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渡海登萊

第125章 渡海登萊

“老二怎麼走萊州去了?!”

元宵佳節,在這燕王府張燈結綵的日子裡,身穿一身緋袍的朱棣坐在一處宮殿裡,手拿着姚廣孝送來的書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在他一旁聽到這話的徐氏也搶過了書信,眉頭皺成了川字。

“看樣子,陛下不希望二殿下與北平聯繫太深。”

坐在二人面前右首位的姚廣孝一邊盤算佛珠,一邊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這看法與之前提過的一樣,只是當時朱棣不覺得自家老爹會這樣對自己。

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他爹的決心。

朱棣還在發愣,在殿內的其餘幾人也面面相覷。

呼吸間,年紀較大的張玉也說道:“近來陛下調晉府、周府的兵馬去了塞北河套一帶築城圈牧場。”

“原本末將還以爲是陛下要削弱晉王的勢力,現在看來卻是將他們的兵馬給調去了河套。”

“如果末將沒有記錯,現在的晉府和周府只剩王府的三護衛了。”

張玉的話說出後,朱能也緊張道:“殿下,這晉府和周府都調了兵,下一個不會是我們吧?”

“不會……”

朱棣還未開口,姚廣孝便搖頭篤定道:“殿下與晉周不同,殿下一無外戚,二無姻親,再者前面還有秦晉二位殿下,陛下和太孫不管如何也不會針對殿下的。”

“比起殿下,倒不如說陛下和太孫如今更在意二殿下。”

“二殿下?秦王?”人羣之中的一名五十出頭千戶疑惑開口,但姚廣孝卻搖搖頭。

坐在這千戶旁邊的張玉也笑道:“丘福,大師說的是你的那個二殿下。”

“我的二殿下?”丘福愣了愣,隨後才遲疑道:“你們說的是咱們府上的那位?”

丘福作爲燕山中護衛的千戶,常年在燕府戍衛,因此也與朱高煦打下了深厚的感情基礎。

朱棣不在北平時,徐氏都會叫丘福去帶朱高煦、朱高熾學馬術和騎射。

朱高熾不喜歡運動,因此常常推脫,倒是朱高煦總是拉着丘福縱馬城外,騎射狩獵。

正因如此,張玉纔會說朱高煦是丘福的二殿下。

“你剛回來還不知道,二殿下如今被冊封渤海王,眼下已經在前往吉林船廠的路上了。”

張玉對丘福解釋着,也經過他的解釋,丘福這才知道他去開平衛戍邊的這半年時間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大過節的,按照老二的速度,估計現在已經到萊州了,頂多再過三天就能到登州,到時候他就走海運往遼東去了。”

朱棣看着手中的消息,心裡有些惆悵,他沒想到他爹居然這麼防備自己和自家老二。

想到這裡,他心裡說不出的感覺,但一想到朱高煦要去吉林,他還是對姚廣孝問道:“老和尚,我給高煦送點錢糧沒問題吧?”

“最好不要……”姚廣孝停住了手中佛珠的盤算,對朱棣搖了搖頭:

“二殿下的歲俸並不低,這說明陛下早就已經想好了一切。”

“以二殿下的歲俸,估計需要三年才能撐起吉林,隨後才能練兵圍剿西陽哈。”

姚廣孝說着正常情況下的發展速度,殊不知朱高煦已經和江南的楊彬談好了生意。

不過他這話說出來,朱棣和徐氏都臉色難看,好端端的一個節日,偏偏被一封信給攪黃了心情。

“好了,伱們都回家過節吧……”朱棣不想把壞情緒牽連到自己人身上,於是起身讓張玉他們退去。

在他們退下前,朱棣也交代道:“記得春耕之後的巡邊事宜,雖說當下不用巡邊大寧,但開平衛那邊還是需要多巡巡的,尤其是如今北虜的大汗易了位置,說不定會南下犯邊。”

“是!”張玉朱能等人聞言起身作揖,而後當着朱棣的面退出了殿內。

到了最後,姚廣孝也行了一禮離去,殿內只剩下了伺候朱棣與徐氏的宮女內宦。

倒是在朱棣與徐氏憂心忡忡的時候,南京城的朱允炆也得了朱高煦的消息。

“到萊州了?”

春和殿裡,朱允炆詫異開口,顯然沒想到朱高煦的速度會那麼快。

由於朱元璋風寒復發,因此今日的武英殿理政取消,朱允炆也毫不猶豫的將理政地點改爲了自己的春和殿。

齊泰與黃子澄站在朱允炆桌案前三步等候議事,而朱允炆則是看着李權:“三日前就到萊州的話,今日能到哪?”

