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正在想起周密的童年雖不是多姿多彩,但也豐富有味參雜其中,事後如若想起,也讓他懷念着童年難捨難忘的時光。讓他多一份思念,少一些煩惱。他日成功之日定能回想起來,也是一件令人感動之事。
十幾年來如一日,唐世勇繼續在尋找着忠心人的後代,凡是有些希望,只要懷着一顆對民族、對人民忠誠之心,或是一些舉動讓人聯想到與世之英雄相仿者,都一一留意在心。
英雄比試,皆在三盤二勝之中來往,棋盤中交鋒伐謀,雖是紙上談兵,明槍明鬥,絞盡腦汁,暗藏玄機,步步緊逼,戰敵制勝,也非易事,本以爲穩操勝卷,卻不料落入對手圈套。雖是一棋之爭,卻不意有失落感。人世間,莫有不如人意,面對只是表面上的歡心如故,而背後獨自賞受的是桑涼與心酸。透過漫漫長夜,拉開迷障重重夜色,思敘映入你的靈感深處,仿若蒼天向你招手呼喚,傳音盡入耳廓,仿若有聲,靜聽山間之清風與狹谷溪水流淌之婉約嗚咽之聲。幸虧祖輩有靈,早就有言在先,時時聽得教悔,其言曰:在山知鳥音,在水知魚性。啓天地之靈,萬物皆可識。不察不明其理,不究不知其源。細微絲毫之變,引來的可能是蒼海橫流。深知大義而不可不察之。
現實中,人心變幻莫測,局面一逝難收。深山叢林地形多變,遠途涉水天際不可觸及。雷公嶺四壁懸崖,太陽餘輝之下,懸嶺岩石如鏡如砥,閃閃有光,一峰突出,幾嶺相連,高聳雄嶺立於蒼穹間,夾縫之間,生出幾根野枝灌木,世人望嶺興嘆,隨性所賜號稱千嶺絕壁,人跡罕至,飛禽盤居,走獸相息。
雷公嶺深處有人家,周氏嫡系子孫一脈,座落於此絕巖之側,深得山景風光要塞,出入一路相通,旁若有深林相遮,背靠絕嶺,世人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因避兵荒馬亂,遺落一支血脈至此,世代掘土爲地,因近林深茂密處,播種五穀不收,撒放菜葉鳥啄獸食,不及生長必遭滅種之危。不得已而放棄耕種之作,放牧深林而受五指獸所食,養雞於林間,林鷹直撲而去,獵狗首尾不得其顧,奔命於屋前屋後,相守於牲口之間,疲於奔襲。從林絕壁之上,飛禽走獸通天切地之靈,嗅覺聞得空氣間散發人類微弱之氣息,早就循跡遠飛,常十幾半月不露其影。或暗藏殺機四伏於屋前後,獵狗連吱聲都沒有就被兜走遠飛,所以常年來主人夜間必將獵狗鎖於屋內,以防不測。世代生存至此,祖傳父教的祖訓,牢記於心。只得四時狩獵,長年守獵於羣嶺之間。放牧於叢林之處,步影不離其牲口旁。時刻警覺偷襲之獸,道有道規,行有行矩。
這裡有一戶人家姓周名治國,是雷公嶺有名的獵戶。他手持鋼叉,揹帶鳥銃,行走於荒毛野草之中,專等獵物的到來。由於經常與野獸打交道,練就一身好功夫。唐世勇這次來就是與周獵戶打個呼,雷公嶺一旦有事,幫忙處理一下,以保一方安寧。唐世勇打聽了很久纔上來的,見得周治國處理事情公正無私,一副忠心報國之志。唐世勇早就想來拜訪了,只是一時抽不出工夫上來。湊巧這天事情正忙完,正好有空赴雷公嶺一回。口信早已傳了上去,去時周治國正在家等。唐世勇與周治國見上了一面,見得周治國牛高馬大,果真是一把好手,而且能寫會道,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一進門唐世勇說明來意。周治國說:“雷公嶺這方圓幾裡,幾戶人家,我都記在心上,只要有什麼事,我都會到場。依你老所託,這裡的事情,我都會秉公處理。這裡的人家都規規矩矩的,還沒哪個年青人在這裡胡做匪爲。”周治國剛說完,唐世勇接着說:“都是您管理得當,纔不致於出什麼大亂子。”