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賀州挖斷大水管,整個賀州地區大面積停水已經一天了,少說也有二三十萬人受到影響,市裡面可能有消防車送水,老燈住在‘鄉下’,這下可慘了,明天再不來水,老燈就得扛起扁擔去挑水,吃喝都成問題,洗澡是別想了,最嚴重問題是連沖廁所都沒水啊……出了這種事,是否會有事後補償?譬如說減免一個月水費?別做夢了……前段時間上海挖穿地鐵路線我還在看笑話,沒想到這麼快輪到自己了,報應啊……軍事線纜有警告標誌不怕間諜破壞,大水管、網線、煤氣管道這些民用設備倒是擔心有人破壞所以不敢掛個牌子提示一下,真是怪事哚哚……以上字數是免費的……
徐老依然有點將信將疑,他拿着那銅爵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說道:“好吧,我拿回去再找人看看,那這隻瓷枕呢?”
杜龍沒有在意對方的懷疑,拿起瓷枕仔細看了起來,只見這瓷枕下部繪着祥雲圖案,在一朵朵的煉化襯托下,一個小孩光着屁股趴在那兒,他的背就是枕面,小孩雙手撐着下巴,扭頭看着一邊,雙腿反翹貼着屁股,造型十分可愛。
瓷枕的釉色明亮,就像蛋清一般漂亮,杜龍捧起來將它整個看了一遍之後說道:“這個更差,完全是仿的僞作,不超過三十年。”
徐老很喜歡這個瓷枕,今天其實是故意拿來炫耀的,見杜龍這麼說,他的臉色有些陰沉,說道:“爲什麼?你從哪看出它是假的?”
杜龍道:“首先這個釉太亮了,不像是經歷了幾百年時間考驗的東西,古瓷釉面如脂如玉,光澤比較柔和,新的則會比較亮,更重要的證據是它太輕了,宋代瓷器胎土密度高,入手會特別沉重,這個有點輕飄飄的,另外它這個款也有問題……”
杜龍自己說得痛快,那位徐老可就不高興了,他又不好發作,只能衝着白松節嘿嘿乾笑道:“小白啊,你這個未來女婿了不起啊,了不起……”
徐老沒坐多久就灰頭土臉地走了,白松節對杜龍道:“你這傢伙,我不是叫你注意點了嗎?你幹嘛還要去刺激他?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你知道他是誰嘛?我是想幫你跟他混個臉熟,以後自有好處,可你……唉……”
杜龍笑道:“伯父,您就放心吧,徐老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跟他說實話是對他好,等他知道我用心良苦的時候,他會再度上門的,到時候就是他來求我了。”
白松節苦笑道:“你這小子,還真有信心啊……”
白松節很希望一切就像杜龍說的那樣,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一切來得那麼快,下午,白松節家的座機響了,正坐在旁邊看報紙的杜龍順手就拿起了電話,只聽徐老的聲音說道:“喂,小白嗎?我是老徐,你那個女婿還在吧?我想帶個朋友,再帶兩件東西過去給他看看。”
杜龍笑道:“徐老,我是杜龍,您過來吧,我在呢。”
徐老笑道:“是你啊,那好,我們馬上到……”
白松節披上件衣服走了出來,訝道:“老徐又來了?這麼快?”
杜龍聳了聳肩,說道:“也許……他找到高手幫他看過東西了吧……”
沒多久徐老就帶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人來了,兩位老人家手裡各提着兩隻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箱子,也不怕累得慌。
白松節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由杜龍把他們迎進來,白松節望着徐老笑道:“我說老徐啊,你怎麼又來了,不怕杜龍把你的寶貝貶得一文不值了?”
徐老老臉一熱,他嘿嘿笑道:“怕,當然怕,不過再怎麼怕也得來啊,今早那兩件東西也只有他說得那麼清楚明白、乾淨利落,我回去後立刻找人看了一下,照杜龍說的,把他們駁得是啞口無言啊!”
杜龍笑道:“這麼說徐老對我是有點信心咯?”
徐老笑道:“不是有點信心,是信心十足啊,待會不要給我面子,該怎麼說就怎麼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杜龍笑道:“行,那就讓我瞧瞧您又帶了點什麼過來吧。”
徐老打開一隻箱子,取出一隻青花瓷碗來,杜龍戴上手套仔細一看,只見這瓷碗看起來很乾淨,嶄新嶄新的,就像剛出窯一樣,但是它的底款卻打着大明宣德年制的字樣,大明朝離現在少說也有五六百年了,大明朝的東西怎麼還這麼新呢?
杜龍沒有貿然做出判斷,只見這件青花瓷碗的青花顏色青翠鮮豔,其顏色有深有淺,藍裡泛灰,色濃處似有鐵鏽斑點沉在釉色底部,杜龍心中有點底了,因爲若是新造假的,這些斑點應該是浮在表面的,這種效果確實是永樂年間青花瓷工藝的特點。
除此之外,這瓷碗的釉質也比清朝和民國的仿品厚,碗上繪製的圖案規格大小也與當時器物特徵相符,從這些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東西是真的了,但是爲什麼看起來那麼新呢?
杜龍對着光看了一下,只見釉彩光芒溫潤如玉,杜龍心中已確定它是真的,不過還是用九瞳掃了一下,確認無誤之後才道:“這件是真品無疑……”
老徐頓時眉開眼笑,他讓杜龍說說這東西真在什麼地方,杜龍便將自己判斷的過程說了出來,老徐的那個朋友微微頷首,然後老徐又拿出另外三件東西給杜龍來辨認,這三件東西都是瓷器,而且都是明清作品,杜龍一一作了品評,其中一件乾隆五彩山水筆筒是真的,另外兩件都是贗品。
老徐和他的朋友期待而來,滿意而歸,四件東西能有兩件是真的,這個比例已經相當不錯了,徐老問離開之前還問了杜龍歸期,得知他晚上就要走,徐老還挺遺憾的,並要求他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事先跟他說一聲。
老徐走後杜龍和白松節相視一笑,白樂仙喜滋滋地去泡了兩杯茶過來敬獻老爸和夫君,然後問道:“爸,這位徐伯伯以前怎麼沒見過啊?”
白松節笑道:“他以前抱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後來他去中央了,你自然就不認得了,杜龍你難道也沒有一點印象嗎?”
杜龍笑道:“我一開始沒注意,後來認出來了。”
白松節笑道:“徐老跟我是同鄉,既是我同事又是我老領導,他雖然退了,但是他人面比我廣多了,杜龍你跟他搞好關係的話,好處絕對少不了。”
杜龍笑道:“我明白,我會努力的,伯父,徐老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啊?有機會您讓我給他切脈瞧瞧吧,也許會有點幫助。”
白松節道:“你怎麼不早說?要不剛纔就直接讓你給他瞧瞧了,他可是我難得的好友,用不着客氣。”
杜龍笑道:“我怕嚇到他啊,我似乎太能幹了點兒……不但鑑寶厲害,居然還是個神醫,會不會過分了點啊?”
“你就臭美吧!”白樂仙看了看時間,說道:“阿龍,時間還早,陪我去逛街吧,爸,待會告訴媽,我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