“按時間來算,渤海王應該抵達登州了。”

李權回答着朱允炆,聞言的齊泰也道:

“太孫,依照常理,從南京前往登州一般需要十五日,而渤海王只花了十二日就抵達了登州,看來他急於就藩。”

齊泰說的很隱晦,但殿內的衆人都聽出來了。

齊泰還是懷疑朱高煦心懷不軌,但朱允炆一如既往的笑着起身。

他走到齊泰面前,善意笑道:“我知道先生想要爲孤鞏固地位,但高煦當下既然已經到了登州,那想來渡海也就在這幾日。”

“以吉林之地意圖心懷不軌,先生還是太高看高煦了。”

朱允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歡迎朱高煦,畢竟這半個月來,幾乎是他自去年大教場考校後最高興的一段日子。

不僅趕走了朱高煦,還剪除了晉王的許多羽翼,就連雲南平叛的事情也是連戰連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種時候齊泰的諫言,別說朱允炆聽不進去,就算他說給老朱聽,老朱恐怕也會嗤之以鼻。

爲了繞開話題,黃子澄也對朱允炆作揖道:“殿下,四川行都司及烏蒙等府已經派出了山工,想來只需要三個月就能探明當地是否有金銀銅礦。”

“好……”朱允炆微笑頷首,如果他能確定朱高煦所繪的第二張礦圖也有金銀銅礦,那今年的秋稅就可以繼續以鈔抵稅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齊泰:“先生之見,烏蒙等六府的土司勢力如何?”

“若是當地探查出金銀銅礦,當地土司是否會如雲南土司般舉兵叛亂?”

面對這個問題,對天下兵馬都司如數家珍的齊泰沒有過多猶豫,自然點頭道:

“那烏蒙山、大雪山(大涼山)一帶羅羅甚多,動輒擄掠行人上山爲奴,爲人刁饞懶壞……”

“此山中羅羅土司不僅對行人如此,便是對本族人也是動輒打殺,呼之爲牲畜。”

“如此貪婪蠢笨之人,即便不會舉兵劫掠礦場,也會對官道形成威脅。”

“依臣之見,當在平定儂貞祐後下旨,令魏國公率大軍平定烏蒙山、大雪山等羅羅土司,將其民從山中俘出,安置河谷,編民百戶爲裡,五里爲鄉,五鄉爲鎮,五鎮爲縣,五縣設府。”

“不僅是此地需要如此,對廣南、臨安等地土司之民也當如此。”

不得不說齊泰對地方上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也難怪朱元璋會在詢問過他天下衛所事宜後,將他派到兵部。

在他說完,黃子澄也急於表現,因此作揖道:“日前戶部知印張水清上疏,言云南、四川諸地皆處邊夷之地,民皆囉囉。”

“朝廷雖以當地頭人爲世襲土官,然當地三綱五常之道,懵然不知,朝廷宜設學校,以教其子弟。”

“臣以爲,應當在四川及雲南諸地設置儒學,以此教化土民。”

“這倒是個好辦法……”聽到黃子澄的話,朱允炆也微微頜首,先不提他喜歡儒學,單黃子澄的這個辦法就能解決土民與漢民不知其所語言的困境。

不過想要施行這個政策,擺在朱允炆面前的難題就是需要一大批讀書人前往雲南、四川等地教授儒學。

“此辦法雖好,但國子監中貢生大多還在地方上督促衙門修建堰塘水渠,天下讀書人鮮少,若是要教化雲南、四川等地,恐讀書人不足。”

“這……”黃子澄倒是沒想到這一遭,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當即作揖道:

“我可與漢中教授方孝孺商榷,若是朝廷願意予他弟子官職,興許能在西南大興文化。”

“若是如此,當記現在一大功!”聽到黃子澄的話,朱允炆也熱切的給出了承諾。

得到承諾的黃子澄也連忙回禮,保證道:“太孫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太孫”見黃子澄那高興的模樣,齊泰不得不站出來潑冷水道:

“六府土司雖然武功不盛,但身居山中,難以捕捉。”

“以臣之見,不必急於招撫六府土民,而是應當將目光放到雲南上。”

“雲南?”朱允炆皺眉:“先生不是說儂貞祐被平在即嗎?”

“儂貞祐雖然被平在即,但儂貞祐在雲南五百餘家土司中並不算大土司。”

“雲南土司之中,以麓川最爲強盛,其次爲蒙自、麗江、彌勒州、元謀、勐緬、永昌、王弄、阿迷州等處土司。”

“這其中,麗江與彌勒州、阿迷州、元謀等處土司還算服從王化,也能聽從朝廷節制,可其它的土司就對朝廷陽奉陰違了。”

“當下平定儂貞祐後,理當觀望其餘土司情況,若是沒有再生叛亂,方可開採金銀銅礦,大開西南儒學。”

齊泰闡述了自己的看法,不過朱允炆聽後卻豁達一笑:

“先生還是太杞人憂天了,自麓川敗於黔寧王(沐英)之手後,西南的大土司還有幾個敢於跳梁?”