周治國笑了笑說:“都說您是我們這裡遠近聞名的武師,今生也難得相見,在下在武術方面也略知一二,今日不如咱比試一番,也顯示出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唐世勇面帶微笑的說:“不用比了,老周文武雙全,是個全才,我願甘拜下風。”周治國接下話頭說:“不要太謙虛,比試一下又不輸田,又不輸土,來吧!”見周治國拿出招式,唐世勇不比的話也顯得看不起別人了。於是唐世勇說:“我們點到爲止。”還沒等唐世勇站好,周治國雙拳相抱而來,唐世勇伸腳一踢,正中周治國下檔。周治國用腳擋開,來回幾個回合,周治國越戰越勇,幾個起落,伸拳正要中唐世勇的要害,哪知唐世勇以退爲進,反而佔了上風,唐世勇不忍下手,只想看看周治國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去來。又是幾個回合,周治國使來使去就這幾招,唐世勇一插手,一跺腳。周治國就敗下陣來。這時方知,師傅還是師傅,果真有些手段。周治國拿出酒來,與唐世勇對幹一番。恰逢“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舉起酒杯,相互勸酒,不知已是黃昏。其酒正酣,唐世勇這才記得要回家了。正要起身,周治國攔手說:“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我家留宿一曉,明日再行也不遲。”唐世勇慌忙推開了手說:“這哪裡能行,家裡事情多,離不開我。”周治國一本正經的說:“再敬一杯酒,就這樣告行。”唐世勇端起酒杯說:“老弟,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實是難領盛情。只是我交待給你的事請牢記心上,就這樣告辭。”周治國牽着唐世勇的手說:“請兄長放心,一定幫你管好一方穩定。守住這山嶺要塞,一旦有些緊要事情便傳信與你。”話罷,周治國一連送了幾里路,方纔回來。心情非常高興,一輩子能結交這樣的朋友,可謂是三生有幸。
唐世勇回到家時,天已漆黑一團。老婆春草嘖怪了幾句,唐世勇知道自己回家太晚,一天到晚在外面混,也實是不務正業,讓老婆罵一罵,氣也就消了。順便幫助老婆喂喂豬,打掃一下衛生。這樣老婆心情也許會好些。
秋天來了,該是秋收的季節。剛收晚稻,又得收紅薯進倉。紅薯一收完,又得小麥播種。一忙就是十來天,終於忙完了。俗話說:“半年辛苦,半年閒。”人一閒下來,就懶散了。周維詠他沒有閒下來,他手底下還有好幾家木匠活還要做,一做就到晚上十一,二點,沒得工夫休息。因此家勢一年比一年好了起來,夫妻商量今年又修了一棟紅磚樓房。家裡擺設傢俱一套數齊,紅漆綠椅閃閃發光,精彩奪目。在灣門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家庭了。明年大兒子學校畢業,又多得一個幫手,因此家道日漸紅旺。家勢搞好的同時,周維詠可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已身上的使命與責任。勤奮有爲,常常三更起,五更眠。四處打探消息,尋找着心中的目標。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優點,同時也存在着缺點。運用着他的優點來做事,防止他的缺點來敗事。事實上,優點和缺點是相互並存,相互依懶。缺點也可以運用到現實生活中來利用。那要看運用利害之處的運謀人了,從反向思維來說,缺點也是優點。那要看什麼樣的缺點了。周維永一直在尋找着忠良之後,有名有姓的都在自已的心目中,廖廖可數。如星星點點散落在天下四方,保護着社會的安定與長遠的發展。他們不記個人得失,不論個人安危,常常衝鋒陷陣於先,撤退在後。然而在這個平安盛世裡,他們甘願埋頭隱身在人羣之中,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凡事親力親爲。運用自已勤勞的雙手,創造出屬於自已的天地。
