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西施派在江湖之中以美豔著稱,周密一時語拙,得罪於他,心內實屬不安。但無言以對,只得任她而去。心裡實在是不好受,也無法挽留西施派姑娘。去則去矣,何苦強留。
周密雖有美女在旁,更沒有想到如何接近與過份之想,只是全心全意的工作與對付喬蔭春的再次來襲。暴風雨,你來得更猛烈些吧… …
鄉間山野,鬆土堆裡,時常發現,其身烏黑,兩頭白紋花點,通頭般大的蛇,由於其兩頭難辨,不知真假,鄉鄰們通稱它爲兩頭蛇。這蛇小巧,兩頭相互呼應。此時龍門陣勢已布,攻擊性已備,毒性非同一般,人觸之三步之內便倒,切勿嘗試與之一博,不可等閒視之。
再說,周密一年之內三番二次頻繁換工作,再是如何節儉省用,兜裡也餘錢不多,牙縫裡拼命節省,寄些錢回家補貼。想想比起當年做生意時的處境要強得多了,因此心裡也得到一絲安慰之心。廠里老板們對測繪設計圖紙工作,並不看重,因而工資也一直漲不起來。這職位處在可有可無之狀態,對工作高低水平也要求不同,沒有那麼嚴格。圖紙工作在廠裡來說經常缺職,車間技術工人時間久了對產品非常熟悉,每一個尺寸都記得那麼精準。但是一旦組裝機器時,發生裝配配合不到位,機械設備運轉不順。老闆纔開始追查起員工的責任來,查來查去,歸根結底最後把責任推卸給老闆,此時方纔想起一個圖紙設計工作的重要性。在慌忙之中招一個來頂替,卻也難在一時半刻找出其中原因。只得結合,一半圖紙,一半生產技術經驗加已參考,搞來搞去,懂得了一些道理,加之改良。設備性能得已改善,運轉自如。非圖紙之力,乃老闆聰明頭腦之功。不幾日,圖紙工作空閒下來,這在老闆心中是個坎,平白無辜養一個虛職,難已容忍。藉機理由,必堂而皇之,又不能開口說出來,讓他本人申請辭職,纔是正道。廠內遵守的是國家法令,老闆奉行的是道德水平準則。維護廠內秩序,做樣榜給其他員工看看,有號召力,有凝聚力。老闆對管理職責是有一套,有一手。不需要大學深造培養,而自成一家。
官勝利就是這家廠的老闆,平日裡對下屬員工並不嚴厲。周密就在這廠裡做一份繪圖工作,看似輕鬆的工作,卻也並不容易。每天忙裡忙外,圖紙工作繁雜,一到下班頭腦累得昏沉沉的,就早早躺在被窩休息了。工作上的事情再累,周密也任勞任怨。只是近來無原無故的給周密指派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讓周密定感詫異,做了又不合乎情理,不做又會得罪他,甚致會影響自已的工作,被老闆開除。這左也難,右也難。一時只得忍氣吞聲,不敢格外吱聲。周密暗地裡想:如此下去,在這個廠做不了多久。也只能在這裡做一天算一天,混日子過。沒想過在此長久工作下去,如果混到哪天實在是混不下去了,打個辭職報告也很簡單,就這樣周密暗地裡下了決心。打工,打工,打得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確實如此,周密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這天,周密好早就把圖紙工作完成,難得一會好好的休息。正在此時,老闆官勝利來了。他青白色的臉龐,好象剛剛跟人吵過架一樣,怒氣衝衝的跑了進來,周密沒有吱聲。只聽得他一進來就說:“圖紙畫好了嗎?我這裡正好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去做。”還沒等周密開口答應,官勝利已經把要做的事情交給周密去了。周密只得應着說:“什麼事情,我這裡還有事呢!”官勝利鐵青着臉說:“你的圖紙先別急,等這件事完成了,再畫也不遲。”正說着,官勝利已經把周密叫到車間去了。周密沒有辦法,只得跟着官勝利走了。哪裡知道打工這事,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的道理。
