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詩畫處,不如你絕代風姿嫣然笑。
白羽說走就走,請了假就就走,當然也沒有那麼好請假。白羽便說最近在寫的一個論文,還是需要調研,自己請假也是爲了這事兒。這論文要是出了成果,對學校都是有好處的,這個校長雖然覺着這一下子請假那麼多天,確實不好就這麼同意了。可是人家白羽說的也是有道理,而且覺悟也高。這個請假扣錢,但是人家這個請假卻是爲了調研,寫論文。而且這個出了成果,對學校各方都是有好處的,她也沒說着讓學校給她弄一個公事出差之類的,思考了一下,還是最後批准了這個白羽的假。
白羽就帶着一個相機就去了,既然說是過來散心的玩得,自然還是要裝的像一點的。不過,白羽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葉梓的父母會那麼熱情,而且她到村子裡會受到這麼多的關注。當然她也沒有想到,這一路還真是讓她走的累得不行。
從Z市出發,先要坐車,接着是要做火車。白羽雖然經常也出去蹦躂,但是這種老式的火車也卻是是第一次坐,平時她也是能坐飛機就坐飛機,要不然也是高鐵。這回實在是這個就算是坐了飛機再轉車也遠,還是坐火車在轉車會近一點。而且最近飛機票也是挺貴的。所以白羽打算下來,還是坐火車了,並且她也沒有坐過,也想要試一下這個火車的感覺。不過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不然這一路的煩心事兒,還真是能把白羽給累死了。
白羽一大早從家裡出發,到這個汽車站,想着來得也有些早,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這個出門也沒有吃什麼早飯,這個汽車站的吃食看上去並不是很好吃的樣子。而且白羽也聽說,這個汽車站的賣吃的小店,因爲有時候賣不掉吃的東西,就會一直煮着。甚至有人吃了拉肚子,但是也沒處說理去,所以白羽就想着自己等下要不要買餅乾。
真想着呢,突然一個熱騰騰的蛋餅就遞了過來了,白羽擡頭一看,居然是莫幹。這個時候,這個點不是應該在上班嗎?但是說實話,白羽心中還是很感動的,一下子被觸動了。即使過去傷的那麼深,但是時間已經治癒了很多了,現在白羽但他是朋友,即使白羽覺得真正愛過是不可能當朋友的,可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覺得自己有些淡忘了。
“莫幹,你怎麼在這裡?出差?”白羽也不客氣地接過蛋餅,還好,終於不用餅乾了。莫幹微微地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我請了假。出去玩。”着莫幹這麼說,還真是嚇到這個白羽了,別人會不會出去玩她不知道,但是莫幹這個人,是典型的工作狂,能夠工作的時候就絕對不會讓自己閒着,而且就算是自己閒着,他也會選擇看醫術或者是學習和自己工作有關的東西。
不過白羽很快想到了一點,他不會那麼湊巧在車站碰上,就算是碰上了,也沒有那麼湊巧就給自己帶了早飯,而且他手中是拿着兩份早飯,說明他一開始就
知道自己在這裡。
“你出去玩的地方,不會是和我一樣吧?”白羽嘆了一口氣,自己的車票,火車票,還有怎麼走,這麼轉都是這個左輪給她安排的。而且車票也是左輪幫忙訂的。所以她很肯定的是,這個左輪出賣了自己,讓莫幹過來找她了。莫幹也沒有什麼好瞞他的,便點了點頭。大約是莫幹覺得這個白羽會找這個左輪埋怨便開口了:“當時,羅隊給我看了花掌櫃給他寄的信,後來我知道了,這個信裡面是紅色舞鞋的案子,這個案子我當初和你一起分析得。我還是很感興趣,所以我也想過去看看。和你搭個伴也不寂寞。”其實莫幹,白羽還是瞭解的,他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喜歡一個人清淨,所以所謂的寂寞根本也就是一個說法。當然白羽也不會自己委屈自己,雖然和莫幹要一起出去這麼久,但是也不會說讓莫幹走,或者乾脆不理他,自管自的,因爲單身女生出門還是很不安全的。還是有個男生陪着比較好。白羽也不會因爲一時的彆扭就致自己的安全於不顧的。不過,最後白羽覺得自己做這個決定是對的。
“嗯。好。一起。不過,你這樣請假好嗎?”白羽想着,他們那一行的假期還是比較少的,也就是這個年假可以請,這年假也是沒有幾天的。莫幹看這個白羽沒有讓他回去的意思,而且似乎對他陪着也沒有牴觸便有些高興:“沒事。我年假多。你知道的,我就一個乾爹,他也不願意我去看他。”白羽聽莫幹提到那個乾爹,就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見過這個莫乾的乾爹一次,就覺得這個人看人有些可怕,而且有些深不見底的感覺。這個莫幹是孤兒,從小就是被這個他乾爹養大的,這個名字也是他乾爹去的。
