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姻緣自天降

第152章 姻緣自天降

三月尾巴,伴隨着松花江徹底解凍,五艘大船陸續從吉林船塢之中進入松花江中。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兩艘戰船和三艘馬船毫無意外的在江上呆了三天三夜,除了其中一艘八百料戰船有部分滲水問題需要返回船塢檢修外,其餘一艘戰船和三艘馬船都已經合格下水。

戰船的成功下水與松花江的解凍,催促着渤海軍前往肇州修建城池。

四月初十,林粟帶着二百甲騎與一千從西陽哈部俘虜的人口和五百石糧食、兩千石水泥、五百匹挽馬乘船順江而下。

過了兩天,吉林城培育的半溫室稻苗也到了移植的時候。

在吉林城的第一場春雨過去後,四周山林綠植萌動、鮮花盛開。

漫山的野花含苞待放,抑或迎春怒放,給這關外之地增添不少詩情畫意。

可惜,吉林城的所有人都對這漫山的鮮花不感興趣,此刻的他們正沉浸在拋秧春耕的幸福中。

吉林城的百姓們第一次體驗在春耕時直接插秧,因爲害怕耽擱,他們在田地裡連話都不敢多說,抓緊農時將水渠的閘口打開,伴隨着水入稻田,他們將犁過的田用耙子撥平,然後開始拋秧。

那秧苗落入田間的景象讓所有人笑容洋溢,儘管拋下的秧苗像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的。

但誰都知道只要它們能紮根,就能在之後長直,只有遇到歪得不像樣子的,他們纔會出手去幫扶。

“好啊……”

站在吉林城的箭樓上,朱高煦雙手撐着女牆,臉上難掩高興。

他剛纔也參與了拋秧的過程,只是才拋了十來把秧苗,便感覺手臂痠痛痠痛,直到現在還覺得有些發酸。

他一邊笑一邊對身邊的幾個護衛道:“這幹農活和打仗還真不是一回事,起碼我這身子不太適應。”

“呵呵……殿下若是有時間,掌握了技巧後肯定要能拋的極好。”幾名兵卒恭維着,朱高煦卻笑着擺擺手,示意他們別再誇了。

恰巧這時亦失哈笑着走上了箭樓,朱高煦見他笑容洋溢,也知道是秧苗取得了成果,當下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拋了多少?”

“還沒拋完,不過兩千畝是有的。”亦失哈很是高興,因爲他知道拋秧成功代表什麼。

“好!”朱高煦高興的拍了下手,猛地轉身看向正在拋秧和種地的大部分吉林百姓,也給出肯定道:“現在只要看這些半溫室弄出來的秧苗能不能長出效果就行了。”

“只要有了效果,明年我們就能自給自足!”

朱高煦難以形容自己的高興,身旁高掛的渤海旌旗也獵獵作響,似乎在表達他的心情。

“今年的田好種了許多……”亦失哈走上前來,與朱高煦一樣扶着女牆,眺望吉林城外的數萬畝耕地。

“自修建了這些水渠後,開春的地也不再積淤了,土地不泥濘也不板實,鬆軟程度剛好。”

“比起去年犁地粘上一堆淤泥來說,今年這地的土也太好了。”

亦失哈誇讚着吉林城的土地,但更多的是在誇讚朱高煦大力修建水利設施的命令。

松花江流域就沒有缺水的說法,反而是因爲水過多而容易澇沒作物,致使作物患病。

然而從朱高煦下令‘深挖溝、多建渠’開始,吉林城四周的土地便不再積水。

便是靠近河灘的那些土地,也在積雪融化後好種了許多。

“這水渠還得繼續建造,不止是吉林城,日後的肇州城、安東城都得大力修建水渠。”

朱高煦這般交代着,亦失哈也鄭重的應下:“殿下放心,奴婢一定會爲殿下開好荒的!”

