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崇,你不要再對她抱任何希望了,她對我們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臨走前才展現出她真實的一面,我還記得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死人,當時我的心都涼了,身上的痛苦都給忘了,你看看,我脖子還腫着,就是她那天打的!她三秒之內就把我還有四大金剛全打趴下了,若不是小蘇他們聞訊趕來,搞不好我們就要被她順手滅了。
“我知道。”柳宙崇道:“我只是想當面問問他,爲什麼要騙我!她對我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嗎?”
“不用問了。”杜龍說道:“他們這種經過特殊培訓的人一般是沒有感情的,當然你若是非要糾結這事,我可以安排你跟她見一面。”
“她被公安抓了?”柳宙崇驚訝地問道。
杜龍道:“不是被公安抓,是被國安抓,間諜一般都是國安管的,你真想見她的話,我可以安排,讓你們通過視頻聊幾句。”
柳宙崇猶豫起來,葉天雄道:“還有啥好見的,小崇,我告訴你,最好還是別見,否則你會後悔的,咱們就當她死了,好不?你還是我的小舅子,你姐死了,但是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把過去的事忘掉好不好?”
柳宙崇用力點點頭,他說道:“姐夫,你永遠是我的姐夫!杜局長,我不見她了,也沒什麼好問的,我死心了。”
杜龍道:“那就算了,還有什麼事嗎?”
柳宙崇搖搖頭,說道:“杜局長,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杜龍道:“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查房了,請沒事的閒雜人等都從病房出去!”杜龍背後響起一個很不客氣的清脆聲音道:“這裡是病房,不是歌舞廳,請不要影響了病人的休息!”
杜龍覺得那聲音挺耳熟,他轉過身一看,只見穿着一身雪白醫生服的朱琪騏帶着好幾個分別穿着醫生服和護士服的人走進病房,只見朱琪騏面帶寒霜十分嚴肅,看到杜龍的時候臉上明顯出現了驚愕表情。
神態認真的朱琪騏身上好像多了一層神聖的光彩,是那麼的美麗與神聖不可侵犯,再想起那天晚上……杜龍心中好像有團火開始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杜龍笑道:“是你啊,朱醫生,真巧,我馬上就要走了,不用趕我。”
朱琪騏神態和緩下來,她說道:“原來是杜局長,你是來探望朋友的?”
杜龍笑道:“是啊,一個小朋友想不開割脈,我就來開導開導他。”
朱琪騏點點頭,說道:“這是應該的,不過探訪不宜一下來太多人,而且……”
朱琪騏看了葉天雄和他的馬仔們一眼,葉天雄忙道:“我們馬上走,就留兩個,兩個總可以吧?”
朱琪騏淡然地說道:“不用了,待會三二五號病人換了藥就可以出院了,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吃生冷腥臊的東西,杜局長,我現在正在帶實習生,不方便和你聊,下次再向你賠罪吧。”
杜龍笑道:“不必客氣,你忙你的吧,我已經準備走了的。”
朱琪騏點點頭,一馬當先地向柳宙崇走去,她身後的實習生和護士好奇地看了杜龍一眼,其中兩個女實習生和兩個女護士都兩眼一亮,等杜龍轉過身她們才收回眼巴巴的目光。
杜龍剛離開病房下樓沒多久,突然接到朱琪騏的電話,杜龍有些驚訝,不知道朱琪騏是怎麼在百忙中脫身給他打的電話,他接通了電話笑道:“朱醫生,你有空了嗎?”
朱琪騏道:“阿龍,對不起,我剛纔太失禮了,今天是我第一天帶實習生,所以不得不板起臉來,你別生氣啊。”
杜龍笑道:“你說的都是大實話,我怎麼會生氣呢?放心吧!”
朱琪騏道:“中午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
杜龍笑道:“我女朋友給我做了午飯,我要回家的。”
朱琪騏失望地說道:“哦……那下次吧……”
杜龍笑道:“她們下班比較晚,你若是十一點半能準時下班,我可以先和你吃了東西再回去,一個小時夠不夠?”
朱琪騏喜道:“夠了,夠了,十一點半,在醫院門口見,拜……”
除了那一聲拜之外,杜龍似乎還聽到啵地一聲輕響,杜龍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曖昧的微笑。
距離下班還有段時間,杜龍隨便在醫院找了個地方坐下玩起平板電腦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個穿着白衣白鞋的護士出現在杜龍面前。
杜龍擡頭一看,笑道:“曉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條路並不是張曉蘭上下班以及工作必經的路,因此杜龍纔會這麼問,張曉蘭笑道:“我就是知道,不行啊?你怎麼這麼閒空坐在這裡?”
杜龍笑道:“我在等一個朋友,你呢?”
張曉蘭道:“剛纔聽一個朋友說這裡坐着個人很像你,我就抽空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你。”
杜龍笑了笑,說道:“明輝怎麼樣了?好久沒去看他了,抽空我去看看他。”
“別。”張曉蘭說道:“你和你女朋友都太寵着他了,搞得他整天就知道有乾爹乾媽,都快忘記親爹親媽是誰了!”
說完張曉蘭先笑了起來,杜龍也笑了,說道:“沒辦法,自己還沒有,所以特別眼熱別人的。”
張曉蘭笑道:“你也該結婚要個孩子了……”
杜龍微笑着搖搖頭,說道:“不急……開泰現在心情應該好點了吧?他還朝你發脾氣不?”
張曉蘭撇撇嘴,說道:“我懶得理他,上次我逼他去做了親子鑑定,他就沒話說了,你幫他找了那活把他忙壞了,都很少回來,聽人說他進出入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跟亂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唉……狗改不了吃屎。”
杜龍笑道:“也許是工作需要吧,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應酬是不行的。”
張曉蘭嘆道:“真沒辦法,我看他心裡還是有心結,自從上次之後,他幾乎就……就沒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