到了車間,周密逼於無奈,只得幫忙清理一下垃圾。周密喘着粗氣,來回清掃着。由於平時沒有習慣體力活,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往下流着。周密吃不下這個苦,沒辦法爲了工作,也得咬緊牙關挺着幹。正在這時,朱有財來了,他也是這廠的股東之一。見得周密正在下苦力氣幹活,慌忙跑了過來問道:“小周,你怎麼幹起車間裡的重活來啦!”周密沒有回答,只是抹出額頭上的汗水,向朱有財點頭笑了笑。正巧的是官勝利也過來了,朱有財順便問了一下官勝利,說:“是你叫小周來車間的呢!”官勝利點了點頭說:“是的,怎麼啦!”朱有財掃了一眼官勝利說:“你啊!這樣管理員工,到時人都被你趕走了,一時半會到哪裡去招人。要人了,卻又來急着找我,到時你去招人好了。”朱有財漲紅了臉對着官勝利一頓譴責。這邊卻對着周密說着:“小周,你去辦公室吧!等下我去找人來掃。”這時周密見得朱有財說得這樣的話來,心裡頓時有感激之情。但竟畢二個都是老闆,周密區區一個打工者的姿態面對他們中間,實在是兩頭爲難,掃也不是,不掃也不是。於是擡起頭來,看了看官勝利那張鐵青的臉孔,一時不知所措,呆在那裡站立不是。見得如此氣憤之下,周密更是不便說話。只得稍微停了一會兒,讓他們舒喘一口氣,緩和一下急燥的心情。周密見得如此,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對着官勝利說道:“官總,那我回辦公室繪圖去了。”那官勝利沒有說話,見得周密聽從朱有財的話,有意反抗他的命令。正要藉機指責一下週密的不是,方纔解一時之恨。正要發怒之際,卻見得朱有財那雙眼睛在死死的盯住他。周密萬萬沒有想到,官勝利堂堂一廠之主,卻如此懼怕朱有財,心裡暗想不知他們是何種關係。這時周密見得官勝利微微的點了頭,見如此示意,周密便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徑直往辦公室方向走了。
官勝利見周密一走,怒恨恨的對着朱有財說道:“你去找人掃啊!現在車間本來人手不夠,去哪裡安排人來掃。”朱有財盯着官勝利說:“就算自已來搞,也不能糊亂安排人來打掃。你要知道,現在招個人進來不容易。”官勝利說:“好吧!那就看你的了,你行。”官勝利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朱有財見官勝利帶着怒氣走了,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呆在那裡,一聲不吭的。
第二天周密剛要上班,朱有財跑了過來,周密正要與他打個招呼,卻還沒來得急與他說話,卻見他急匆匆的對着周密說:“你趕快把車間那張圖紙畫出來。馬上就要。”周密心想畫一張圖紙致少也要幾個小時的事情,哪能說要就要,一時亂了周密心智,不知如何着手。心裡正煩,哪有這麼催人的,不現實的事。周密沒法,只得硬着頭皮,靜下心來,儘快畫出來。沒出十來分鐘,周密正仔細畫間,朱有財走了過來,開口催問道:“畫好沒有。”周密心下悶煩得很,剛要開筆,哪能說想畫好就能畫好的,心裡鬱悶着,便沒好氣的回答道:“朱總啊!一張圖紙從測量到繪製,哪有這麼快的,致少也要一二個小時啊,你也不能這麼催我。”朱有財聽得周密如此回答,心下沒有好氣,而車間技術員工正在等待着圖紙的工作。於是便怒氣衝衝對着周密說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好去請設計師。”周密見得他如此火氣,心想:這下真是完了,到此的工作即將結束。心裡不是滋味,難受的苦水只得嚥下去。於是低着頭,一邊畫着圖紙,一邊回頭說道:“很快,很快的... ...”沒過十分鐘,又過來急催。周密實是沒有辦法,匆匆的趕製一張圖紙,對其中的技術要點一掃而過,只得急忙上繳給這位老闆。圖紙等細節方面還來不急檢查,就交給了朱有財了。周密心下正慌,猜圖紙一定不完善。心裡忐忑不安起來。不出半個小時,周密正在着急的等待着一切的後果。這時朱有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你這圖紙是怎麼畫的,你到底會不會畫。圖紙上到處是錯誤。”周密一時驚恐不已,但是還算鎮定自若的問道:“朱總,是什麼地方,我來修改一下。”朱有財怒氣衝衝對着周密說:“你自己看,竟然畫出這樣的圖紙來敷衍了事,是什麼態度?”周密一時語塞,也不好當面頂撞於他,拿過圖紙仔細覈對一番,確實其中的錯誤不小,幸得發現及時,不然損失大。
