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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劉成祥的屁股火辣辣的痛,而身後的那一陣鬨笑卻讓他的臉也火辣辣的痛。
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涌,還是因爲被人給抽走椅子以至於暴怒的緣故,劉成祥的臉色瞬間便變得通紅,他怒吼一聲,擡起一腳便朝離他最近的一個金髮青年踹了過去,他清楚地看到,對方的雙手尚且握着自己之前坐過的板凳,害得自己一屁股坐落地上的無疑是這個金髮青年。
看到劉成祥惱羞成怒地要踢金髮青年,金髮青年的幾個同伴滿臉的戲謔神色,他們只顧哈哈大笑,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看戲,完全沒有幫忙金髮青年的意思。
曹嘯天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自己和劉成祥爲了躲避被親人和朋友撞到,所以特地挑了一個人氣不怎麼旺盛、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偏僻的地方喝酒,按理來說這種地方不可能遇到任何麻煩的,眼前這羣人的出現讓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不過具體哪裡不對勁曹嘯天卻說不出來,所以他只有提高警惕,默默地提防着意外的發生。
當曹嘯天發現劉成祥一腳踹向金髮青年時,曹嘯天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金髮青年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神色。
“成祥,不可!”察覺到金髮青年眼神的變化後,曹嘯天大吼一聲,連忙站直身子準備拉扯劉成祥。
而金髮青年此時則以迅雷之勢舉起了手中的椅子。狠狠地砸向了劉成祥踢向他的長腿。
要是金髮青年這一椅子砸實的話,劉成祥的這條腿絕對會被廢掉。
關鍵時刻。曹嘯天看到自己已經來不及拉扯劉成祥,他毫不猶豫地端起自己桌子上的一盤爆炒田螺。重重地砸向了金髮青年的臉部。
金髮青年顯然沒料到曹嘯天居然會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更沒想到曹嘯天距離自己和劉成祥足有兩米遠的地方,居然還能夠來得及救援劉成祥,所以這就註定了他的悲劇。
就在劉成祥臉色慘白,以爲自己難以逃過膝蓋被砸得粉碎的下場,心中後悔自己太過沖動時。他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陣火辣的感覺,與此同時,他對面的金髮青年發出一絲歇斯底里的尖叫,金髮青年的幾個同伴也是一個個捂着眼睛慘叫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這突然間發生的一幕。劉成祥心中很是不解,不過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曹嘯天給拉住手腕就跑。
而此時金髮青年早就把椅子扔到了一邊,跟他的幾個同伴一樣雙手捂住眼睛嚎叫個不停。
直到看到桌子上少了一道自己和曹嘯天最愛吃的菜時,劉成祥才恍然大悟,感情班長大人把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自己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品嚐的爆炒田螺當成武器甩了出去啊,難怪僅僅一招便把這羣混混給全部打趴下了。
“班長大人,你牛啊,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斯文人,沒想到你打架也這麼厲害。我心中正憋着一口氣呢。要不我們就收拾一下這幾個敗類出出心中的惡氣?”成功躲過一劫後,劉成祥立即忘記了剛纔差點被砸斷腿的事情,他掃了一眼面前一羣慘叫的青年,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鬥慾望。
聽到劉成祥的話,曹嘯天哭笑不得,“咱們還是趕緊跑吧,看樣子市局那些人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們,不然的話不會發生這麼巧的事情,我們剛剛從市局出來。而且特地選了這麼偏僻的地方,還能碰到特地找我們生事的人。”
劉成祥的性子比較跳脫,可是曹嘯天卻是非常沉穩的人,他只是略一琢磨,便明白了這羣青年混混爲何突然間對自己和劉成祥出手的理由。
“不是吧,這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在哪對付我們不是對付,爲何非要把我們抓了又放,放了又打的?”劉成祥聞言一愣,半信半疑地說道:“班長,你該不會是被訛詐的事情給嚇壞了,所以有點草木皆兵了吧?”
