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秒計算速度萬億級的超級計算機要十臺……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李校長還算鎮定，他仔細看了計劃書後開始提問。
杜龍解釋道：“校長，雲計算是需要龐大的計算能力支持的，沒有幾臺萬億級的服務器支持，面部識別，dna比對、指紋比對等等需要巨大計算量的工作效率就太低了，不過您也別擔心，這個模型運算能力驚人，做好之後可以支持整個北京市的公安系統調用，而且爲了避免重複投資，我們設計的這個系統是可以不斷擴展的，以後這個雲服務器可以擴展到與無數臺超級計算機並聯在一起，推廣到全國的話也就按人口比率成倍增加相應硬件成本而已，軟件方面的投入初期佔比重較大，後面有了成熟的系統，軟件的支出就會慢慢減少了。”
話雖如此，這筆費用還是不小，李校長表示得向盧部長彙報了再說。
當天下午盧部長就把杜龍叫到面前，問他可不可以把模型弄小一點，本來預計投資在一百萬以內的……
一百萬連臺像樣的超級計算機都搭建不起來，杜龍便苦口婆心地勸說盧部長，並再次提議可以讓民間資本參與到項目的投資中。
盧部長對成本比較敏感，聽說可以節約大量投資，他倒是有些意動，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疑問，他十分疑惑地問道：“會有人願意投資搞這種東西嗎？”
杜龍笑道：“只要有利可圖，再大的項目也會有人投資的，我能理解組織上的擔憂，不過我想我們可以摸索出一個成功的模式，以後擴大規模的時候就可以有例可循，將可以爲國家節約很大的一筆投資。”
“真的不能搞小一點麼？”盧永超問道。
杜龍道：“盧部長，不論面容還是指紋、dna、這些東西的比對，都需要大量的計算，你想想，一個案件裡的指紋要與數據庫中上千萬個指紋比對，這是多大的量？若是擴展到全國，每天要比對多少個指紋？以前羣衆詬病咱們辦案效率低，那是因爲沒條件，若是搞雲系統還捨不得在硬件上花錢，服務器遲早每天會死機幾十次，想想鐵道部的訂票系統，區區一個網站，搞了十幾年都還不能讓人安安心心買張票……雖然情況不一樣，但是結果是差不多的，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幹活，最後卻得揹負罵名……”
盧永超笑道：“只要是做了對國家、人民有利的事，就算揹負罵名又如何？這樣吧，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
杜龍走後從此就再無下文，杜龍隔幾天就去找一次李校長，李校長每次都笑呵呵地讓他慢慢等，過了沒多久，杜龍突然得到消息，李校長挪出來給杜龍的那棟小樓被另外一批人用了，而小樓外的雲安全項目組招牌卻沒有拆。
杜龍再去找李校長的時候，李校長十分遺憾地告訴杜龍，這個項目已經交給別人來做了，人家開價很便宜，只要一百萬，接手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杜龍對此並不感覺意外，只不過對盧部長沒有跟自己說一聲就把項目給了別人而有些不滿，他打電話跟嶽冰楓訴苦，嶽冰楓安慰他，讓他別急，一百萬能做什麼？就算做出來那也是垃圾，他們等着看好戲吧。
杜龍很快就把這事放一邊了，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那個星期六的傍晚，杜龍化了妝之後跟林雅欣一起，在香格里拉飯店二樓的牡丹包間裡見到了王恆生。
除了王恆生之外，包間裡還有個中年男子，王恆生介紹說那人名叫楊宇涵，是一位歷史學家兼古文及藝術方面的專家，北大的教授，正是此人破譯了那塊玉牒上圖像的秘密。
杜龍問道：“哦？那請問楊教授，這塊玉牒上這些字到底代表着什麼？”
楊雨涵拿着玉牒對杜龍道：“這玉牒應該是清末民初的東西，玉牒上端原本應該有個掛耳的，顯然已經被碰掉了，王老分析這個東西應該是某種身份的標誌，我覺得這還是有可能的，只不過這東西應該不止是身份標誌這麼簡單，它可能還有別的功能，爲什麼這麼說呢？你看……”
楊雨涵用手在玉牒上那些類似文字的圖案上輕輕撫摸着，說道：“這八個圖案應該是象形字，雖然我從來沒在任何典籍中見過這些字，不過從它背後的八仙圖案來看，它可能代表着八仙，也可能代表着八個人或者八個方位，於是我仔細地分析了一下這些字與八仙的關係，研究了很久之後我突然發現這些字會不會代表着八仙的寶貝呢？譬如說這個字雖然看起來很抽象，但是依然可以發現它跟花籃很像……”
杜龍在楊雨涵的指點下，慢慢地辨認出那八個字的確與八仙的寶貝很像，其中呂洞賓的寶劍圖案正是杜龍那本書的扉頁上那個圖，若不是結合八仙的故事，還真是難以想象。
楊宇涵見杜龍贊同他的判斷，精神一振之下，他繼續分析道：“按理說往這方面去靠並不困難，但是我卻走了許多冤枉路，這是因爲這些寶貝跟那一邊的八仙並不是一一對應的關係，跟一般的八仙排位也毫無關係，爲了研究這裡頭隱含的線索，我這兩個月幾乎是廢寢忘食，拼命研究清末的歷史，最近才突然有所發現，從而對這個東西的來歷也了一定的瞭解。”
楊雨涵興奮地講述自己的發現，他認爲這是清末八仙教的東西，相傳太平天國被滅之後，太平教潛入地下，以八仙教的名義繼續傳道，所謂八仙，是指八仙教中以八個長老爲首的小團體，他們互不統屬、各行其是，在太平教大勢已去的情況下還搞分裂，這個八仙教很快就銷聲匿跡了。
“這可能是八仙教曾經存世的唯一證據，因此還是有一定的歷史價值的，一千塊買來並不算貴。”楊雨涵最後總結道。
杜龍一直都插不上話，這個時候纔有機會說道：“楊教授，那麼這個玉牒會是八仙教中什麼人所擁有的器物呢？爲什麼這些寶物與八仙的位次又大有區別？”
楊雨涵遺憾地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光是這個玉牒上面的線索還是太少了，若是有更多的相關物品，或許我可以破解這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