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看不準?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宋思雁問道。
杜龍送了聳肩,說道:“看不準就是看不準,這是行話,不懂你就學着點。”
宋思雁皺起了眉頭,沈冰清在她耳邊低聲道:“看不準的意思就是不行,當着老闆的面,不能說它是假的或者什麼,這是行規。”
宋思雁哦地一聲,回頭對老闆道:“這毛料我們看不準,你有沒有能看得準一點的毛料啊?”
聽到宋思雁的話,杜龍轉身就走,他早已將那攤位上的毛料掃描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趁老闆被宋思雁折磨得發火之前,還是離她遠點吧。
陳子江也帶了幾個人在各攤位上挑挑揀揀,其中有兩名是賭石的師傅,他們雖然沒有俞星辰出名,不過既然能被陳氏看上,自然也是行內頂尖的高手,今天跟着新主子出來,旁邊還有兩大賭石高手在場,所以他們都顯得挺謹慎。
“小周,你來看看這塊毛料怎麼樣?”王恆生轉頭對杜龍道。
杜龍走了過去,接過王恆生手裡的毛料看了看,只見這是一塊黃沙皮的料子,擦了一圈都是綠,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杜龍看了之後笑道:“王老看中這塊半賭料?老闆開價多少?”
王恆生笑道:“還沒看準呢,所以讓你幫我瞧瞧。”
陳氏的那兩個賭石師傅也湊了上來,杜龍笑道:“我覺得嘛……這料子擦出來的地方色陽種嫩,看起來不錯,小賭一把還是可以的。”
王恆生笑道:“老闆開價五千歐元,這算不算小賭?你若點頭我可就買了哦。”
杜龍搖了搖頭,一個賭石師傅說道:“王老,我覺得不妥啊,這裡出現的毛料樣子越好越不能隨便買,說不定就是用什麼最新的造假辦法弄出來的,若真是好東西,天天擺在這裡,這麼顯眼的一個傢伙,怎麼會等到咱們來買啊。”
另一個賭石師傅看了毛料後也認爲五千歐元賭得有點大了,五百歐元的話倒不妨買回去仔細研究一下。
這時杜龍還沒有說話,王恆生含笑看着他,似有期待,這時宋思雁和沈冰清也湊了過來,杜龍把毛料交給沈冰清,笑道:“我搖頭是希望王老再砍砍價,可不是說這東西不能賭,五千歐元不多不少,贏面還是挺大的,王老若是不要我可就要出手了哦。”
王恆生笑得就像只老狐狸,他說道:“這可是我看中的,你別跟我搶,老闆,這毛料我要了,你有砂輪嗎?我要再擦擦。”
王恆生拿了幾張鈔票遞給老闆,歐元的百元鈔,看起來也就五百歐元的樣子,大家都有點驚訝,王恆生笑道:“老闆開價五百,我故意說多了一點,五百歐元嘛,還是可以試一試的,沈丫頭,你幫我來擦吧,借一下你的運氣,看能不能擦漲!”
老闆借來線板和砂輪,沈冰清拿着砂輪不知該從何下手,杜龍在毛料上一點,說道:“從這裡擦,大概擦三四毫米就因該出霧了。”
沈冰清照着杜龍所說的位置擦了起來,石皮在飛輪下迅速崩散,王恆生急忙喊停,用水沖洗之後拿起來一看,只見擦出來的部位白霧很淡,裡邊透着一抹濃濃的綠意。
“漲了,大漲啊!”
老闆用彆扭的中文誇張地大叫起來,登時引來許多圍觀的人,有人認出了沈冰清,大叫道:“玉觀音!是玉觀音!難怪會漲呢,玉觀音親手解的毛料,哪有不漲的啊!”
聽到玉觀音之名,更多的人圍了上來,有許多都是爲了目睹玉觀音真容,也有不少純粹是爲了接近玉觀音,希望能感染一點兒運氣。
宋思雁看到旁邊羣情洶涌的樣子,她驚訝地在沈冰清耳邊說道:“哇,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有名……”
沈冰清淡然道:“你想出名也很簡單,讓杜龍指點你幾下,在公盤召開的時候多解幾塊好料,保你想不出名都難。”
宋思雁撇撇嘴,說道:“哼,我纔不要他幫,我要自己挑一塊好料,然後解出帝王綠來,嘿嘿……”
宋思雁幻想起來,沈冰清無奈地看着她,俗話說醫不自醫,這丫頭是不是也該去看心理醫生了?
王恆生最後將那塊料子又擦出幾片綠來,那料子水好綠陽,裡邊應該能解出比拳頭大的水種好料,旁邊有不少人當場開價,王恆生最後以三萬五千歐元的價格把那塊料給賣了,這一轉手就賺了七十倍,直看得旁觀者們兩眼發亮,恨不得那個幸運兒是自己。
杜龍亮了這一手,讓陳氏的那兩個賭石師傅黯然無光,陳子江卻十分滿意周易升的表現,他需要的就是這樣能點石成金的高手,對周易升就更加勢在必得了。
“周先生,你幫我挑一塊毛料怎麼吧?就一塊!”宋思雁見了杜龍點石成金的厲害之後,對他的態度終於大有改觀,自己屢挑不中之下,終於開始虛心地求教起來。
杜龍笑了笑,說道:“放着玉觀音就在身邊,你來問我幹嘛?冰清,你給她挑一顆唄。”
沈冰清眉頭微皺,他可不懂賭石,不過兩人配合默契,杜龍的目光在面前賭石攤上掃過,稍微那麼一停,沈冰清便有會於心,他的目光也在賭石攤上掃過,在杜龍所示大致方位拿起一塊毛料,眼角余光中只見杜龍向左一偏頭,沈冰清便放下那塊毛料,換了左邊的另外一塊,這一回杜龍就沒什麼表示了。
沈冰清把手裡那塊毛料顛來倒去地看了一會,說道:“就這塊吧,老闆,這個多少錢?”
在緬甸做原石生意的人多半都懂點漢語,老闆見是玉觀音這位大名人光顧他的小攤,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說道:“別人買我要收他一百歐元,玉觀音您只要五十歐元,若是直接在這解石,我就不要您的錢!”
“就在這解吧!免費的多擦解它幾顆。”宋思雁道,沈冰清請老闆拿砂輪過來,他要先擦一擦。
杜龍走了過來,說是要看一看,手指不經意地在石頭上畫了個圈,沈冰清頓時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