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建峰惱羞成怒的樣子,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三個人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子虛烏有?這件事情可能子虛烏有麼,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三個人可能豁出面子坐在這裡指證你?
“葉將軍,你別激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要是這件事情真的純屬無中生有,我們三個老傢伙肯定會向你賠禮道歉,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在葉建峰憤怒的注視下,劉鐵元不緊不慢地說道。
“葉將軍,你當我們三個人吃飽了沒事幹麼,居然會一同坐在這裡誣陷你一個晚輩,這種事情我們可做不出來啊,要是你能夠稍微有點耐心的話,事情很快便會有結果的。”周立也是一臉的微笑,看向葉建峰的姿態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葉建峰,在座的諸位中,你是唯一的晚輩,也是職務最低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吼大叫,你這是做賊心虛,還是葉家的人都是這樣的教養?”譚德申則是一臉嘲諷地看着葉建峰,語氣嚴厲地呵斥道。
以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三個人在大華國政壇的身份,在他們聯袂出手的時候,便是國家最高領導人也難以招架,更別說華劍鋒一個年輕人了,所以驟然面對劉鐵元等人壓抑的怒火,華劍鋒氣憤得面紅耳赤,半晌說不出話來。
清楚地把房屋中劍拔弩張的一幕看在眼中,最高領導人皺了皺眉頭。心中也閃過一抹擔憂,三大家族如此步步緊逼,莫非他們真的有十足的把握置葉家於死地麼?
眼看葉建峰已然處於爭論的下風,要是任由房屋中的爭論繼續下去的話,葉建峰只會吃更大的虧,爲了避免葉建峰過分得罪三大家族,從而給葉家帶來無謂的傷害,最高領導人輕聲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房屋中的爭論。
“在座的幾位老同志都是國家有功之臣,而葉將軍更是國家棟梁之材。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大家是不是應該心平氣和地說話,不要傷了和氣?”最高領導人用目光暗示了一眼葉建峰,讓他不要衝動,同時話語中也隱隱透露出一股怒氣。
見最高領導人發話,怒氣值已經達到頂點的葉建峰冷哼一聲,強行把涌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劉鐵元等人發現最高領導人似乎動怒,他們也不爲己過。訕訕然住了口。
最高領導人往外面打了一個電話後,房屋中的幾個人很快便移步到了國家安全處第九處的一間監控室。通過監控畫面,他們可以看到好幾個審訊室的場景,這幾個審訊室中分別有人正在接受着炙熱強光燈的照射,而審訊員則是一臉冷漠地坐在他們的對面。
這四個人證分別是跟葉建國兄弟打交道的皮貨經銷商、葉建國兄弟手下的市場部經理、以及第三集團軍的兩個軍官。
“劉鐵元同志,你們嘴中的幾個人證應該都在這裡了?”最高領導人看了一眼監控畫面中的幾個人後,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見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同時點頭,最高領導人心中閃過一絲怒火,然後示意審訊可以開始了。
因爲審訊室中的幾個人全部都是九處的人抓住的,而且九處的人把這幾個人給抓住後。完全把這幾個人給隔離了起來,所以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完全不擔心會這幾個人身上會發生什麼變故。
負責審訊幾個人證的是國家安全處第九處異能組的同志,而且這四個審訊員全部都是精神異能方面的,他們每個人都會催眠,所以審訊的過程沒有遇到半點抵抗和波折,幾乎是審訊人員詢問一句,幾個人證便認真地回答一句。
看到重頭戲終於上演。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幾乎不約而同地看了葉建峰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憐憫的笑容。
敏銳地察覺到劉鐵元等人臉上神色的變化,最高領導人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難道葉建峰真的跟販賣軍火案有關?不然的話。在幾個催眠高手的審問下,這幾個人證應該不可能做僞證啊,那麼劉鐵元等人此時應該是另外一種反應纔對啊。
最高領導人不知道的是,劉鐵元等人早就考慮到了國家安全處有異能高手的情況,他們在國家安全處第九處抓捕四個人證之前,便邀請席木平出手,對這四個人證進行了深度催眠,讓四個人證把他們僞造的供詞記憶深化,當成已經發生的事實。
席木平曾經保證過,以他的修爲和手段,即便再厲害的異能高手來審問這幾個人證,這幾個人證肯定是按照劉鐵元等人事先準備好的供詞說話,不可能發生任何偏差。
爲了確保事情不出現任何偏差,劉鐵元等人又偷偷地找了一個催眠高手佐證,反覆試驗下,確認那四個人證已然把自己等人僞造的供詞當成了真實的記憶時,他們這才下定決心到大紅樓告御狀。
