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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曉牛,你究竟想幹什麼,老師危在旦夕,需要進行搶救,你卻故意阻擾我們離去,你是不是存心想謀殺?”看到一臉冷笑的滕曉牛,曹嘯天大聲怒吼道。
本來曹嘯天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不過他已經被醫院和滕曉牛坑壑一氣的做法給徹底氣到了,見自己都打算換醫院了滕曉牛還要阻擾自己離去,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滕曉牛,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還有沒有一點家教,吳老師怎麼說也教了你三年,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劉成祥也是怒不可遏地大聲呵斥道。
黃師母則是紅腫着雙眼,有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滕曉牛,兩行眼淚無聲無息地從她臉頰滑落。
聽到劉成祥的謾罵,滕曉牛手掌一揚,本來是準備毆打劉成祥的,不過接觸到黃師母的眼神後,他的眼神一陣躲閃,終究還是縮回了自己大項劉成祥的手掌。
“班長大人,學委大人,老師既然有性命危險,你們怎麼能夠把他給抱出醫院呢,這不是胡鬧麼?你們趕緊把老師抱回病房,我立即讓老師的主治醫生給老師檢查,老師手術費差多少錢,我也全部負責墊上。”滕曉牛掃了一眼吳祥雲,發現吳祥雲此時已經氣若游絲,他心中冷笑不已,嘴中卻大包大攬道,臉上神色也說不出的真摯。
看到滕曉牛一副擔心的樣子,曹嘯天和劉成祥都愣住了,難道滕曉牛這個混世魔王突然間受到良心的譴責,知道自己之前所作所爲錯了,所以準備痛改前非,想要彌補之前所犯的過錯?
不過曹嘯天和劉成祥沒有立即答應滕曉牛,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葉明浩。
是葉明浩提出讓老師轉院的要求的,曹嘯天和劉成祥也爲深海市醫院的所作所爲感到心寒,所以他們便同意了,至於黃師母。她心中早就失去了方寸,自然任由葉明浩幾個人拿主意。
“滕曉牛,你的演技實在太拙劣。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我們面前扮小丑了,那樣只會讓人噁心。”曹嘯天和劉成祥差點被滕曉牛的表情矇騙,葉明浩可不會被滕曉牛給矇騙,他戲謔地看着滕曉牛。彷彿在看一個白癡。
聽到葉明浩的話,滕曉牛不由惱羞成怒,他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那我就不自作多情了。我倒想看看你們如何走得出醫院的大門。”
也是這個時候,曹嘯天和劉成祥才反應過來滕曉牛剛纔是拿話在誆騙自己兩個人,劉成祥兩眼一瞪,便是一拳朝滕曉牛給打了過去。
只是劉成祥的拳頭還沒有接近滕曉牛的身子,便被滕曉牛一巴掌給捏住,然後滕曉牛輕輕地一推,劉成祥就“噔”“噔”“噔”地連續後退十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自不量力!”看到劉成祥面紅脖子粗地看着自己。滕曉牛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葉明浩冷冷地瞪了滕曉牛一眼,他並沒有動手,而是默默地在等待。
滕曉牛看到葉明浩一動不動地站在電梯門口,他還以爲葉明浩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住了,他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曹嘯天、劉成祥、葉明浩,假如你們足夠聰明又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就不要多管閒事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可以饒你們一次,如何?”以爲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滕曉牛居高臨下地對葉明浩等人說道。
葉明浩漠然地看了滕曉牛一眼,臉上神色沒有半點變化,而曹嘯天和劉成祥則是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怒目圓瞪地看着滕曉牛,黃師母生怕曹嘯天等人扔下自己的老伴不管,她一臉的擔心。
“我這個人憂患意識比較強烈,喜歡把一切隱患給消滅於無形之中。糟老頭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很聰明,並沒有把那些事情跟你們詳細地敘說出來,所以不至於耽誤了你們的性命,但是糟老頭的性格比較偏執,他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死。”面對曹嘯天等人憤怒的眼神,滕曉牛不以爲意,而是繼續說道。
“假如我猜得沒錯的話,是你讓醫院給吳老師注射過量砒霜的,對麼?”就在滕曉牛準備繼續自言自語時,葉明浩突兀地插嘴道。
“沒錯,我懇求過糟老頭很多次讓他替我保密,都被他拒絕了,我只有想辦法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死人的嘴巴纔是最嚴的,所以我不能讓你們把糟老頭帶離醫院,我要親眼看到他斷氣纔會安心。”滕曉牛並沒有避諱這個話題,而是狠狠出聲道。
