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向徐勤發詭異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徐勤發渾身僵硬地坐在那繼續享受着那種可怕的痛苦滋味,徐勤發心中後悔死了,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跟警察硬挺啥?還真把自己那點牛黃馬寶當寶貝了啊。
徐勤發想叫杜龍回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發出半點聲音,眼睜睜地看着杜龍揚長而去了,徐勤發不知道自己還要遭多久的罪,那種焦慮的感覺甚至超過了痛苦本身。
杜龍回到監獄長面前,對他說道:“謝謝你監獄長,事情辦得很順利,那個傢伙被我打了一針,暫時處於一種僵木的狀態,請你派人把他送回牢裡,這種藥會有點後遺症,他會忘掉剛纔經歷過的事情,還會胡言亂語,請大家別太當真。”
監獄長會意地笑道:“放心吧,誰耐心聽這些囚犯胡說八道啊!他敢亂說我就叫人收拾他!”
杜龍再次謝過監獄長,離開了監獄,杜龍此來有兩個目的,首先他的確想學會製作人皮面具,以前他曾有過機會接觸徐勤發,不過當時杜龍對那面具不太感興趣,因爲它的製作太費事了,使用起來未必有杜龍的化妝術好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杜龍對那直接貼在臉上就能惟妙惟肖的面具有了需求,因此也就有了來找徐勤發的動力。
杜龍找徐勤發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想收拾他,杜龍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小心眼的,尤其對那些曾經或者試圖跟他女人不清不楚的傢伙,杜龍是毫不手軟的!徐勤發曾經強暴了李瑞珍,還殺害了李瑞珍的前夫,判個無期實在太輕了,需要給他再加點料。
徐勤發至少還要疼個半小時,這種不是一般的疼,在杜龍手裡至今還沒有人能捱過十分鐘的,徐勤發疼過這一次之後身體也會受到一定影響,活動就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最重要的是杜龍在他腦子裡做了些手腳,徐勤發一開始還不會表現出什麼異常,但是隻要受到什麼刺激,很容易就會出問題,在監獄裡刺激的事情還會少嗎?杜龍幾乎可以預見徐勤發在不久後的將來發生某種意外,不過這些都與杜龍無關了。
離開監獄之後杜龍來到了汽車站,剛等了一會,一名交警走了過來,正要給杜龍抄牌,杜龍滑下車窗,將工作證一亮,說道:“同志,我在執行任務,請通融一下。”
交警看了看證件,點點頭說道:“辦完事儘快離開,這裡是不能停車的。”
杜龍剛想遞包煙過去,一羣旅客從汽車站後門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進入了杜龍的視線。
杜龍忙道:“我等的人來了,接她上車之後馬上就走!”
說完杜龍下車向那個女孩走去,女孩正在汽車站後門東張西望地等人,杜龍來到她面前,嚴肅地對她說道:“田中芳子小姐,我是國安局的,請你跟我回去做個調查。”
田中芳子瞧着杜龍正要張口解釋,突然又放棄了,田中芳子點點頭,跟着杜龍來到車前。
上了車之後田中芳子才眨着眼睛說道:“請問我犯什麼法了?難道日本留學生不能離開學校出來旅遊嗎?”
杜龍肅然道:“我們國家歡迎一切帶着友好目的前來旅遊的外賓,但是也不得不防一些抱着不軌目的來到華夏的外國人,你來魯西市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田中芳子小姐?”
田中芳子微笑道:“我是來私會情郎的,國安局的同志,要不要我把我情郎的名字告訴你啊?”
杜龍擡頭一看,見田中芳子促狹地看着自己,杜龍有些泄氣地說道:“我的化妝術就這麼差勁嗎?今天是第二次被認出來了。”
田中芳子笑道:“爸爸,不是你的化妝術差勁,而是你不該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加上我的眼力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連我媽媽都曾經誇獎過我,因此你被認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啦。”
“嗯,”杜龍點點頭,說道:“我好過點了,早上吃了東西嗎?”
田中芳子笑道:“我吃過了,爸爸,這是你的另一個身份?我怎麼覺得那麼像我記憶中的另外一個人呀?”
杜龍道:“你很聰明,不過你難道不懂什麼叫藏拙嗎?別以爲我已經收你做乾女兒就不會殺人滅口了。”
田中芳子吃吃一笑,說道:“爸爸,不知道爲什麼我好喜歡看你糗糗的樣子,你不會殺我的,對吧,爸爸!”
杜龍輕哼一聲,說道:“那要看情況了,倘若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是照樣毫不容情的!”
田中芳子笑得更開心了,她從後排撲上前,雙手環抱住杜龍的脖子,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做出對不起爸爸的事情來的,爸爸……我好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田中芳子的戀父情結大爆發了,杜龍說了好幾次她才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去。
杜龍開車來到那個賓館,田中芳子覺得有些疑惑,因爲這賓館的檔次稍微差了點,但是等進了房間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
杜龍將田中芳子帶來的揹包往沙發上一扔,說道:“這兩天你就住在這裡吧,我沒有時間隨時陪你,你沒事可以自己去玩,相信你這點自保之力還是有的……”
田中芳子回過頭可憐兮兮地問道:“爸爸,您不會馬上就要走吧?”
杜龍點點頭,說道:“我還有事,下午兩點半我再過來看你。”
田中芳子這才放下心來,說道:“爸爸,我等你,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杜龍笑道:“驚喜,你能給我什麼驚喜?我最近聽到驚喜兩個字就有點頭大,好了,你一路勞累,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
杜龍回家扮了一中午的賢夫良父,下午兩點半唐麗鳳走後他就溜了出來,又回到了賓館。
“乖女兒?爸爸來了……”杜龍推開門進入臥室,卻沒有見到人,他驚訝地說道:“咦,人呢?”
“喔……”背後傳來一聲叫喚,杜龍回頭一看,只見一條粉紅耳朵粉紅腳掌粉紅尾巴的美女犬正跪立在門口向他搖着尾巴,一雙小手——呃,應該是前爪蜷在胸前,剛好擋住了一對被掛上了鈴鐺的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