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視野下,牧天感知到那兩團光芒中散發出的無邊威力。也看清楚了它們的本來面目。
紅色光團中是一枚嬰兒拳頭般大的火紅色印章。印章上每一次顯現出紋路,都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而白色光團裡則是一枚雪白的玉珠。其上不斷有云霧顯現,倒是和雲煙珠頗爲相似。
它們的每一次對撞都看的牧天膽戰心驚。
那力量恐怕足有秒殺古將之下的任何人!
衆人之所以安然無恙,是因爲這兩件寶物的周圍竟然有一層半透明的光幕籠罩。
這光幕很不起眼。
如果不是在特定的角度,幾乎難以覺察。
當然,牧天在血族視野下,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還隱隱感覺到這光幕的力量似乎就來自於這底下。
“不好!又要來了!”
有人突然大吼一聲。
原本還圍在旁邊看熱鬧的衆人,立刻呼啦一下散開來。
牧天愣了愣,臉色突然一變。
光幕之中,雪白玉珠開始不停的旋轉,周圍頓時出現了一股吸力。
牧天這下終於明白。
原來罪魁禍首竟然就是這個傢伙。
他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這麼一顆小小的玉珠,怎麼會產生那麼強悍的吸力?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怎麼躲開纔是關鍵。
他急忙掃視周圍,頓時一愣。
原來這些傢伙早有準備。
周圍四壁上被掏出了很多的洞穴。此刻所有人都躲到了裡面。
牧天飛快的掃視了一圈,立刻向右手側方飛掠。
那裡的洞穴還有一個位置。
可是,就在他距離這個洞穴還有三米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掠過,佔據了這裡。
“不好意思,這地方我佔了!”
牧天尋聲望去,一個年輕的修者抱着胳膊正一臉不屑的看着他。
此人也是離士,看衣服就知道是東陽城的人。
牧天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冷光,腳步一頓,就又往左側移動。
那裡的位置雖然比不上右側這個,但好歹應該能勉強撐住。
然而,他纔剛剛轉了個方向,又有一人從自己的洞穴裡走出來,大搖大擺的佔據了這個位子。
“不好意思,這個地方也有人了。”
牧天冷冷看着他,“你確定要這個位子,而不是你原來哪個?”
“我就想要這個,怎麼了?不行嗎?”
牧天沒有說話,擡腳就往這個傢伙之前的洞穴走。
可是他身形一動,那人也跟着動。
牧天頓時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裡沒你的位置。”
那人看着牧天冷笑,“一個卑賤的在荒野上找食吃的傢伙,也敢得罪我們少城主?簡直是找死!”
牧天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緩緩開口。
“你真的不讓?”
“小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從哪來就給我滾回哪去!”
那人的目光突然變的很犀利,嘴角卻是微微揚起,輕蔑的看了牧天一眼。
“這裡的寶物也是你這種貨色能夠染指的?”
錚!
一道黑色的劍光在衆人眼前一閃即逝,快到了極致。
衆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光芒就已經消失不見。
那人嘲諷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脖頸之上突然顯現出一道血線。
接着就聽到砰的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他身下不斷涌出。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
人羣一片譁然。
很多人的眼眸裡都充滿了震驚。
這可是一名離士!
這麼簡單就被殺了?
簡直太不可思議!
牧天不過是初入離士而已。同級對戰,他怎麼可能如此犀利?
這人雖然也只是三品離士,但畢竟是東陽城精挑細選的精銳。竟然就這樣一個照面就被擊殺,簡直是難以置信。
“殺人了!”
“他竟然敢殺人?”
“找死!”
東陽城的人終於反應過來,周身元力紛紛涌動,都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牧天竟然敢當着少城主的面,直接就殺死了他們東陽城的人。
膽子實在太大了!
簡直是無法無天!
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死,這人竟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堂堂東陽城的精銳離士,就這樣死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牧天,你等着!等待會兒吸力結束,你的死期就到了!”
東陽城的人暴跳如雷。
周圍洛城的衆人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
同時,對於牧天他們也暗暗有些心驚。
這傢伙貌似戰力也不弱啊!
東陽城的人怒火沖天。
可是,他們顧忌那玉珠上已經漸漸形成的吸力,並不敢上前來。
牧天輕蔑一笑。
可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呼嘯的風聲。
他面色微變,舉劍橫檔。
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震的他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出去。
目光緊緊的盯着眼前那道人影。
牧天的瞳孔猛的一縮。
陰厲天!
他竟然親自出手了?
“不用這麼驚訝。能讓我親自出手,那是你的榮耀。”
陰厲天倒揹着雙手面色平靜的看着牧天,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牧天急忙運轉元力,蹬蹬蹬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站穩腳跟。
看着眼前的陰厲天,牧天十分不爽。
那高高在上,彷彿所有人需要匍匐在他腳下的樣子,是牧天這種血奴出生的傢伙最討厭的。
陰厲天的嘴角突然揚起,露出一絲玩味和殘忍的表情。
“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吧!”
牧天面色一變。
就感覺身體裡突然有一股陌生的力量爆發,推着他身不由己的再次向後。
這一擊竟然有兩段攻擊。
可是,這時候發覺已經晚了。
他的身體重重的撞在那半透明的光幕上。
整個光幕一陣顫動。卻並沒有破碎。
也不知道這層光幕是什麼形成的。雖然能擋住他的身體,可是卻擋不住那雪白玉珠上漸漸加強的吸力。
牧天離的最近,首當其衝竟是被這股吸力牢牢的給吸在了光幕上。
這股吸力越來越強。牧天雙手青筋蹦起,額頭的大筋都在不斷跳動。
可是就是這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她依然無法抗衡這股吸力。竟是別死死壓在光幕上,連動都不能動。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片戲謔聲。
“你們說,如果我手裡有一枚鐵釘。就這樣扔過去會怎麼樣?”
“那還用說?肯定把他定死在那光幕上。”
“那也不一定。萬一你準頭不行呢?”
“這樣啊。要不我們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你輸了怎麼說?”
“我會輸?想當年我可是人稱東陽第一射手。這個距離上我閉着眼睛都能射中。”
“少吹牛!你那第一射手是在花樓裡練的吧。”
“呸!老子說真的!一件玄級中品元器,怎麼樣?敢賭嗎?”
“呦!看不出來你小子還來真的?”
“怎麼?慫了?”
“賭就賭!誰怕誰?我這有一瓶玄級中品的溫魂丹。論價值不比你那件玄級中品元器差。”
“好!看我的!”
那人話音剛落,手中一枚閃着寒光的鋼針就向牧天射出。
以他三品離士的修爲,這一針要是刺中要害,沒有防禦性元器的牧天只怕當場就要殞命!
然而,就在這鋼針要接近牧天后背的時候,又是一道黑色劍光閃過,竟然直接將這鋼針斬成了兩節。
衆人頓時一愣。
就看到牧天握劍的手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他一劍雖然斬斷了鋼針。可是那恐怖的吸力也讓他強行轉動的手骨直接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