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說道:“徐先生,你若是掌握有線索,你應該直接打電話去七里河公安局報案。”
徐先生說道:“我不相信那些人,我只相信你,杜局長,你真的對那個案子一無所知嗎?身爲快速反應組的組長,應該對全省甚至全國的大案要案都特別關注纔對,連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杜局長你不可能一無所知,杜局長,我說的對吧?”
杜龍笑道:“徐先生,你這樣可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快速反應組的組長並不是百事通,你對我們的要求實在是高了點。”
那位徐先生說道:“杜局長這樣說真的讓我很失望,連杜局長你都這樣了,其他警察的能力可想而知,難怪那麼多案子破不了,那麼多罪犯逍遙法外了。”
韓倚萱插話道:“徐先生,非常感謝你的參與,你的談話錄音是不可能通過審覈播出的,再次謝謝你的參與,再見。”
“我還沒說完呢。”徐先生說道:“……”
電話被切斷了,韓倚萱搖頭道:“什麼人啊……這電話是怎麼回事?不是安排好的嗎?導播,請接下一個電話。”
只聽嘟地聲又接通了一個電話,韓倚萱剛說了聲你好,電話裡赫然又傳來了徐先生的聲音,他說道:“杜局長,我們打個賭,七里河的警察近期再不破那個案子的話,兇手會繼續殺人,死者的丈夫很有危險,兇手會把他弄成畏罪自殺的樣子來迷惑警方。”
杜龍說道:“徐先生,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啊,我說了,你有線索的話應該打電話向七里河公安局報警,我們現在這是在節目錄制現場,你說再多也沒用,導播一剪刀就把你說的都剪掉了。”
徐先生說道:“真理是剪不斷的,杜局長,相信我,這一段絕對會播出的,因爲等你們節目正式開播的時候兇手應該已經再度出手,到時候你們就要來求我了,言盡於此,再見!”
電話都的聲掛斷了,韓倚萱明知故問地擡頭說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內定的嗎?這電話是怎麼回事?導播呢?”
錄音間裡導播滿頭大汗地擡起頭來,說道:“不好意思,剛纔系統出了問題,怎麼弄都沒反應拔了電話線都沒用。”
“看來你們是被黑了,要報警嗎?”杜龍問道。
祝書恆皺緊眉頭向杜龍望去,他直覺着這個電話可能是杜龍安排的,這時他面臨着兩難的抉擇,剪掉剛纔那段?若是真的發生了怎麼辦?那絕對會造成爆炸性的轟動效果啊!
“算了……?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破壞……繼續錄吧,不是還有一個安排好的電話沒打進來麼?”
最後一個被耽擱的電話終於打了進來,杜龍的任務結束,趙寶萍推着杜龍離開演播廳的時候祝書恆跟了出來,他說道:“杜組長,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杜龍說道:“當然可以,不如就到祝臺長的辦公室聊聊吧。”
在祝書恆的辦公室,林雅欣她們退了出去,祝書恆給杜龍泡了杯茶,然後對他說道:“杜組長,剛纔那個電話是你安排的?”
杜龍微笑道:“祝臺長你怎麼會這麼想?”
祝書恆道:“因爲他的目的和杜組長此前的打算如出一轍,如此巧合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杜龍微笑道:“祝臺長是個聰明人,有些話用不着說太仔細,我希望節目能一刀不剪儘快播出,祝臺長你若想製造出轟動效應的話,就必須聽我的。”
祝書恆道:“杜組長你怎麼會這麼有信心?若是判斷失誤怎麼辦?”
杜龍道:“別的案子我不敢說,這個案子倒還有些把握。”
祝書恆看了杜龍好一會,他突然搖頭嘆息道:“杜龍啊杜龍,你這是在拿我們兩個的前途豪賭啊!”
杜龍微笑道:“祝臺長敢不敢和我聯手賭一把?”
祝書恆苦笑道:“眼下你已經安排好了退路,我卻什麼都沒有,若是輸了你可以安然無恙,我卻要倒大黴,你說我該怎麼辦?”
杜龍笑道:“看來祝臺長年紀大了,膽氣都已消磨殆盡了,也罷,既然姓徐的已經做出了預言,那就讓時間來證明看他說的到底對不對吧,不過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節目要一炮打響可就難了。”
祝書恆還是難以決定,杜龍一口氣把那滾燙的茶水喝進了肚裡,他說道:“祝臺長慢慢考慮,我還有個約會,先走了。”
祝書恆嘆了口氣,說道:“杜組長,周筱翠被抓走也是你設計的吧?”
杜龍道:“這可跟我沒關係,酒店是韓倚萱選的,我們也沒逼周筱翠喝醉發瘋,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祝書恆擺擺手,說道:“我明白了,杜組長慢走,記得到時候把東西刪了,徹底刪了,否則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杜龍笑道:“放心吧,我的信譽向來很好,說我風流花心的人多,誰說過我不守諾言嗎?”
祝書恆點點頭,說道:“去吧,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杜龍微笑着離開了祝書恆的辦公室,他知道最後祝書恆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阿龍,時間還早,你看……”林雅欣在杜龍耳邊輕聲說着,還飛快地伸出小舌在他耳郭上添了一下。
杜龍心中雀躍,但是他已經有了目標,因此只能委婉地說道:“待會我有點事,你們回去吧,過幾天去了魯西市再說……嘿嘿……”
林雅欣她們有些失望,不過也還算好,杜龍對林雅欣道:“欣姐,你別顧着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滇池治理的那個項目了,你目前有多少把握?”
林雅欣道:“大約只有五成把握,不過若是有你指點那就不一樣了。”
杜龍對她道:“我昨天叫劉隆盛回去跟他爸開誠佈公地談談,只要他照我說的去做,你們成功的機率又多了兩分,另外你還要努力一下,搞定一對父子,只要他們肯幫忙,項目可以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那兩個父子?”林雅欣神態有異地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林雅欣眼裡一閃而過的擔憂被杜龍發現了,杜龍想想便明白了,他握着林雅欣的手輕輕撫摸着,說道:“傻瓜,你以爲我會讓你去做什麼?我是那種爲了點利益出賣自己女人的人嗎?你是我的寶貝,人家就算拿座金山來我也不會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