“此次儂貞祐與越州土目阿資被平,雲南土司恐怕人人自危,哪還敢捋朝廷的虎鬚。”

說罷,朱允炆擺擺手:“好了,二位先生可以先去忙衙門裡的事情了,孤已經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做了。”

“這……”齊泰還想再說,可黃子澄卻作揖唱禮,蓋過了他的聲音:“臣等告退……” 話音落下,黃子澄便轉身離去,齊泰無奈,也只能隨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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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二人離去,朱允炆心裡的心情也越發高興。

不過相比較他的高興,此刻朱高煦的北巡隊伍卻比他的高興更爲歡快。

“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

萊州前往登州的官道上,朱高煦騎在馬背上,懷裡抱着一把琵琶彈奏着《男兒當自強》。

在他的奏樂中,身後的隊伍起身歌唱,熱鬧非凡。

《男兒當自強》編曲本就取自唐代古曲的《將軍令》,因此彈奏出來後,軍中許多人都曾聽過,只不過朱高煦彈得比起他們之前聽得要更激昂頓挫些。

不僅如此,朱高煦將《男兒當自強》的歌詞給照搬到了《將軍令》中,將這曲子定爲了渤海王府的軍樂。

這一路上,許多護衛在朱高煦的帶頭中已經能熟練演唱這曲子了。

洪武年間衛所禁曲,但卻不禁軍樂。

相比較此前枯燥的軍樂,朱高煦“譜寫”的《將軍令》更受護衛們喜歡。

正因他這一路上的奏樂,使得原本枯燥的趕路都顯得多了幾分興趣。

一首《將軍令》結束,朱高煦也將琵琶橫放在了腿上。

旁邊的亦失哈見狀策馬上前:“殿下,您這譜曲的才能,怕是與周世子不相上下。”

“呵呵,我可沒他那麼好命。”朱高煦爽朗一笑,相比較整日與無數美女爲伴的朱有燉,自己這日子就顯得苦哈哈了。

談話間,朱高煦側頭看了看管道兩側。

儘管萊州前往登州的路上有不少山川,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平坦的。

加上登萊一帶元氣恢復的不錯,所以到處都能看到正在開墾田地的自耕農。

來到這邊,總算是看不到孔府的人了。

“這些自耕農和衛所軍戶倒是還能過上點好日子,等日後西邊的那些地主鄉紳把土地兼併差不多,估計就要朝這邊伸手了。”

朱高煦談論着,亦失哈也點點頭:“若是那些地主鄉紳能好好對佃戶,這土地兼併也不能說是壞事。”

“確實……”朱高煦很難不贊同亦失哈的看法,畢竟從朝廷與經濟的角度來看,只有擁有兼併土地能力的鄉紳富戶纔能有本錢開墾荒地,給朝廷增加稅收。

這其中關係,就好像小農經濟轉爲中農、大農場的過程。

只可惜這個時代底層百姓擁有的人權太低了,哪怕朱元璋已經三申五令的給予了佃戶人權,但朱高煦他們這一路走來卻還是能看到不少地主鄉紳欺負佃戶的場景。

好在由於地廣人稀,許多鄉紳富戶即便再不爽佃戶,也只敢口頭謾罵,卻不敢舞刀弄棍。

只不過這樣的欺壓,會隨着人口的增加而變得越來越重。

當下的許多佃戶都有自己的幾畝田地,當佃戶只當是多打一份工。

可是伴隨着人口增加和徭役增重,等到佃戶自己的田地養不活自己的時候,那他就只有依靠鄉紳地主了。

那個時候的他們,可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這徭役,太耽擱百姓開墾荒地了……”

朱高煦望着不遠處道路上,由官差監督修路的徭役隊伍,忍不住搖了搖頭。

“確實,據奴婢所知,山東一帶的徭役往往有三個月之久。”亦失哈說着看了看四周地形,接着又道:

“若是按照登萊一帶的地形,多給百姓三個月時間,恐怕每家每戶每年都能新墾一二畝耕地。”

亦失哈說着山東百姓徭役的沉重,朱高煦也知道徭役對天下百姓的負擔。

對於百姓們來說,正稅並不沉重,雜稅也不足以要命,但徭役卻又要花錢又要出力,還有可能要命。

幾個月的自備糧,在太平年間還不算什麼,可一旦遭遇了災害,這筆糧食就足夠拖垮一個家庭。

在朱高煦看來,要解放百姓去生產,首要就是逐步將徭役取消,但徭役也是朝廷稅收的一種,所以想要取消它,還得從增加朝廷收入着手。

現在有老朱和朱允炆幫自己圍剿西南土司,開採西南金銀銅礦,估計等到靖難之役成功,自己能白白得到一個年產數百萬貫的西南聚寶盆。

不過僅是數百萬貫的話,還做不到免除徭役。

下西洋、駐南洋、開採日本銀銅礦……

只有將這些隱藏的財富都挖掘出來,大明才能實現免除徭役的政策。

哪怕不能徹底免除徭役,可將地方上的徭役時間縮短到一個月,卻也能拯救無數家庭。

朱高煦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人,尤其是當他違背了傅友德的臨終遺囑後,他更覺得自己越來越卑鄙。