“嗶嗶——”

這邊亦失哈才鄭重表明態度,城外卻突然傳來了馬蹄聲和哨聲,所有人下意識看了過去。

“是張六!他們回來了!”

箭樓上,一個百戶官激動地指着那疾馳而來的哨騎,朱高煦聽後也下意識看向亦失哈。

兩人四目相對,下一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與楊彬一同南下的兵馬回來了,這說明楊彬也回來了。

“總算來了,再不來,府庫也快空了。”

亦失哈舒緩了一口氣,天知道這些日子裡吉林城的糧食有多緊張。

如果不是靠着捕魚和狩獵獲取了些肉食,恐怕府庫之中的糧食早就空了。

“小旗官張六,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

疾馳而來的小旗官聽到了自己同袍的聲音,在即將抵達護城河石橋前擡頭一看,不僅看到了自己的同袍,還看到了自己的恩人。

他連忙作揖唱禮,朱高煦也開口詢問道:“楊彬可曾來了?”

“楊善人在蓋州接收糧食北運,我們這次是與遼東都司周千戶的隊伍一同來的!”張六放聲喊着,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朱高煦聽清。

“遼東都司的也來了?”亦失哈臉上笑意更濃,卻不想這時那張六又道:

“對了殿下,周千戶說王妃也來了!”

“我娘?”聽到王妃二字,朱高煦下意識迴應,腦中空白一片。

只是不等他猜想,那張六瘋狂搖頭:“不是,是您的王妃!”

“胡說!”亦失哈連忙打斷:“殿下還未成親,哪裡來的王妃!”

“啊?”張六那張粗糙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只得脫了頭盔,撓撓發癢的頭皮:“可是周千戶說那就是俺們的王妃啊……”

“壞了……”朱高煦反應了過來:“多半是我爺爺給我娶了個媳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這吉林城待久了,朱高煦的口語也開始慢慢粗魯起來,聽着他的話,旁邊的亦失哈呆若木雞:“那這…這…這……”

他‘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倒是朱高煦冷靜的不像自己,對城下的張六詢問:“王妃叫什麼名字?”

“聽說姓郭!”張六不明所以,心想自家殿下怎麼連自家媳婦叫啥都不知道。

“不會是郭英家的吧……”

一聽說姓郭,朱高煦就大腦飛轉,不由的想起了歷史上的朱高煦似乎確實娶了郭英的一個孫女。

不過他記得,那好像是朱高煦隨朱棣打下南京城後才娶的,正妃應該不是這位。

“管他的,反正也沒什麼感情!”

嘴巴一撇,朱高煦也就坦然接受了這天上掉下的媳婦。

對他來說,娶一個武定侯府的女眷並不差,哪怕撈不到半點資本,最少也能讓郭英在日後與自己交手時留情幾分。

至於這女眷的長相、身段,朱高煦根本一點也不在意。

天下好看的女子多的是,只要這女眷長的別太醜,自己完全可以在日後多選美女入宮。

在這大明朝,只要他不欺辱這正妃,好吃好喝伺候着,那就是最大的‘深情’。

爲君者,哪個不是妻妾成羣,又有誰敢說對每一個都用情,還不只是佔有青春年少的那幾年,之後再換一批更青春年少的罷了。

“要真是武定侯家的女子,也不知道武定侯有沒有給這女子準備嫁妝。”

相比較這個未曾謀面的王妃,朱高煦更在意她從孃家帶來的嫁妝。

“走,我們出城看看。”

朱高煦對亦失哈吆喝一聲,轉身便要下簡陋。

倒是亦失哈聽後大驚失色,連忙攔住:“殿下,您最少也得換身衣服啊。”

“換衣服?”朱高煦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粗布做成的短褐,上面還沾滿了泥點子。

此刻的自己,好像不是什麼渤海王,更像是一個高大的莊稼漢。

“行,我回去洗漱換衣去,你留在這裡迎接王妃。”

“奴婢領命……”

