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我想把若歡暫時安置在您這裡,不知您是否同意?”一見到族長,靖昌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他一般很少跟別人繞舌頭,且不說別人聽的麻煩,自己也感覺挺累的。
族長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百年不變的笑臉,他本來還以爲靖昌會跟他先解釋一下若歡怎麼會在他這裡,沒想到等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難保還是對他感到有點失落。
“先把放到房間裡吧!我跟你有話要說。”
等靖昌將樂顏安置好,跟着族長走出了小樓。
小樓的後面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但是因爲小樓很高遮擋了人們的視線,整個魔王嶺也就只有族長自己知道這片美景,人們都在匆匆忙忙的生活着,缺少了發現身邊的美,其實每一處地方都有他們自己的特色,只是他們忽略了罷了。
漫步在綠油油的草地裡,靖昌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很寧靜,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氣息籠罩着這片天地,讓人置身於春天女神的懷抱。
“族長,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這片草地一眼望不到邊,走了許久,靖昌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不想跟我解釋一些嗎?”族長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
靖昌一時間沒有話題,他默默的跟在族長身後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
兩人就繼續往前走,直到看到萬草叢中出現了一朵小花,族長在小花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他低頭看着它。
“族長,爲什麼不往前走了?” 靖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差點一頭撞到族長的後背。
族長拉着他蹲到小花的旁邊,“你看,周圍全是草,就只有它這麼一朵花,它真的很寂寞啊!”
靖昌不明所以的族長一眼又將注意力轉到這朵花上。
按道理來說一片綠油油的菜地中只長了一朵花應該很耀眼纔對,可他總覺得這朵花有點萎靡不振,失去了它應用的光芒。
“周圍的草就彷彿它的囚牢將它埋沒,讓它失去了自由。”族長細心的將花連根帶土的挖了出來,然後從衣袖裡拿了一張手帕出來將它包好,“只有適合它的地方纔能讓它散發出應有的光芒。”
靖昌恍然醒悟,原來族長是在開點他,只是讓他放手親眼看着頌嫺和寧昊天有說有笑他真的做不到,他苦笑的感嘆真是世事無情,當初是寧昊天看着頌嫺跟他在一起,現在自己也嚐到了這份苦果,讓他體會到了寧昊天當時的心情。
在回府的途中,靖昌想了很多,也許族長說得對,他應該試着放手,他給頌嫺帶來的只有傷痛,可是內心卻很掙扎,因爲沒有了頌嫺他不知道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文靖昌,樂顏在哪裡?”
靖昌剛走到自家大門口就被寧昊天等人給攔下!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知道是自己帶走了樂顏。
“是不是寧家只要不見了一個人就覺得是我乾的?你如果覺得是我帶走了樂顏那就搜吧!”婧昌很大方的給
他們讓了一條出來。
寧昊天狐疑的看着他,他竟然沒有攔着自己!莫非真的不是他乾的?
頌嫺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寧昊天不希望等她醒來再給她一個打擊!所以一定要趕在她睡醒之前帶回樂顏。
寧昊天來來回回搜了文府不下數十遍,就是沒有發現樂顏的蹤跡。
“你到底把樂顏藏哪兒了?”寧昊天氣急敗壞的揪住文靖昌的衣領。
“我……”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寧昊天就被人一把推開,又聽到清脆的一聲巴掌聲響徹了整個空蕩蕩的文府,靖昌的右臉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足可以想象這個力道得有多重。
致遠和佩珊先後跑進了文府,皆被此場景驚呆了,一時間來不及反應。
靖昌雙眼掙扎的看着之間怒氣的頌嫺,“嫺兒……”
“把樂顏還給我!”頌嫺現在只想要自己的女兒。
寧昊天萬萬沒想到頌嫺居然會來這裡,他撇過頭去看了一眼現在門外的致遠兩兄妹。
致遠一對上他的眼睛趕緊移開了視線,頌嫺會醒來可不關他的事,誰叫佩珊一直在激怒他,然後他們兩個就在府裡吵鬧起來,就把頌嫺給吵醒了,然後她就問起了樂顏,佩珊心直口快,說話從來不經腦子,一不留神就將樂顏失蹤和寧昊天去文府算賬的事情說了出來。