只是他的卑鄙是爲了更好的活下去,而他活下去的前提就是當上皇帝。

爲了這個目標,他還可以變得更卑鄙。

只有他當上皇帝,他才能實現自己想要的天下,讓天下施行自己想要的政策。

一味的同情百姓不是幫他們,千言萬語的同情,不如減輕他們的負擔來的更實際。

朱家的天下要剝削天下人,他朱高煦坐上皇位也不例外。

只是相較於老朱和朱允炆,他有自信在這件事上更寬容,使得百姓負擔更輕,而朝廷卻不受影響。

如此想着,朱高煦對於快些趕到吉林的心卻是更熱切了。

當夜,他們在朱橋馬驛站過了一夜,越往東走,能看到的鄉紳富戶越少,即便有一些,也只是佔據幾百畝田地的小地主,與西邊動輒數十萬畝的孔家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歷經三日的趕路,他們總算在正月十七抵達了登州城。

望着修建不久的登州城牆,朱高煦轉身對亦失哈和林五六吩咐道:

“亦失哈你去衙門找官船,林五六你帶兄弟們去驛站,看看傅讓他們到登州了沒有,如果沒到就讓他們在登州休息一個月再出發,這會的遼東還是太冷。”

“是!”亦失哈與林五六雙雙應下,在留下四名護衛後,他們便帶着隊伍離去。

朱高煦與四名護衛沒有進入登州城,主要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應酬。

不過這不代表朱高煦無所事事,相反他帶着四名護衛沿着登州城的城牆繞了起來。

登州城雖然只是膠東半島東北部的一個小城,但由於是明初明軍討伐遼東元軍的基地,因此在城池修建上,朱元璋可謂下了血本。

登州城周長九里,牆高三丈五尺,厚二丈,皆磚石砌就。

其城有城門四座,城門上樓七座,還有鋪五十六個,每個鋪都能見到兩門以上的洪武鐵炮,火力可謂充足。

在城下,明軍爲其挖掘的護城河寬兩丈,深一丈,設有水門三座,對應三條河流。

不得不說,從南直隸到山東,朱高煦並未感到人口上有什麼區別,雖然比較後世是十足的地廣人稀,但比較這個時代的許多行省來說,山東的人口絕對是名列前茅。

如此一來,戶部奏報的山東有民五百餘萬口的文冊也算記載屬實,而登州作爲山東溝通遼東半島的府縣,其經濟也不比南直隸的淮安差。

瞧着登州四扇城門那旅客行商來往擁擠的模樣,山東倒也不愧是洪武年間北方第一人口大省,只是可惜……

朱高煦想到了靖難之役中的山東,儘管史書沒有記載山東在靖難之役中死傷了多少民夫,但以靖難之役的烈度來看,山東死傷的百姓恐怕不少。

朱高煦一直認爲自己來到大明,就是爲了改寫一些不必要死傷的歷史。

北平他沒辦法改變,但山東他可以。

一旦靖難之役爆發,他必然要直面大寧或遼東兵馬。

朱高煦最希望的就是大寧與耿炳文對付自家老爹,而自己直面遼東。

只要自己能擊垮遼東,他就能渡海南下,從金州旅順港直接渡海抵達登州城,襲擊南軍後方。

這樣不僅能爲自家老爹解圍,也能及時將主戰場從北平改換到其它地方。

以朱高煦一路走來的經歷來看,這一路上只有登州城和淮安這兩座重城修建了完備的防禦工事。

拿下登州,他就能長驅直入,走陸路進攻淮安。

這樣的局勢下,只要自家老爹拖住耿炳文,自己就有把握直逼揚州,渡長江定鼎南京。

不過這一系列的前提是,他必須有一支強大的水師,而這也是朱高煦爲什麼願意去吉林的原因。

吉林船廠雖然不沿海,但它能給朱高煦提供三百戶熟練的船工。

只要有了他們,朱高煦就可以建造戰船,哪怕建造的戰船噸位不如龍江船廠,他也可以通過增加大威力火炮來奪取金州到登州的海路。

望着那屹立在濱海之側的登州城,朱高煦眯了眯眼睛,已然將幾年後的事情都想好了,接下來只需要做足準備就足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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