朱高煦把亦失哈留下,自己則是下了箭樓,回王府洗漱換衣去了。

瞧着朱高煦下樓,亦失哈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緊急叫來了十餘名兵卒在吉林城的東城的長安門迎接。

他們站在護城河的石橋起點,侷促不安的等待着。

伴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道路盡頭開始出現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前端是遼東都司的兵馬,人人着胸甲步行,中間還有一輛駝運明甲的板車。

再往後去,隊伍突然變得衣着雜亂起來,顯然是被遷至遼東城的軍戶們。

亦失哈還沒看清隊伍全貌,便見一隊馬步兵護送着一輛雙挽馬馬車往這邊加速而來。

不用多想,亦失哈也知道來人就是自家殿下的未來王妃,因此轉頭招呼了身後的十餘名兵丁就等待了起來。

大約半刻鐘後,馬車與十餘名馬步兵護送馬車而來,領頭的一名三旬短鬚武將也上前對亦失哈作揖:“遼東都司瀋陽中衛千戶官周定,敢問可是亦掌印?”

“是在下,不知這馬車之中……”亦失哈小心翼翼的詢問馬車之中的女子是何人,周定也回禮道:“此乃武定侯之嫡長孫女,被陛下欽點的渤海郡王妃,此爲禮部與宗人府之憑證。” 周定遞出了兩份紅信封,亦失哈接過後打開看了一眼,這才確定了來人真的是自家郡王妃。

雖說這賜婚賜的有些突然,但亦失哈在宮裡也倒是見過幾次,因此沒有慌亂,只是對馬車作揖:

“既然是王妃,那奴婢這就爲王妃帶路……”話音落下,亦失哈看向了一名兵卒:

“你帶周千戶入城內驛館休息,另外讓張僉事來交接軍糧與軍戶事宜,記得與軍戶們交代好城中的規矩。”

“是!”兵卒站的筆直,亦失哈見狀也帶着其它兵卒爲馬車帶路。

見他們動起來,馬車也跟上,隨之跟上的還有十二名兵卒。

亦失哈倒也不奇怪,畢竟武定侯府好歹也是一個侯府,安排些護衛護送自家小姐也是應該的。

帶着未露面的王妃,亦失哈往渤海王府趕去。

不過一刻鐘,他們就抵達了渤海王府。

相較於亦失哈和渤海兵卒的習慣,跟隨而來的武定侯府護衛則是紛紛皺眉,只覺得這郡王府太過寒酸了。

亦失哈沒有關注他們,只是在翻身下馬後來到了馬車車窗旁作揖道:

“奴婢敢問王妃,宮裡可下了三書,走了六禮?”

他這般詢問,那馬車的門卻被打開,從中走下來兩個身穿百子衣和馬面裙,長相嬌俏的婢女。

二女下了馬車便對亦失哈行禮,聲音輕柔道:“回亦掌印,三書六禮已經走過,如今只欠缺婚禮未走齊。”

“婚禮的一應裝飾,皆在隊伍之中,這是我家小姐的嫁妝,請您轉交給郡王過目。”

二女交代了自己該交代的事情,這纔有心思看向了渤海王府。

與其它護衛的表情差不多,她們都爲渤海王府的寒酸而咋舌,倒是亦失哈接過寫滿嫁妝物品的紅單,隨後纔對馬車作揖道:

“若是如此,那奴婢先尋一院落爲王妃落腳。”

說罷,也不等馬車內是否有迴應,亦失哈便帶着人將距離王府最近的一處空院打掃了出來。

馬車駛入空院,期間郭氏女在兩名婢女的簇擁下下了馬車。

她年紀大概十二三,相貌與亦失哈在內廷之中見過的許多妃嬪都差不多,一張還未張開的鵝蛋臉上瓊鼻高挺,眉濃目長,膚色白皙。

以亦失哈的眼光來看,她雖然算不上至美,但放在內廷之中也算中上了。

親眼瞧着她入了主屋,亦失哈這才作揖唱禮告退,出了院子後,轉頭就拿着那紅單去隔壁尋朱高煦去了。

不多時,他便在後院見到了剛剛洗漱完畢,還披散着頭髮的朱高煦。

“殿下,王妃接到了,就住在王府隔壁的院子,這是嫁妝的紅單。”

