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愛你的你我該相通可現實的熒屏再也找不到你的蹤影……”呢喃的曲子在人類的地下城區中進行着,大街上一羣哼哼哈哈的亞人類男女扭動着搖搖擺擺的身軀,在街道上一陣一陣的笑着。如果仔細看,笑的可能莫名其妙。有時候一個人突然咧開嘴,然後周邊人就如同傳染一樣傻笑。
這裡是亞人類生活的區域,在這幾年隨着科技的進步亞人類的生活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幾十年前,除了在工廠,要麼就是在公共大廳中玩牌或者是划拳的時代結束了。
越來越多的酒吧,舞廳等交流場所在地下城區中建立,當然由於治安維持的需要,以高壓點擊爲手段的機器人也開始在城市中運用。一旦有可疑動作,就會被要求出示證件。這不,街道上一些年輕的亞人類似乎酒喝多了。被三個機器人圍住了。
咔嚓一聲一個酒瓶子砸到了機器人的鋼鐵腦袋上,碎裂了。然而隨後來來自機械警察的懲戒就來了,“遭遇抵抗,勸說無效,目標判定,無致死器械,啓動藍色方案。”機械警察跳過這幾個程序後,沒有動用緊急狀態所需的槍械,擡起了左臂露出了一個噴口,一條細長的水流對着,滿臉紅光的年輕人臉上噴過去,嗯,這水流是帶電的。電棒這種近戰武器落後了。治安用的電擊必須是遠程的。
很快這幫還在抽搐中的年輕人被銬主被趕來的亞人類警察推進了警車中。忙完這一切,這位亞人類警察連忙點頭哈腰的對孫冰慧道歉。
在這位警長左一句“大人,你的到來我們沒有準備。”右一句“剛剛那些有眼無珠的賤民的處置,一定讓你滿意”的話語中,孫冰慧感到無趣。
孫冰慧是來調查的,作爲孫馳勇長遠戰略支撐的主體,亞人類現在的情況,需要了解。也就是說正常人在比較這兩個國家的力量時,往往看軍事和生產的同類機械的優劣。而作爲國家上層,還在看兩國人的能力。A國人能幹三個B國人的活。這是A國的機械優勢,但是B國難道永遠就會用劣質的機械嗎,當B國有了趕超A國的機械和知識的時候,兩國工人的工作量又會如何呢?或許人力上的生產力比較並不是那麼明顯,在使用相同的機械時或許只能提高百分之十的生產力。或許看起來沒什麼,也許哪一天我創意突破了,分分鐘就能搞出超過你兩倍效率的機械。
嗯,上述可能不能說沒有,不過指望比自個勤奮的人,都是不靈活的書呆子。這必然是要遭受慘痛的現實教育。事實上是使用相同水平的機械的勤奮人在生產上,能比其他人多做百分之十的工作,對工作同樣比其他人更上心,在概率學上比其他人更有概率先行進入下一代生產。
亞人類現在的亞人類,由於資源投入的加大,教育,以及生活水平的提高。毋庸置疑讓現在的亞人類比過去的亞人類有了更強的生產力。這種生產力的進步是科技進步的表現。然而一些難以避免的情況在亞人類中增生。
孫冰慧看了看關在鐵欄杆中萎靡不振,眼神呆滯,傻呵呵的笑,嘴角流淌着口水的年輕人,心裡有數,他們服用的禁藥。這種禁藥一旦發現,就會被髮配到充軍。處罰不可謂不嚴重。但是現在社會各個角落中依然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從目前的調查來看,這種不良的尋找快樂的方式在亞人類已經逐漸半公開話。至於使用禁藥後的,亂性,搶劫,殺人等惡性案件,佔據這幾年增發惡性案件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可以在統計數據上的百分之九十。可以說如果社會中正常狀態下的惡是1,有了毒品這個催化劑,能將社會上的惡,放大幾十倍。
而面前的這些個諂媚的警察,之說要處罰這些賤民,對於很明顯的吸食藥物的現象,一個字沒有提。想糊弄過去。這些警察現在的心態也就是認爲高高在上的新人類貴族夫人應該不會知道這些底層的骯髒事情。他們甚至認爲,孫冰慧看不出來這些亞人類是吸毒的。
孫冰慧默不作聲,而這個時候一羣人走過來,臉上冒着油汗的警察突然抖起來,說指着這些人說道:“停下,你們想幹什麼?”這時候這羣黑衣人爲首一位拿出了手中的儀器,一道光在周圍的機械戰警身上掃過。這些機械警察立刻在讓開了道路。
原本神氣的警察懸在半空的手僵硬了。這些黑衣人來到孫冰慧面前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在警察呆滯的目光中,孫冰慧在這羣有着軍人步伐的護衛中離開了。孫冰慧微服出訪,怎麼可能不帶暗中保護的力量呢?
