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玲之前爲了證明自己沒有欺騙葉明浩兄妹,才把周豔春發給她的短信給葉明浩兄妹看,等到她發現葉明浩兄妹看完短信內容後一個個臉色神色古怪時,何冰玲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己可是有夫之婦啊,怎麼能將這樣曖昧的短信示人呢?
想到這裡,何冰玲白皙的臉蛋變得通紅,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葉明浩很快便發現了何冰玲的尷尬,他微笑着把手機還給了何冰玲,然後鄭重地感激了何冰玲一聲。
說實話,之前葉明浩看到何冰玲依偎在楚經理懷中時,他對何冰玲還有點反感,覺得一個女人依靠出賣身體而拿下收購合同有點不知廉恥,不過此時此刻看到何冰玲居然用她自己的手段把郭春華的下落給找到,葉明浩卻對這個女生生出了一絲佩服之情。
廟邊坨鄉派出所和整個廟邊坨鄉村民都沒能夠辦到的事情,人家一個弱女子卻輕而易舉地辦到了,這說明何冰玲肯定有她自己的能耐。
葉明浩自然知道何冰玲這樣竭心竭力地幫忙自己辦事情求的是什麼,不過他此時也沒有心情給何冰玲承諾什麼,跟何冰玲示好後,葉明浩便撥響了周豔春的電話。
“周哥,你去匯景閣酒店可得注意安全啊,千萬不要被狐狸精把魂魄給勾了過去。”電話接通後,葉明浩尖着嗓子說道。
聽到葉明浩的話,正在吃着小吃的葉芸“噗”地一聲,很不雅地把東西給噴了一地,然後整個人劇烈地咳嗽起來,而何冰玲一張臉更是變得血紅血紅的,彷彿能夠擠出水來一般,看向葉明浩的目光也變得水汪汪的。
因爲葉明浩剛纔說話的音色和語氣赫然是何冰玲的翻版,要不是葉芸坐在何冰玲身邊,而且她看到何冰玲沒吭聲,她肯定會以爲剛纔這個電話是何冰玲給周豔春撥打的。
“何美女,你就等着以身相許吧,外面的狐狸精再漂亮,也不及你一半漂亮啊,我的魂魄早就被你勾走了……”電話那頭的周豔春正在開車,他根本就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聽到“何冰玲”的聲音,一連串的肉麻話語從他嘴中脫口而出。
饒是葉明浩早就知道了周豔春跟何冰玲之間有曖昧關係,聽到那一長串的肉麻話語,他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非常果斷地把手機遞向何冰玲。
只是何冰玲卻是說什麼也不肯接電話,只是滿臉羞憤地看着葉明浩,一副要吃掉葉明浩的樣子。
“小春子,沒想到你發起搔來比小坤子還盪漾啊。”憋了半天后,葉明浩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果斷地打斷了周豔春連綿不絕的情話。
“葉……葉少……”聽到葉明浩的聲音,電話那頭周豔春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忍不住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然後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着葉明浩的名字,他打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差點直接撞向了路邊的護欄,“葉少,不待這麼玩人的,何冰玲不是清河鄉的人麼,她怎麼會在你身邊?”
“放心吧,我跟你的何美女關係絕對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你要想何美女以身相許再也簡單不過,只要你送給清河鄉一份橘子收購合同就是了,當然了,要是你能夠把郭春華安然無恙地從匯景閣酒店救出來那就更好了。”葉明浩聽出了周豔春話語中的緊張,他笑了笑,迅速地撇清了自己跟何冰玲之間的關係。
周豔春還想說話,葉明浩卻把手機遞給了何冰玲。
這一次何冰玲並沒有拒絕接聽電話,而是耐心地跟周豔春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何冰玲跟周豔春結束通話後,葉明浩邀請她一起吃夜宵。
何冰玲本來就在尋找機會跟葉明浩兄妹親近,接到葉明浩的邀請,她自然不會拒絕。
一番交流後,何冰玲才知道周豔春不但是安源市市局的副局長,而且還是清爽情公司的股東之一,她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無論葉明浩兄妹是否幫忙自己,以自己跟周豔春之間的關係,跟周豔春要一份橘子的收購合同肯定不成問題的。
何冰玲旁敲側擊地從葉明浩這裡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而葉芸則是關心地詢問了一些何冰玲在工作上的事情,何冰玲略一猶豫,便把自己工作上的困難全部傾述了出來,並且隱隱透露出願意到廟邊坨鄉工作的意向。