“市局抓我們,只是想在把我們給弄進監獄的同時,坐實葉明浩的殺人罪,可是市局的人顯然低估了我們嘴巴嚴實的程度,在定罪不成的情況下,他們自然要放了我們,而放了我們並非他們大發慈悲,而是因爲在市局中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廢掉我們,在外面的話,我們是死是活跟市局半點關係都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曹嘯天翻了一個白眼,耐心地把個中緣由分析道。
劉成祥並不是笨蛋,相反地,他比曹嘯天還要聰明,只是他有時粗心了一點,所以很多東西沒有往細處想,此時聽曹嘯天這麼一說,他頓時明白自己把事情給想得太簡單了,同時身上也被嚇出一身冷汗。
“騰家的王八蛋們心腸也未免太狠毒了吧?”明白了自己和曹嘯天的艱難處境,劉成祥暗中唾罵了一句,他拉着曹嘯天便跑。
此時的劉成祥已然沒有了任何教訓這羣青年混混的心思,他知道,即便自己教訓了這羣青年混混,很快又會有新的青年混混冒出來,所以自己和曹嘯天唯一能做的便是躲。
“那兩個傢伙跑了,大夥追!”劉成祥和曹嘯天剛剛走到拐角處,他們的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尖叫,緊接着那些青年混混也顧不得眼睛依然火辣辣的痛了,一個個飛速地朝劉成祥和曹嘯天兩個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劉成祥和曹嘯天兩個人工作多年,成天坐在辦公室中也沒怎麼鍛鍊,陡然間開始做劇烈運動,他們跑了兩千米不到,雙腿便開始發軟,同時喉嚨也一陣發乾。
而那羣混混畢竟年輕,而且一個個平時習慣了打打殺殺的,這麼點距離對他們來說彷彿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所以劉成祥和曹嘯天兩個人跑了不到五分鐘,便被金髮青年爲首的一羣混混圍在了中間。
“跑啊,你們兩個怎麼不跑了?”
“你們便是跑到天上去,我們也要把你給追到,居然敢得罪騰少,真是活膩了。”
“王八蛋,你膽子倒是不小,拿爆炒田螺砸我,今天我不把你給打得腦袋開花,我開陽以後就不在這個片區混了!”
幾個混混把劉成祥和曹嘯天圍在中間後,便七嘴八舌地罵咧開了,爲首的金髮混混更是一把揪住曹嘯天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此時此刻,曹嘯天和劉成祥只顧着大口大口地喘氣,極速跑了兩公里的路後,他們發現自己渾身的勁都像用完了一般,身體幾乎處於了虛脫狀態,以至於幾個混混的冷嘲熱諷,他們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幾個混混罵了半天后,發現曹嘯天和劉成祥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們頓時都有種挫敗感,隨即憤怒不堪,爲首的金髮混混暴吼一聲,提起膝蓋便朝曹嘯天的肚子過去。
陡然間小腹遭遇襲擊,正在急劇咳嗽的曹嘯天只覺得肚子中一陣翻騰,剛剛喝進肚子中的幾杯酒水和吃下的一些食物便直往上涌。
可憐金髮混混頂了曹嘯天一下後,心中正爽着呢,陡然間卻感覺到臉上一熱,曹嘯天嘴中的穢物彷彿噴泉一般,直接噴了他一臉。
酸臭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面鑽,而且那股黏糊糊的味道也讓金髮青年極爲難受,他張了張嘴巴,差點連隔夜費都給吐了出來。
金髮青年的幾個同伴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便轟然一聲大笑,把金髮青年給笑得更是麪皮掛不住。
“笑什麼笑,你們笑個屁啊,今天要是沒把這兩個人的四肢廢掉,你們幾個人就等着去吧監獄坐穿吧!”金髮青年看到自己的幾個同伴居然光顧着看自己的笑話,完全忘記了收拾曹嘯天和劉成祥,他不由厲聲呵斥道。
聽到金髮青年的話,幾個混混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慌的神色,他們隨即你一腳我一腳地踹向了曹嘯天和劉成祥。
要是換在平時,曹嘯天和劉成祥雖然打不過六個青年混混,至少還會有點還擊之力,只是今天他們先是喝了半個小時的悶酒,然後又做了幾分鐘的劇烈運動,胃酸早就在造反了,所以他們便是向反抗都做不到。
很快,劉成祥在連番的撞擊下也吐了一地,不過這一次幾個混混早有預防,所以劉成祥吐出的穢物沒有被任何人給沾惹上。
“王八蛋,讓你剛纔吐我一臉穢物,現在你就給我吃這些穢物去吧。”把劉成祥給打吐了後,金髮青年臉上閃過一抹瘋狂的神色,他一把揪住曹嘯天的頭髮,便要把曹嘯天的頭給按到地上去。
另外一邊,劉成祥的腦袋也被另外幾個混混給一齊按向了地面,不過因爲劉成祥身上穢物比較多,那幾個混混生怕劉成祥身上的穢物不小心弄到了自己身上,他們卻是小心翼翼地,並不敢太用力。
眼看曹嘯天的嘴巴就要跟劉成祥吐在地上的穢物做親密的接觸時,曹嘯天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他突然間雙手迅速地往地上一抓,然後兩個巴掌便沒頭沒腦地朝金髮青年臉上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