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泰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杜龍道:“找你是一點都不難,我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不論白道黑道我都很吃得開,不信我立刻可以把玉眀市的公安局長還有雄哥、周麻子一塊請來喝酒。”
林開泰苦笑道:“我信,我當然相信……杜龍,我若說我壓根就不信楊慶他們說的話,不知道你信不信?”
杜龍哦地一聲,說道:“只要你把理由告訴我,我自然會分辨出真僞,說吧,你這是想幹嘛呢?”
林開泰苦笑了一下,說道:“曉蘭誤會我了,小輝已經這麼大了,是不是我自己的孩子我難道還要別人來告訴我嗎?杜龍你對我們家恩重如山,我我再蠢也不會恩將仇報,你不是讓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然後獲取資料的嗎?我最近跟楊慶鬼混也就這麼回事,那傢伙當年是怎麼對我的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又怎麼會相信他的那些鬼話?”
杜龍道:“嗯,這話我信,嘿嘿,原來如此,我沒嚇着你吧?”
林開泰苦笑道:“還好,至少沒有莫名其妙被暴揍一頓。”
杜龍呵呵一笑,說道:“能看得開就好,能看得開的人是一般都比較愉快……楊慶這樣的人在玉眀市官場中地位比較低,你不用在他身上花太多時間,這樣吧,明天或者後天我約個有分量的人出來給你認識一下,今後你跟着他混準沒錯。”
林開泰點點頭,說道:“行,沒有問題,現在我是否可以先回去了?”
杜龍道:“回去吧,跟小蘭好好過日子,有空我就會去看你們的。”
林開泰走了,杜龍望着他的背影淡然一笑,看得出來,這個傢伙心裡還有點彆扭,不過杜龍料他很快就會想通的。
林開泰走後杜龍立刻再次進入交警隊的系統,打開了金星立交橋上的攝像頭,仔細看了起來。
立交橋上現在行車正常,但是杜龍知道這裡很快就會亂成一團,所以他很耐心地等着。
……
開蘭博基尼的那個黃毛的大名叫做周孝良,他爸是玉眀市的政協委員,標準的富二代,這小子平時也是個愛惹事的主,不過他並不笨,他不知道楊慶的來歷,但是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有點來歷,周孝良不想吃悶虧,因此先下手爲強,把人打了再說,只要自己這邊佔着理兒,也不怕對方有啥了不起的背景。
周孝良開着車有些猶豫,不知道該開到哪去,回自己家?他怕嚇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心儀美人,去她家又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去賓館開房更是想都沒想過,那簡直就是對心中女神的侮辱……
就在周孝良猶豫着不知該去哪的時候,急驟的電話鈴音突然響起,周孝良抓起擱在杯座裡的手機,接通了之後問道:“咋了?”
電話裡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道:“良哥,我打聽到了,那小子是張副市長的乾兒子,現在交警、刑警都出動了,正在到處追堵咱們呢!”
周孝良道:“乾兒子?我日,我還以爲他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呢,你們能跑就跑,實在跑不掉回頭我就去撈你們,聽到沒有?”
放下電話周孝良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他就發現沈冰清正睜大了眼睛望着他。
“嘿嘿……”周孝良尷尬地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平時我很少罵人的,今天實在氣不過……那個混蛋居然驚動了交警、刑警,想把我們抓回去,嘿嘿,想抓我可沒那麼容易!”
沈冰清眨了眨眼睛,說道:“關我什麼事?把我送回去,我該回家了。”
周孝良笑道:“還早呢,這麼快就要回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那傢伙肯定守着你的車,回去會被他纏上的。”
沈冰清道:“對不起,我跟你不熟……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去就行了。”
周孝良苦笑道:“我有這麼討厭嗎?在送你回家前,我可以請你吃點夜宵嗎?”
沈冰清道:“你很煩啊,我剛纔吃得很飽,不想再吃了,而且我沒興趣跟一個不守信的人呆在一起。”
周孝良一咬牙,說道:“好,願賭服輸,現在我就從橋上跳下去,你好好瞧着吧!等我跳下去了,你應該答應和我去吃夜宵了吧?”
沈冰清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跳不跳關我什麼事?靠邊停車!”
周孝良呵呵一笑,他扭頭對杜龍道:“你最好把安全帶繫好……”
“你幹什麼?”沈冰清問道,周孝良的回答是一踩油門,車子呼地竄了出去,沈冰清等那股被壓迫在椅子上的感覺消失之後才急忙把安全帶扣上,她憤然罵道:“瘋子!遲早有一天被車撞死!”
周孝良笑道:“你開車比我還猛,居然還說我……”
沈冰清冷笑道:“你懂什麼,我開車穩得很,哪像你純粹就是野路子,一看就知道了。”
周孝良無語,他的確是野路子,沒有正經學過車,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算他命好,撞車好幾次都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周孝良拿起手機給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說道:“石頭,哥要遵守諾言從金星橋上跳下去了,你幫我轉告弟兄們,想要見哥最後一面的趕緊過來!”
“良哥,你不會真的跳下去吧?”那邊的石頭驚訝地說道。
周孝良大聲道:“靠,哥說跳就跳,你當哥開玩笑啊?哥認賭服輸!爲了哥的名譽!爲了哥的幸福!哥說跳就跳!”
說完周孝良就掛了手機,沈冰清冷笑道:“摔斷了腿你就幸福了!”
也許很多男人都有受虐的傾向,尤其在心儀的女孩面前,男人的心胸廣闊,承受力更是驚人的強,沈冰清的冷言冷語壓根沒讓周孝良打退堂鼓,對周孝良來說不論沈冰清對他厲聲呵斥還是不理不睬都是一種享受,只要能在近處看着她就很幸福很滿足了。
車子很快來到金星立交橋,周孝良把車開到金星立交橋最高處的正中間靠邊停下,沈冰清道:“高架橋上不允許停車,你難道不知道?”
周孝良嘿嘿笑道:“車壞了,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