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哪也沒去,他在林雅欣的別墅裡陪伴着兩位孕婦,順便和鼕鼕玩了會遊戲,她們比杜龍早回來幾天,鼕鼕也快開學了。
“我還有點事要去東南亞轉一圈,回來之後就可以經常陪着你們了。”杜龍對林雅欣和李瑞珍說道。
李瑞珍和林雅欣幸福地望着杜龍,李瑞珍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杜龍道:“吃了晚飯才走,快的話一個月之內就回來,有空我就會和你們聯繫的。”
李瑞珍和林雅欣相視一眼,兩人說道:“那我們待會去買點菜,晚上做好吃的給你吃。”
杜龍笑道:“好啊,不過我不能陪你們去,因爲現在和我有關的人都有人盯着,我是躲開了他們的視線才溜進來的。”
林雅欣摸了摸小肚子,說道:“你的安全最重要,我們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應該稍微活動一下了,買點菜又不累。”
杜龍道:“嗯,這段時間比較特殊,我會暗中安排人保護你們,你們儘管放心,直到我回來,一切麻煩應該都已經解決了。”
杜龍如今信心滿滿,御雅已經完全沒放在他的心上,他所謀求的東西已經越來越接近成功,杜龍有信心,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
當晚林雅欣與李瑞珍做了一餐並不豐盛但卻十分美味的飯菜,四個人吃也用不着太豐盛。
吃飽之後杜龍就要離開,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林雅欣她們只能在心中暗暗祝福杜龍一切平安早日歸來。
杜龍卻有點忙,他用網絡軟件與傅紅雪她們聯繫,傅紅雪告訴他一切準備就緒,杜龍於是告別了林雅欣與李瑞珍、鼕鼕,大搖大擺地向外走去。
出門後他東張西望了一會,並沒有見到什麼可疑情況,於是杜龍低着頭向前走,沒走多遠,一輛麪包車高速從岔道口直衝到杜龍面前,車上司機猛踩剎車想要剎停攔住杜龍去路,然而那車卻沒剎住,直接衝向馬路對面的別墅。
車上的人大驚失色,剎車竟然失靈了,司機急忙打方向盤,想拐個彎離開,然而也許是方向盤扭得太快,啪地一聲斷裂聲傳來,那輛車的方向盤也失靈了,麪包車徑直衝向對面的別墅,撞塌了一截鐵欄杆之後,麪包車撞到別墅的牆根,這才最終熄火停下。
杜龍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他假裝大驚失色跑過去查看,只見麪包車的司機已經滿臉鮮血昏迷過去,不過杜龍一看就知道只是輕傷,便不去理會,拉開車後門,一把槍赫然正擡起來向杜龍的臉指去。
杜龍一擡手便從那人手裡將槍奪了過來,噗噗噗接連三槍,分別將麻醉針打在車中排及後座上的三個人脖子上。
那三人本來就被撞車弄得頭暈眼花,基本沒怎麼反抗就全被撂倒了。
杜龍從他們手裡奪過一個相機,抽出裡面的存儲卡,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存儲卡插進去,接着杜龍在那司機的後腦上彈鋼琴似的連按了幾下,那司機呃地一聲漸漸醒來,杜龍拔掉那三根麻醉針,把槍塞到司機手裡,然後便從那別墅的左邊快步離去。
杜龍剛走開,別墅的主人開門出來,是一個穿着睡袍的年輕美貌的少婦,她看了看自己家別墅被撞的情況,再看看那輛被撞癟了頭的麪包車,少婦憤怒了。
“你們這些白癡!低等人!”少婦對着麪包車司機怒罵道:“你們敢撞壞我家別墅!把你們這些蠢豬拿去賣了也賠不起?”
少婦的怒罵聲徹底吵醒了麪包車司機,他只覺自己頭暈腦脹,一直犯惡心,少婦的怒斥就如尖刀一般鑽進他的耳朵,司機捂着耳朵大罵道:“臭婊子,給我閉嘴!”
