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力量與元力在龍拳中完美結合。
若是此刻面對盧海正,牧天有信心毫髮無損的正面擊潰他。
只是,想去息山,這還不夠!
可是,他的貢獻點已經用完了。若是再不想辦法,連飯都要吃不起。
息山雖然危險,但回報卻很高。
連續這麼多天在修煉室中修煉。牧天已經有些無法忍受沒有修煉室的日子了。
想要儘快提升修爲,他必須擁有更多的貢獻點!
加入薛亦山的黎明小隊,看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一來自己不願把後背交給這些根本就不瞭解的陌生人。二來,即使有所收穫,薛亦山和其他人肯定拿了大頭。
輪到自己這裡,也未必能有多少。
牧天突然有些想念許凡他們四個。
若是有他們在這裡,倒是能組個彼此信任的隊伍。
可惜在他來元息塔的時候,許凡他們已經正式加入十五歲組,開始新的訓練了。
思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他決定先去息山摸一摸情況。
在此之前,他必須先把那件趙府家主送給他的元器好好的祭煉一番。
功法被帝國和各元修家族掌握。元器卻在市面上是可以買到的。
不過,玄級以上的精品其實也很少見。
市面上的元器大致可以分爲四種類型:進攻型、防禦型、綜合型和輔助型。
類型不是絕對的,只是元器師指明這件元器更擅長的方向。
就比如刀劍類元器一般都是進攻型元器。但在戰鬥中同樣是可以用來防禦的。
玉呂金鐘是黃級中品防禦型元器。
他如今晉升一品悍兵,正好可以使用。
每一件元器都有自己的特點。想要熟練的駕馭沒那麼簡單。只有在實際使用過程中,慢慢的積累經驗。
元器在煉製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接觸了元器師的元力。
爲了使自己的元力更流暢的在元器中流轉,必須首先進行祭煉。
一方面是藉此熟悉元器內部元力流轉的過程,另一方面也是清除元器內部殘留的其他元力。
牧天剛剛開始祭煉玉呂金鐘,城東趙府,正在修煉的趙洪天便若有感應。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淡淡黑氣若隱若現。
“大人,有結果了!”,他詭異的一笑。
一團黑霧突然在他面前漸漸凝成人形。發出低沉的聲音。
“說!”
趙洪天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像個僕人。
“大人請看!”
元力徐徐從他掌心攤開,一個和牧天祭煉的差不多的金鐘元器緩緩放大。
鐘壁上光滑如鏡,卻似乎有一團濃霧籠罩。
漸漸的,這濃霧散開,像是一名鏡子。
鏡中竟然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人影在山路上走動!
趙洪天邀功似的笑道:“大人,從現在起您可以隨時通過他觀察薛府內的動靜。”
“蠢貨!”
黑霧猛的一陣涌動。一縷霧氣突然打入金鐘。
趙洪天的元氣竟不受控制的倒卷而回。
他噗的一聲吐了血,金鐘也砸落在地上。
“薛府元息塔有厲害的元陣守護。你敢這樣窺視,簡直是找死!”
黑霧怒吼一聲,“這次的計劃是絕密。若是因爲你的原因讓他們有所察覺。你死一百次都不夠!”
“聽着!”
趙洪天臉色發白,眼眸中的黑氣卻是更加濃郁。
“既然已經建立了聯繫,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就行。從現在起,你不得再進行窺視。明白嗎?”
“屬下明白!”
他頓了頓,接着問:“大人,我們何時行動?”
“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越溪峰會吸引的人越多,對我們越有利。”
黑霧漸漸散去,趙洪天眼中的黑氣也跟着隱沒。
他像往常一樣前往議事廳,一切似乎都沒有半點不同。
……
息山就在修煉區的後面,但距離並不近。
一路上牧天碰到了很多元修。要麼結伴而行,要麼成羣結隊。
如他這樣孤身一人的實在少見。
二層空間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盧海正被一個新人一拳打趴下的事情早已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看到牧天一人向息山的方向走去,衆人都是心中訝然。
“這小子膽子真夠大的,去息山也敢一個人?”
“初生牛犢不怕虎嘛。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屁滾尿流的跑下來了。”
“說不定直接回不來了也有可能。”
“聽說黎明小隊向他伸出橄欖枝,這小子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嘿!敢情是自視甚高,完全沒把息山放在眼裡啊。”
“二品悍兵,就敢隻身闖息山。這是開玩笑嗎?真是找死!”
“一聽這話,那天你就不在現場。別人可是連盧海正都一拳轟趴下的主兒,你說話可悠着點。”
“那又怎麼樣?息山那種鬼地方,單槍匹馬有個鳥用。要是真有用的話,他薛亦山也不會組建什麼黎明小隊了。”
“……”
像這樣的話牧天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
不過這讓他對息山更加警惕起來。
他的腦海裡不由回憶起元息規中關於息山的介紹。
薄薄的一本書裡,息山佔了幾乎一半。
除了進入進入三層空間的門戶就在息山盯上,提到最多的就是息獸。
書中甚至有一張圖,大致標明瞭息山上息獸的分佈情況。
可是他注意到,書中並沒有任何描述這些息獸的內容。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既然連分佈情況都知道。沒道理不清楚這些息獸的特點,習性。
之所以隻字不提,恐怕就是想考驗衆人。
看路上成羣結隊的人,牧天猜測要不就是息獸的個體實力很強,要不就是數量很多。
否則成羣結隊並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好處。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息山腳下。
牧天擡頭看去,除了眼前幾十米高的地方還能看清,上面的部分皆隱沒在濃霧之中。
衆人都停在了這裡,並無一人往山上走。
他心中一動,也停下了腳步。
沒過一會兒,山腳下的人越聚越多。
“牧天兄弟這是打算一個人闖山?”,薛亦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原本嘰嘰喳喳說話的衆人漸漸安靜了下來。
“我哪敢啊!”牧天笑了笑,“只是對息山不熟,打算先來看看,瞭解點情況。”
“是嗎?”
薛亦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不鹹不淡的開口,“我怎麼聽人說,牧天兄弟連元息壺都備下了。這可不是瞭解點情況的架勢吧。”
牧天心中微凜。
自己購買元息壺可從沒和任何人說起。
他是怎麼知道的?
“反正遲早都是要上山的,什麼時候準備不都一樣嗎?”,牧天淡淡一笑。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邀請了?”
薛亦山語氣漸冷,盯着牧天,一字一頓的說。
他的身後,數道身影也漸漸圍了上來。
周圍衆人臉色頓時微變。下意識就離遠了一些。
牧天掃了幾人一眼,隱隱從薛亦山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臉上毫無變化,聳了聳肩,“你可是二層空間的最強者。我這個新人怕是要拖你的後腿的。就不給你們添亂了吧。”
薛亦山心中大怒。
他本以爲之前牧天是小心謹慎。可沒想到這傢伙竟是油鹽不進。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霧散了!”
薛亦山擡頭看了一眼漸漸露出本來面目的息山,微一遲疑,掃了牧天一眼,便道:“我們走!”
牧天望着薛亦山的背影,眼底浮起冷意。
對方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在他的感知裡,薛亦山的身上分明剎那間涌起了一股殺氣。
這個過程只在一瞬間,但牧天卻清晰的捕捉到了。
二層空間中的元修雖然遠遠談不上和睦,但一言不合就動了殺心,牧天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除非對方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想到這裡,牧天眼底的冷意更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