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回到府上越想越鬱悶,媽的真虧,怎麼董卓老兒一匹赤兔馬就換來呂奉先爲其賣命,自己這匹什麼吉爾凡小母馬比赤兔也差不到哪去吧,怎麼咱朱植就不能把此人招攬到手呢?難道古代招攬個把人那麼不容易嗎?
自己虧空了這些,怎麼往回找補啊,朱植突然想到,自己那個老朱父皇手裡不是有二十匹進貢的大食馬嗎?嘿嘿,肯定比那些挑剩了拿出來賣的要好啊,不如?朱植貪婪地想着。【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
朱植第二天把自己的青馬套上鞍,騎着進了宮。朱植不着急去見朱元璋,倒是先往自己老孃那跑了一趟,最近一段事情不少,連老孃都沒怎麼看過,真是不孝。
“你這不孝的兒子,生你來何用?”韓妃見到朱植之後句話就劈頭蓋臉地罵過來。
跪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朱植連忙往前蹭了兩步,道:“娘,兒子如何惹了你老人家了。”
說着話,韓妃眼裡竟然流出眼淚,道:“爲孃的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明年開春就要就藩了,也不知道多進宮陪陪娘說說話。日後你一走,爲孃的就這麼孤苦伶仃呆在京城,活得還有什麼意思啊。”哭的聲音更大了。
朱植可頭疼了,自己這個便宜孃親,真是婆婆媽媽,怎麼不知道自己也是一身的事情,唉,女人都這樣,趕緊得哄上兩句:“娘,別哭了,兒子不孝,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哭壞了身子。這些天,兒子的確有點忙,其實都是準備就藩的事。娘,從今兒個起,兒子天天進宮給您請安。”
韓妃逐漸收了哭聲,道:“起來吧,人家到外面就藩的藩王,恨不得天天往京跑,到皇上身邊爭寵,你倒好,本來在京城時日不多,偏偏不願意見駕。”
說實話,在朱植心中對這個有傾向的朱元璋,多少還是存在懼怕心理的,見了駕說什麼,一不錯了話怎麼辦。可能因爲這個潛意識驅使,朱植並不太喜歡進宮見駕。
朱植道:“娘,兒子知道錯了,兒子只是身感身上擔子很重,要爲未來多積蓄點力量呢。”
韓妃道:“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給娘爭氣啊。聽說你總跟老四鬧彆扭。”
朱植道:“娘,沒那事。”
韓妃道:“日後在遼東,他就是你的鄰居,父皇那麼喜歡他,你要是總得罪人家可不好。”
朱植道:“娘,兒子省得,可是四哥對太子也太那個了,兒子看不過而已。”
韓妃道:“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你也大了,爲孃的只是能說的說說,路怎麼走,還是要靠你自己。另外,抓緊時間和王妃多生幾個王孫吧。”
朱植道:“趕明兒子就把烚兒送進宮,讓娘看看。”
韓妃道:“恩,娘今個也累了,你去給皇上請安吧。”
朱植跪安出去,找了個太監自己去見朱元璋。朱元璋剛下了早朝,正在房裡跟幾個近臣商量事。朱植百無聊賴就讓個太監帶自己到御馬監,看看朱元璋的大食馬。
在皇宮裡拐來拐去,來到一個大院子,裡面唏唏溜溜地幾十匹馬兒。剛好有一人從裡面走出來,身邊跟着兩個太監。朱植不認識是誰,來人是個十幾歲的青年,比自己還小。中等身材,面如冠玉,看着柔弱,但眉宇中滲透着孤傲不羣。
來人來到自己面前,冷冷地一揖道:“弟朱權見過哥哥。”
哦?此人竟是明初諸王中赫赫有名的寧王朱權,朱植回禮:“弟弟有禮了。”
寧王朱權,嘿嘿,好個寧王朱權,因爲所處邊塞要地,坐擁八萬雄兵,革車六千,所屬朵顏三衛騎兵皆驍勇善戰。權數會諸王出塞,以善謀稱。枉稱一個以善謀,有這麼好的條件,居然把精銳的朵顏三衛騎兵拱手相讓給了燕王。知道朱棣怎麼說嗎?大寧諸軍都很能打。我得到大寧,可以切斷與遼東的聯繫,得到這麼強的騎兵助戰,大事濟矣。
