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蔡望津的辦公室,餘驚鵲心裡有點疑惑,這件事情蔡望津不感興趣?
抓捕地下黨,蔡望津都不感興趣嗎?
當然了,你可以說是因爲憲兵隊行動,不是蔡望津負責的,所以他不感興趣。
可是餘驚鵲總覺得奇怪。
其實餘驚鵲是很有興趣的,他打算從蔡望津這裡瞭解一些情況,因爲蔡望津可以詢問羽生次郎。
但是現在蔡望津表現的不感興趣,弄的餘驚鵲沒有了打聽消息的渠道。
原本今天是請假了,現在也不能回去休息,繼續坐在辦公室裡面。
晚上餘驚鵲打算去找孔晨,詢問一下這件事情,看看今天火車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和孔晨在老地方見面,餘驚鵲開門見山的問道:“今天火車站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知道。”孔晨搖頭。
這件事情孔晨並不知情。
孔晨的工作,更多的是負責餘驚鵲和陳溪橋的聯繫,轉達一下組織的安排和餘驚鵲提供的情報。
這種行動上的事情,孔晨確實知道的不多。
孔晨不知道,這讓餘驚鵲有點難辦。
“我去見雪狐。”餘驚鵲說道。
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心裡擔心,所以餘驚鵲打算弄明白。
既然餘驚鵲要去見陳溪橋,孔晨就沒有跟着一起來,人多目標大。
來到陳溪橋這裡,餘驚鵲自然是詢問火車站的事情。
“你知道了?”陳溪橋問道。
“我今天就在火車站。”餘驚鵲無奈的說道,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聽到餘驚鵲的話,陳溪橋皺眉,餘驚鵲一看就知道,顧晗月離開冰城的時間,陳溪橋不清楚。
確實,顧晗月什麼時候離開冰城,不用專門給陳溪橋彙報。
餘驚鵲解釋了一下。
解釋完了之後,餘驚鵲問道:“今天到底什麼情況,不會是衝着顧晗月去的吧?”
“當然不是。”陳溪橋搖頭。
“那是?”餘驚鵲問道。
“今天其實是組織的行動,爲閆清輝報仇,我們調查到當年的兇手,今天出現在火車站。”陳溪橋的話,讓餘驚鵲腦海裡面,轉動起來。
突然餘驚鵲說道:“日本人的埋伏?”
“嗯。”陳溪橋點頭。
確實是日本人的埋伏。
“看來日本人是反應過來了。”餘驚鵲皺着眉頭說道。
組織之前殺了幾個日本兵,當時很多人看不明白是爲什麼,但是日本人一直在調查,那麼調查的過程中,說不定就找到了這些日本兵之間的聯繫。
再加上之前閆清輝的事情,日本人說不定也掌握了組織接下來行動的目標,故意將目標的消息放出來,引誘組織的人前去暗殺,然後埋伏。
“日本人反應好快。”餘驚鵲忍不住說了一句。
其實這件事情,過去四年之久,想要反應過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是日本人反應真的挺快的,而且還做了相應的計劃,埋伏了組織的人。
“組織其實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確實沒有想到,日本人反應如此之快。”陳溪橋說道。
組織沒有小瞧日本人,也猜到了日本人後面會反應過來,但是這麼快,確實有點出人意料。
餘驚鵲回憶起來今天自己和蔡望津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蔡望津的態度,難道這件事情,蔡望津之前就知道?
或許吧,或許這個計劃蔡望津也參與了。
“組織有損失嗎?”餘驚鵲問道。
“今天負責行動的兩個同志,犧牲了一個,被抓一個。”陳溪橋的語氣有點不舒服。
兩個同志,這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犧牲了。
另一個被抓的,你也沒有機會救人。
“閆清輝這裡怎麼說?”餘驚鵲問道。
“閆清輝說自己不報仇了,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讓更多的同志犧牲,他要求現在就離開,去後方工作。”陳溪橋對於閆清輝的選擇,還是很欣慰的。
餘驚鵲也默默點頭,然後問道:“仇人還有幾個。”
“有些人已經死了,這是最後一個。”陳溪橋說道。
也正是因爲是最後一個,組織纔想要快刀斬亂麻,在日本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這個人給解決了。
但是沒有想到,還是被日本人抓到機會,埋伏了一手。
爲了閆清輝,犧牲了兩個同志,閆清輝心裡恐怕也不好受。
這種事情,你不能去怪閆清輝,大家都是受害者罷了。
“組織什麼決定?”餘驚鵲問道。
“送閆清輝離開,至於最後一個仇人,先放着吧。”組織的決定還是很快的,而且也沒有一根筋,事已至此,自然是先離開。
“便宜他了。”餘驚鵲不甘心的說道。
最後一個日本兵,還損失了兩個同志,讓餘驚鵲心中不滿。
人被抓去了憲兵隊,而不是被抓去特務科,不然餘驚鵲還能想想辦法。
這件事情這樣的結果,讓大家心裡都不是很開心,談話的性質也不高。
陳溪橋嘆了口氣說道:“閆清輝已經轉移,組織會安排離開冰城,離開之前你們是沒有機會見面了,有什麼話要轉達嗎?”
“告訴他,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將壓力變成動力,纔是他應該做的。”餘驚鵲說道。
老教授死了。
兩個同志死了。
這對閆清輝來說,是非常大的心理壓力,他擔心閆清輝看不開。
“我會轉告他的。”陳溪橋點頭說道。
“你自己小心一點,今天你也出現在了火車站。”陳溪橋提醒了一句。
“就因爲我出現在火車站,就說我有問題,會不會太勉強了。”餘驚鵲覺得這確實很勉強。
陳溪橋卻說道:“勉強不勉強,不是你說了算,劍持拓海肯定不覺得勉強。”
是啊,餘驚鵲不得不承認陳溪橋這句話說的對,劍持拓海一定不會覺得勉強。
劍持拓海恨不得餘驚鵲去死,不管是不是機會,他都會試一試的。
無巧不成書。
剛好今天顧晗月離開,剛好組織今天行動,日本人今天埋伏。
弄的餘驚鵲就是路過一下,都變成了一個疑點。
這個疑點其實根本就不足爲慮,放在平常,誰敢用這個疑點說問題,那不是故意找事嗎?
但是現在是多事之秋,女學生日本女間諜的事情還沒有過去,現在任何事情,都會引起風吹草動。
加上劍持拓海虎視眈眈,無中生有他都可以做出來,更加不要說現在真的發生了一點什麼。
聯想,他還不會聯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