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換做平時葉天雄也不會把一個這麼年輕的小警察放在眼裡,今天他卻甘之如殆地握住了杜龍的手,用力搖了兩下,說道:“久仰啥啊,我就一個混子,今後需要杜哥照顧的地方多着呢,大家有事互相照應一下好了。”
杜龍微微一笑,從錢包裡掏出兩張三寸左右的素描人像畫,對葉天雄道:“雄哥,我前陣子被人打了,就是這兩個傢伙乾的,雄哥在玉眀市人面廣,幫我查出究竟是誰幹的,今後雄哥有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葉天雄心想你就一個小警察,我有了麻煩你也幫不上!不過杜龍剛賣了個面子給他,幫忙找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接過那兩張小紙片,定睛一看發現自己不認識就轉手交給了身後的手下,吩咐道:“杜警官看得起咱們才把這事交給咱們,咱們可不能讓杜警官失望,你們立刻給我去複印幾百份散發下去,叫小的們一起幫杜警官查查究竟是誰竟敢這麼大的膽子,查到之後立刻回報!”
葉天雄的手下轉身走後葉天雄回過頭來,對林建軍道:“林老闆,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啊,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請你給我拿個大杯來,我要自罰幾杯,向你,向荔園派出所的所有警官們賠罪!”
林建軍大喜,笑呵呵地說道:“事情起因錯在小弟,雄嫂實在太漂亮了,小弟不知名花有主,忍不住跑去搭訕,結果被雄嫂給無視了,慚愧啊慚愧!小弟應該先自罰三杯,向雄哥請罪啊!”
兩人搭訕的時候杜龍順勢坐了回去,廖東昇見事已至此,葉天雄已經道歉了,再給人家臉色看也不好,他說道:“好了,都是誤會,把話說開了就好,林老闆,加兩個位子,你們都坐下來喝兩杯,你們自己的事坐下來自己解決,我們就不攙和了,賠罪什麼的也別提了,就像雄哥剛纔說的,今後有什麼麻煩互相照應!朋友多了好辦事嘛!”
葉天雄還是自罰了三杯,林建軍也向葉天雄敬酒賠罪,事情就這麼結了,廖東昇打了個電話出去,葉天雄那兩個被抓的手下立刻就被釋放了。
葉天雄沒有坐多久,畢竟這酒席不是給他慶功的,他說改天再請大家喝酒,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林建軍陪着葉天雄離席,外人都走了之後廖東昇望着杜龍笑道:“杜龍,你還在自己查那個案子啊?”
杜龍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苦笑道:“我總不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差點被打成植物人吶……那兩個人一天沒有抓到,我一天睡不安寢,他們兩人的畫像我一直帶在身上,今天見到刀疤熊就趁機拿出來請他幫忙,說不定咱們警方找不到的人他們能找到呢?我咽不下那口氣啊!”
楊成發笑道:“換了我也要想方設法把人找出來,杜龍,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出院還沒到一個月吧?最近運勢不錯啊,比起破了買兇殺人案和抓住兩名通緝犯,你前段時間抓住的那些小偷根本就不算個事了。”
杜龍笑道:“那些小偷是附帶着抓的,我這段時間沒事就去廣場等地方蹲點,就是爲了找到那兩個打了我的傢伙,只不過一直都沒有發現,心裡憋着股氣呢。”
馮爲伍笑道:“心裡憋着氣就回去在女朋友身上發泄發泄唄,女人不就是用來瀉火的嗎?杜龍,你不會還沒有女朋友吧?要不要我替你介紹一個?”
杜龍搖了搖頭,臉上笑容微斂,說道:“我躺在醫院的時候,那女人跟別人去了,這種女人早點滾蛋是好事,暫時我還不打算再找,馮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廖所,你說我們破了這樣的大案,上頭會給我們什麼嘉賞啊?”