“嫺兒,樂顏不在我這兒,她……”
“文靖昌,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困不住我就帶走我女兒,你根本就是個僞君子。”
本來靖昌想把樂顏的藏身地說出來,可是頌嫺沒有給他機會,讓他把話生生的吞進了肚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嫺兒,樂顏她不是你女兒,她是安秋生的女兒安若歡,寧昊天一直在騙你,你是文府的大夫人,我們有一對兒女你難道都忘了嗎?”現在靖昌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喚醒頌嫺的記憶,否則她可能會怨恨自己一輩子,而且爲了別人的孩子而傷害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值得。
“文靖昌,你別亂說話,頌嫺怎麼就成了你的妻子了,她明明是我的人。”寧昊天也開始急了,耐不住性子開始和靖昌緊張口舌之戰。
兩個大老爺們吵架真的是好不熱鬧,
致遠拉着佩珊坐在門檻上邊打哈欠邊觀看,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連自己的老爹都不去幫了。
大概吵了一個時辰,兩人也累了,都各自閉了嘴,大夥兒的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一些,不過也出人意料的是兩個世敵鬥了這麼長時間嗯嘴愣是沒有開始掐架。
“我現在不管是誰的妻子,我只想要我女兒。”頌嫺煩躁的說了一句,樂顏是她的命根,她不能失去她。
“文靖昌,你敢發誓你沒有帶走樂顏嗎?”魔王嶺的男兒從不輕易發誓,因爲他們對於這種起誓的事情還是挺重視的。
靖昌有點猶豫,但是他不得不發誓,不然就是自己承認了帶走了樂顏,那他和頌嫺就又會多出一條隔閡。
“我文靖
昌今日對天起誓,若是我真的帶走了樂顏那就讓我死在頌嫺的面前。”靖昌鄭重的舉起手對着蔚藍的天空發誓。
天上的雲就在那一刻聚集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什麼寓意。
“那我白頌嫺今日也對天起誓,不管曾經我跟文靖昌是什麼關係,從今日起我們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否則就讓我孤獨終老。”頌嫺不甘示弱的舉起了手。
聽完頌嫺的誓言,寧昊天心裡自然是開心,但是靖昌卻再也提不起精神,她這分明是在威脅他,如果他讓頌嫺想起了往事原諒了他就會害了她。
“文靖昌,我們文寧兩家本來就是世仇,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不要再有聯繫。”說完頌嫺一揮衣袖揚長而去,致遠和佩珊急忙起身一同跟了出去。
“寧昊天,你別高興的太早,我是不會放棄的。”靖昌拉住寧昊天的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寧昊天聳聳肩,“無所謂,今天是頌嫺說了如此決絕的話,可不是我說的,她的性格你也知道,說出的話從不反悔,所以我勸你還是看開點,放下吧!哈哈!”
寧府的人全都撤退,靖昌只覺得這府裡到處迴盪着寧昊天臨走前肆虐的笑聲,令他煩躁的想抓狂。
“沒道理啊!”月老看着熟睡的樂顏愁眉不展。
“老頭子,你在碎碎念些什麼東西啊?”太白金星突然來到了房間,一把搶過了月老打算坐下的凳子,像個小孩子一樣。
結果月老坐了個空,疼的他哇哇直叫,本來就上了歲數,雖然是神仙但也有痛覺呀!
“你個老傢伙,你想摔死我呀!快扶我一把。”
太白金星無奈的伸出手把月老都到了牀邊。
“剛纔聽你在說什麼沒道理,是什麼意思?”太白金星不僅要忙着月老的事還要去忙天庭的事,累的他不可開交,如今就一直是兩頭跑的狀態,所以有時候得到消息的時間會延遲一點,就好比現在樂顏爲什麼會出現在月老這裡他一無所知。
“你看……”月老朝着樂顏揮了一下手,樂顏的身上開始散發出淡黃色的光,好像真氣在她體內緩緩流動似得。
太白突然啊的一聲尖叫,“怎麼會這樣?”
月老再次揮了一下手,光芒漸漸退散,周圍恢復正常,“據我瞭解她只是淋了一下雨,可卻變成這個樣子,我也捉摸不透。”
太白用手搭了一會兒樂顏的脈搏,“脈搏虛而不實,微弱無力,看她體內的真氣都保留的很好,可是怎麼會一直沉睡着呢?”
“是啊,就是這點我一直不明白,等等,你什麼時候學會把脈了?”月老疑惑的看着太白,他們相識好歹也有幾千年了,卻想不起來他還會把脈。
太白嘿嘿一笑,“因爲我前世是一名大夫,而且我們神仙又不會生病,這把脈自然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月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我差點忘了當初頌嫺懷孕還是你看出來的。”
原來當初寧昊天新婚的時候,看出頌嫺懷孕的是太白金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