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告訴工人們,想要吃菜,只能等有人租了菜攤經營,或者去農業區的小村子裡找半身人農民購買了。
看着一臉蒙逼的工人,馮宇覺得,營地的私有化、商業化之路任重道遠。
我太難啦!馮宇在心底吶喊。
馮宇能一個人爲難嗎?絕對不能。
哪裡都有關係戶,身邊人總有個遠近親疏。
蔬菜鋪子和營地中的商業街的商鋪的安排馮宇全交給了艾倫和迪克,馮宇告訴他們這些鋪子的未來發展錢景,讓他們安排族內的親眷經營,但必須準守規矩。
艾倫和迪克自然不能在馮宇和族人面前丟人,自然是十分謹慎的安排自己的族人,除了那些誰都能幹的工作,剩下的都是安排的老手藝人接管相應的鋪子。
隨着工業居住區在幾天之內連番大變,工人們也發現在居住區居住環境也是越來越好了,居然出現了剪髮、裁衣、洗浴之類的店鋪。
但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們發現他們手中原以爲很多的銀幣,貌似消失的有點快,雖然不至於月月花光,可要好吃好喝的,基本上半數盡失啊。
迪克自打商業街成立之後,就十分的高興,因爲商業街在規劃中最少是有一處酒館的。
迪克別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酒館不行。
商業街上的酒館沒過五天就開業了,設計和裝修是馮宇親自出馬搞的,純原生態實木裝修,氣氛和逼格都是滿滿的,還結實耐用。
說白了就是大段木墩子組成的復古裝修,沒辦法,誰讓酒館的常客一定是營地中的矮人,誰讓矮人們喝多了喜歡進行點掰腕子之類的小遊戲。
馮宇認爲,製作精良的座椅擺在那裡,也就三天的壽命,還不如簡單實用最實惠。
板凳基本上就是修飾過後的原木墩子,桌子上的木板足有半巴掌厚,不使用點力氣,就是馮宇都拿這些傢俱無可奈何。
至於爲什麼是馮宇親自出馬設計酒館,那是因爲酒館是迪克和艾倫兩人聯合經營的。
本來迪克打算自己親自經營,不過馮宇告訴他他喝多了之後非得把自己的內褲都賠進去,所以迪克笑嘻嘻的拉來了艾倫鎮場子。
酒館開業之後生意興隆,大半是營地中靠手藝拿高薪的矮人工匠來給自己的族長捧場。
不過馮宇就高興不起來了,以征服冷水江爲樂趣的迪克罷工了,雖然白天還在工業區幫忙,但說什麼也不出船了,天天晚上跟一幫酒友在酒館鬼混。
不過從幾天後一次迪克酒醉後摔得鼻青眼腫開始,這個矮墩子就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會天天喝醉了。
艾倫私下裡大笑着告訴馮宇,那是迪克同樣‘壯實’的矮人婆娘用拳頭幫酒醉的迪克‘摔’的。
大族長迪克也是個好臉的矮人,在馮宇和艾倫意味深長的笑容中,好幾天沒出現在大家面前,直到臉上的傷好了,纔出來活動,結果還是被馮宇和艾倫笑得羞紅了臉。
馮宇這才發現,異界的老爺們也同樣是有人收拾的大豬蹄子,別管在外多風光,家庭地位都不咋滴!
商業的初步正規化讓貨幣的地位在營地中被凸顯出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伊莉雅和詹森在馮宇策劃下的工業二點零在工業區的慢慢推行。
工業二點零不僅僅明確了各個工廠的名字和管理體系,還推出了工廠的管理規範和工資標準,讓工人的收入擺脫了一擁而上工作、平均分錢的尷尬境地。
不僅如此,工業二點零還區分了科研型工業和工廠的區別,讓負責生產的工廠單純只負責生產,把科研型工業設備都遷到了距離研究院較近的方向,方便研究院對設計的實驗。
這些變化,對營地整體來講不算太大的變動,但對工業體系的正規化和各種產品穩定量產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也讓產品的產量有了一個穩定的數值,方便了出口和內銷的估算。
貨幣體系完成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營地中的精靈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由此引發的變化。
尤其是那些徘徊在馮宇主導的這些體系之外的精靈們,他們發現營地中除了他們這些,就連半身人農民和普通的矮人工匠們,生活條件都飛速的提升,開始享受生活的美好了。
城鎮化的工人們有了商業街這種綜合性的商業設施,生活豐富了不少,甚至可以不定期的泡澡、泡酒館,購買精美的美食。
農莊裡的半身人也因爲出售家裡的富餘農作物,手裡有了鏰子,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而反觀營地中的精靈,原來是什麼樣,馮宇接手物資供給後,也沒給他們變動。
原來還好,但現在跟日子越來越好的半身人和矮人一比,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尤其是那些沒跟馮宇一起愉快玩耍的魔法師等自認爲地位比別人高的精靈,發現自己的生活標準還沒一個普通的矮子鐵匠高的時候,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精靈很優雅,雖然現在的環境把這種優雅強行轉變爲了在貧窮中撐架子,但這不代表精靈就真的無所謂這種苦日子。
所以不少的精靈跟安東尼反映這個情況,結果就是安東尼被夾在中間坐蠟了。
安東尼心裡很明白,馮宇沒什麼對不起精靈的,食鹽、瓷器等等東西都給營地中的精靈配齊了,生活物資也比以前穩定,兩天一次的送到營地精靈們的手中。
但這不代表馮宇能同意繼續給營地中這些‘閒精靈’增加物資供給,因爲安東尼瞭解馮宇的價值觀。
馮宇對精靈的某些偏見是怎麼來的,不就是從這些吃白飯的傢伙身上得來的麼?!
他能跟克拉倫斯的精靈弟子勾肩搭背,給他們提供優渥的薪資,那是因爲即使是克拉倫斯的弟子,也爲營地中的鋼鐵設備的建造和武器的製造貢獻了很大的力氣。
安東尼不止一次的發現,克拉倫斯的鍊金學徒被馮宇使喚的魔力盡失,提前‘下班’回家冥想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