聽到滕曉牛的話,曹嘯天、劉成祥和黃師母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劉成祥和黃師母更是身子一動,便要跟滕曉牛拼命,卻被葉明浩給及時地攔住了。
“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殺害老師的事情泄露出去?”葉明浩臉上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輕描淡寫地問道。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糟老頭那樣固執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像糟老頭那樣可以視死如歸的。只要我拿出足夠的好處,我想你們肯定會替我守口如瓶的?要是你們敢不老實的話,我也不介意把殺人滅口的事情繼續做下去,你們明白我的意思麼?”滕曉牛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瞟了一下大廳中那些手持槍支的手下,威逼利誘的意味十足。
“我不是很明白你所說的話,不過我想警察應該會明白的。”葉明浩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臉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葉明浩的話剛剛落音,他身後的電梯也發出了“叮”地一聲脆響,卻是電梯門及時地打開了,葉明浩見狀雙手一張,便把猶自處於呆滯狀態的曹嘯天一行人給推進了電梯。
“你們幾個人在電梯中呆着,五分鐘之後再下來!”在曹嘯天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葉明浩飛速地在電梯裡面的按鈕點了兩下,同時語氣急促地跟曹嘯天等人說道。
“你耍我?”眼睜睜地看着曹嘯天一行人消失在電梯中,滕曉牛並沒有阻攔,而是滿臉狠厲地問道。
“沒錯,你總算還沒有笨到家,要不是爲了等電梯,你以爲我會跟你說那麼多廢話,會容忍你這麼久?”身邊沒有了羈絆,葉明浩身上氣勢一變,彷彿跟剛纔換了一個人。
“你該不會認爲你赤手空拳地能夠對付得了包括我在內的二十幾個人吧?”聽到葉明浩的話,滕曉牛並沒有生氣,而是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輕聲道:“把你的手機錄音刪掉吧,那段錄音對我沒法構成任何威脅,只會給你帶來生命危險。”
“白癡!”葉明浩看到滕曉牛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嘴中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那個糟老頭最多還可以活半個鐘頭,而我們收拾你不用一分鐘,你死掉之後,曹嘯天等人照樣逃脫不了我們的手掌。”被葉明浩罵白癡,滕曉牛也不生氣,看向葉明浩的目光彷彿在看死人一般,漠然地出聲道。
“說你白癡你還真是白癡,要是我沒有辦法收拾你們的話,我剛纔爲什麼不跟曹嘯天等人一塊躲入電梯呢?”看到滕曉牛死到臨頭尚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葉明浩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你收拾我們?就憑你也想收拾我們……呃……”聽到葉明浩的話,滕曉牛臉上不由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嘴巴一張,便要大聲嘲諷,只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葉明浩給一把掐住了脖子,然後接下來的話就全部咽回了肚中。
葉明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服滕曉牛後,大廳中一衆持槍的黑衣人臉上頓時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他們很想擊斃葉明浩,把滕曉牛從葉明浩手中救回來,但是卻投鼠忌器,害怕傷害到滕曉牛。
喉嚨被掐,身子懸空,滕曉牛發不出半點聲音,一張臉也變成了豬肝色,見葉明浩一臉嘲諷地看着自己,滕曉牛心中怒不可遏,看向葉明浩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不要亂動哦,我相信你亂動之前,我完全有能力掐斷你的喉嚨!”感覺到滕曉牛的眼珠子胡亂轉動,彷彿準備跟自己拼命,葉明浩手掌陡然發力,滕曉牛眼珠子一翻,然後立即老實了下來。
葉明浩就那樣掐着滕曉牛的喉嚨,跟一大羣持槍的黑衣人對峙着,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葉明浩卻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滕曉牛臉上的狠辣和憤怒神色一點點地消失,終於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葉明浩彷彿視而不見,他只是那樣冷笑着瞪着滕曉牛。
死亡的感覺一波又一波地襲擊着滕曉牛的心臟,滕曉牛眼中的恐慌慢慢地變成了絕望,他看向葉明浩的眼神也漸漸地變成了哀求和後悔。
因爲出生於古武世家的關係,因爲騰家是粵南省土皇帝的原因,滕曉牛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也從來沒有後悔過任何事情,可是被葉明浩掐住喉嚨幾分鐘後,他終於感覺到了害怕,心中也第一次涌起了後悔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