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海宋元老會在試圖保護北良回來的,所以下達了北良突圍的命令。然而這個命令是不切實際的,本位面史學家後來對這場據說是海宋陸軍最大的恥辱戰敗,實施了深刻的分析。扼腕嘆息,甚至有人想回到過去,改掉這個元老院隔着戰場萬里之外下達的突圍命令。
三十萬的大軍團到底有多麼龐大,整個軍團在曠野上撤退的時候,是一個集團一個集團的撤退。當海宋的軍隊和張佑赫的兵團遭遇的時候,在三十公里的戰線上,北良只能緊急調集三個集團軍進攻。既沒有火炮支援,也沒有空軍掩護,所以被打了個血流成河。
然而後方任迪的二十萬軍隊以七個縱隊強行軍追了過來,再後方的是東北工農黨動員的五十萬民夫。北良這時候已經慌亂到極致,幾十萬軍隊在曠野上大決戰,北良根本沒有學過,這個時代的教科書上也沒有。超時代的教科書上關於這方面的題材這一代元老沒怎麼去看。然而此時在這個位面上發生了。
當海宋的突圍的命令到達北良這裡,北良明白這是沒有救援的說辭,慌亂變成了絕望。北良擡起頭陰森森的看了指揮部所有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地圖上,似乎考慮了好久,輕輕地說道:“第八第六集團軍原地阻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北良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第八第六集團軍的軍團長,爲真正戰功晉升的將軍。至於出生,爲平民出生,並沒有和元老會權勢家族關係較遠。至於其他軍團長,有的甚至就直接是元老家族旁系弟子。
然而在前線接受到指揮部命令的這兩個軍團長,發現地圖左右兩側的友軍被告知撤退,他們留下來阻擊,這兩位軍團長雖然在戰場兩側,但是反應是相同,握拳,然後眼睛一片茫然。壁虎斷尾,尾巴怎麼想?
鄭州城的大街上,歷鶴拎着公文包急急忙忙的來到黨中央政府辦公樓前面等着,但是此時卻是被門衛用沒有證件爲由等着。歷鶴的鼻子都氣歪了,海宋的外交官過去在任何一個國家政府部門要求求見都會被恭恭敬敬的請到辦公室中。然而現在直接被擋了一個閉門羹。
歷鶴風塵僕僕趕到鄭州,其實是非常鬱悶的,本來他是在九江和共和國的外貿部門扯皮。嗑瓜子喝茶水的念外交公文,哪知道東北大決戰風雲變幻。元老院一個電報,朝着歷鶴訓話:“你丫現在在哪?乾點人事。”
歷鶴只能連夜坐火車趕來,由於沒有提前訂票,歷鶴他老人家買的是站票。上車換的坐票。共和國火車沒有頭等艙。歷鶴這傢伙就這樣帶着人擠着火車,到達鄭州。
想到這裡歷鶴也只能罵娘,你丫打到現在,沒有一直沒有承認共和國的國家地位,自己現在這樣找上來到底算什麼?歷鶴還是秉承了一個外交官的素質,直接在政府大樓前等。沒事買一份報紙看,滿大街的報紙上都寫着大決戰的標題。
從大街小巷上的民衆的表情,歷鶴髮現七十年來士氣不斷衰弱,用古老文明中心文化浮華逃避落後現實的這個國家,在今天一夜之間,重新煥發出一股氣勢。強盛的大國氣勢。一種我要做,數十年如一日做下去,沒什麼做不到的氣勢。
這種我是主角的國民容貌,歷鶴艱難的承認,這片土地現在正在改動的世界格局,世界操盤在於海宋的時代今天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歷鶴終於見到了趙衛國,然而見到趙衛國的時候,歷鶴髮現自己卻有點羞於說出口了。海宋元老會的目標是要通過外交手段,將北良的那支部隊從東北亞戰場上撈回來。開玩笑,共和國以戰時體制開展到現在,勝利的已經在面前。如何勸說這個龐大的意志扭轉?