入了書房,亦失哈就火急火燎的告訴了朱高煦一切,並將紅單遞上。

聽到自己拿素未謀面的媳婦住下,朱高煦倒是不太關心她,畢竟政治婚姻不需要太多感情。

他接過紅單看了看,不得不說郭英是會挑嫁妝的。

【白金二百兩、寶鈔五百錠、米千石、金銀首飾三百件、文綺帛綢緞各百匹、胡椒蘇木各十斤……】

“武定侯還挺大手筆的。”

看完紅單所寫的東西,朱高煦臉上也露出笑意,亦失哈更是盤算道:“這些東西,放在南京城起碼價值三千貫。”

朱高煦將紅單放在一旁,按照他之前的性格,這些東西他肯定是能賣則賣,不過現在有了媳婦,就得考慮對方的衣食住行了,因此他對亦失哈交代道:

“這些東西都留着吧,我用不着,但我那未來的王妃用得着,尤其是那些金銀首飾和文綺帛綢緞。”

“是……”亦失哈應下,緊接着又說起正事:“殿下,雖說三書六禮走完,但婚禮還沒開始。”

“奴婢來的路上看了看黃曆,三日後癸未是個好日子,不如定在那天完婚?”

“一切從簡吧,別耽擱我去肇州。”朱高煦不太在意,亦失哈聞言卻擔心道:

“大婚便出遠門,這是否不太好?”

“不如讓林粟代守,多派些兵丁去便是。”

肇州畢竟緊鄰兀良哈地面,亦失哈擔心朱高煦過去後會遭遇兀良哈騎兵,因此不太想他去以身犯險。

“放心……”朱高煦笑着伸出手將自己的頭髮挽起,用旁邊的木簪弄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此刻的他一身黑色圓領袍,配合已經初步長成的近六尺身高和結實的身材,壓迫感十足。

儘管銅鏡沒辦法照出全貌,但朱高煦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挺滿意的。

十七歲的他已經生得隆鼻闊臉、劍眉虎目了。

不似南京城翰林院那羣俊美的探扇翰林,他的長相攻擊性極強,身材配合長相無時無刻都在凸顯着性張力。

當然,這樣的長相容易讓整個人顯得十分成熟,也因此吉林城中許多人都以爲自家殿下已經二十來歲了,但實際上朱高煦只有十七。

“肇州固然重要,但北平、遼東等三都司兵馬已經和我爹一起開始北巡,這次不出意外會從全寧衛一直向北深入三四百里來巡邊,同時燒荒。”

“以我爹的個性,被其遇到的部落不被砍殺迫降纔是奇怪。”

坐在椅子上,朱高煦說着自己的知道的歷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朱棣這次北巡迴遭遇兀良哈的胡兵,並追擊其至徹徹兒山,在徹徹兒山交戰,俘元將孛林帖木兒等數十人。

平常人打到這種程度,肯定見好就收了,然而朱棣卻在擊敗這支兀良哈胡兵後又乘勝疾進,攻克兀良哈禿城,迫使哈剌兀率部衆北遁。

從大寧到兀良哈禿城,這足足一千一百多裡的路程,可以說朱棣硬生生把朱元璋吩咐他的巡邊給弄成了北征,而且還一口氣端了兀良哈老巢。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高煦都不知道兀良哈諸部怎麼能有精力來打自己。

在朱高煦這麼想着的時候,腳步聲也從附近傳來,不多時張純就帶着一本文冊走進了書房內,並朝着朱高煦作揖:

“殿下,都弄好了,這是文冊。”

