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太陽系中,兩個巨大的天體糾結在一起,星環死死地擋住了太陽的光芒,整個赤道的溫度在十幾天內驟降,由於地球減轉,赤道環流上已經全部是冰渣,厚實的冰山堆積在一起,形成冰環,現在赤道是地球上最惡劣的環境,強大的風暴無休止的從西向東掛着。澳洲大陸全部被冰雪覆蓋,太平洋,印度洋各個板塊之間,赤紅的岩漿從地底涌出。火山錐越積越多。在赤道,五千米高的火山已經超過了七百,大量的有毒氣體釋放的到大氣中。
在太空中從赤道部位凸起的蛋清層,尖銳的邊緣逐漸變薄想刀片,由於邊緣波動起伏大量渦旋影響,所有又像轉動的鋸齒邊緣。就在這邊緣部位,一簇簇扁平的彈頭順着邊緣層飛出,進入稀薄空氣的太空,此時星環的內圈猶如大陸一樣寬廣從東到西長條形狀的環繞天際,巨大的星環內側星星點點的燈光,就如繁星一樣璀璨。
在偵測到從蛋清層脫離的地球飛行器,在太空中巡航的戰艦開始釋放無人戰鬥機,戰鬥開始了。塔克人的這種戰艦就像星際中的神族的航母,一批一批次的戰鬥機猶如馬蜂一樣起飛,組成集羣左右包抄,人類的無人機羣。三十分鐘後太空中遍佈被摧毀的殘骸這些殘骸註定不會在太空中漂多久,當他們穿過蛋清層的物質帶後會逐步減速,最後變成流星雨墜落到地球上。給黑暗的地球增添一些光芒。
當然地球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黑暗的,至少北半球是冬季,南半球是夏季,白茫茫的南極還是被陽光照射着的。相對於赤道強大環流風暴此時南北極的氣壓非常低,冰山上陽光照射下出現了渺渺蒸汽。在太陽的斜照下,白色的冰川上一道道彩虹升起,美輪美奐,當然地球人如果有自己的選擇的,不會要這種美景,甚至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容易的登上太空。
南北極地區大量的氣流朝着低緯度散逃逸,星環的壯麗是見證物質流失的基礎上的。這時候天空中一艘艘巨大長達上千米的龐大宇宙飛船懸浮在大氣上空。
仔細看的看到這個戰艦周圍一條條極其透明光條從戰艦身邊遍佈數十萬米,當逝星乘坐的戰艦到達地球的時候並非反重力系統,當時由於人類的戰機一旦靠近,就被強大的光束武器擊落,所以人類一直沒法瞭解,星環派遣過來的戰艦是用何種方式懸浮的。
懸浮的方式非常原始。是利用氣體密度差懸浮在大氣上方的。沒錯就像船懸浮在水面上一樣。當然,這上千米的戰艦並不是一個大氣球,而真正的大氣球是以戰艦爲核覆蓋幾十公里的通明區域。
有強磁力骨架約束水汽組成薄膜,控制氫氣構成龐大氣氣團,氣團的中央骨架的核心就是這艘上千米長的戰艦。對了不要用地球的元素價值觀來衡量太空的元素價值觀,地球上氫氣可能是價格昂貴的代名詞,因爲地球氫元素不能以單質穩定存在,只能以水的形勢存在,將水轉化爲氫氣意味着大量的能量,所以地球上的氫氣是能量的代名詞,而太空中呢,這些飛船從太空中來。而太空中單質氫氣是很廉價的,稍微在海王星上吸取一點量就足夠了。
至於反重力?地球上這種猜測的科學家想多了,塔克人的確能做到改變引力,但是引力裝置絕不可能安裝在這種上千米長度的戰艦上。和地球的一樣,塔克人在這個級別座駕上使用的可控核聚變推進了。
平均二十公里一艘戰艦漂浮在天空中,當戰艦這樣部署,就可以看到浮空戰艦控制龐大氣團與氣團之間因爲空氣氣流而引發的激流,地面沈騰雲團。瞬間被被擠壓成了長條。
南極潔白的大地,太陽與星辰一起斜照在白色冰層上,冰塊晶體反射着彩色的光澤。沒錯沒說錯,是太陽與星辰斜照,沒有藍色的天空,當蛋清層星辰的時候南北極的天空上方已經沒有臭氧了。各種宇宙射線直射大地。而天空中這麼一個個上千米猶如小島一樣的艦體懸浮在太空中。
而此時從飛船上,一個個三十米的鋼鐵方塊落入地下,在落入地下後,迅速展開形成長百米高十二米的鋼鐵建築。塔克人演變軍官光旋踏入了大地,她全身身穿着陶瓷金屬複合材料的外殼。金屬鞋底的機械倒刺死死地勾住冰層。地球不是她第一次來過了,而這個時代的地球,低氧低溫(按照地球的大地質時期,人類的歷史是在大冰淇中)。在光旋看來不可能誕生高等生命。然而地球上還是誕生了高等生命。
看了看這片從冰縫中冒着白氣的大陸,光旋說道:“人類,看來你們還不死心啊。”
鏡頭切換。
北半球。此時是地球被星環籠罩的第一個嚴寒。地球北方地表氣溫到達了零下七十八度。地表已經完全不能正常作業,人類依靠着地鐵來溝通各個城市。
