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少尉任務嗎?任迪在看到這一羣原始人的時候,有些錯愕的問演變空間,而演變光幕上只出現了一行字。“隨心任務,時間無限。觸發條件後解釋。”
光幕一下子就消失了,而任迪有些發愣的再次點開光幕,依舊是這句冷冰冰的話,怎麼問都不改變。
而基地也已經投放了,就在這顆星球下方數百公里地帶。不過,任迪看了看眼前的這幫匍匐在地面上朝着自己跪倒一片的原始人,任迪怪異的自問道:“對付這樣的任務,需要用得着基地嗎。”
淡雅的光樹梢下落了下來,兩顆一大一小的雙月正反射着光,岩石山洞的篝火跳躍着光。一身難聞氣味的原始人穿着獸皮誠惶誠恐的膜拜着。
任迪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這些人,揉了揉眉頭說道:“一共是四千八百人的部落,從骨骼年齡來算,應該是平均歲數應該是二十八歲(這個星球公轉標準爲一年一歲)。”
以這些拿着石斧骨棒的人類對於任迪現在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幫助。一個小小的納米羣核心就能屠戮掉這個數千人的部落。從現在的先進性來說,高等文明的一個人的先進性都是遠遠勝過任何原始部落的。
控制着納米顆粒讓一個個人類從地面中起來,任迪頓了頓變換成了一位獸皮服飾的男子。“文明是不需要神的。”任迪默默地說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而現在沒有時間限制。”
雙月星球,姑且稱呼這個星球叫做雙月星球吧。在這個星球上,人類的數量,大概四百萬作用,以一個個部落分佈在兩千萬平方公里的大陸上。這是一片生態環境非常好的大陸,所謂的好,那是人類數量並不佔據優勢,狼羣,姑且稱呼爲狼羣,這種耐性高,依靠上下咬合力獵食的物種數量比人類還多。另一種類似貓科動物,身上肌肉多,敏捷高,但是新城代謝較快,消耗能量較多的獵食動物也是數十萬。
一艘艘監察飛機在整個大陸上方飛行,這是一個原始社會看不到有任何其他高等勢力的原始社會。混跡在原始人部落中的任迪混跡其中則是有些傷腦筋。因爲原始人的毛病太多了。在後世人眼中毛病實在是太多了。
隨着一聲啼哭,一個嬰兒降生了,可惜缺失了一條腿,這種嬰兒出生後整個部落的人類譁然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起這個嬰兒到達了任迪這位神使面前,一陣咿咿呀呀的,闡述後任迪明白他們是詢問該如何解讀這種不祥之兆的詛咒。
詛咒?屁的詛咒,經過DNA檢測,孩子的爹媽是兄妹,德國骨科近親結婚的惡果。任迪在孩子還沒降生的時候,就明白了。
用方法解決很簡單,利用權威身份來宣佈不能夠近親結婚,當然更高端的方法是,直接基因修改缺陷然後直接調製。更加更加高端的方法,直接修改基因,然後腦插芯片注入知識。
用方法解決的話,沒有最高只有更好,技術投入的越強,得到的結果越漂亮。但是呢?但是這麼做最終會證明,這個人類部落壓根沒必要存在。任迪乾脆直接用基因技術製造一個種族算了。甚至不用製造,直接用機械族佔領這個世界。
不能自己解決問題的,自信向上的種族,還不如機械。而也就是像這樣,告訴他們答案很容易,如果不能激發自主思考的話,這個種族一步步知道下去,最終無意義。
看着一個個原始人求解的目光,任迪想了想後問道:“原來的方法是怎樣解決的。”年長的原始人,指了指巖壁上的畫,然後說出了處理方案。
將詛咒之子交給火神——用火燒死,然後將生育詛咒之子的母親送到水潭祭祀水神。
任迪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被被虛弱的綁住的女性和嚎啕大哭的孩子。眼睛頓了頓,心裡默唸道:“只有壓迫才能促進進步,文明的進步過程中每一步都離不開錯誤的傷痛。我是一個暴虐的神。”
任迪看了看這個卑躬屈膝的大祭司。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做吧。”
得到了任迪這位從虛空降臨的神靈的指示後。這位大祭司如同大赦,迅速揮舞着羽毛,朝着周圍揮舞着。一大批原始人開始了他們驅邪的儀式。
看着被折騰的奄奄一息的嬰孩,和另一個爲被擡入湖泊的婦女,任迪手輕輕的擡了一下,一根帶着劇毒化學物質的針頭終結了這兩位被落後儀式終結的可憐生命。