正在與朱有財爭論圖紙之時,這時官勝利來了,聽得剛纔的爭論聲,官勝利已明白幾分道理,於是對着朱有財說道:“一張圖紙從測量到繪製過程,至少需要半天的工夫,那還算是繪圖高手。今日卻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完成,不出問題也是怪事了。”這時官勝利對朱有財說:“一張圖紙沒有這麼快,你不是成心與他過不去嗎?”朱有財急燥的說道:“車間等着急要,我也沒有辦法。”官勝利氣氛的跟他說:“那是你們管理上的事了,你不會早點給他來畫,一定等到急了纔過來。”朱有財見得官勝利這麼說來,低頭細細想了一下,也沒有吱聲。周密見得當初橫蠻無理的官勝利居然說得如此通情達的話來,心下正有些迷惑不解。當官勝利一開口,說出此等話來,周密久懸的心,頓時得到了舒展的機會。現場氣憤終於出現了緩和狀態,此時周密趕緊抓緊來之不易的之機,儘快把圖紙交給正在緊逼的朱有財,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這時周密仔細檢查覈對一遍,覺得沒有錯誤了,方纔把圖紙交了出來,遞給朱有財。朱有財對着周密一臉難堪的樣子,這纔看了看圖紙,急忙的走到車間去了。這時官勝利板着那副鐵青的臉孔,對着周密說道:“今日沒有我給你說情,看你如何下場。以後做事動作要快,在我們這裡決不允許拖拖拉拉。我們這裡可是私營企業,是講效率的。”官勝利對周密一番訓斥,見得周密呆坐在那裡,只是微微點頭。官勝利見得周密沒有吱聲,再說下去也不能擺足他老闆的嘴臉,於是這才歡心滿意而去。
周密幾天來,連連受到這二位老闆的兩頭攻擊,夾在中間受氣,無理取鬧與訓斥,心情此起彼伏,久久難已平息。剛剛找到一份工作,如又要重新去人才市場去謀求一份新的工作。如此折騰一番,一年的時機就會很快過去,對於家庭希望來說實是渺茫之極。周密左思右想,如同雞肋難已取捨。周密也想試圖與二位老闆勾通,找到共同的觀點,同時也加速了圖紙測繪速度,以確保圖紙工作能按時有效的完成,以期能在這裡混得更長久一些。也只能這樣,才能安身立命,能爲家裡貢獻一份力量。然而周密的想法太過幼稚,這樣的示弱只能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的對待周密。處處針對與爲難周密,而周密在想方設法穩定自已的工作崗位無異於與虎謀皮。
這天周密坐在辦公室,肚裡憋着一肚子火,難已發瀉。而這時那二位老闆外去與客商交談生意去,周密難得如此寬鬆之機,坐在電腦桌前自作其樂,已舒展釋放日以積累的壓力。正在這時,辦公室內外顯得格外安靜,連平最愛播放流行音樂的小文員也安份的坐在座位上。周密呆呆的想着自已的處境,身陷楚歌之中,前途簡直是一片漆黑。想到此處,不禁黯然傷心,悲從心來,淚水在眼眶內轉着。現在已經成家,根本沒有機會參與更深的學習之中,以此來提高自已的就業水平,不至於一直處在顛沛流離之中,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正暗自傷神之際,卻見得一位與周密年齡相仿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聽其行走之聲,如風而來。觀其形,果見得偉岸灑脫。真是世間難得的奇男子,待其走近,周密看得清楚。正要起身向他問候一番,已彰顯客氣禮貌之儀。那青年男子站在周密辦公桌前不足二米之餘,卻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不知何故?周密站了起來,相邀他坐下,問他有何要事之類。卻見得他有彬彬有禮的回答道:“不必如此客氣,你自管做自已的事情,我呆在這裡約一人物。”周密心生好奇,不知他要會見誰,裝着這麼神秘。周密正要坐下來,繼續自已的工作 。正在此時,一不留神之際,從余光中透視着他的一些行動,他眼睛雖小,卻從其眼神裡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殺氣,頓時把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凝結在了一股似霧非霧之中,周密眼前只見得一陣朦朦朧朧的景象。一時給人生活在一種夢幻般的空間裡。如若普通之人,早就迷失方向,雲裡霧裡般,難已辨清自身的世界。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一樣,如此雲霧般的眼神,似曾記得在隱約中外公說起過一段往事:那時外公萬克出藍田擔豬崽,天色已晚,落宿客鄉。正要打塵歇息之際,卻見得一外鄉客人進來落宿。外公萬克見其高大而神氣,心裡暗暗稱奇,不覺多看了他幾眼。豈料外公萬克的舉止皆在那外鄉人眼中,那人向外公萬克走了過來,藉着吸菸之事,向萬克靠近。就在猛然間,萬克見其煙內一股氣流直朝萬克而來,一時未有防備,萬克險些暈倒過去,憑其體內強大的氣勢撐着。那人見得萬克許久沒被倒下,慌忙而退。後來萬克聽內情人說起,在江湖派系之中,確實有一門派眼神內有一股隱約霧靄之氣,三步之內能至人昏迷之中。那人悄悄告訴萬克說道:這就是江湖人稱:雲霧派。其派系中人善長吞雲吐霧之氣,常常能以眼神對視之,而沒有不被昏暈倒在地的,但其先祖也屬忠良之後,只是當時沒被萬克傾服而已。因此此派系心內對軒轅派常懷有不服之心久矣。又因很少在江湖中拋頭露面,而鮮爲人知。