“哦。那也好的。對了。這個案子,你覺得從法醫的角度來看。這個誤判的可能性大嗎?”白羽還是把話題轉移到這個案子上去了。莫幹看了一下這個時間差不多上車了,就讓白羽先上車就好,兩個人的車座位居然還是連在一起的,很顯然。當時這個左輪明顯就是同時買的。
白羽覺得又感動又有些好氣,其實她知道,爲什麼左輪要偷偷摸摸的,因爲自己雖然和莫乾的這個狀態有所改變,但是也沒有好到可以一起出去的程度,而且他們又有一些過去的這個事情隔着的,當然左輪覺得要是直接和白羽說的話,白羽不一定就會讓這個莫幹跟着一起去。所以先斬後奏是最好的辦法。
上了車,白羽正準備要好好地問這個莫乾的意見,只是沒有想到,話還沒有開始說呢,就被一個男人給打斷了。
“喂。你跟我換個位置。我暈車坐後面要暈死了。”這個男人口氣也是不是很好,這要人幫忙的事情,居然說話還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大大咧咧地就要拉着這個白羽起來。莫幹抓住了這個男子的手,他的臉色也有些冷。
“唉。你幹啥拉着我。放手。”男子也不甘示弱地掙扎起來了。“這位大哥,你對號
入座吧。我們兩個是一起的。”其實白羽已經很不高興了,但是她還是保持了一定的禮貌了。這上來人家還沒有同意就硬要換呢。
“沒害臊的。一男一女的。”這個男子有些沒好氣的說着,也不肯走,站在那裡就是都堵着大家了,這後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着這個男子拿着票又和白羽說個不停的。一開始還覺得是這個白羽佔了人家的座呢,就開始指責這個白羽不講理了。
“大哥。這是我的位置,你站在這兒堵上大家的路了。”白羽把聲音提高了一倍,和她比聲音嘛,她可是老師呢。老師最重要的是什麼,鐵一般的嗓子,這白羽這麼一說,別人都開始說這個男的不對了。
“我就想換個座。”男子還是理直氣壯地,他覺着這個白羽一個小姑娘臉皮薄,看着別人都堵在哪裡肯定最後不好意思,就和自己換了位置了。白羽懶得和他說,也看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要開車了,這個車師傅肯定也是和稀泥,乘客到時候煩起來也肯定是要讓她給人讓了,讓大家都能夠坐下來,人都是先爲己的。
白羽靈機一轉,直接就開始裝嘔吐起來了,然後使了一個眼色給莫幹,莫幹不由地覺得忍俊不禁,這招又用上了,但是他快速地就搭上了手:“哎呀。我的媳婦可是懷孕了,這給嚇得怎麼又難受上了。得得得。大哥,我們給你讓。”白羽開始嘔得厲害多了,這可是以退爲進啊。
這車上就有小孩說起來了:“媽媽,這個叔叔好奇怪。老師都說這個車上遇到懷寶寶的阿姨,走不動道的老人,還有生病的病人都要讓座。爲什麼這個叔叔還要讓這個孕婦阿姨讓位置啊。”這個小孩子聲音翠翠的,實在是說得男子沒有臉,自己就跑到後面去了。其他人也跟着都上車了。
白羽便笑着就坐下了,這一招雖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好用就是可以了。這個招數,她可是不止用過一次,而且有些人還真的就是應該用這樣的招數。之前一次,就是在一個公交車上面,當時白羽有些中暑,一開始就有一個位置,莫幹讓她坐着。後來上來一個阿姨,其實也沒有多大年紀,也就是四十幾,精神好得不行。前面所有的位置都是年輕人坐着,但是看上去都不是很好惹,這個阿姨就看這個白羽柔柔弱弱的,就說自己年紀大,非讓白羽讓位置,莫幹說白羽身體不太舒服。這個阿姨就瞎咧咧說,這個現在年輕人爲了不給老人讓座就各種藉口,然後非要去扯白羽。白羽就故意裝得搖搖欲墜,然後又裝作一副自己懷孕的樣子。這才讓這個阿姨消退下來。
其實白羽知道,很多時候,包括她自己,在看別人問題的時候,經常會自以爲是的同情自己認爲的弱者,可是有時候這些人並沒有這麼弱。而且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應該要遵守。可是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去道德綁架,誰都會又不舒服的時候。如果當善意成爲了一種道德綁架,那麼最初的善會消失殆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