鬆滬場是一個老地方,祖祖輩輩在此生活了幾十代。是什麼原因讓此地過着安定與團結的生活。幾代代來不爭不吵,和和睦睦,其中必定有原因。周維永下了好大的決心,派了好幾個忠心人士進去查訪,結果一無所獲,空廢了一擔心思。 這次周維詠決定親身前往,查個究竟。
這天,風和日麗,氣溫適宜。周維詠早早來到鬆滬場,挨家挨戶的走開了,並且大聲吆喝着:“收樹喔,收樹啦—”鬆滬場的人家正準備出門做農活,被周維詠這麼一叫,也就停了下來,問道:“周老闆,要什麼樹啊!”周維詠見得有人答上話來,便回過頭來,對着問話的年輕人說道:“當然是杉樹,價格公道,家裡有的話拿出來,我幫你收走。”那年輕後生看了看周維詠說道:“家裡哪裡有啊!都在山林裡面長着呢!如果要的話,你先放下定金,我幫你上山去砍,如何?”周維詠聽了說道:“那你先到山上砍個十幾顆回來,讓我看看你家的樹值不值錢再定。”那年輕後生見得周維詠不相信自已,便說道:“你這大老闆,眼量這麼小,生怕我把你的訂金吞沒了,真是小氣。”正在討價還價之間,這時一位老頭過來,朝那年輕後生使了個眼色。那後生見了,便停了下來,沒與周維詠爭辯,扛起鋤頭往山裡走了。周維詠見那後生要走,便叫住,說道:“去砍啊,我陪你上山。”那年輕人聽到周維詠在追問,便頭也不回,只是說道:“現在沒時間去山林砍樹了,有時間再出吧。”說着便走開了。周維詠追問下去也是沒有結果,剛剛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走了呢?心下覺得有些蹊蹺,便接連往前問去,只見得村民接二連三的走開了。周維詠心想:“這裡面可有大文章做。”周維詠見過一番大世面,在風風雨雨裡走來,經歷過冷言殘語,譏諷之言。面前的這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周維詠心想:“鬆滬場場面大,有幾十戶人家,該從哪裡着手呢?這裡面肯定有個領頭人,背後指使者,得先和此人談妥,方可順利收到樹木。”周維詠順着小道而走,穿過如林般的房屋,踏着石階梯而上,四下並不見人影。正在憂愁之際,這時迎面碰到老熟人劉述槐,周維詠大喜過望,雙手緊緊握起,敘說離別時情景。不想一別就是五六年,好生想念。一套離別之情敘說完畢,周維詠言歸正傳,說起樹木之事,說道:“這次來鬆滬場專爲收樹木的事,沒想到碰了個空。”劉述槐見周維永是專爲收木材而來,心想:“現在這階段我們這裡開始封山育林,去年隊裡剛剛下發通知。”便問道:“老周,不知要多少木材,我家裡還有一些去年砍伐的樹木,本來想留給女兒做嫁裝用的,如果你要就先賣給你用吧!”周維永見得劉述槐拼了老底,笑着說:“老劉啊!女兒的嫁裝哪能輕易賣掉,留下來吧!我們再想想辦法,我開了個木工廠,一年到頭就用掉幾個立方的木材,你的那些況且也不夠用啊!你帶我去隊長那裡,通融一下,能不能叫大夥賣些木材給我。”劉述槐回話道:“別急,現在去也碰不到人,等到中午時分,大家回來吃中飯的時候才能碰上。現在去我家喝喝酒,聊聊天,敘說分別幾年來的舊情。”周維詠見得劉述槐老夥記願意幫忙,心下非常高興,正想以此爲據,好見識一下此地的風土情人。當下放寬,與劉述槐一路相走,轉過幾棟木房,再拾階而下,就到了劉述槐的家裡。這時呈現在周維永面前的是一棟老式木房,打開廳堂,只見裡面堆滿了木材。周維永一過眼,深知這是一批好木材,做傢俱可是沒得說了。劉述槐見得周維永來了,端上了自釀的好酒,還端上過年沒有吃完的油渣肉。二人喝上一口酒,品嚐一下油渣肉,化在嘴裡,香中帶油,和着酒香,也十分可口。