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特納有點驚訝的看着朱比莉,女孩的滴水不漏讓他有些爲難,這應該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自己拿對方沒有辦法。
所以他想了想,對白大褂說道,“先檢查下一個。”
白大褂來自特拉斯克工業,在這裡沒有指揮權,特納既然下了命令,他只能走向下一桌。
然而朱比莉後面就是凱蒂和洛娜,所以朱比莉再次開了口,“她們也是變種人,不需要你們檢查。”
這一下比剛纔朱比莉自己承認身份引起的動靜還要大,唐克斯自己都驚訝的長大了嘴,沒空去管制學生們。
特納的眼光在三人身上不停打探,她們都有些緊張,但除了灰綠色頭髮的女孩有些無措,其他兩人都很堅定,抿着嘴一聲不吭。
“通知她們的父母過來。”他轉頭對唐克斯說道,這三個變種人女孩應該是一個小集體,有朱比莉在前面扛着壓力,他們也不可能對其餘兩人施壓,只能從家人下手。
“小姐,我們已經和貴校校長討論過了,所有查出變種人身份的孩子,都先集中到體育館,就算你要等律師,恐怕也要去那裡等。”和唐克斯說完了話,特納又對朱比莉說道。
女孩們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答應下來,然後很快被帶到了體育館。
體育館內已經零零散散的聚了不少人,有些一個人坐在角落抽泣,有些聚在一起低聲說話。
但是當朱比莉帶頭走進門的瞬間,卻立刻感受到了體內X基因正在被壓制,這是她多年佩戴手環得到的驚訝。
她臉色一變,立刻拉着凱蒂和洛娜往後退去,“裡面有抑制器。”
負責帶她們過來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三人就跑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她們純粹是下意識的要遠離抑制器,卻讓士兵緊張起來。
惡魔島事件剛過一個月,哨兵特勤處的人都有點草木皆兵,士兵立刻掏出武器,鳴槍示警,“別動!站在原地,慢慢轉過身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洛娜經過類似訓練,在槍聲響起之後,她下意識轉身就直接用自己能力把槍給拆了,變成零件掉到地上。
這一下士兵更緊張了,想都不想就跑進體育館裡,喊了一聲有變種人攻擊他,緊接着裡面就跑出好幾個士兵,同樣拿着槍。
女孩們都顯得很不知所措,這和上次追擊那些壞人不一樣,面前這些士兵來自哨兵特勤處,是政府部門,拿着法令來做事的,她們算是反抗執法了。
不過洛娜看到他們持槍,手指又情不自禁的動了一下,好在這次朱比莉反應及時,阻止了她,“洛娜!不!”
但是朱比莉阻止了洛娜,卻不能阻止哨兵特勤處的士兵,他們幾乎是在朱比莉聲音剛落就開了槍。
在他們眼中,只有沒有了能力的變種人,纔算得上是好的變種人。
最危急的情況出現在女孩們的面前,子彈以常人無法躲避的速度飛向她們,這時候,李奇對她們的訓練起了作用。
凱蒂在那瞬間伸手抓住旁邊兩人,能力傳導過去,士兵們的子彈穿體而過,飛向遠處。
危急解除,但是三個女孩的臉色都顯得無比蒼白,就差那麼一點,如果她們沒注射過跨基因藥劑,沒經過李奇的訓練,那麼她們不可能躲開這些子彈。
士兵們看到攻擊沒有奏效,正要繼續開槍,遠處傳來了特納的怒吼聲,“住手!!”
士兵鳴槍的聲音被他聽見後,立刻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沒有看見洛娜拆槍那一幕,但是看到了士兵開槍的這一幕。
他必須阻止士兵們開槍,雖然槍裡裝的是治癒藥劑,不會致死,但是如果沒經同意就給她們注射的話,就惹了大麻煩。
特別是那個亞裔女孩,特納已經想到對方的律師用什麼罪名來告他。
但是他來晚了,士兵們已經開了第二輪槍。
特納氣急敗壞的衝到士兵面前,抓住一個士兵的槍頭向下壓,“士兵!你想要抗命嗎?”
這幾個士兵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槍,但還是有個士兵不甘心的喊道,“長官,是她們先攻擊我們。”
特納聽到士兵還敢頂嘴,怒火直衝腦門,正準備破口大罵,後面傳來了朱比莉的聲音。
“是你們在裡面裝了抑制器,我們纔會跑開!”
他錯愕轉頭,看到三個女孩都站得好好的,雖然滿臉蒼白,但是沒有一個出事。
特納鬆了口氣的同時,轉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士兵,才轉頭對後怕不已的女孩們說道,“抑制器是擔心你們的能力不受控,我們沒有惡意。”
但女孩們怎麼可能還相信特納的話,他們都已經開槍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
就在特納還想進一步解釋的時候,一羣人涌了進來,是被通知來的學生家長,其中就有李家夫婦以及蘇珊。
他們來到學校後,並沒有能第一時間見到自己的孩子,而是被中城高中的校長叫去詢問一下情況,比如知不知道自己孩子是變種人,他們自己是不是變種人之類的問題。
李家夫婦來得比較晚,他們並沒有聽見槍聲,但進了校門,看到一羣人往體育館跑,就知道出了事情。
朱比莉並沒有告訴蘇珊,她們被校長安排到了體育館,但是周圍亂糟糟的聲音都在說三個變種人女孩和哨兵特勤處打起來了,他們立刻知道是誰,然後趕了過來。
亨利撥開人羣,一行人衝到女孩們的身邊,一個個檢查她們的情況。
“我的上帝,你們沒事吧?受傷了嗎?”
七嘴八舌的問話很快淹沒了三人,朱比莉好不容易纔說清楚她們沒有事,然後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這不關你們的事,安心在這裡等着,我們會把事情處理好。”亨利強壓怒火,挨個拍了拍她們腦袋,快步走到特納和士兵的面前。
“這裡誰是負責人。”
特納看到亨利滿腔的怒火,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善了了,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是我,先生,但我必須聲明,我們沒有打算傷害任何人。”
“這就是你們說的沒有打算?你們對幾個孩子動用了槍械!甚至朝他們開槍!”亨利的怒火一下被點燃,衝着特納吼道。
“這是個意外。”特納無奈的說道,他剛纔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
總得來說兩邊各打五十大板,朱比莉她們發現抑制器後離開,士兵只需要好言勸慰即可,但他卻拔了槍。
而洛娜拆槍的行爲,確實也是反抗執法,無論哪邊,上了法庭都有的辯。
但是美國是個金錢的國度,軍方不可能爲了幾個士兵去得罪資本階級,而在特納眼中,面前這個一身名牌的先生,顯然很符合資本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