火焰騰起,吞噬了嬰孩的屍體。濃濃的蛋白質臭味充斥着廣場,而那一邊一大批人也將婦女的屍體丟入了湖水中,撲通一聲濺起了水花,然後緊接着湖面是大片的水花,一隻只不知道什麼種類的食肉魚類吞噬着屍體。
折騰到了快天亮,儀式結束了。大祭司和他的學徒跪倒在任迪面前。而在座椅上任迪笑了笑說道:“你處理的不錯,不過詛咒的問題還沒有完。”
廣場上頓時竊竊私語,一種恐慌,大祭司擡起了頭,對上了任迪的眼睛,任迪的眼睛跳躍着戲謔。任迪說道:“解除詛咒的方法是你想出來的,你代替神做出來的。但是神很疑惑這種方法的誠意。那麼請親自獻上自己。來對神解釋,這種方法是誠心誠意的。”
一位位原始人擡起頭,帶着困惑看着任迪,任迪走在土臺上來到了跪倒的祭祀面前說道:“你進入火堆和火神溝通一下。”
任迪指着了另一批將婦女投入湖水的學徒們說道:“你們和去湖神明共同一下。”
納米顆粒瞬間控制住了幾個意圖掙扎的原始人。銀色的液態體系,在原始人眼中就是神的無上威力。
當幾位原始人被拋棄到廣場上時候。衆多原始人七手八腳的將這幾個主宰祭神的祭祀綁起來。誠惶誠恐的開始了證明誠意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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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燒烤,和湖水中的水聲再一次開始了,不過火焰中多了慘叫,湖水中多了呻吟。
儀式結束後,任迪冷冷的對所有人說道:“嬰孩軀體不全是錯誤的。但是解決方法需要誠意,大巫師很有誠意的用他的方法解決了他認爲可以解決的問題。
神允許多種方法來解決問題。剛剛那種可以,只要以身作則證明誠意就行了。當然你們認爲有更好的方法,也是可以嘗試的。只要誠意就行了。”
這些原始人的理解能力相當的弱,任迪說了一遍,然後用銀色的納米顆粒纏繞了所有人的眼睛,最後闡釋清楚了自己想要說的。
現在處理畸形兒的方法。如果有人認爲正確,那麼就繼續這麼做。神沒有那麼廉價給每個人提供答案,想不出答案。想不出答案想糊弄答案。就等着貢獻誠意吧。
新一代的大祭司被推舉了出來,然而在任迪的冰冷目光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闡述着,新的處理詛咒的想法——讓婦女在生產前每當雙月月圓的時候齋戒一天。
對於這種還是不靠譜的解決方案,任迪很大度的點了點頭,表示允許,同時給出了誠意展示的方法——若是有一位婦女生出孩子是畸形,那麼孕育期所有齋戒的日期,大祭司要連在一起齋戒完。
聽到只是捱餓一段時間,卻不知道餓十幾天意味着什麼的大祭司宛如被赦免一樣離去了。
看着離開洞穴的大祭司,任迪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進步是無數錯誤的血淚堆積的,當統治者對血淚不敏感的時候,大部分血淚是白白流淌的。
這種不敏感,導致了統治者最後發現哪怕方法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也會惰性偷懶的用錯誤的方法繼續。反正承受錯誤方法代價的不是他們。
任迪不能直接給予答案,但是任迪能把所有疼放大給這個部落的統治階級,給他們解決動力的逼迫。
邪神,任迪現在就是扮演這樣的邪神角色。現在根本用不着指導這幫原始人打仗擴張,只要這個原始部落出現姓氏,出現輩分,長期積累下來,完全可以壓倒其他部落。而這種優勢不是神的保佑,而是神的逼迫。
演變軍官什麼的不就是要幹這種事情嗎?這個任務是無限任務,如果從短時間文明程度進階來說,任迪比不過一個江山與海戰區中任何一位尉官在二十年內能讓文明跳躍發展的速度。
少尉在二十年的時間內,會盡可能傳遞大量的知識,捕魚坐船,設立文字,建造宮殿房屋的方法,設立曆法節氣以便於種植。二十年後幹完這一切拍拍屁股離開。這個文明自行發展幾百年後淡忘了的領路者。少尉的歷史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而任迪,任迪這個任務既然時間是無限的,任迪想要引導出來的東西更加深層次。一種秉性。這個原始部落文明,任迪沒有絲毫契合感。
赤道地區無強國,春秋冬夏催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