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大量鋼鐵怪獸一樣的機器停在附近,上面還坐着一些少數種,不過他們沒有參加勞動,而是坐在那些鋼鐵怪獸上,用一種奇怪的東西時不時的罩在眼睛上。
越野車沒停,直接開到了一邊的一排屋子前停止了。
還沒下車,老獸人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帶着脹氣的血腥味,那是動物被分解時候纔會散發的氣味。
正在這時,一臺角鹿裝甲戰車開了回來,車上還坐着三個身穿護甲的矮人,身上能看到一些血跡。
更讓老獸人祭司注意的是,這臺鋼鐵怪獸的身後還拖着一個小車廂,裡面滿是鮮血淋漓的野獸的屍體,奇形怪狀的,都是老獸人從未見過的野獸。
“這些都我們擊殺的天界野獸,這些矮人負責跟着我們的清剿隊,在後面安全的範圍等着清剿隊擊殺野獸後,他們會把這些野獸的屍體裝車,運輸到這裡。
然後,在這裡,也就是那排房子裡,把這些野獸分解,放到旁邊燃油發電機帶動的製冷房間裡,在那裡冷凍,隨後裝車運輸出去。
也就是說,這份工作就是收集和處理野獸的屍體,因爲安全的原因,現在都是我們的矮人戰士穿着鎧甲在做這份工作。
不過他們都是戰士和工程師,用在這裡實在太大材小用了。”
一個矮人戰士走了過來,使勁的拍了拍半身人的肩膀,把半身人小夥子拍了一個趔斜,說道:“沒錯,不過爲了香蒲城,我們累點,受點委屈也沒什麼。”
“大叔,你們決對不是因爲這裡有更多的酒水供應才心甘情願的來做這份工作的。”
矮人哈哈大笑:“你小子說的沒錯,不過我覺得,美酒的香氣越來越壓制不住這些野獸的腥臭味了,所以你趕緊讓伊莉雅那個小丫頭安排輪換吧。
這個大塊頭獸人,就是來接替我們的麼?”
“大叔,這是寒風草原獸人部落的大祭司。”
“原來是格羅姆祭司。”
矮人趕緊給這位老獸人行了個禮,他能跟半身人小輩開玩笑,面對這樣的長者,還是會報以尊敬的。
“我原來跟着運輸隊到寒風草原運輸過厭魔鐵礦石,聽說過您的大名。”
老獸人祭司還了個禮:“您太客氣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獸人罷了。”
“您絕對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者,我們都曾感受到過獸人部落的熱情,你們特質的烈酒是我喝過的最烈的美酒,香蒲城的酒精除外,不過那玩意不讓喝。”
半身人小夥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大叔,一會您帶獸人祭司去看看你們的工作,伊莉雅女士認爲獸人因爲語言不通,也沒什麼經驗,可能會跟那些工人、以及機器無法配合工作。
所以,這裡的這份工作應該更加適合他們一些。”
矮人表情很懂的點了點頭:“沒錯,這份工作比較適合在寒風草原上依靠獵殺野獸和畜牧爲生的獸人。
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一會讓老祭司跟我們坐着戰車到前線去看看,我把該注意的都告訴他,你小子就在這邊等着吧,我怕高射炮會震傷你的耳朵。”
“大叔,我也是經過兩個月的鐵軍訓練的好不好?”
“兩個月頂個屁用!”矮人說着,回身到屋子裡取出了一個酒壺交到了老獸人祭司的手上。
“長者,我們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香蒲城的戰鬥。”
其他矮人給戰車掛上了空的運輸掛斗後,矮人帶着有自己兩個高的老獸人坐上了角鹿裝甲戰車,用力拍了拍戰車的車頂:“出發。”
“輕點拍,肉疙瘩!”侏儒駕駛員探出頭來,對着矮人大喊了起來。
“嘿,看看我身邊坐着誰?”
侏儒駕駛員這才發現,一個獸人坐在了戰車頂上。
“您……不會是獸人部落的大祭司吧?”
矮人說道:“你不是天天吹見過獸人大祭司麼,怎麼不認識了?”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發動了戰車,向着前線開了過去。
當獸人祭司再次跟着戰車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與矮人和侏儒的聊天中,知道了這份所謂的清理工作,也真正的見識到了身下這種被稱爲戰車的鋼鐵怪獸的戰鬥力。
相對於生活艱難的寒風草原,這份清理工作雖然會近距離接觸那些天界野獸,可在這種戰車的保護下,還真沒什麼危險。
而且在營地吃過一頓半身人和矮人所謂的工作餐之後,老獸人更加的堅定了要帶着族人來這裡的心。
別的不說,就說那加了足量的食鹽和調料,噴香的、不限量供應的肉食,就足夠打動老獸人祭司的。
老獸人很少開口提問,可還是沒忍住,問了陪着他吃飯的矮人和侏儒,爲什麼會烹飪這麼多的肉食給大家隨意吃,而那些人類和矮人,卻不怎麼吃那些肉。
他從那些人類工人,以及吃飯的戰士眼中,看到了他們對於那些肉食的嫌棄,在這些吃飯的人的眼中,那些肉食好像是有毒一樣。
“您有所不知,因爲一開始的時候這裡交通不便,物資運輸困難,每天的吃食只有這些天界野獸的肉。
唉,我們那個時候,可是一連吃了將近兩個月的肉,連一粒米、一塊饅頭渣都沒碰到。
大夥都吃得想吐,現在看見這些肉,也提不起興趣,最多是吃幾口醃製的鹹肉,當作下飯菜了,這種烹飪的大塊肉,已經很少有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