而且朱棣還忽悠朱權,日後得了天下跟你平分,這個有善謀的寧王居然也信?看看這樣的笨蛋是什麼樣的下場,後來真的得天下了,朱權請封到蘇州,朱棣打起官腔:這個不行啊,是自己的地盤啊。朱權又請封錢塘,朱棣又打官腔:這個也不行啊,咱們的老爹已經把這封給了老五啦。這樣吧,建寧(雲南)、重慶、荊州(後世遼王的封地)、東昌這些地方你看着挑吧。後來好不容易封了南昌。這就是一個缺乏政治智慧的強藩的下場。
朱權見過朱植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朱植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笑,政治中從來都是成王敗寇,永遠不要相信什麼你幫着我當皇帝,老子給你分一半江山的屁話,懂嗎傻弟弟。所以朱植根本不覺得這個十七弟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現在看來,朱權怎麼跟個憤青似的。
想到朵顏三衛,朱植不禁流起了口水,可惜啦,可惜啦,明珠投暗啊,怎麼能從這個政治白癡的弟弟那裡把這支虎狼之師搞到手,想想,得好好想想。
剛準備相相馬,一個小太監跑過來道:“殿下,陛下這會得空了,宣你進去呢。”
朱植進屋的時候,朱元璋正在看着一本奏摺,臉色不那麼好看。朱植小聲的行禮請安,生怕讓老朱着惱。
朱元璋見兒子來了,把本子一扔怒道:“哼,回家便回家,還要跟朕講條件,越老越不像話。”
朱植道:“不知道是誰惹了父皇生氣。”
朱元璋道:“傅友德向朕請懷遠一千畝良田。”
朱植道:“他也是想有個好養老罷了。”
朱元璋更怒,道:“養老?!哼,他是覺得交出兵權不甘心!一千畝良田啊,又有多少百姓失去土地。他以前不過一個的農民,跟了朕得了富貴反而不知體恤民情,還拿此與朕談條件。其心可誅!”
朱植連忙拿杯茶遞給老朱道:“父皇息怒,駁了他便是,何需動怒。喝口水吧父皇。”朱元璋喝了口水,氣也平服了一些,在奏本上批道:“祿賜不薄矣,復侵民利何居?爾不聞公儀休事耶?”把筆一扔,閉目養神。朱植一旁垂手而立,並不做聲。
朱元璋睜開眼睛道:“你這瘋玩的也知道來看看朕。”
朱植道:“嘿嘿,父皇恕罪,兒子這些天也是辦正事啊。”
朱元璋道:“還跟朕耍貧嘴。什麼叫正事,遼東方略的奏章寫好了嗎?幕府人選挑好了嗎?對了,鐵鉉剛好丁憂在家,這個月滿期剛回京城,他日讓他到你府上報到吧。”
朱植正色道:“父皇教訓得是,兒臣最近越是研究遼東政事,越是覺得事情難辦。”
朱元璋道:“說說,有什麼難辦的?”
朱植道:“蒙古韃子雖然退出遼東,但當地的女直,依然分成幾部互相攻軒,建州女直上月上表,言屢受海西女直人壓迫。兒臣思之,此事與我朝有利亦有弊,利在於正好可實施兒臣的計劃,內欠建州女直,以漢民置換其地。不利之處在於鬧不好遼東仍要用兵,兒臣從兵部調來遼東兵力佈防,發現遼東實在兵力空虛,雖然表面上有十九個衛所,然總兵力才七萬五千,平均每衛才四千掛零。這點兵力想征討海西女直如此廣大的地域,遠遠不夠。而且遼東兵種配置不合理,關東平原廣闊,正好適合騎兵機動作戰,然我遼東邊地只有馬萬匹,海西女直十餘萬衆,所有男丁皆可上馬爲戰,這種實力對比,此時用兵必無勝算。
除了蠻族的困擾,遼東沿海還不斷遭到倭寇侵擾,兒臣看到去年十月一份奏表稱竟然有上萬倭寇襲擾金州衛,而遼東缺乏水師,根本無還手之力。”
這些情況朱元璋並非不知道,只是遼東初定,他根本顧不上如此邊遠之地,今日聽朱植一說,朱元璋陷入了蹙眉深思,過了一會道:“那以兒之見,遼東如何平定。”
朱植道:“平遼之策仍需實行,必須加大移民力度,從去年戶部卷宗看,兩年來才移民五萬人,遼東漢民至今只有區區三十萬,根本無法填充如此廣闊的空間;其次,要練水師,內地物資走陸路去遼東,千山萬水,如果從海路走則快捷便宜,如果能建立水師蕩清倭寇,保證海路暢通,方可保證我朝對遼東地區有力的控制。其三是蓄馬,把遼東建成我的軍馬產地,同時有強大騎兵在此,隨時可越過金山威脅蒙古人的側翼,減輕四哥他們正面的軍事壓力。”
