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掀開蒙古包,對在一旁坐着聽戲的夏紅軍和呂雪梅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小子果然不是好人。”
夏紅軍道:“他大不了也就是投資失敗虧了客戶的錢吧?那些人自殺的罪責確實不能算在他頭上。”
呂雪梅道:“這個我不同意,齊光彪並不是職業基金經理,也不是投資專家,他怎麼會因爲投資失敗而害那麼多人自殺呢?這傢伙的問題看來不小,也許是非法集資?
杜龍道:“也許是別的經濟問題,反正他從一個企業高管灰溜溜地跑來華夏,肯定是有問題的。”
夏紅軍道:“那你打算怎麼用這個來整他呢?照你所說,連風流偷腥的事都沒法破壞他們的婚約,經濟問題就行?”
杜龍道:“沒錯,就是經濟問題,風流不風流這是個人問題,可是若是他在做高管的時候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搞不好就是經濟犯罪,若是齊光彪背上個國際通緝令,你覺得蘇老闆還會把女兒嫁給他嗎?”
夏紅軍斟酌着說道:“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距離人家去辦證已經沒幾天了,還來得及嗎?”
杜龍道:“事在人爲,沒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呢?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實施吧。”
夏紅軍搖搖頭,說道:“你這傢伙,有點走火入魔了。”
杜龍道:“我這麼做總比某人整天帶幾個弟兄闖金三角來得安全多了。”
夏紅軍知道自己說不過杜龍,他說道:“那好吧,雪梅,你到外面望風,我和杜龍把人弄過去,霸王龍、長明燈,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吳雪梅出去後打了個手勢表示外面安全,從王霸和段惠明那也反饋回安全的暗號,夏紅軍從牀底拉出個全身用毛毯裹着的女人,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過了一會,齊光彪和那個不知來歷的女人被丟到他房間的牀上,杜龍又給兩人各打了一針,然後在齊光彪腦袋上用手摸了幾下,夏紅軍沒有問他在做什麼,只是迅速將現場處理了一下,就和吳雪梅先離開了。
等夏紅軍他們離開之後,杜龍掀開齊光彪的眼皮,望着那對沒有瞳孔的眼睛,杜龍眼裡紅光一亮,他低聲但很有力地說道:“你與隔壁美女鄰居發生了關係,但是你怎麼也記不清她的長相,這將成爲你生命中最平常的一段記憶,隨着時間的流逝,你將漸漸地將它忘卻……”
當杜龍回到吳雪梅房間的時候,他們正在收拾東西,夏紅軍回頭問道:“你怎麼這麼慢?”
杜龍笑嘻嘻地說道:“第一次給男人脫衣服,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墮落了,好在內褲用不着我動手。”
吳雪梅哧地一聲笑了起來,夏紅軍道:“你是專家,你看看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嗎?”
杜龍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眼,從吳雪梅手裡接過抹布,在幾個地方擦了擦,夏紅軍向吳雪梅望去,吳雪梅聳聳肩,說道:“我都忘記了,我在這住一個晚上,總不能什麼都沒留下吧?”
杜龍把抹布還給她,說道:“能儘量少留線索還是少留點的好,我和紅軍先走了,我們會在附近等你,明天一早你就退房。”
這本來就是原定計劃,吳雪梅道:“我能保護自己,說不定一覺就到天亮了,你們愛幹嘛幹嘛去吧。”
夏紅軍說了聲小心,然後就和杜龍一起提着他們的道具箱子從消防通道離開了。
他們撤了之後,段惠明很快也撤退了,三人陸續上了王霸的車,迅速撤離現場,換了輛車之後,四人又回到現場附近,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裡要了些酒菜,大家邊吃邊聊起來。
話題難免還是被拉回來,夏紅軍納悶地說道:“杜龍,蘇小姐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她雖然漂亮,但是也不見得比白樂仙她們漂亮到哪去,甚至小沈扮的玉觀音也不比她差,你何苦冒那麼大的險做這樣的事?若是曝光了,你以爲嶽委員長會保你?”
杜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哪怕要冒點險,我也不能就這麼無所作爲地輕易失去她。”
段惠明笑嘻嘻地說道:“不要找藉口了,花心就花心嘛,男人沒有不花心的,就看有沒有能力,有沒有膽量而已。”
王霸甕聲甕氣地說道:“有本事你把這話對雪梅說去。”
段惠明登時軟了,他祈求道:“我開玩笑的,你們可千萬別當真啊!”
夏紅軍道:“說就說,怕什麼,惠明,不是我說你,你明知小梅只是把你當哥哥看,你還是趕緊找個對象娶了吧,你當年的戰友兒子都要讀大學了。”
段惠明嘆道:“那有什麼辦法呢?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現在我什麼都不求,只要能每天都看着小梅我就開心了,你們不也都沒結婚嗎?幹嘛就催我一個啊。”
杜龍向段惠明舉杯道:“段大哥,想不到你這麼癡情,來,我敬你一杯。”
段惠明跟杜龍碰杯喝了之後杜龍問道:“段大哥,剛纔你說男人沒有不花心的,這包括你自己吧?那麼你是不能還是不敢呢?”
段惠明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好小子,有你的,居然抓我小辮子,癡情是一碼事,花心是另外一碼事,男人啊……複雜起來也不比女人差……”
四人吃喝聊着,熬到半夜回到車上,說起一些比較隱秘的過去,話題就更多了,杜龍虛心向他們討教各種專業問題,夏紅軍他們有問必答,讓杜龍學會了不少新東西。
早晨吳雪梅安然無恙地退房離開酒店,王霸開着車來接她,上車後吳雪梅說道:“杜龍,昨晚你給他們打了什麼東西?吵了一整晚,這酒店的隔音居然也這麼差。”
杜龍笑道:“這是國安局特製的好東西,效果當然好,至於名字我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千方百計去搞一管來試試。”
吳雪梅捏緊拳頭威脅道:“你找死啊,居然敢這麼說我……剛纔我是跟着那女人出來的,看她腳步虛浮的樣子,昨晚消耗了不少體力啊,不知道那男的要睡到幾點,他真的什麼都記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