葉芸並沒有立即答應說要幫忙何冰玲調動工作,只是說她回去考慮一下再說,不過饒是如此,何冰玲還是高興不已,她看得出來葉芸對自己的印象很好,而葉芸辦事情又是出了名的穩妥,葉芸之所以沒有答應自己,估計是想等事情八九不離十了再說吧。
一頓夜宵,葉明浩兄妹和何冰玲三個人吃得異常愉快。
夜宵完後,葉明浩開車把何冰玲送回了賓館,然後又把妹妹給送回了雲霧雅苑,他這才駕車前往安源市。
雖然周豔春拍着胸脯說從匯景閣中把郭春華給救出來只是小菜一碟,但是葉明浩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即便周豔春真的把郭春華從酒店給救了出來,葉明浩也需要去安源市把郭春華給接回來。
事實上週豔春的確在匯景閣酒店遇到了麻煩。
周豔春到了匯景閣酒店的KTV包房後,就讓媽媽桑給自己找幾個漂亮的女孩,只是媽媽桑連續換了好幾批女孩近六十個,周豔春還是不滿意,最後他直接從手機中掏出了郭春華的照片,說他之前就是喜歡這個包房公主小麗。
媽媽桑看到郭春華的照片後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便慌忙不迭地跟周豔春道歉,說小麗今天要陪另外的客人,讓周豔春先挑兩個湊合着,等小麗空了就立即喊小麗過來。
周豔春來酒店的主要目的便是把郭春華給救出去,他自然不依,所以拐彎抹角地打聽小麗陪的是哪一個客人,在哪個包房,只是媽媽桑卻是說什麼也不肯告訴周豔春。
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周豔春便隨便留下了兩個女孩,然後揮手把媽媽桑給趕走了。
周豔春留下的兩個女孩也是有選擇姓的,因爲之前他在匯景閣酒店唱歌時,這兩個女孩跟郭春華走得較近,而且她們幾個人是同一個媽媽桑帶出來的,她們肯定知道郭春華的下落。
就在周豔春掏出十幾張鮮紅的鈔票從兩個女孩嘴中打聽郭春華下落時,那個媽媽桑卻是毫不猶豫地找到了尚暗,把周豔春今天的異常表現彙報了一遍。
上次葉明浩、楊兆坤和周豔春三個人在匯景閣酒店大鬧後,雖然後面握手言和,葉明浩等人並沒有把匯景閣酒店給連根拔起,楊兆坤和周豔春依然時不時地來匯景閣酒店消費,只是尚暗卻時刻提防着楊兆坤和周豔春,以至於他們倆每次來酒店時都會受到酒店經理和一衆骨幹的重點照顧。
這也是爲何媽媽桑在看到周豔春不點別的女子,指名道姓讓小麗作陪時媽媽桑立即緊張的原因。
“一個人來酒店,還專門是奔郭春華來的?照片也有問題?”尚暗聽到媽媽桑的彙報後,他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這個周豔春以前在雲屯市幹過,郭春華也是雲屯市人,周豔春不會是特地過來查案的吧?”
想到這個可能姓後,尚暗心中一個激靈,他直接把媽媽桑給扔到了一邊,拔腿便往辦公室外面跑去。
“什麼,周豔春居然敢跟我搶女人,他活膩了麼?”聽到尚暗的彙報,鄭永健暴跳如雷,“啪”地一聲便把手中的酒杯給砸得粉碎。
鄭永健此時正在八樓的一個至尊VIP包房中唱歌,跟鄭永健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白色人種的男人,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左摟右抱的,有些女的甚至衣衫不整,臉上潮紅一片,正在被人上下其手。
郭春華赫然坐在鄭永健的下首位置,不過郭春華穿着保守,臉上也有着兩個鮮紅的巴掌印,臉上也掛着兩行淚珠。
“鄭少,我懷疑那個周豔春不是找郭春華陪酒的,而是過來營救郭春華的啊,你也知道,郭春華是我們才從人販子手中買過來的,還沒開苞呢,萬一周豔春真是來查案的,我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看到鄭永健喝得有點高了,尚暗不由暗暗着急。
這個鄭少平時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喝完酒後就更是六親不認,今天的事情恐怕要糟糕。
“我管他是來幹什麼的,今天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周豔春那個王八蛋上次用花瓶砸我腦袋我還沒找到算賬呢,既然他這次敢自己撞上門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鄭永健說話的同時,他用目光看了一眼同一個包房中的幾個白人同伴。
那幾個白人見鄭永健看向自己,他們或者面露猙獰的笑容,或者舉杯朝鄭永健示意,或者直接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讓鄭永健的膽氣頓時壯了很多。
上次在匯景閣酒店吃虧後,鄭永健深深地明白了身手不行是要吃大虧的道理,所以這一次出國旅行,鄭永健特地在歐美各地挑選了一些頂級打手回來,對鄭永健來說,他不缺錢,他缺的是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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