朱植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建立水師是遼東攻略中最重要一環。首先利用遼東的木材,以及長長的海岸線建立一支強大的水師,可以從朝鮮,日本,甚至南洋進口軍事經濟物資,使遼東徹底擺脫對中原的依賴,朱植纔可以安心地在遼東搞起獨立王國;其次水師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武器,有了水師,朱植的兵鋒可以隨時出現在中國海岸線的任何地方;其三,更往遠處說,只有海洋纔可以讓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家走向世界,無論自己未來如何,朱植都希望能給中國一次走向海洋的機會。
當然,這些想法以朱元璋的侷限性是根本不可能想到的,聽着朱植的話,老朱不斷點頭,他發現自己這個表面糊塗的兒子實際上對自己的封地有着通盤的考慮。看到朱植成熟的考慮,老朱甚至有些欣慰,更加下定決心讓兒子放手去幹。
朱元璋聽得頻頻點頭道:“朕年事已高,以後始終是屬於你們的,我兒的考慮越來越成熟,儘管放心大膽地去幹,有朕在後面支持你,期待你拿出一份可以服衆的方略。”
朱植連忙謝恩,道:“兒子日前觀察了神機營,發現火器威力實在不小。目前遼東兵微將寡,可以以火器彌補騎兵缺少的劣勢。所以斗膽請父皇撥出一支神機營與兒臣。”
朱元璋道:“這個不難,日前你上表稱研究火銃,父皇還怪你不務正業,原來我兒有這等考慮,只是火器和水師都是費錢的事,朝廷目前並無如此財力無理支持。”
朱植道:“這層兒臣也考慮到了,父皇還記得兒臣上次奏平遼方略的時候言以商品令女直依賴,日後凡到遼東經商之人皆酌量徵收一定的稅款,遼東物產豐富,商人必趨之若騖,隨着商業增多,稅收亦能增多,日後不但成成爲我平遼之用,還可成爲朝廷一筆收入。”
每次說到商業,朱元璋還是有所顧及,朱植這麼一試探,朱元璋又皺起眉頭,道:“商業之事仍需要從長計議,朕是怕朝中大臣不許爲意啊。”
朱植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道:“這些腐儒,天天呆在江南美景之中,哪裡知道邊塞於國之重!唉,百無一用是生。”
朱元璋道:“呵呵,如果劉學士他們在此不給你氣得鬍子都飛起來了。”
朱植見逗得皇帝開心,連忙道:“父皇,聽說大食人給您晉獻了二十匹大食好馬,兒臣昨日在西場也購得一匹大食好馬,今日騎了進宮,想與父皇的馬比較比較?”
朱元璋道:“好你個十五郎,居然敢來跟老子比寶,好朕就跟你去看看我兒的好馬。”
朱植陪着朱元璋來到御馬監,只見一排大食馬,匹匹俊朗威武,不一會,小太監把朱植停在宮門的大食馬也拉來了。朱植一比較,發現商人的確奸詐,給老朱的馬比自己那匹還是好了許多。
朱元璋道:“怎麼樣,你這馬還是比不上朕的吧。”
朱植撅着嘴道:“兒子哪敢跟父皇比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只是只是兒臣突然想到,如果可以帶幾匹大食好馬到遼東作爲種馬,再與當地好馬交配,日後我大明騎兵是如何威武啊。”
朱元璋笑吟吟道:“朕說你怎麼帶了匹馬來,原來是憋着勁想謀奪你父皇的寶馬啊?”
朱植一臉壞笑道:“父皇千里明鑑,兒子這點小心思哪裡能逃得過父皇的眼睛,嘿嘿。”
朱元璋道:“你個壞小子,去吧,選上幾匹好的,拿回去吧。”
朱植連忙道:“謝父皇恩典。”朱植着御馬監懂馬之人挑了兩匹小母馬和一匹小公馬帶回了王府。
過了兩天,一道旨意頒到朱植府上,朱元璋先是說了朱植一大通好話,然後大概表達兩個意思,一是封羽林右衛和神機營前營爲遼王護衛,二是遷鐵鉉爲遼王長史。
朱植拿着聖旨,一臉壞笑,進一趟宮連吃帶拿,還騙來一隊兵馬,哪裡有這等好事,看己以後還是多點進宮孝敬老爺子,這買賣划算。
聖旨發表的第二天,神機營前營的千戶鄧天海就在楚智的引見下來到王府。朱植和他一談,才知此人原是江南爆竹作坊中的小夥計,後來投了革命軍,一路靠軍功升到現在的位置。朱植看此人也是個老實人,倒是對他有了幾分喜愛。只是過了好幾天,朱植也沒有等來羽林右衛指揮史楊春,他譴人來請罪,說正抱病在家,等病好之後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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