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豁出去了。米妍又不是老虎,肖晃不信她還能吃了自己。
“好,我陪你。”米妍非常豪放,看肖晃乾杯了,她也把自己杯裡的酒喝光了,“來,我再給你倒。”
餐桌上只有一瓶酒,可是餐桌下還有四五瓶,米妍絕口不提換腎的事,就不停地勸肖晃喝酒。她並不是想灌醉肖晃,因爲肖晃喝多少,她也喝多少,她酒量明顯不如肖晃,三個酒瓶空了之後,她的目光就迷離得如天上繁星。
肖晃也醉了,只不過他能保持最後的理智,還惦記着老媽換腎的事。
“肖……呵呵,肖所,你信不信,我……我從來,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呵呵呵!”米妍粉臉桃紅,醉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一隻手臂扶着餐桌。
“你醉了,該休息了。”肖晃沉聲對她說。
“醉……醉了?NO,NO,我……沒醉,這點酒不算什麼。肖所,你,你老媽還在醫院等着……我弟弟的腎吧?”米妍有意無意將椅子挪到肖晃身邊,嬌軀上成熟女人的氣息不停地往肖晃鼻子裡鑽。
“是,你同意嗎?”肖晃有些定力,不至於這樣就獸性大發。
“呵呵……呵呵呵……”米妍扶着餐桌笑個不停,但她笑聲裡帶着淒涼的味道,“你真好……真好,你還有媽媽……不像我,我只有,只有一個弟弟,現在他還……還要離開我了。”
“你弟弟得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這樣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算是解脫了。”肖晃酒意上涌,沒注意米妍的身體幾乎完全靠在自己肩膀上。
“胡說!”米妍突然怒了,一下子站起來,在酒精作用下又差點摔倒,“他怎麼能那麼自私,他……他怎麼能,能扔下我孤伶伶一個人啊……”說着說着,米妍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但又本本不同,肖晃是很慘,但米妍似乎比他還慘。
肖晃不會安慰女人,只好抽出兩片紙巾,遞到米妍面前。米妍接過紙巾,沒有擦眼淚,而是呆呆地看着手裡的紙巾,幾秒鐘後突然又笑了。
“呵呵呵,肖所,你……你還挺,挺溫柔的……”
“咳,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肖晃感覺話題不對勁,站起身又要走。
“你……你忘了我剛纔的話了?你要是走,我就……不把弟弟的腎臟……給你。”米妍警告的話語又在肖晃身後響起。
“你到底想幹什麼?”肖晃的耐心到了極限,冷然反問。
“你說呢?呵呵!”米妍笑容變得神秘,她慢慢擡起手,摘掉睡衣一邊的吊帶。
肖晃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可他偏偏又不能走,眼睜睜看着米妍脫掉睡衣。米妍裡面什麼都沒穿,勻稱豐滿的令人眩目,她一步步走進肖晃,又擡起手解開肖晃外套上的鈕釦。
米妍絕不是酒醉亂性,她在喝酒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一切,而且也算準肖晃爲了母親,不可能拒絕她。
男人和女人之間,男人永遠不會吃虧,肖晃今晚也喝了很多紅酒,外國的紅酒不比中國的白酒溫和,甚至更烈。肖晃覺得全身上下彷彿都燃燒了起來,突然扯掉米妍給自己解衣服的手,然後又猛地將米妍緊緊抱住,吻上她火熱的嘴脣。
於是,該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地發生了,肖晃和米妍跌倒在客房裡舒軟的大牀上,仿如一對飢渴的男女,向對方發泄人類最原始的。
米妍看起來很冶媚,但到了牀上,反而溫馴如小羊,玉臂緊緊摟着肖晃的頭,任憑他在自己身體上馳騁,同時進行溫柔地迎合。這方面,她比肖晃的經驗豐富,但肖晃身體早已百鍊成鋼,不到半個小時,米妍就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
午夜零點,客房裡漸漸安靜下來,空氣中瀰漫着**的氣息。米妍已經沉沉睡去,肖晃自己坐在牀頭抽菸,這一幕似乎在每部愛情電影中都有。
肖晃的酒已經醒了一半,神智漸漸清晰,他懷疑自己怎麼會和米妍就這麼上牀了?雖然他喝了酒,但比今晚喝更多的時候以前也經常有,他對自己的酒品一向很有信心。
看看米妍睡得像只金絲貓,他悄悄下牀,走到門口拿起垃圾筒,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垃圾筒裡非常乾淨,沒有任何髒物,只有一個已經拆開的小藥盒,肖晃拿起藥盒看了下上面的說明,心裡不禁苦笑。
米妍居然真的在酒裡下了藥,不但把肖晃給藥了,連她自己也給藥了。肖晃算來算去,也沒算到這個女人瘋狂到如此地步,他想都沒想就扔掉藥盒,到客房洗手間裡接了一杯冷水,回牀邊全潑到米妍臉上。
“啊……”米妍被冷水一激,立刻翻身醒過來,當她看到肖晃冰冷的臉,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唉!”米妍嘆口氣,一隻手撫上額頭,她喝太多了,現在頭痛得要命。
“肖所,對不起。”她用近乎虛弱的聲音向肖晃道歉。
“給我個理由。”肖晃搬個椅子,大馬金刀坐在牀邊。
“你不是想要我弟弟的腎嗎?可以,我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米妍掀開被子下牀,十分自然地倒杯水,一口氣喝下去。
“你別說還讓我和你上牀,我是警察,不是鴨子。”肖晃手裡握着小藥盒,臉色非常難看,他就快要發火了。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米妍搖搖頭,穿上她的睡衣坐回到牀上,還試圖要握肖晃的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肖晃不輕不重打開米妍的手。
“肖所,之前發生什麼不重要,你想要我弟弟的腎臟,你就得幫我殺了徐大牙。”米妍沒在乎肖晃的態度,探身向前,異常鄭重一字一頓地對肖晃說道。
“哈,哈哈……”肖晃聞言不怒反笑,他開始懷疑米妍是不是精神病患者,“原來你不是把我當鴨子,而是把我當殺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