解釋,那纔好呢。不過,如果能那樣解決的話,方陽,你就有危險了。況且,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劍宗,是不會給人解釋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