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爹爹如此讚揚第二學府,她心神一動,問道:“那爹爹,我可以去那個第二學府讀書嗎?說不定有機會接近崔老,我到時候再自己想辦法。看能不能跟他偷學個一招半式”
孃親卻神色激動,嚴厲道:“不行,若是讓人發覺你的真實樣貌,四聖聯手,你定死於非命,我堅決不同意。”
爹爹嘆了口氣道:“你孃親說得對,原本我跟你孃親就是怕你讓人發現,這纔去找崔老,如今.....“
平常爹爹和孃親最是受不住她撒嬌地,於是她搖搖爹爹和孃親的手臂道;“爹爹,孃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啊。況且,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不見人了?你們相信我,我肯定會無事的。你們就讓我去吧。家裡的書籍我都讀完了,但是這些都不夠,你們教我的東西也是有限的呀。我去的目的不只是爲了崔老呀。一個人的智慧纔有多少?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得跟別人接觸才行,不然我怎麼知道我的長處和缺點呢?我知道您恨不得讓我精通所有的技能,但是爹爹呀。我覺得人不是要萬事精通,萬事精通的那是神,不是人了。我已經想好了,如今我已經精通了弓箭,飛鏢。到了學府,我再學好內功,刀劍戰略戰術。這些若是學成了,我便也算是個有一技之長之人,倒時再靠着這技能,找尋與自己志趣相投的小夥伴兒,組成一個團隊,那才叫打敗天下無敵手呢。”上一世跟着團隊一起打拼,我深知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一羣人的力量才睡真正的力量。
只見爹爹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道:“哦?你這些想法倒是別緻,我們家熙兒什麼時候懂這麼多了?”
她對着爹爹俏皮的眨了眨眼道:“對呀,誰讓我是您和孃親的女兒呢,可聰明着呢,家裡那些書我可都沒有白讀。"
爹爹只暗暗對着她朝着孃親努了努嘴。
她知曉孃親在家裡的話語權是最重的,看着坐在凳子上表情凝重的孃親假裝抽泣着道:“娘~您平常最疼熙兒了,可是孩兒自小便不能使用魔力。您已經對我傾囊相授,教了我可以教的東西。然而這些東西是不夠的呀。那預言我自舅舅來時就聽明白了。將來我還會遇到更危險的境地,若是我不學更多的東西,如何能保護自己,您和爹爹總不能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啊。況且,我覺得這事兒未必就是兇險的事兒。我長得這般惹人喜愛,倒時肯定交很多志趣相投的朋友。若是被發現了,說不定他們也會幫我呢。”
孃親拉着臉道:“你怎知他們是向着你的,萬一......”
爹爹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喝茶,只當自己不存在。
她無奈繼續說道:“哪有那麼多萬一呀,要是有那麼多萬一,我就不可能長這麼大了。”
孃親無奈只得妥協道:“那你自己在學府要注意安全。萬事小心。有任何意外都要跟爹爹,孃親傳信,爹爹孃親永遠都是你的後盾。你自己也是,在學府裡,萬不可讓人欺負了去。你要明白,別人不會因爲你弱就禮讓三分,。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裡,若是讓人曉得你是個軟柿子,那你就只得任人搓扁捏圓了。”
她一陣猛烈點頭。
爹爹告訴她,作爲大陸第二學府,跟第一學府一樣,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首先需得得朝中之人推薦,其次便是百兩黃金,然後纔可以登記。
登記後還需得根據自己所報讀的院系進行測試,凡是通過測試的人,纔有機會面見四聖,獲得四老認同纔可入學。
學府總共分爲文學院和武學院。
選擇報單個學院之人,通過該學院測試,便可成功入學。出師時若通過學院測試便可獲得出師手書,學子可憑手書進入精靈族尋求機緣。
若是兩者都想報讀之人,需得同時通過兩學院測試,纔可成功入學。出師時需得通過文武雙科同時合格纔可拿到出師手書。但凡兩院都順利畢業者不但可憑手書進入精靈族,且成績優等者,還可直接入朝爲官,成績中等者可在朝外當職,成績一般和只讀一院者只可擁有基本權利,即去精靈族尋找機緣。
但文武同報者,也就意味着必須在這兩方面都有天賦和才能,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因此爲保險起見,大多數人都選擇報讀其中一院。
對她來說,前兩個條件倒不是問題,難就難在這測試上。因對外稱她有眼疾,跟爹爹孃親討論決定,她便只得報武學院了。
白桃自小時便跟在她身邊伺候。那年爹爹結婚時,那蠻橫公主想要她性命,就是白桃不畏強權護她。能上凌文學府的,基本都是權貴,故而有的人身邊會帶一兩個僕從,俗稱爲書童,來照顧他們生活起居。故她特地跟爹孃提議,讓白桃女扮男裝跟在身邊。
第二日父親着江湖上的朋友給她和白桃貼了個假喉結,又教他們以丹田作爲支撐,然後把嗓子擴展開來,同時把喉位降低,用氣息帶動聲帶振動。原本細細的女聲就這樣神奇地變成了低沉男聲。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她覺得有趣極了。一整天跟爹爹孃親用着男聲說話,這讓他們頗爲不習慣。孃親一邊寵溺的看着她,一邊眼神裡帶着憂慮。
她看在眼裡,但卻不知該如何去撫慰孃親,連她自己內心都有些忐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但她若是不去,便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甚至還會連累家人。她只是在博,若是博輸了,便是一條命沒了。但萬一博贏了呢?那便博了未來。作爲一個地球人,她不相信命運,只相信事在人爲。
孃親幫她收拾好一應行李。
她便跟孃親商量當天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畢竟第二日有測試,誰知孃親嚴厲道:“該做的還得做。”她只得無奈做了日常修習才作罷。
第三日早上,她眼睛上蒙着紗布,爲了不讓人發覺耳朵輪廓,孃親特地給我額頭前面放下兩縷長長的頭髮,後面的頭髮則用髮帶束起來。身着一件雪白直襟長袍,袖子上面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外袍則是水藍色, 腰上繫着玉帶,手持一根楠木棍,便打算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