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妾就在，君死妾隨去。
白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個事情如果都是有關聯的，那麼兇手都要下手的對象應該是十六七歲唱戲的男生，總是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關鍵的地方她沒有想明白，而且這個茉莉老師讓她覺着有危險的氣息。他除了說道阿蠻的事情情緒有波動之外，其它幾個人他雖然說在言語表達之中也顯得遺憾。但是總是覺得不達內心，尤其是周全，似乎有一種避而不談的感覺，不是當時他對這個周全十分的關注嘛。
而且她似乎看到當她說道這幾個案子有關聯的時候，茉莉的嘴角有微微地向上彎曲，這是欣喜的表現，但是嘴裡說的卻是另外一套。如果說，他是覺着阿蠻的案子又線索了感到高興也是正常，只是白羽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當。
莫乾的手輕輕拍了一下白羽的肩膀，她想着入神了，只是白羽回過神來卻看到茉莉老師一閃而過的不高興，白羽想着確實失神不太禮貌。
“那，茉莉老師，我想去看看那個上吊的案發地點。”白羽想着，這幾個案子光靠這個茉莉老師的描述估計是不行，還是要去看原來的檔案。左輪之前也和她說過，會盡快找到一些情況告訴她的。阿蠻的案子沒有在檔案裡，但是後來的幾起就未必了。她還是要去看一下，這個當時那個人上吊的地方。
茉莉點了點頭，她帶着他們去了，這個地方已經改成了倉庫了。“到了，本來這個地方是我們練基本功的地方，但是後來大家都覺得這裡死過人，就變成了倉庫了。”茉莉老師帶着白羽過來，眼神裡有對昔日的懷念。
“這個地方倒是很大。”白羽看着這個地方比一般的地方大，而且這個地方和現代的建築還是有些不同，到有些像是老式的建築，是個平房，而且還有這個房樑。關鍵是，這裡還有一個戲臺，而且這個戲臺子也挺大的，但是顯然已經是很久沒有人用了。不過上面到沒有放什麼東西。
“對，這裡只有這一個練功的地方，雖然條件差，但是寬敞，我們唱戲的，很多東西是和那些個現代舞不一樣的，這場地小了，練功施展不開來。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們戲班的一個院子改建的，據說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院子，後來因這下雨天的不方便練功，就改成了這樣的一個大地方，這也是翻修過了的。但是有時候這裡還是有些老舊了，這裡不能夠弄現代化的設施，這裡便也是連基本功。有時候其他學生也來這兒上其他的課。只是基本上都是我們在用，我們這個專業到底是不一樣的，基本上還是從小開始的，從早得到晚。唉。現在，我們快什麼都沒有了。”茉莉老師說這些話的時候的悲傷白羽能夠切身的感受到，他撫摸着柱子，大約真的是懷念這裡本來的一切吧，“現在我們練功也就是在操場上面，其實也沒有多少人了，一個班子，七零八落的。算了。”他摸着倉庫裡面的物件，有不少還是他們的一些行頭，看上去也是落了不少灰。
白羽剛想要開口安慰一下茉莉老師，就接到了這個左輪的電話。
“白羽。藝校的還有兩個案子，有一些資料，我傳給你。還有，十多年前確實也發生了一起火災，只是沒有寫有人被燒死。”左輪打來的電話算是一個強心針了，這樣也許還真的是有什麼線索了。
白羽掛了電話之後，就開始觀察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現在都有些落灰了，很多東西都雜亂地堆放在這裡，茉莉老師趁着這個機會，整理了一下戲班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大約也是他記憶中很難忘的東西吧。不過，相對於別的東西，戲班子的東西雖然多，但是看上去還算是乾淨，像是有人經常來這裡打掃的樣子，而且只整理了戲班子的，看茉莉老師的樣子，大約是他經常過來這個倉庫吧。
“茉莉老師，你經常來這裡整理吧。這個戲服什麼的，掛得挺仔細的。”白羽開口說道，“需要我幫忙嗎？”覺着自己在這裡站着不幹事兒也有些不好意思，就問道。但是茉莉老師似乎是沒有聽到的樣子。
“白羽，你過來看。”莫幹喊了白羽一聲，但是似乎表情有些怪異，白羽便走了過去，這莫幹手中拿着的是一本相冊。而且看上去還蠻幹淨的。