周維永勸劉述槐如果嫁女兒做傢俱,還是到我這裡來做,包你不會吃虧。只收你正當加工費、工錢,其餘酒飯都省下來了。劉述槐聽了周維永的話,點了點頭說道:“今日就聽你的話,喜事也快了的。今年不早,明年不遲。就在這二年了,保準你能喝上喜酒。”周維永聽了非常高興,於是說道:“到時親臨貴府,送上紅包,拜會拜會。”正當說得帶勁之時,大夥扛着鋤頭,竹筐回家吃午飯了。周維詠見大夥回家來了,便急忙起身。劉述槐見了,笑了一下,說道:“不用那麼急,在我這裡吃完中午飯再走也不遲。”正說着,劉述槐老婆回來,於是正等着喝完酒,吃完飯,與劉述槐一同往隊長家走去。這裡鬆滬場是好幾代祖輩居住之所,房屋靠房屋,接二連三。隊長家就住在中間木房第三棟,前面有個坪,一隻大黑狗見得生人來了,大聲狂吠。劉述槐趕開狗,這時屋裡頭探去一個婦人來。見得是客人,便連忙招呼,問道:“老劉,你帶的客人有什麼事,找誰的?”一面忙着擦乾桌子,收拾椅子,忙呼上坐,端上酒來。這時周維詠忙說:“海量,海量,我們專程來找隊長有事商議的。酒我們剛剛喝了。”這時這位婦人說道:“我家男人就在後面磨刀,我把他叫過來。”說着,放下了酒杯,徑直往後門去了。
周維詠與劉述槐正對面坐着,聽得外邊的腳步聲,走進了一個人,此人身材槐梧,四方臉,少許鬍鬚。見了周維永,並不相熟。便轉頭問起劉述槐來,說道:“老槐,哪裡來的客人,也不先招呼一下,我也好去買點好菜來。”劉述槐說道:“此人就是灣門前開木工廠的周維詠,是一個遠近有名的木匠師傅。”那隊長聽得是周維詠,一下恍然大悟,只知其名,並不見其人,一見面如同相熟。周維詠連忙起身,說道:“隊長同志,幸會,幸會。”那隊長見得周維詠上下打量一番,說道:“周維詠,我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是個人物。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呢?”周維詠見得隊長開口了,便說道:“今日特地來你們鬆滬場收購樹木,還望隊長開個金口,號召大家來賣木材,你一言九鼎啊!”隊長見得周維永是來收購木材的,這下可不好說了。便笑了笑說道:“你看看,隊裡面去年剛剛宣佈了禁令,從去年開始全面封山育林,你老槐並不是不知啊!”劉述槐見隊長說了,便問道:“就是因爲封山的原故,今日前來特地拜訪你,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賣一些樹給他,你看行嗎?”隊長聽了劉述槐的話,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你也是在我們鬆滬場幾十年的人啦!今日倒是說去這種話來,你不曾看到我們鬆滬場上藏龍臥虎,有多少隻眼睛盯着我呢!這麼大的事情,我一個人也難已做主呢!”周維詠聽得隊長有難言之隱,心想鬆滬場果真是個臧龍臥虎之地,今天看來得摸摸這個地方的風土情人,以便日後大事之時有個忠心之輩啓用。便問道:“隊長,不知還要拜訪何方高士,不妨前去拜會拜會。”
周維詠定要在鬆滬場買些樹來,但此時隊長也做不了這個主,心想背後定有大人物在撐腰,不然一隊之長都無法了事。劉述槐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可今日來看,果真是背後有些道理在,不想隊長也無能爲力,心下黯然,於是也不追問,但憑周維詠如何周旋其中,自已還有事情要做,便提前走了。周維詠繼續留了下來,定要打探到底,方顯英雄本色。周維詠也在江湖之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竟然在鬆滬場上會鬧出如此事端,卻是意料之外。