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王子殿下怎麼稱呼?”熙桑見離痕想靠近自己,立刻盯着他的眼睛轉移話題道。
離痕挑眉看着熙桑,心裡有些驚奇。我碰過無數女人,除了師父,從沒有人會像這樣看着我的眼睛說話,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膽子倒是不小,還敢問起我的名字。不過她的眼睛可真美,跟天空的顏色一樣,純淨而又美麗,讓人忍不住想染上五顏六色的顏色。想至此處,他感覺自己有些熱血沸騰。
“離痕,痕跡的痕。”說着他忍不住想撫觸熙桑的臉頰。
“我娘跟我說,兩個相愛的靈魂纔可以相互結合,你這是要和我結合嗎?”熙桑一臉懵懵懂懂道。
看着這純潔的眼神,他忽然有些膛目結舌,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那事兒也能讓她說出個花來,當真是.....年歲這般小,懂得倒是不少。
他想說出愛字,但自己卻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這個詞兒來,說真的,他還真不知道愛是個什麼玩意兒。
“唔,你這般猶豫,那就是不愛我咯,我娘說了,如果愛一個人,眼神是堅定的,不會有絲毫猶豫。”熙桑撇撇嘴道。
離痕張張口,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也的確笑出聲來。他可是個壞人,壞人要愛那種東西做什麼。想要什麼就搶回來,這就是他從小學到的東西,且百試不爽。
想至此處,他眼神瞬間冷下來道:“你娘說的話是騙你的,那事兒不是愛的人也可以做。”
“纔不是,我孃親說,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不同。”
離痕表情彷彿雷擊。要不是她看着像個雛兒,他都以爲她是個久經人事的女子。
“你娘是看你小,騙你的。“離痕繼續哄騙她道。
“纔不是,我爹爹可愛我孃親了。我能看得出來,他們那啥很開心。”
她膽子也太大了。難道她不知道這些話不能在男子面前說嗎?
真是,太可愛了。但是什麼是愛?怎麼讓她愛上我?這倒是個問題。不對,我不能讓她帶偏了。但是她所說的什麼靈魂和身體滿足的狀態我倒是真沒體會過。孃親每次跟爹爹在一起的時候,就表現得異常熱情。一旦父王離開了,她就一臉冰冷,對他也一樣,彷彿他是個器物一樣。而他爹爹平日裡雖寵愛他娘,但寵的時候寵的緊,有新歡的時候,還不是對娘不理不睬,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要不是孃親手段高明,恐怕如今早就如昨日黃花了。
“那你覺得什麼是愛?“離痕決定探究探究愛是個什麼東西。
“孃親說,愛首先要彼此坦誠,唔,也就是彼此沒有秘密。然後呢,愛就是願意分享,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愛還是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成全。也就是願意爲了愛的人做出相應的妥協,犧牲。甚至願意爲了對方犧牲自己的生命。反正啊,愛是很多人渴望卻又得不到的東西。”熙桑滿口胡謅道。她當然不知道什麼是愛了,她自己又沒經歷過,孃親也沒給她講過。但她想起自己上一世看過的話本,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什麼東西還能得不到?巧了,這世界上還真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離痕瞬間有些不服氣起來。他自小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什麼東西他得不到。
”我的愛就是你得不到的東西,我敢打保證。”熙桑眼裡一亮道。終於讓我知道你這傢伙真正的缺點了,你的缺點不是好色,而是好勝心。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可以得到你的愛?“離痕略有些煩躁道。
”我說了呀,就之前我所說的那些,彼此坦誠,彼此分享,彼此理解,包容,成全的人。“熙桑眨了眨眼睛,一臉渴望道。
“坦誠是怎麼個坦誠法?”離痕皺着眉頭,一臉嚴肅道。彷彿要解決什麼重大問題一般。
”坦誠當然是不能對對方說謊的意思了,我現在肚子好餓啊。“熙桑摸摸自己肚子道。
”江隱,去拿些吃的來。”離痕朝着門外大喊一聲。
不一會兒江隱進來,手裡拿着個托盤,裡面放着素食。熙桑狀似無意,一臉害怕問道:“他是誰啊?臉看着好恐怖,而且眼睛好像不會動,怎麼看着像個木頭人。”
“他是我的活....手下。”離痕咳嗽兩聲道,差點下意識說了實話,真是大意了。
“那他是不是很強啊?”熙桑好奇道。
“那當然了,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離痕遞給熙桑一個精靈饢餅道
“我不會武功,可以讓他在我身邊保護我嗎?”熙桑眨巴着眼睛,一臉期盼道。
“哈哈哈,他可聽不了你的話,他沒有自己意識的,他在我下達命令之後纔會下意識產生動作。”離痕搖搖頭道。
“唔,聽着好複雜,你下達他保護我的命令不就行了?”熙桑撅嘴撒嬌道。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離痕冷着臉道。給你個臉,你還當真開染坊了?要不是爲了睡你,我用得着這樣?但隨即,他見熙桑白着臉,眼裡儲着淚花,瞬間又有些不忍心道:“好了,不哭了。他只受我的控制。你拿着浪費了。我派其他人保護你。”
”我不要,嗚嗚嗚。其他人都想欺負我,我之前還聽那個胖子說什麼想睡了我。“熙桑裝作嚎啕大哭,指着之前那個想睡了他的蠢貨道。
離痕臉一黑,還沒聽他下命令,江城刀一拔,一合,那人的頭顱就出現在地上。
熙桑啊一聲,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不忍心的表情。不愧是陰晴不定的惡魔,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她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他把爹爹送給她罷了。
“不怕,不怕。若不然這樣吧,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只要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的心思。”離痕拍着熙桑的手道。如此一來,他想什麼時候吃豆腐,就什麼時候吃豆腐。
“他聽你命令,那若是你受傷了,他也會受傷嗎?”熙桑狀似無意道。
”當然......“離痕眼睛一眯,隨後一臉陰狠地盯着熙桑,一把緊緊拉住熙桑的右手手腕道:“說!你是誰派來的!”經常用計的他,早已對身邊的一切充滿了狐疑之心。這妖女除了一開始,後面的幾句話都沒離開江隱。倒像是套他話似的,不由他不懷疑。
熙桑一緊張就想抽過自己的手腕施展冰劍術。但離痕力氣極大 ,兩人拉扯中,無聲鈴的聲音傳到了熙桑房內的冥王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