周密想到這裡,方纔大悟。原來外公早就招待了周密,如若遇到此人,方要小心應付。周密定了一下眼神,全身一抖,神智頓時清醒過來。突然想起往事,但覺眼前此年青人並非故意針對周密,只是霸氣外泄而已,是敵是友,目前還難已定論。只是心裡清楚,此人決非尋常之人,雖加以特殊對待,方是上策。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廠里老板官勝利的司機阿波進來,見得站在門口的年青人,突然說道:“你是什麼人?站在這裡有何要事?”正待說完,阿波卻被一團霧氣包裹着。那雲霧派青年人突然設計,掉轉頭來眼神直視阿波而去。卻耐阿波也絕非善類,一時情急之下,睜開他的雙眼。周密看時,心裡一時麻木下來。卻見得阿波眼睛之內實乃一道波紋般,發射出一圈一圈的光芒擊向雲霧派青年人。周密暗想:不好… …此乃眼鏡蛇之光,其光芒之歹毒,往往出乎人之意外。且阿波在廠內仗着老闆之勢,常常出語傷人,不把人放在眼裡,周密早就厭惡久矣。心裡暗暗想助雲霧派青年人一臂之力。
雲霧派的青年人見得阿波眼神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雖然先發制人,卻不對阿波有任何閃失,不退反而向前進了一步。雲霧派青年人頓時頭昏眼花,雖然一團團雲霧如同迷雲般向阿波涌來,但阿波憑藉着強大的閉氣之法,對雲霧之氣置至不理,而阿波所發去的眼鏡蛇之光圈如同陣陣光芒發射而去。此刻,漸見雲霧派青年人眼見得抵擋不住,在暈暈迷迷之中。阿波見勢,發出了最後一擊,瞪大眼睛,使去萬道光圈,直逼雲霧派青年人而去。周密見狀,如不從中調控,雲霧派青年人必敗無疑,眼見得他支撐不住。周密睜開了眼睛,卻見一道白光如虹般而去,從中擋住了阿波的眼鏡蛇之光,從而把兩人的隔在了兩旁。阿波見得突如其來的一道白光而來,本已勝卷在握,卻不料從中殺了一個意外而來。見得是周密,一時的氣憤,眼鏡蛇的光芒直撲周密而來,周密正值氣盛,而阿波自持光圈怪異,神光在手,雖見周密白光如炬,卻不把周密放在眼裡,一直以來,阿波的眼鏡蛇之光屢屢得手,無不讓人聞風喪膽,凡是所見之人,觸之倒,聞之色變。而今日卻碰到周密,也算他的一生以來碰到了最有力的敵手,鋒芒必挫,威勢大減。阿波一圈又一圈光芒向周密而來,但在周密的白光之下,如浩翰之中的一滴水般而涌過來,其勢尚微乎其微。不待多時,只因周密的光芒太強,阿波的眼鏡蛇之光圈漸漸溶在周密白光之中,瞬間不見了。而此時此刻阿波面對千傾炬光而來,頓時心潮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向心髒涌來,心跳得無法控制。突然間,口內吐出鮮血,大呼不好,扶着牆壁,怏怏而退。雲霧派青年人回過神來,親眼見得周密從中幫了自已大忙,險些被眼鏡蛇之光給暈倒在地,許久纔回醒過來。看着周密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從內心裡一片感激之情。周密見得,心已領了,不必如此道謝。只是走了過去,對着雲霧派青年人說道:“年青人,沒事了吧!”那雲霧派青年人見得周密過來,微微擡起來,臉顯微笑,說道:“多謝你剛纔出手相助,不然今日顯些栽在眼鏡蛇之手,生平受此大辱,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幸得你相救,真是萬分感激之情。只是不知老兄何方人氏,如何認得是我,實是不明其中道理。”周密笑了笑,說道:“年青人,不必過歉,忠心之人,自有天理相助,何況你呼?你雲霧派也屬江湖之中一派,雖不經揚名於外,我也知曉一二。”那雲霧派青年人聽得,自知對自已的事情一目瞭然,而對周密知之甚少,內心慚愧不已。便說道:“兄臺,如若不棄,日後有事,定當傾力相助,我雲霧派雖名微利寡,卻也是江湖之中一類奇異人士。將來自當效勞。”周密聽得內心歡喜,交於知已,然後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