他雙手呈出文冊,亦失哈和朱高煦都有些吃驚他的速度,不過緊接着張純的解釋就讓整件事情合理多了。

當着朱高煦和亦失哈的面,他將文冊雙手呈給朱高煦,如實交代道:

“這次負責運送的是周總兵的五子,瀋陽中衛的千戶官周定,以及他麾下的一千兵卒。”

“因爲隨軍而來的軍戶多達,三千餘一十六口,所以沒有帶來太多東西。”

“朝廷答應給的十萬石米和馬豆料、草料、鹽布綿花等東西都被分成了十批運轉。”

“除了這些,您的歲俸也被安排到了四月末才押運結清。”

“這次運來的只有一萬石糧食和五百石馬豆料,倒也足夠城裡的百姓再挺二十來天了。”

“另外楊善人那邊將糧食分爲五十批,每個月運送十次,需要五個月才能完全運完,這次跟隨大軍北上運來了四千石糧食,並帶來了九十二名童生。”

張純笑着交代,因爲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能解吉林城的燃眉之急,然而面對他的笑容,朱高煦卻在心底感到擔憂。

他不是因爲糧食分批運送而感到擔憂,而是因爲吉林城膨脹的人口而擔憂。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亦失哈:“如今吉林城與安東城的每月開支多少,你可曾算過?”

“錢一千八百餘貫,糧食一萬二千三百餘石,豆料一千九百餘石,草束二十四萬束,鹽三千餘斤……”

亦失哈對吉林城的開銷如數家珍,朱高煦一詢問他便像倒豆子一般全都抖落出來。

聽着他所說的這些話,朱高煦舒緩了一口氣,倒是張純微微張嘴,表情驚訝,顯然沒想到開銷有那麼大。

“這麼大的開銷,那我們還能撐下去嘛……”他心虛的詢問亦失哈,倒是亦失哈自信道:“自然!”

他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道:“府庫雖然已經快空了,但還有三千餘石糧,今年遼東都司與戶部合計會撥發十二萬石糧食,加上楊善人那邊的二十萬石糧食,哪怕算上這六百餘軍戶,也能吃個二十個月。”

“當下唯一有問題的是豆料,僅朝廷提供的豆料在草束折豆料後,僅能維持八個月,剩下還有四個月的缺額。”

亦失哈坦率說着,並不等二人開口就笑道:“好在今年畫出了五千畝地爲豆田,可以解決一個月的豆料,至於剩下的……”

他說着說着便將目光放到了朱高煦臉上,無奈道:“只能讓楊善人在入冬前幫忙買些了。”

“這倒不是問題。”朱高煦和亦失哈一樣,沒把豆料當成一回事,他擔心的是錢的問題,因此在迴應結束後也對亦失哈詢問道:“若是要再募漢兵兩千,支出得多少?加上兩千女真扈從呢?”

“這個……”亦失哈不緊不慢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算盤,敲打許久後才收起算盤。

“募漢兵兩千,每歲得多支出四萬石糧食和一萬兩千餘貫錢,加上兩千扈從就是六萬四千石加一萬兩千餘貫錢。”

“若是細分到月份上,每月總支出一萬七千六百餘石,錢三千二百貫。”

亦失哈交代完一切後,張純不免有些汗顏的看向朱高煦。

就朝廷發的錢糧,頂多維持當下的吉林城不到半年罷了,剩下半年的錢糧都得靠自家殿下自謀生路。

張純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自家殿下,恐怕現在已經想着怎麼裁軍,亦或者削減百姓口糧了。

不過對此,坐在椅子上的朱高煦盡顯自信:“看樣子,得通知各部族來吉林城互市了。”

“這次的互市就由亦失哈你操辦吧,肇州那邊要開荒,我得親自去才行。”

朱高煦又將話題繞了回來,亦失哈聞言後欲言又止,可朱高煦卻擡手打斷,對於亦失哈眼中的危險視若無睹,自信道:“放心。”

“在這關外之地,還沒有誰能拿得下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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