那少婦可不是好惹的,她見對方滿臉是血而且神情兇悍,從懷裡拿出鑲滿鑽石的一隻最新限量版的精緻手機打起電話,電話剛接通她就嬌滴滴地委屈地說道:“老公,有人開車撞了咱們的別墅,還特別兇,好像要要吃人的樣子,你快回來吧,我怕你回來遲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那少婦的老公似乎答應馬上回來,那少婦立刻囂張起來,她對着搖搖晃晃向她走來的司機趾高氣昂地罵道:“我老公馬上就回來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交通局的副局長,專門管你們這種無法無天開車亂撞的蠢貨!”
那司機心中十分煩悶,被罵得實在受不了了,他衝上兩步,狠狠一巴掌把那女的扇倒在地,那少婦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口角流血,牙估計也鬆了,沒掉已經是萬幸。
那少婦被打懵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一癟嘴,然後驚天動地地大哭起來,並且撒潑地叫道:“你敢打我,天啊,來人啊,救命!有人要殺人啦。!”
司機給吵得更是頭暈目眩,他抓着頭髮怒吼道:“賤人,給我住嘴!”
少婦依然不乾不淨地亂罵,那司機勃然大怒,抓住少婦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然後左右開弓亂打,少婦開始還在慘叫哭喊,很快就疼得害怕得不敢做聲。
司機感覺舒服了一點,將少婦甩手丟開,少婦向前撲倒,她腳上穿的拖鞋飛了,她的睡袍因爲慣性的緣故繼續向前一飄,將一雙雪白的長腿露了出來,甚至還可以看到半截白嫩的屁股和幽謐的深溝。
她睡袍下邊竟然沒有穿衣服!司機只瞧得口乾舌燥,一股強烈的慾念突然騰起,慾火燒得他失去了靈智,司機竟然解開皮帶,脫了褲子,就向那倒在地上抽泣的少婦撲去……
“我要報警,我看到一輛麪包車撞到了一座別墅,接着車上下來一個男的,暴打別墅出來的一個女人,並且……正在強暴她,天啊,這種混蛋一定要立刻抓起來槍斃!”傅紅雪在不遠處拿着手機報警,在她身邊,歐陽婷正拿着一隻手機在拍錄像。
110的接線員問清楚地點,然後表示立刻安排就近的警察前往查看。
傅紅雪掛了電話沒多久,幾輛警車呼嘯而至,不過警車上的標誌顯示他們並不是110巡警或者附近的派出所民警,那標誌顯示他們竟然是交警。
警車上下來的人見到那男的就在草地上強暴那女的,頓時都傻眼了,一箇中年警司見了更是氣得吐血,他怒吼道:“給我住手!把他抓起來,狠狠的打!出了事我負責!”
交警們一擁而上將那司機拖到一旁拳打腳踢,那中年警司暗暗後悔不該親自過來,但是已經騎虎難下,他來到那少婦身邊,給她將睡衣拉上,說道:“小樑,我來遲了,你……還好吧?”
那少婦嗚地一聲撲入中年警司懷中,悲慼地說道:“他……他不是人,他打我,還想欺負我,不過我沒讓他進去,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中年警司狠狠地說道:“我會讓他後悔爲什麼要生到這個世界上!別哭了,快回去換件衣服,別讓我手下看笑話。”
少婦小樑悲悲慼慼地回房去了,一個交警在拍照抄牌的時候突然說道:“車上還有三個人!他們帶着槍!”
交警們緊張起來,那三個人隨即也被拖了下來,不過因爲昏迷着不知死活而逃過了被暴打的一劫。
那交警隊的副局長羅森林來到司機面前,只見他已經被打得滿臉是包,兩眼都腫了,羅森林叭叭兩巴掌打過去,然後才冷笑道:“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兇打人而且還試圖強姦良家婦女,你活膩味了?”
那司機捱打一頓之後似乎清醒了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做,但是他還是很強硬地說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你敢打我,你才活膩味了!”