離開後的孫冰慧沒有選擇在地下城市中架設的城市懸磁浮軌道列車,而是選擇了裝甲防護較好履帶裝甲車。在裝甲車上,孫冰慧用自己的電子筆,在面前的平板上開始書寫自己看到,以及諸多徵召兵下來調查後收集信息後彙總的報告,開頭的第一句說道:“社會由於經濟發展,已經複雜化,逐步開始失控。”
社會失控這是正常現象,當人在社會發展中有了更多的生活資源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些資源不會如理想主義者認爲的投入創社會創新,發展的正面方向。人是不確定的。有了錢之後是向上還是享受,大部分人在沒錢的時候語言上會選擇向上,有前後,行動上是會做出很現實的選擇。
人有了選擇的資本後,選擇越來越多樣,社會就越來越難以控制。這是社會發展的固有規律。如果想要社會重新受到控制,有幾種措施。
一種方式是就讓人民不復雜化,也就是沒有個人資本複雜化,像朝鮮那樣,每個人很窮,單一的宣傳吵民衆很淳樸的只能選擇自己面前的東西。當然簡入奢易,奢入儉難。減少民衆的享有的資源,重新讓他們迴歸本應該的選擇是不可能的。更況且,統治階級在收回資源後,自己也不一定會單純,單純的將收回的資源全部投入發展中。這一不可逆的過程只有戰爭,生死存亡的戰爭,才能讓這一過程發生。
第二種方式,那就是趁着社會風氣尚有羞恥感的時候,讓人們捱得近一點,自己的行爲被別人看到的機率大一點。這種方式就是工業化城市化。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農村,早就不如幾十年前最高政權對其的控制了,這不單單是農民的問題,更是基層政府人員的問題,空降的容易瞎指揮,民選的當地村官,也許是本地地頭蛇勢力入侵。對於這樣的變化,管理相當頭疼。
那麼就只有城市化,利用經濟建造大城市吸引人口加入,讓人口集中起來,因爲城市人多,大家相互看着,政府在提出準則的同時自己也被衆多人的按照準則監視。同時,脫衣舞,黑社會,只能隱藏在暗處,不敢暴露在公共目光中。在農村可以形成村霸,因爲村是一大片土地上單獨的一個單位,相對於其他隔絕,但是小區絕對不可能形成區霸,因爲城市太密集了,人口交互的太密集了。
周天合盟是城市化,但是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好,那就是新人類太高高在上了,最高統治階層的那一羣人在血統上和社會最基礎大生產階級脫離了。新人類是通過金融這種資源調配的方式來控制社會,通過軍隊來武力統治。但是真正新人類和亞人類平等的交流沒有,連姿態上的平等都沒有。
亞人類無法監督新人類,新人類在管理亞人類的時候,亞人類由於躲避,也不願意向着新人類反應社會所有的部分,所有就有了陰暗,由於亞人類可以規避,社會上巨大的陰暗。礦山,鄉村的黑社會都知道,優先捂住採訪的鏡頭,然後攆人。現在整個亞人類社會由於和新人類之間的地位差異而刻意的躲避,造成了這種現象,黑暗,不受管制,氾濫的現象。
管理國家根本不是什麼藏富於民,讓利讓社會自由創新,而是要了解民,讓民瞭解自己,建立和民的信息交流渠道。讓自己看到社會,讓社會看到自己,才能稱得上是國家管理。否則政府有心,是無能力聚集力量管理。社會中有人口頭喊着創新,要修十萬裡鐵路之類的放衛星話語,但是喊得響亮錢拿到手,就沒有後來了。這樣的話政府不知道該如何調配資源,最後嫖娼管不了,只能妥協建立容易管理的法律上正規化的紅燈區,毒品管理不了只能順勢,合法化毒品。並非毒品嫖娼真的刺激經濟,只是沒能力管罷了。
毫無疑問,現在周天合盟制度嚴重的阻礙了國家的進一步發展。亞人類早就不是二十年前淳樸的亞人類了。他們被新人類拒絕了更向上的權利,在得到資源後,開始遵守自然界弱肉強食的定理,在新人類看不到的亞人類階層中如魚得水的擴張,形成了一大股一大股的黑暗勢力。
孫冰慧第報告末尾的話,給整個報告做了總結,“亞人類集羣正在鈍化。亟待解決。”
報告很快到達了孫馳勇這裡,並且交給了變革派,幾天後,變革派的中的老資格成員周樂大聲疾呼:“現在合盟需要一場戰爭。”無論哪國民衆本質都是熱愛和平的,同時也是貪圖享樂的。能用愛與和平剋制住戰爭的,那是童話,大規模戰爭,國家行爲的戰爭發動,不是一個人能制止的,也不是一個人能鼓吹的,這是時代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