杜龍轉移了話題,大家熱熱鬧鬧地聊了起來,酒席的中心毫無疑問正是三大巨頭和杜龍,馮爲伍漸漸地發現自己被人給遺忘了,他也不傻,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就先走了。
杜龍在席間表現出相當好的酒量,猜碼技術也高人一等,他一個人就拼翻了三四個老民警,包括王素文和楊成發,最後只有廖東昇和徐德興還在跟他猜碼,其他人就算沒醉倒也不敢再喝了。
正拼得火熱的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今天帶頭來砸金龍飯店的那個地痞頭目走了進來,他點頭哈腰地向大家打了聲招呼,然後對杜龍道:“杜警官,您讓雄哥查的那倆人下落已經查到了,他倆小子就是西山區的人,不過平時也不見出來混,因此沒幾個人知道,最近這個叫陸敏的小子開始賣一些違法的東西,這才被人注意到了,如今陸敏正在人民西路腫瘤醫院附近晃盪賣點止痛的藥粉,另外這個叫羅勝的正在鳴山森林公園附近陪一個女孩在晃悠,杜警官,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叫小弟把這倆傢伙都抓過來?”
杜龍搖頭道:“不必了,叫你們抓人那是違法的,廖所,我要趕過去看看那兩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玩!”
廖東昇見杜龍依然精神抖擻,知道這小子根本沒事,再喝下去只是自取其辱,於是擺擺手,說道:“去吧,若真是那倆小子,有需要的話就打個電話或者叫110,不要逞強,而且現在不是你的執勤時間……”
杜龍答應道:“放心吧,廖所,我知道該怎麼辦,我先走了!”
杜龍和那個地痞走出酒店,杜龍說道:“蝮蛇,跟我去腫瘤醫院轉一圈吧。”
那地痞苦笑道:“杜警官,您是怎麼知道我的……我好像沒見過杜警官您啊。”
杜龍把電摩推了出來,淡然說道:“上車,知道你的外號有什麼奇怪的,再囉嗦我就把你幹過的那些臭事都抖出來。”
蝮蛇只好乖乖上了杜龍的車,杜龍開着電摩慢慢悠悠地向腫瘤醫院開去,蝮蛇在後邊嘀咕道:“杜警官,這速度跑過去只怕那倆小子早跑了,早知道就開我那輛太子了……”
杜龍道:“少羅嗦,再廢話我就把你瞞着疤臉熊乾的那些事都告訴他!”
蝮蛇一聽這話刷地一下臉都白了,眼前這是啥人啊,怎麼會對他這麼瞭解?他當下不敢再出聲,直到來到腫瘤醫院附近,蝮蛇纔打了個電話問他的小弟,那人回答說那個叫陸敏的傢伙晃盪了兩圈,賣了不少貨,已經回家去了。
杜龍也覺得自己的電摩太慢了,再去森林公園的話只怕電量不夠回家了,他招來輛的士,和蝮蛇一起打的去鳴山森林公園。
這一次那個叫羅勝的還沒有離開,杜龍隔着老遠看到羅勝跟一個女孩坐在公園的木椅上正在說着話,杜龍很快就斷定羅勝正是當初打了他的那倆歹徒之一,而那個女孩……杜龍居然也認識,她就是杜龍被打得休克住院治療期間照料杜龍的護士之一,名叫紀筠珊。
“他們居然認識,這還真有點兒蹊蹺……”杜龍望着玉眀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之花跟打傷自己的劫匪坐在一起,談笑生風,心中不覺竟然有些惱火起來,他還不能立刻亮出身份將那個叫羅勝的傢伙抓起來,所以……
杜龍心中一轉,一個主意頓時浮上心頭,他招來蝮蛇,附耳對他說了幾句,蝮蛇苦笑道:“杜警官,這樣也行?”
杜龍斬金截鐵地說道:“行,怎麼不行?除非你找的人露出馬腳,否則怎麼會失敗?快去找人安排好來,再拖下去他們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