審訊開始後,劉鐵元等人的臉上一直佈滿了從容的笑容,葉建峰雖然緊閉着眼睛,可是他不斷抖動的睫毛還是說明了他內心的緊張,而最高領導人則一直板着一張臉,誰也不清楚他此時的心情。
只是當審訊慢慢地展開時,房屋中的幾個人臉色卻漸漸地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因爲當負責審訊的同志詢問到幾個人證有關軍火的事情時,幾個人證一臉的茫然和呆滯,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葉建峰的眼睛陡然睜開,臉上也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雖然他早就知道葉世康和葉明浩兄弟倆會在暗中動手腳,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他並不知道葉世康和葉明浩兄弟會做到哪一步,所以今天被邀請到大紅樓講話,他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的。
國家最高領導人聽完幾個人證的供詞時,他也是一臉的訝異,劉鐵元等人之前明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怎麼事情的結果卻發展成了這樣,他忍不住用怪異的目光掃向了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三個人。
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三個人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得意笑容,他們此時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眼中也滿是驚慌,監控室中溫度明顯偏低,可是他們卻一個個不斷地拿着手絹擦拭汗水,彷彿監控室是一個大烤爐似地。
“不可能的,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的,他們肯定在撒謊!”譚德申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指着監控畫面大吼大叫道。
“仿真玩具槍?開玩笑呢,難道峰刃特種兵部隊的人連真槍和仿真玩具槍都辨別不出來麼?”周立也失去了之前的淡定和從容,他憤憤然出聲道。
唯有劉鐵元沒有說話,不過他的一顆心卻慢慢地往下沉,腦海中也浮現出一個不妙的念頭,人證這裡出了變化,物證那裡會發生變化麼?
最高領導人顯然對審訊結果很滿意,他拍了拍葉建峰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建峰一眼,隨即便徑直走出了監控室,這一次,他並沒有招呼劉鐵元、周立和譚德申等人,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自己對這三個人的不滿。
在警衛員的帶領下,最高領導人一行很快便來到了峰刃特種兵部隊的臨時營地龍峰。
龍峰營地中,遊金、陳志剛、杜昊、李漢榮等二十幾個特種兵猶自被五花大綁着,他們的身前圍着一羣衣着打扮各異的人,這些人正唾沫橫飛地指着遊金等人的鼻子大罵不止,只差沒有上前動手動腳了。
這羣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操着一口純粹的本地鄉土口音,衣着打扮也是本地牧民的標準打扮,一股羊糞的惡臭味不時地從他們身上飄散出來,讓整個龍峰營地的空氣都變得一團糟糕。
劉春德爲首的一羣峰刃特種兵部隊則嘻嘻哈哈地站在一旁,附和着那羣牧民打扮的人,不停地出聲指責和譏諷遊金,
看到營地亂糟糟的一幕,最高領導人臉上閃過一抹寒意,什麼時候國家引以爲榮的峰刃特種兵部隊變成這副樣子了?下意識地,最高領導人腦海中便浮現出了葉世康的面容。
“這是怎麼回事?”最高領導人不顧警衛員的阻攔,跨前幾步,疾步走到遊金等人的面前,他厲聲喝問道。
因爲遊金、陳志剛、杜昊和李漢榮參加過年前的國際聯合聯合軍事表演大賽,而且他們還在軍演上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接受過最高領導人的頒獎,所以最高領導人一眼便認出了遊金四個人,他問話的對象自然也是遊金四個人。
驟然間看到最高領導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衆峰刃特種兵部隊戰士大驚,原本是“垂頭喪氣”、一副玩世不恭樣子的遊金等人立即胸膛一挺,變得精神奕奕起來,而一副鬆垮垮站相、出口不遜的劉春德等人則被嚇得雙腿一軟,他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峰刃特種兵部隊的人認識最高領導人,並不代表在場所有的人都認識最高領導人,或者說即便他們從電視中看到過最高領導人,知道最高領導人長的什麼樣子,他們也沒有想到過最高領導人會突然間出現在他們面前。
突然間看到這一羣大頭兵的首長出現在了營地中,正在唾沫橫飛指責遊金等人的“牧民”大喜,一個膚色黝黑的精瘦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一把揪住最高領導人的衣袖,大聲哭訴道:“首長,你可得給我們評評理啊,我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培養出幾十只羊羔,結果被他們一個晚上全部給禍害了啊,不是說軍民魚水情麼,不是說部隊不能騷擾本地百姓麼,你們的部隊就是這樣對待當地百姓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