於是靜下心來,向隊長摸了一下鬆滬場的內情,看背後有誰在掌握全局。隊長見得周維詠之心意,最終開口說道:“周維詠老闆,實是買樹,可向你推引一人,你看能否說通,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周維永笑微微的說道:“隊長有所不知,我周維永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大小事情也見過一些,幾十年來未聞敵手,今日但且說來,定教你等心服。”那隊長早知周維詠有些手段,但今日看來定是不假。”於是沉呤了一下,低下聲來,擔心隔牆有耳,便府過身去,細聲的對周維永耳語一番。周維永聽後臉色忽然一變,驚歎道:“果真是他,難怪如此,實是個難纏的人物,有些本事,今日定當幸會。”周維詠當即告別隊長,聽得隊長的指示方向,便在下路幾裡處有一排房子便是。周維永便信步前去,心下有些擔心此事生變,但無論如何早晚也得拜會的,定當是一個忠心人士在此,纔有此等威望。找到房屋住處,周維詠輕輕喊門,卻見得裡屋出來一人,細眼看時,卻見得是一位老婦,蓬鬆着頭髮,望着周維永細細上下打探。周維永看了一會,便開口說道:“您是劉永信的什麼人,我是周維詠,今日特來拜訪。不知在家嗎?”那老婦聽得,便抑起頭來,說道:“找永信否?可是不巧,剛剛去山裡做事出了。何方貴客,請到屋內一坐,喝口茶,權且相等。”周維詠心下一涼,不知是去山裡多久方回,心下甚急,便問道:“何時才能回來,不知要等多久,我正有急事與他相談。”那老婦念道:“中午時分便要回來吃午飯,客人但請放心。周維詠哪有時間相等,只是事情匆慌,不容耽擱太久,於是問道:“請問一下,去何出去了?我這就去尋他,待會兒相見。”那老婦看一眼周維詠,長相白淨紅臉,瓜子眼,濃眉,腿腳粗壯有力。一眼瞧出倒不象是個有失身份的人,乃忠心耿耿之輩,於是放下心來,指明路徑,直指土裡段方向而去。周維永一路相問,尋了大道而行,不出幾里路程便到。見得一位中年粗壯漢子便問: “可是劉永信否?”路旁做事之人均搖頭避開,指向前方。周維永急走二步,便見得一粗壯漢,想是劉永信了,便開口說道:“你可是劉永信,我正在找你。”那人回過頭來,見得是一中年之人,身着中山裝,腳穿解放鞋,象個手藝人。端詳半天,才緩過頭來,回答道:“在下正是劉永信,你找我有何要事?”周維永見找對了人,便放下心來,卻不見劉永信也實屬普通樁稼漢子,並無其它特長之處,但見得他一臉英氣,果真是一不可多得的忠心漢子。見此,周維永便開口了,說道:“聽聞你家有木材賣,特來相問,賣些樹木給我打些傢俱。”劉永信一聽,見得是個做生意的人士,放心下來,還以爲是別的什麼大事,便開口說道:“我鬆滬場剛開始封山育林,你今日卻找我來買樹,是何道理?你們這些生意人眼裡只會投機倒把之事。”周維永見得劉永信眼內一片耿直之心,一時難已說服,便說道:“我非是生意人,卻不同於別的生意人,可是老實本份之輩。何況生意人眼中也有忠良之輩。請你細細想想,我等絕非貪圖之輩。今日前來絕非是圖一時之生意,將來如若木材成林,到時來收購也不遲。”劉永信見得如此,也無甚話可說,便回話道:“即然如此,那等樹木成林再圖購買之事,你暫且回去,靜待佳音。”周維永與劉永信相談二個多時辰,見得越談越投機,當是英雄所見略同,自然交爲知心朋友。周維詠忠心之心日月可見,而劉永信對事對物一向忠誠有嘉,周維詠視之,直乃相交之人,今日相見,方覺相識太晚。兩人皆露出了本色面目,日後相見,定當傾心相談。這時談罷,周維永方纔安心回家,去別的地方買木材去了,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