“這是什麼相冊？”白羽開口問道，但是莫幹也不多說，只是把這個相冊遞給了白羽，白羽一看，這是戲班子的一些演出的照片，還有一些合照。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白羽，你看這張。”莫幹翻開了一張照片，是一張彩色照片，但是很顯然，這個照片已經有些年代了，但是這張照片被保存的不錯。這個照片中有一個青澀的少年，笑得很明媚，和這個莫幹確實有幾分相似，很像是少年時候的莫幹，這個難道就是阿蠻。看來還真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原來這個世間還真有這麼相似的人存在，怪不得茉莉老師一開始那麼吃驚呢。”白羽笑盈盈地說道，只是她看莫乾的表情不怎麼好的樣子，“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莫幹開口說道：“這個照片的下面寫的是全家福。你看，這個照片中少了誰？”
莫幹這麼一說，白羽就覺着不對勁了，既然是全家福，茉莉老師不是說自己是阿蠻的師兄嗎？爲什麼這個照片裡面沒有他。白羽連忙翻了幾張照片，就是沒有茉莉老師的照片，這個太奇怪了，一張照片有可能漏了這個茉莉老師，不可能每一張都是漏了啊。
白羽的手機裡已經收到了，左輪傳過來的資料。居然有關於這個茉莉老師的資料，白羽直接就點開來了。
“莫幹，我覺着，我們應該先走。”白羽扯了一下莫幹，這個茉莉老師的資料確實是在這
裡上的學，但是這裡寫着他因爲一場火災毀容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茉莉老師，該不會就是這個阿蠻吧。現在她也來不及細想，就想着趕緊先帶着這個莫幹離開這個地方。
只是眼前一黑，已經暈過去了。腦子裡便知道有一個念頭這下糟了。
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面了，面朝這個看臺，身邊也不見莫乾的，內心有些着急，這個茉莉把莫幹帶到哪裡去了。
“莫幹，莫幹。”白羽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人迴應，白羽內心升起了恐懼感。比當時那個變態殺人狂更讓她恐怖，至少那一次她知道對方要幹什麼，這一次她根本還沒有弄明白，這個茉莉，不，也許應該叫做阿蠻，到底要幹什麼，她一點也不明白。而且還有莫幹，現在在哪裡都不清楚。
“你不要喊了，阿蠻在化妝。等下我們要唱戲呢。”突然茉莉站在了臺上，衝着白羽喊着，如果沒有搞錯的話，他口中的阿蠻是這個莫幹，如此，莫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應該。但是還一時真的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也不敢說話，只見着，莫幹被這個茉莉推了出來了，還在昏迷當中。
“我的阿蠻是不是很好看？”茉莉老師笑着問道，白羽知道，這個茉莉肯定是精神上有問題了的，但是白羽現在只能夠順着這個茉莉，因爲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好看，好看。”白羽吞嚥了一下口水，這下子可沒有人會來救他們了。她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的阿蠻回來了，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了。”茉莉的手指輕輕撫摸過這個莫乾的臉，白羽整個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莫幹也慢慢醒過來了，他想要站起來，但是明顯身體沒有任何的力氣，他知道，他肯定是被下了藥了。
“你的苦心經營？你做了什麼事情？”白羽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茉莉笑着：“白羽老師，我覺得你很煩，但是我也很感謝你，你把我的阿蠻帶回來了。但是，爲什麼，我的阿蠻會對你那麼好。”茉莉老師憤怒地看着這個白羽，難道，這個茉莉老師是愛上了自己。
“我纔是阿蠻，你不是阿蠻。”突然茉莉老師捧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手指抓上了這個莫乾的臉，留下了抓痕。
“阿蠻？你是阿蠻。”白羽現在明白了，這個茉莉老師身上有兩種人格。一個就是阿蠻，一個就是茉莉，自己的一個人格喜歡這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但是另外一個人格的出現，應該不是憑空出現的。
“阿蠻，阿蠻回來了。阿蠻我給你找到最合適你的身體了。”茉莉老師突然面露兇光地看向這個莫幹，然後突然尖叫，“你的臉怎麼傷了，你的臉花了，怎麼唱戲呢？”白羽突然想明白了，之前的那幾個死掉的怕也是這個茉莉給阿蠻找到的身體吧。但是，他們確實都死於意外啊。