人類城市中,大部分產業開始停產。在地下城市中,一個房間中一個女孩咬着筆頭正在咬着筆頭。她的名字叫陸博雅。手指握住筆尖,正在快速運算着試題。鎖骨上植入的監控芯片每隔兩秒閃爍着。
陸博雅現在的身份是第六等,現在東方實行的是奴隸制,理論上高等級可以剝奪低等級生命,但是喜好殺人並沒有出現,因爲最最上層是理智的,根本沒有弒殺的習慣。在行路者集團中只要哪怕等級最低的人類,只要被高等認可,那麼高他一級的奴隸就不能決定低級存在殺戮。
所說不會出現層層相殺的情況,一旦高一級別層次對低層次殺戮,如果沒有解釋的話,那麼更高一層的負責人當然也不需要解釋,就會低層次的人類完成殺戮。至於行路者集團最高層現在需要什麼呢?行路者的最高領袖——方濤(任迪)。在蛋清層初次戰役後,直接說出了行路者們現在的要求,在這個強敵再側的時代,行路者需要隊友,需要蛻變者。
現在陸博雅處於複習考試狀態,並且在臨近考試中一次次取得上風,博雅的等級沒有變,但是所處的考試等級是直接被最高指揮官認可的。從法理上,參與蛻變前考試的人類,雖然沒有等級變化,但是是任迪的財產。至於等級變化必須是要勝任相同等級工作。才能提高等級。
學不能至用,那就沒有不在社會等級秩序中,想要提升等級只有將勝任某一項工作後,才能提高等級,整個人類一共十六個等級劃分。雖然是一層一層的奴隸制,看起來是殘暴的,但是有兩種人不能動,第一種就是比自己等級高的,第二種就是雖然比自己等級低,但是卻得到比自己等級高的人認可。
所以實際上,現在行路者集團,基本上誰都不能動,有能力的都參與學習,考試進行中,用一場場考試,來證明自己正在學習中快速學習中,得到高級別的人認可。要麼就是學習完畢後,自主迅速的勝任崗位。
當然成爲了蛻變者,承擔了蛻變者的責任,行路者集團相當於奴隸主的那個階級,成爲行路者主幹成員。承擔人類主體存在的責任,對抗塔克人的責任。那麼就得到人類社會的自由了。當然得到自由後面,面對自己付出汗水在奴隸制度壓迫拿下的自由,是寶貴的。
自由的珍貴,是反抗成功後。在行路者們計劃性的,全體批次進行蛻變後,也有很大一部分原本是奴隸的人,成功蛻變,從高等級別法理上的財產,取得了人身自由。汗水努力過後,纔會珍惜自由。
所以儘管行路者有着百分之十的死亡率,但人類依然源源不斷報名蛻變。以至於現在的蛻變實驗是根本不夠排隊,以現在的蛻變倉數量要安排到幾十年後。
君不見外面的環境已經到達了零下幾十度,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謠言,糧食在未來可能會不夠,所以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活下來。這種謠言並沒有被闢謠。大飢餓災荒的恐懼成爲了無形的壓迫。誰都不想餓死,當然也不敢反抗上層,因爲機器人軍團製造的殺戮證明了,反抗不通,那麼只有順着留下來的渠道,試圖通過蛻變考試一步脫離奴隸的身份,亦或者是一級一級不斷的提高自己的等級。緩慢的擺脫奴隸身份。
前一條道路必須用腦子記憶,保持大腦活躍。同時在考試勝過對手,至於後一種不斷提升等級,處於實用主義,需要植入芯片,在十年前有可能造成網癮的電子芯片技術,現在被激進的使用,用虛擬輔助來對現實瞭解,只有飽暖滿足過纔會沉迷於虛擬,至於現在一天忙十八個小時,手頭上的任務一個接着一個,一直需要快速掌握手頭上的工作。現實的事情一個接着一個,現在使用芯片的人類根本沒機會沉迷於虛擬中,當然也有在繁重工作壓力下自殺的。
當然該自殺的全部自殺了,留下來的都是不願意自殺的人。敢沉迷於虛擬的,也被皮鞭教育,甚至烙鐵上,當然真的教育不過來,也會直接誒銷燬,說到底現在是奴隸制。此時的社會,人權概念已經和義務概念牢牢的綁死。
陸博雅完成最後一道習題的運算後,點了一下自己的鎖骨,一道屏幕在掌心彈出,有關她的數字編號,社會地位彈跳,考試申請,工作申請,結合生子,光幕上一條條列舉,嗯這些都是陸博雅此時身份被系統認爲該完成的義務。陸博雅點開了考試預約項目,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進行考試,早在前兩次她就取得了測試資格,但是現在是排隊狀態,處於排隊狀態下,如果定期考試不通過,那就會被攔截下去,證明大腦活性減弱,在一年之內不在受到認可。
這是一種折騰人的考試,當申請蛻變的時候,必須要時刻準備着。一旦鬆懈,就喪失資格。
至於陸博雅現在,盯着的排位是三個月即將蛻變的排位。讓這次考試消除自己等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