歷鶴嘆了口一口氣,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看趙衛國說道:“趙主席(這是歷鶴第一次喊趙衛國主席,以往都是喊趙先生,這個稱謂意味着海宋已經不在說共和國是叛軍了,尊嚴地位,有時候不是講出來的,也不是法統繼承的。是實實在在打出來的。),你我兩國到現在還沒有相互宣戰。”
趙衛國笑了笑說道:“這已經無所謂了,我國動用了總體戰,如果硬說沒和你們打仗,這未免也是對我們戰死將士的侮辱。”
歷鶴說道:“沒有宣戰意味着,可以挽回。”
趙衛國搖了搖頭說道:“不可挽回,現在我們所有人已經一往無前,想要回頭逃跑的人,都被掃清了。”
歷鶴說道:“趙主席,我知道你是和平主義者,這場戰爭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如果貴方願意釋放和平誠意的話。我國願意接納貴國進入國際秩序中。”
趙衛國突然笑了起來,看着歷鶴說道:“我是和平主義者,我愛好和平,因爲我愛好和平,所以我對和平到底是怎麼來的非常瞭解。和平不是來自於我們的一方善良被稱道,而是來自於侵略者的野心被戰爭徹底消滅。”
歷鶴臉色難看地說道:“你的意思看來是拒絕了我國的和平誠意。您做好了與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持續敵對的準備了嗎?難道你還想再讓幾百萬人死於戰火嗎?”
趙衛國說道:“戰爭開始由你們說的算,戰爭的結束不由你喊停。是誰想打一目瞭然。和平?和平不是開門揖盜。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上刀槍。扞衛正義法則纔是和平。至於會不會還有人死於戰火?我只能說只要想侵略,那就肯定會,儘管來吧。”
歷鶴說道:“難道貴國決心被世界邊緣化?”
趙衛國說道:“一億五千萬人邊緣化我們三億八千萬人可以啊。”
歷鶴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的宣戰書交給了趙衛國說道:“我海宋共和國,正式向中華共和國宣戰。”
看着歷鶴遞過來的宣戰書,趙衛國拿起一支筆上,龍飛鳳舞的在宣戰書寫到“同意”海宋最後一次外交斡旋失敗。東北大決戰如期上演。
事實證明北良在後期的指揮簡直是糟糕透頂,沒有之一。在這片方圓七八十公里寬大的範圍內,北良的軍隊這時候已經亂套了,一隻奉命阻擊的海宋集團軍瘋狂的在前方傾斜火力但是左右戰線上響起來衝鋒號。排山倒海的吶喊衝鋒出現在這片大地上,一方氣勢如虹,另一方被丟做棋子人心惶惶。
共和軍一個衝鋒將海宋的陣地衝垮,然後燃燒的紅龍纏繞地球旗幟倒下,赤旗插在了陣地上。這個集團軍連一個小時都沒有撐住,就徹底潰亂,逃跑的逃跑。舉手蹲在陣地上投降的投降。
然而作爲棄子的海宋集團軍迅速被殲滅後,得到消息的北良,慌亂之間,命令就近的集團軍阻攔,對於就近的集團軍指揮官,北良無法下達就地拼死抵抗的命令,對於這些海宋元老旁系的軍官,北良的命令是:“完成阻擊後撤退。”其意思是留下部隊阻擊,看時機跑路。
將領爲兵膽。士兵勇敢善戰,有時候並不是什麼思想洗腦,而是軍官自上而下以身作則,共甘共苦。海宋的陸軍的這弱點,在以往武器裝備佔據優勢的時候沒有暴露出來。然而現在在有史以來最龐大的大兵團作戰時暴露了。其後果是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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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阻截的海宋集團軍軍官,有勇敢的。決定堅守陣地的,但是更多的是貪生怕死的,在把部隊忽悠停下來,就像跟着大部隊跑路的。共和軍三十五個師在東北大平原上對着一個個慫的要死瑟瑟發抖的海宋集團軍,共和軍對這些孤軍奮戰的海宋集團軍實施迂迴包抄殲滅戰。