“茉莉老師。周全他們，也是你所謂的身體吧？”白羽突然輕鬆下來了，如果今天真的把命放在這裡了，那麼也得要死個明白吧，這一次她還拖累了莫幹，莫乾的樣子怕是被打了什麼藥物，沒有力氣，她倒是隻是被綁起來了，她要想辦法。
“對啊，但是他們都沒有用，阿蠻不喜歡他們的身體。我真的覺得你很煩人，不過，我原諒你，而且我讓你見證阿蠻活過來的時刻。”茉莉老師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了，他撫摸着莫乾的臉，莫幹一臉噁心的看着他。
“你怎麼能這麼看着我。我是你最愛的師孃啊。我是你的茉莉啊。阿蠻，你是不是魔怔了，哦，對，你的靈魂還沒有進入你的身體裡面，沒事。等一下就好了，時辰還沒有到。”茉莉老師這麼一說，原來，這個阿蠻是喜歡自己的師孃，所以，這個另外一個人格在形成的時候，就成了茉莉。
“呸。你讓我噁心，離我遠一點。”莫幹看着茉莉，這次他還沒有保護好白羽，反而是因爲自己讓白羽陷入了危險當中。“不對，不對，阿蠻不會這麼對我的。阿蠻，你不是最喜歡聽師孃給你唱歌了嘛，師孃唱給你聽。”茉莉有些慌亂的表情，白羽知道，現在這個茉莉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兩個人格，白羽並不知道哪個人格會更好一些對他們現在的狀況。現在她被綁着，莫乾沒有力氣，這樣一來只能夠智取，不能夠硬來。他們沒有任何的勝算，她看向莫幹，莫幹也正擔憂地看着他。
白羽現在擔心的是，這個茉莉要把這個莫幹殺了讓所爲的阿蠻的靈魂進入到這個莫乾的身體裡，她現在和莫幹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果然這個事情她考慮的太少了，當時茉莉說了這麼多的線索，自己就應該要防備這個茉莉，但是自己沒有，不過，現在說這些都無濟於事。
“我不要聽。我不想要看到你。”莫幹說道，他也不知道這樣激怒這個茉莉有沒有什麼好處，但是他現在很慌亂，這個情況下確實也是有點失了冷靜。
“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呢，阿蠻，爲了讓你回來，我付出了那麼多。”茉莉老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莫乾的身上。白羽則是觀察有沒有能夠幫助的，白羽居然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手機了。
“你爲我做了什麼？”莫幹用餘光也看到了白羽的動作，現在他要掩護白羽，要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就順着他的話開始問道。
“我爲你找的三個身體，都不好。他們都不夠好，可是你的戲服我都給他們穿了，要不回來了。怎麼辦？”茉莉老師顯得很無助的樣子。白羽把手機已經挪到了自己的腳下面，突然有些懷念以前的按鍵手機了，現在的觸屏手機根本不拿到手，沒
有用嘛。現在怎麼辦啊。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你殺了他們？”莫幹開口問道。這個人真的是瘋了。茉莉突然就掩面而笑：“我怎麼會殺了他們呢，我的手是不可能沾染血的呀。他們都是意外死掉的。但是，他們是我選中的，讓你回來的人。”
“呵呵，你真是自以爲是，既然他們是意外死亡得，那和你選有什麼關係，你根本就對阿蠻沒有那麼上心。”莫幹開口諷刺道，茉莉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已經都在莫幹身上了。白羽微微地傾斜，看能不能夠倒下來拿到手機，只是這個時候很容易被發現。但是她和莫幹還算是有默契的。
“阿蠻，你好讓我傷心，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對你的關心嘛。”茉莉老師雙手捧心，看上去嬌弱無比，若是放在平日裡，白羽肯定會覺着這樣的表情和動作確實別有風情。但是她現在大汗淋漓，就只是爲了拿到自己的手機，心裡有些後悔，還真不如買個老年機，關鍵時刻還能方便救自己。白羽也是佩服自己，這樣的時候還能夠想到這個，如果活着出去一定要買一個按鍵機。
“哼，難道不是嘛，那你說說，你都爲了我做了什麼？”莫幹自己琢磨着，讓自己說話更像是十六歲的少年的語氣，他現在還真是全身無力。