羅森林不怒反笑地仰天一笑,他說道:“好大的口氣,有種報出家門,看我惹不惹得起!”
那司機獰笑道:“我們是省政法委左書記派來的,身負特殊任務,你夠膽就打個電話去問左書記吧!”
羅森林一愣,那些打了人的交警更是嚇得臉色都變了。
就在這時,警笛聲突然又從遠處傳來,並且迅速接近,兩輛110巡邏車駛了過來,停在別的警車後邊,110巡警疑惑地下車,看到羅森林之後其中一個問道:“羅副局長,您怎麼帶着人先來了?這家人是你親戚?這幾個就是開車肇事並且毆打、試圖強暴女主人的歹徒?”
羅森林臉色鐵青地說道:“這裡沒事,你們回去吧。”
那兩個110巡警見狀心知另有隱情,便假裝什麼都沒看到,轉身走了。
羅森林還不至於被人嚇唬一下就走人,他讓手下把那四個人拉到一旁看好,自己拿着手機打電話給左宜鴻,確認之後羅森林回到那司機面前,說道:“這件事是個誤會,雖然你捱了打,但是你先撞壞了別墅,還動手打了我一個戰友的女兒,並試圖強暴她,剛纔我請示了左書記,左書記的意見是彼此都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墅的維修費和醫療費就算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司機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失控,他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是左書記的意思,那就這麼辦吧,不過我們的車壞了,我想借你們一輛車送我們去醫院,同時把這輛車拖回去修理。”
羅森林點點頭,說道:“可以,小李,你開車送他們去最近的醫院,你們的車我會讓人來拖走的。”
“拖到這個地方,我懷疑我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那司機說了個地址,然後就上了警車。
羅森林對在場的警員叮囑了幾句,然後讓他們走了。
“大功告成!”傅紅雪和歐陽婷得意洋洋地收功離開,杜龍開着車緩緩停在她們身邊,搭上她們,向杜龍家飛馳而去。
自從杜龍出事之後,嶽冰楓很快搬離了他家,白樂仙也在那次紀委來搜查發現大量‘贓物’之後暫時被停職,她回到了自己父母家居住,杜龍這個價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今天,白樂仙特意提前回來,想要打掃一下衛生,卻發現房間裡乾乾淨淨,明顯剛被收拾過。
似乎有水聲傳來,白樂仙走入臥室,只見浴室裡有人正在洗澡。
“冰楓?”白樂仙疑惑地問道。
果然嶽冰楓的聲音傳來:“仙兒,你怎麼纔回來?我差點累死,你早點回來就可以幫我做點事了。”
白樂仙扭開浴室門走了進去,只見嶽冰楓正沐浴在熱水裡,全身溼漉漉的,一絲不掛。
兩人之間早已沒有什麼秘密,白樂仙望着嶽冰楓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嶽冰楓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阿龍,他叫我們耐心等,那我們就耐心等着唄。”
白樂仙道:“可他被判死刑了啊!”
嶽冰楓道:“不是還沒執行麼?有什麼好急的?安啦,阿龍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白樂仙點點頭,她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你不怕你爸把你抓回去?”
嶽冰楓笑道:“我跟他談妥了,今晚提前過完我們的生日我就回北京,所以,今晚我們可以盡情地慶祝一下。”
白樂仙懨懨地說道:“阿龍不在,我沒有心情慶祝什麼……咦……提前過完我們的生日?你的生日還早吧?不是剛過沒多久麼?”