整個巨大的戰場到處共和軍所在的包圍圈中到處都是激烈的交火,到了晚上,爆炸的火焰在空曠的大地上一閃一閃的。展現出戰場的熱鬧。然而這卻是一邊倒的戰爭,抵抗的海宋集團軍,擋在那裡,共和局打到那裡,最多一個小時,這個集團軍就崩。這完全是共和軍大殺四方,威風凜凜的表演。
然而這一幕也是任迪指揮部出乎意料的,任迪看着地圖上紅藍交錯的場面,有的藍色軍隊還不確定是否在不在。皺着眉頭對旁邊的參謀長方自成說道:“這個,好像有點亂。”
現在戰場上何止是亂,簡直是一鍋粥,海宋的部隊已經是並找不到將,將找不到指揮部了。共和軍也只能確定那裡在激烈抵抗,才往哪裡打。
至於北良呢,現在驚魂未定的坐在一輛裝甲車中。後面跟着一隊帶着鋼盔手持衝鋒槍的士兵。此時已經是黑夜,機槍射擊聲音,和遠處迫擊炮轟炸的閃光,預示着北良剛剛脫離戰場不久。
這時候北良突然停下來,對着後面跟着的一一縱隊士兵說道:“你們,現在停下來,就地駐防。”
領隊的士兵麻木的看着北良,北良嘆了一口氣,對開裝甲車的駕駛員說道:“開車!”
戰車開始繼續向前開,但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這一隊士兵前面的兩個繼續邁出了小步,似乎沒有聽到北良讓他們就地阻擊的命令,依舊跟着裝甲車。
北良看到這一幕,氣急敗壞的掏出手槍對天開了機槍,朝着這幫跟着裝甲車屁股後頭列隊前進的士兵喊道:“我命令你們停下,停下,停下。”
北良這個時候還算有理智沒有對着士兵開槍,這後面列隊的士兵可都是有衝鋒槍,隨着北良的裝甲車繼續向前開,以及北良不斷氣急敗壞的聲音。後面一大堆士兵整齊劃一的邁着小跑步伐,跟着北良前進。形成了一幕獨特的戰場搞笑劇。
這個場面令世界上所有軍事觀察家大跌眼鏡,大家都猜測到海宋的軍隊可能被殲滅,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樣一支世界頂級的陸軍,崩潰的這麼快。
從11號白天到12號夜,海宋南下逃離的十五個集團軍,在一天一夜的交戰中,被殲滅了十二個,這裡的殲滅不是被殺死,而是直接失去組織性抵抗,無頭蒼蠅一樣在戰場上亂竄。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時候,一夜未睡,卻氣勢高昂的東北共和軍高呼:“前進!”
朝着一切尚在抵抗的敵人發動進攻。東北大地上此時屬於勝利者的耀武揚威。
穿着綠色軍服的海宋士兵,此時猶如劫後餘生,帶着複雜的眼神看着,這支衣着簡陋,神采飛揚的軍隊高喊這“活捉北良的口號”今日今時,再也沒有一股力量敢在東亞大陸上和這支驕傲的軍隊陸戰。
任迪漫步在這片戰場上,到處都是共和軍押送這一列列俘虜的隊伍。勝利者和戰敗者完全是兩種表情,指揮部中諸多參謀興致勃勃的看着這個勝利的場面。談笑風生說着這場戰爭後期的打的這麼奇怪。
張佑赫說道:“這一場我們打到那裡,北良就逃到那裡。到現在都追不上。”
王濤笑着說道:“張將軍看來是要想找北良算算這臉上的仗。”參謀部的在不斷鬨笑的享受勝利的氣氛時。
任迪獨自走在了前面,看着這場勝利,現在任迪的感受,是如釋重負。現在任迪確定在這場戰爭中,自己沒有辜負長埋於這片土地的信任。
這時候傳令兵小跑走過來說道:“報告,我們已經捉到北良了。”傳令兵是大聲喊出來的。這句話說出來,周圍壓着俘虜的共和軍側耳一聽,驕傲的頭顱揚的更高。而被押解的俘虜,腳步凝滯了一下。然後繼續麻木的走着。