“第一個，我都忘了他叫什麼了。可是他的背影很像你，阿蠻。我聽老人說，是可以招魂的。我想着，你的魂魄還在我的身體裡面，我給你找了一個好身體，你應該可以進去的。我不想要破壞你的身體，他自己在那裡用碳，我只是關了門窗而已，我還以爲他不會那麼快死的，我只是想讓他靈魂出竅而已，可是他死了。你沒有進入他的身體。後來，我知道了，我查了書了，要用你的遺物引魂的。阿蠻，你住在我的身體裡，我好難受，你知道嘛。我想要見到你，我不想要你的在我的身體裡。”茉莉突然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死掉的。不對，不對，你沒有死掉。你還在。”
白羽給莫幹使了個眼神，然後用脣語說激怒他。好在莫乾和白羽還算是有些默契，莫幹立馬說道：“就是你害得我！就是你害得我，你當年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莫乾的聲音突然拔高，茉莉趴在了莫乾的面前，莫幹整個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這個人趴在自己的腿上是什麼鬼，但是這個視線卻也正好看不見白羽的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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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成功拿到了手機，現在就開始不停的滑動了，還好，當初嫌麻煩沒有設密碼，不然的話現在更加麻煩。只是實在是隻能夠憑感覺了。
“阿蠻，你原諒我好嗎，我也是歡喜你的。只是，我是你的師孃啊。我們的事情要是被師傅發現了話，你師傅會打死我的。當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你爲什麼當年不聽你師傅的話，你要是留在這裡好好給師傅掙錢，你爲什麼要走呢？”茉莉喃喃自語着。莫幹這些聽明白了，感情真的這個當年的火災，還真的不是意外，但是阿蠻是沒有燒死啊。但是他因爲當年的事情，所以產生了新的人格，而且還是主要的人格，就是這個茉莉，也就是他的師孃。
這個時候，白羽已經順利得撥通了一個電話，應該是左輪的。希望能夠聽的到。這邊的情況。
“我爲什麼不能走，我走了又會怎麼樣？”莫幹看向白羽，白羽點了點頭，莫幹懸着的心放下來了，左輪的電腦很好，應該很快能夠定位到這個地方。不過，還是要給左輪一點提示。
白羽盤算着，怎麼告訴左輪她的具體的位置。
“你師父怎麼可能讓你走呢，我看到他打你了，他還拿蠟燭燙你了。你一定很疼。你就不能夠嘴巴鬆一點。可是你就是不聽啊，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了。阿蠻，可是怪我，所以這幾個人的身體，你一個都不願意上，不過，這一次你一定願意。”茉莉突然看向莫幹，“這個臉，這麼像，你一定喜歡。這個傷是怎麼回事？阿蠻，不要任性。”茉莉又低下頭自己喃喃自語。
“走啊。你快走啊。這個女人瘋了，他困住了我。你走，我不要你的身體。”然後又尖叫道，看樣子，阿蠻自己的人格出現了，顯然這個人格是清楚的，但是着實可怕，最關鍵的是，現在莫乾和白羽兩個人是無法動彈的。
“我們兩個現在被綁在這個藝校後面的倉庫裡。我們兩個怎麼走。阿蠻，你幫我們。你幫我們。”白羽聽的出來，這個阿蠻也是不願意用莫乾的身體的。“我幫不了你們，我動不了，師孃控制了我。”茉莉的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阿蠻誰讓你哭了。你是一個男孩子。你哭什麼！又想要捱打了！”茉莉突然神情一變，從這個莫乾的身上離開，然後啪得一巴掌打在了莫乾的臉上。白羽知道這下慘了，這個身體裡面居然有三個人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格應該是他那個師父的。那麼莫幹肯定完蛋了。
“阿蠻，你這個小賤，貨。不給我好好學戲，居然還敢勾引你師孃。你師孃也是一個賤，貨。居然爲了你把我挑的那些好苗子都給我作死了。就是爲了讓你活過來。”他的手已經掐上了這個莫乾的脖子。
“你住手，你住手！茉莉你快出來，你的阿蠻又要被你老公殺死了，你快出來。難道這一次你還要看着他死嘛。”白羽知道，這三個人格里面，暫時只有茉莉不會就這樣殺了莫幹，也能夠救下來。他要讓這個阿蠻的靈魂附在這個莫幹身上，一定還有什麼特定的東西。現在莫幹身邊也沒有看到道術的那些鎖魂的東西。他沒有準備好，不會就這樣輕易弄死莫乾的，但是如果是這個師父的人格，那就不一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