嶽冰楓笑道:“已經快半年啦,提前過明年的生日也很正常嘛,如果不抓緊機會和你過生日,以後再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怎麼?你不喜歡跟我一起過生日嗎?”。
白樂仙搖頭道:“不,我很高興能和你一起過生日,這樣我們就更像一對親姐妹了,不知道杜龍說的驚喜禮物究竟是什麼,若是什麼關鍵證據就好了。”
嶽冰楓笑道:“很快就會知道了,耐心點。”
白樂仙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今晚會有誰來,我一個都沒有通知。”
嶽冰楓道:“我也是冰清通知的,他說杜龍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在家裡等着就是。”
白樂仙撅起嘴,不滿地說道:“杜龍太過分了,什麼事他都告訴了沈冰清,卻不告訴我們,難道在他心裡,我們還不如沈冰清重要嗎?”。
嶽冰楓道:“我倒是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琴姐曾經告訴過我,杜龍出事之後曾經有人偷偷調查我,跟蹤我,後來被他們出面嚇退,以後纔沒人騷擾,不過我想我的電話和網絡什麼的肯定還是有人監視着的,冰清能力強,工作範圍大,比較複雜,跟蹤他相對難一些,被發現的話還有可能會被抓去坐牢,加上認識杜龍的人都認識冰清,並且相信他,所以杜龍有什麼事都讓冰清代爲轉告或者去辦吧。”
白樂仙嗯地一聲,說道:“也許吧……我這幾天天天去看守所,阿龍都不肯見我,會不會也是因爲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敵人緊盯着?”
嶽冰楓道:“那是肯定的,一般坐牢的囚犯寫的信件都必須獄警看過後才能發出,何況像杜龍這樣,更是二十四小時盯着,稍有動靜就會上報,阿龍他不想見我們也是無奈之舉。”
白樂仙臉上終於露出開釋的笑容,她說道:“冰楓,有人聊天的感覺真好,若是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用擔心那麼久了,若是你回了北京,我可怎麼辦啊。”
嶽冰楓笑道:“你還是小孩啊,該長大啦……”
兩女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甚至在嶽冰楓的挑逗下,白樂仙也脫了衣服與嶽冰楓一起洗起了鴛鴦浴。
兩人都沒有心思做飯,反正晚上有蛋糕吃,就這樣,聊着聊着,天黑了下來,七點,七點半,一直到七點五十,都沒有什麼動靜。
就在眼看八點就要到了,白樂仙和嶽冰楓坐在客廳彼此相望無語,時間又過去幾秒,秒針跳過了八點,房間內外沒有半點動靜,白樂仙的心失落地不斷沉下去。
就在兩女都焦慮起來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白樂仙跳了起來,飛也似地去開門,門一開,一個足有半米高寬的蛋糕盒出現在白樂仙面前,手捧蛋糕盒的人上半身都被擋住了。
被擋住的送貨員甕聲甕氣地說道:“請問是白小姐嗎?這是沈先生爲你和嶽小姐訂的生日蛋糕,請簽收。”
白樂仙一愣,又有些失望,她簽字後和嶽冰楓一起接過那隻足有十磅估計有三層的大蛋糕,好不容易纔放到了茶几上。
只見那送貨員並沒有離開,而是反手把門關了,向兩女走來。
白樂仙和嶽冰楓一愣,一齊轉身向那人皺眉望去,只見那人身材很高而且勻稱,雖然穿着送貨員的工作服,但是卻給人一種很不一般的感覺,尤其他嘴角那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竟然是那麼的熟悉。
“怎麼?不歡迎我回來嗎?”。杜龍張開了雙手對白樂仙和嶽冰楓兩女笑道。
“是你?!”白樂仙和嶽冰楓一愣,只見杜龍小心地在脖子上一搓,接着將一張薄薄的東西從臉上剝了下來,這就是杜龍偷學回來的所謂‘人皮面具’了。
“我小腹上的胎記像葫蘆還是酒瓶?”白樂仙警惕地問道。
杜龍笑道:“你身上沒有胎記,倒是冰楓左腳大腿內側有一塊心形的胎記,是粉紅色的,我曾經說過,那是我的心,被她偷走了。”
“真的是你!”白樂仙和嶽冰楓激動地向杜龍撲去,接着就趴在他的懷裡,緊緊摟着他,哽咽着說不出話來,淚水嘩嘩地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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